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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在太太那里嚷了起来为我求情,当着客人的面,太太必不好发作但也嚷了出去,为了王家的面子,我也得进这贾府。哪怕这二少爷再恼,我也可以推说这不是我本意,再让那丫头咬紧了说是二少爷要传话‘我们姑娘’,那丫头的姑娘不就是我吗?只怕二少爷要恼也只能恼自己说话不清楚。况他今儿个本就妄为,必不敢说原为见那子肜,误了子肜的名声。我就是无辜被牵扯的,外面又失了名声,他总得愧疚于我吧,就算他心里要迁怒,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日后再慢慢哄着,不怕哄不回来。”听到这里,贾政不由冒了冷汗,就算她这推断有很多漏洞,但临时起意就布了这么个局,好厉害,论起来,子肜不知是不是能对付得了她还真不好说。接着继续细听,“今儿个没成,你说日后太太防范我,但太太什么时候不防范我了?别说太太,就这二爷也是不待见我的。虽日后行动有些困难,但细心总会有机会的。就算不成,也是提点着他们,让他们把我的事放在心上,总好过安安静静的待着,却让人忘了存在蹉跎了岁月。”许是这话伤心,下面没了动静。一会儿,又有人进去了,大概是他们说的那个钗儿。
贾政静静的伏着,开始还有些愤恨,后来又觉得她们可怜,心下不由叹了口气,这大宅院中活着容易,但要想活着好活着舒心却也真不容易。只是随你们怎么样,算计倒他贾政头上,他却不会因为这份怜悯而让你们妄为的,还需提醒着子肜,这子胭面上看着规规矩矩,咬起人来却能下死口。也得想法让张夫人早点把这大姑娘打发了。思前想去,不由苦笑,看来还是落了这大姑娘的套了,提点着张夫人早点打发这大姑娘,不也正合着这大姑娘的心思嘛。
果然过不多久,就有管事嬷嬷带着人过来查询,这大姑娘好声好气的说着话,中规中矩的,嬷嬷并没发现什么,当然也不可能有什么,临了,嬷嬷才嘱咐一会儿,说着今天家里办喜事,人多手杂的,怕有人冲撞了大姑娘,大姑娘也不带人,只两个小丫头陪着来这水阁,十分的不妥当,还是离了这,让跟前人伺候着,回屋休息比较好。大姑娘笑着应了,还连声说自己考虑不周,也由着那嬷嬷派着人送她回屋。那嬷嬷留在后面,等人走了,又亲自搜了遍屋子,又打开窗四下探寻,未见什么异处,才关上门窗走了。
贾政还是没有动弹,只等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并未见人回头来探查,才好笑自己这是惊弓之鸟,这回又谨慎过了,才慢慢翻身下屋,小心仔细的摸了出去。这回,更是比进来时小心了几倍,才回到了前院。后又入了席,再有意和别人说笑着,还特特地的上前撺掇着他老子又给王老爷敬了一次酒,他自己也跟着,才坐在那里歇气。
正文 16 源殁
从王家回来后,贾政推说喝多了,史夫人狠狠责备了一通后,嘱咐人仔细服侍了,打发他早早上chuang休息。
躺在床上,贾政还久久未能平息。一直以来他疏忽了,总以为他和子肜一定会在一起,可忘记了王家的女儿不止子肜一个,红楼中也未写王夫人的闺名,他也忘记了原著中嫁进贾府的到底是姐姐还是妹妹。只是,贾政眯着眼咬牙,我命由我不由天!先不要说一个庶出之女在这封建礼教社会怎当得上这国公府嫡孙原配正室,就算是两家都不顾身份,他贾政也是不会同意的。他就是不娶,别人又奈他何?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凭他现在家人都疼他,子肜也是王家的宝贝,怎么会舍得他们受罪?这大姑娘千算万算,只是再怎么算,都是先天就输了,输在他和子肜都不是真正的礼教之人,又怎会在乎那些东西。他们本就是不可分割的,说句玩笑话,哪怕当初云梦是穿在大姑娘身上了,他都会闹得贾家不顾嫡庶去娶回来,哪怕是私奔彻底毁了老曹的红楼梦他都不会在乎。只是被人算计到头上实在让人恼火,还得提醒一下子肜,免得到时候真的吃了亏。
想到这,他就躺不住了,起身修书一封给子腾,也不怕丢人,细说了今天之事,并也让他转告子肜。有子腾顾着,因该没什么大事了吧?
老爷的身子越发不好了,整个人就像是快燃尽了的蜡烛,眼看着就衰老焦枯。代善上了折子请了假,贾赦已从国子监回来了,贾政也不再读书习武,日夜在床前伺疾。大家都心知肚明这是怎么回事了,也就放下了以往的种种计较,往其他房里送了信。
在子孙环绕中,荣国公贾源指了指床头的遗折,闭上了眼睛,咽下了最后一口气。顿时哭声一片。
这是贾政到这个世上来之后面对亲人的第一次死别。想到这位爷爷对他的种种宠爱、纵容,他的心揪得生紧,他早已不习惯哭泣,所有的痛苦悲伤都压在了心上,再加上自打来这世上以来所有的焦虑、劳心、乏骨,还有这段时间的日夜辛苦,对于一个虚岁才十三岁的身子骨终于耗到了顶点,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贾政醒来,看着代善史夫人和他大哥一边为着老爷的故去伤心操劳,一边又为他的病倒提心吊胆,顿觉不孝,强打起精神不让人担心,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这病精神消耗所致,又如何能一下子就好?
在浑浑噩噩中,他穿着“齐衰”在灵堂上守灵;在浑浑噩噩中,他随着家人做七;在浑浑噩噩中,出殡了;在浑浑噩噩中,“路祭”之人是谁他统统不知。
贾家是金陵氏族,祖坟在金陵,代善自是携妻儿扶灵回乡去祖坟落葬。贾源遗折一上,当今也甚为感怀,着代善袭了爵,因武官无守丧丁忧之制只有假百日,顾念代善要扶灵回乡特再赐假百日。
回了祖宅,稍事整顿,按早已择好的日子,在金陵族人帮助下给先国公安了葬点了主。这点主是最隆重的仪式。在牌位前,摆香案,吹奏哀乐,请了族中盛名族老用朱笔在牌位上的“王”字点一点,点主后,牌位被代善亲自用红布包头小心安置等着回京送进祠堂,并给点主人酬以重礼。三天后,代善率全家大小到坟上添土、奠纸、举哀,俗称“圆坟”。之后,又围绕新坟哭绕三匝归来。至此,葬仪方罢。
又修了祖坟,理了祖宅,添了祭田,捐了银子,除了原来照看祖宅的几房下人,又多添了人照看老爷的坟地,才将将赶着假期回了京。
回了京,家中上下才改了口,尊了老太太,代善为老爷,史夫人为太太,贾赦贾政自然是大爷二爷不提。
代善虽未丁忧,但只是为公。家中上下还是要守制,服丧二十七个月,不听乐,不婚嫁,不参加科举考试,不食肉,不饮酒,夫妻不同房,除代善公务外,举家闭门读书;谢绝世务。
时间一天一天过着,随着学习,贾政也一天比一天更领会这个世界的规则,在身体上一天一天的脱去儿童的幼嫩成为一沉稳俊朗的少年,精神上也洗去初来的浮躁,融合了前世的经验。当然这一些也得益于代善的刻意培养。谢绝了俗务,代善也更有时间也更能专心于教导他们兄弟二人。
这些岁月对于贾府来说是静静地流淌,而对于王家来说却是热闹的翻腾。
那日之后接了贾政的信,子腾虽才新婚也不由火冒三丈。不提心中怎样把贾政骂了个狗血喷头,又是怎样觉得这未来妹夫不着调让他不放心将妹妹交给他,急匆匆来到子肜处,给了她看贾政的信。子肜虽看哥哥的神色有些许不对,但看到递过来的信是贾政的字,还以为是贾政让子腾给他递信惹着了哥哥,怕子腾念叨她规矩礼数,心想着先下手为强,嘴上打趣道:“哥哥才刚陪着新嫂子敬了茶,就急忙忙得来妹妹这儿,让新嫂子一人守着新房,就不怕惹恼了嫂子今晚睡书房?”一边看着一边还想说什么,只是一看才发现是写给哥哥的信,眼睛扫到了惊心之处,口中的话就噎在那里,还被自己的口水给呛住了,咳嗽了好一会儿。子腾白了她一眼,给她拍了半天的背,等她消停了,看她喝着茶,才幽幽的说了句:“今儿个才算真正见识了什么叫做唾沫钉子淹死人。”话音才落,那边又呛上了。
好一会儿才坐下谈正事,俩人又仔细把这信看了一遍,虽是恼恨,但也佩服这大姑娘的心智,特别是让子肜大开眼界,见识了什么叫做宅斗,她原先是做学问精通业务的人,确实对此自叹不如。佩服是一回事,但被人算计又是另一回事,依着子腾的心思,就想把这事捅到太太处,让太太处置同时也让贾政吃点苦头,但子肜却顾念着贾政,央告了半天才把这事压下了。俩人商量着,都觉得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得主动出击,先得了两条,一是让太太把大姑娘身边的丫头婆子找个理由换了,二来也提点太太给大姑娘看人家。这第一条还好说,只要引着太太细想那日水阁的一些事在适时的扇扇风;估计能成。至于第二条,是子肜不能提的,只能交给子腾找机会了。方商量定了,子腾又交待子肜自己多加小心,身边多带几个人,等等,话痨病好一阵发作。
且不提兄妹俩各自安排,先说说子肜的新嫂子,倒是一位标准的高门大户世家千金,但几日下来,子肜却发觉与这位二奶奶亲热不起来,二奶奶的坐卧行止像是都有标尺刻度刻好的,那些走路的步幅、说话的声音、嘴角的度数。。。。。。看着子肜都累。而对这子肜的示好,而奶奶也有亲热的回应,但是如果子肜是真的小孩倒也罢了,只是现在的子肜却看不出她的真心。是要防着小姑子吗?子肜也私下打探她哥哥与二奶奶相处得如何,子腾笑着用“无可挑剔”四字形容,却好像有意有未足之色。再仔细看着二人的相处,哪里像是一对夫妻,十足两位客客气气的客人。子肜急了,她原先还担心子腾娶了媳妇忘了娘,现在看来这夫妻间都没热乎劲,哪像过日子?她可心疼她哥哥呢!只是这事她急不来的,反复磨着她娘,又一直对着二奶奶表示善意,还让她哥多陪陪老婆,想着,也许只是因为才刚嫁过来不熟悉才这样的,是吧?子腾对她这么热心倒是有点好笑又有点感动,他兄妹说话向来又不避忌,因而对她表示,夫妻相处之道能像老爷太太这样当然是求之不得的,但如果不成,只要相互都做好了自己的本分,那也是好的。他现在还是满意的,至少是个知礼数守分寸的,能做到相敬如宾就行了,其他的,慢慢看吧,兴许时间长了就好了。
相敬如宾?还真是相敬如宾!子肜又郁闷了。
果然相敬如宾并不耽误生孩子,快到中秋的时候,二奶奶那边传来了喜讯,子腾有后了,二奶奶有喜快两个月了。
子肜知道了这个消息也大大开心了小,因和二奶奶互相客气,所以她也没有和二奶奶有什么身体的接触,自然也没有给二奶奶把过脉,所以这消息对她也是个惊喜。只是喜完了,她又想起来了,这个肚中的孩子是不是那个“王仁”?她缠着子腾说给未来的宝宝取名字,又被笑骂着说这是还早呢,况且取名也得老爷给取才合适。子肜又去缠着老爷,老爷当然不理她,只是被缠烦了才说,这一辈的,取名得从人立旁。
完了,难不成真是那个卖了外甥女巧姐的王仁。子肜呆呆的坐着,忽然又笑开了,真是庸人自扰啊。叫王仁又怎么了,现在还是小胚胎一枚,等生下来好好教,还怕他不是好孩子?
正文 17 生产
王子腾在转磨,左一圈,右一圈。子肜看着好笑,但又体谅着哥哥的心情,所以忍着笑劝慰着。虽才是四月的天气,许是人心浮躁的缘故,倒显得屋子里稍有燥热。二奶奶是昨儿前半夜发动的,去年八月里传出的喜讯,估摸着是去年六月里坐的胎,到现在已经是十月怀胎,瓜熟蒂落了。因这是二爷的第一个孩子,也是府里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嫡出第四代,所以上下都分外小心,不要说二奶奶平时的饮食起居、养身安胎,还重金延请的擅长女科的太医,每五日里就来府里请一次脉,就连接生的稳婆都早已看好,上个月就接到府里预备着了。
因子肜是未出嫁的姑娘,这嫂嫂生孩子的事照理是无需她候着的,但因她担心子腾,又想着自己没准能帮上忙,所以今儿一早的这消息就要过来,张夫人呵斥她不合规矩,但禁不住她软磨硬泡,嘱咐她看着点子腾,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等候是难捱的,到了饭点,子腾也没心思用饭,还是子肜看着硬压了几口。子肜心里盘算着,这产程发动,头胎慢些,再顺利搁现代也要十五个小时朝上,二奶奶自怀孕以来被照顾得很是妥当,算算从昨儿上半夜至此,时间该是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