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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肜开始时还不觉得什么,只是那一回阖府一起吃的年夜饭时子肜觉出了不对。府里一大家子人,用这年宴自然是男女分开的,但是也因为是自己家人,都是骨肉血亲,所以也就在大厅里拿了屏风隔了开来罢了。贾瑚贾琏贾珠贾琮自然跟着大老爷二老爷一桌,而宝玉石老太太格外疼爱。就坐了女眷一处,贾兰年纪极小,当然也在老太太那里,贾兰又拉着贾环陪着,子肜想着环儿年纪还小,过了年才刚虚岁六岁,也就没作理会,也让他在里面了。
只是没想到开宴时,老太太看了贾环在里面混在女眷里,眉头就皱了起来,就是后来大家一起说笑时也多看了贾环几回。若是他那时正好不做声的坐着,老太太也就还好,若是正好同旁人说笑玩闹,老太太就皱眉。几次下来,子肜就发觉了,贾环也有点不自在。子肜忙借着敬酒的事让宝玉带着环儿去外面男士一桌给长辈及几位兄长敬酒,还偷偷的关照宝玉,把环儿留给他珠大哥哥照应着不必再带进来。宝玉虽不太明白为什么,但还是照办了。
子肜这边心里就嘀咕了,贾环没有荣国府的血缘,这府里的主子都知道,虽然有人私底下偷偷议论着贾环到底是不是贾政的种,但不管怎样,明面上他只是贾政的义子。现在他还小,可以到处乱跑,可等他大了,这后院可就不是他能待着的地方了。老太太这次也是想着他终究不是贾府的血脉,这样和女眷作一处不很妥当,有顾着大家的兴头没有说,才那样子的吧?
荣国府人多嘴杂的,就是规矩再严,也是会有人私下说嘴的。不说别人,就是子肜也听到有人拿环儿的身世嚼舌,子肜当然严惩不贷,但是这还是逮住的,那没有逮住的呢?且先不说这个,是不是还有人因为是环儿义子的关系而疏忽怠慢环儿呢?这样的人肯定是有的。这世上最不缺的就是捧高踩低之人。子肜虽管得严,但是保不住还有人私底下怎么样呢。
所以子肜对着赵氏和贾环身边的人都是仔细挑拣,见老实做事不浮夸的,也关照凤姐儿时常盯着不能轻忽。
而环儿,等他再大一些,就让他搬到前院去吧。虽然看上去比较突兀,但是想来对他对别人都有好处。他顶着义子的身份在内院住确实不好,不说府里得下人,就是外面的那些子长舌妇也会拿这来嚼舌,长此以往对内院姑娘的名声也不好,而环儿自己也会不自在的。现在小不懂事,大了学了礼法了,再叫他在内院住着,怕是他连屋子都不能随便出了。
至于那个赵氏,从小是被拐卖的,大概在外头是吃了许多苦头,所以胆子弄得一点点的大,现在在府里住着,好吃好喝的供着,但胆子却是养不回来了。刚进来那会子还装着胆子强撑着自己来给子肜和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见不得她那个鹌鹑样子就免了她的礼,说是她不是这府里得正经媳妇不用来请安的,而子肜当然也不想她来请安的,于是她也就整日呆在她的院子里也不出来见人。她自己这样的性子,要是把贾环也弄成和她一样了,估计贾政就要吐血了,所以,让贾环搬出去也是好的。只是子肜也不愿意隔着人血脉亲情,贾环要想他娘了时时给她请安也可以,赵氏要想儿子了也可以让人捎话。当然,赵氏的院子也要移一下,要拣个紧贴着前院,要方便贾环走动的地方。
(晚些还有一点,加油!)
正文 165 皇嗣
165 皇嗣
这次过年,荣国府还有个与别人不同的地方,就是三皇子竟然不顾他皇子的身份,也学着平常人家,过年来拜见岳家。
因为事先使人来传过话,所以荣国府上下人等都不敢大意,小心准备着呢。听到前面开路的人说三皇子的车驾要到了,贾赦贾政等人不敢怠慢,大开中门,领着一府男丁在在府门侯着。见皇子车驾到达,就要行礼。只是没想到这三皇子的动作还是真快,贾赦等人还未跪下,就一声免礼快快请起的话传了过来。既然不用跪,那就鞠着吧。
三皇子笑着下了车,扶着贾政,叫着岳父大人,还说着恭贺新禧这类的贺年之话。这还不算,还要随着元春进去给老太太拜年,说是既然是孙女婿,当然要拜见一下老寿星的。
贾赦贾政没法子,只能一边迎了进去,一边让人快去里面传话。因为这次三皇子特意以平常人家的礼数来的,所以穿的是便袍,所以贾政让里面的内眷也不用按着品着大装,当然,年轻媳妇和姑娘还是要回避的。
这一路进去,三皇子还特意的把宝玉带到身边逗着他说话,看着他虽年纪不大,但是说话行礼一板一眼的,不由得赞道,“到底是岳父的教导,看着就是个有出息的。”有转头对宝玉笑道:“你姐姐说,你自幼跟她亲,说是你的认字启蒙也还有她的功劳。及这么着,你们姐弟的情分自不与别人相同,她平时除了念叨长辈,就多有牵挂你,想来你也是相同的吧?你姐姐不同于别人,出来一次不容易。可你是个男孩子,平常在外却是无碍的,你也就多顾着你姐姐些,平常多上我府里去看看她,以解她的思亲这情。你姐姐既然嫁了我,我就是你姐夫,你也别太拘着了,时常走动些才好呢。”
三皇子嘴里说着这些话,眼光似有意无意的瞟了贾政一眼。贾政自从知道女儿要嫁三皇子那一刻,就已经盘算好了许多,知道阖府已经绑在了三皇子的战车上,哪里还撇的清的?现在又听三皇子这样说话,哪里不知道这是接着小孩子说别的?虽早已似有似无的表明了立场,但这回人家要挑明,哪能不依?倒下就命宝玉谢恩。
宝玉早被贾珠训练得乖巧,马上仗着他小孩子的身份打蛇随棍上,清清脆脆的谢恩到:“多谢皇子姐夫恩典,日后我要时常去了,您可不能不让我进门。”
三皇子倒被宝玉逗得哈哈大笑,“皇子姐夫,这样叫倒是新鲜。成,以后你就这样叫吧。我说话算话,只要你来,就一定让你好好在我府里玩。你既叫我姐夫,那就免了那些个礼节,只向我行小舅子的礼就成。”
贾政早就想派人去看看元春,只是碍于规矩,不敢妄动,今日宝玉得了巧,日后就方便了,但是面子上的是还要做足的。当下就喝宝玉不懂规矩,还望殿下见谅。三皇子平时对他毕恭毕敬的人见多了,像宝玉这样的倒是没有,但觉着蛮好玩的,况且宝玉又是长得漂亮可爱,说话逗趣,也就不以为意,说道:“平时称我为殿下的举不胜举,而叫我姐夫的今日才碰上第一个。我看就是这样挺好的,岳父还是不要吓着他了。”
贾政也就是个意思意思,这样就见好就收了,当然,心里盘算,日后宝玉还是要他依足规矩的,不然今日高兴是这个说法,日后挑起刺来就又是麻烦。
等到了里面见过老太太,老太太毕竟是经过些大场面的,虽然满带着恭敬,但也不慌不忙地,语调安详,这场会面倒也不差的。
子肜才不管这些外面上的事呢,那些自然有贾政来盘算应付,子肜能趁着这个机会和女儿见见面,说说私底下的话,自然高兴的。在和老太太及一干长辈兄弟姐妹嫂嫂等见过礼叙过家常后,就被子肜拉着娘俩个说起悄悄话来。
元春这次回来也是有些想法要跟自己娘商量商量的。元春自己虽过了年才十六,但三皇子已经成年好久。对于一个皇子来说,开枝散叶也是他的份内职责之一。二皇子年纪本就比三皇子大出好多,而且在这一方面也做得很好,已经有了好几个皇子皇女了。天家不同于平常人家,不讲究未娶正妻不能先有子嗣的礼法。但是因为三皇子的一些朝堂上的考量,为了以示对外家的极大尊重,未大婚,乃至未指婚前都没让府内的姬妾有过身子。只是现在已经大婚了,他也不能不顾自己这样面的职责了,再者,这皇孙后代也是在皇上眼中极为重要的砝码。
这是三皇子的考虑,但是元春也有她自己的想法。不管是平常人家还是天家,庶长子都是个麻烦的事情。既然三皇子要想有后代,元春就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不要讲究什么避不避孕的事了。虽然自己就算是抢先怀了也不一定就是儿子,但好歹还有五成的胜算不是?
只是元春还是牢牢记着娘的教导,女子身子若未完全长成,这怀孕生子是极不负责任的事,不但对女子本身不好,生下的孩子体质或许先天就弱。
所以这一回回来,元春就想和她娘商量着,有没有让男子暂时无法生育的法子,实在是不行的话,就看看自己的身子是不是算发育完全。
子肜听着女儿的话,知道女儿的苦楚,心中酒酸涩起来。只是又不想女儿担心,忙就想着女儿的问题。整理了下脑子里的知识,子肜坦白对元春说道,让男子暂时无法生育的法子完全靠中医药物手段是无法做到的,小手术和针灸倒是可以办到,但是,这行不通的,三皇子怎么可能无知觉得让人在他身上动手?就算是他无知觉,还有他那些皇家护卫呢。不光小手术和针灸不能动,连药物也不能用,不然万一察觉,那就是天大的麻烦,不值得。若仅靠食物手段,又不让人察觉,只能让精/子减弱活力,做不到完全避孕的法子。
正文 166 知州
166 知州
子肜叹了口气,把这些想法跟女儿说了。
对于那些个食物菜肴。本来就是普通之物,只是哪些该吃多了抑或怎么个搭配才或许管用,也对元春一一细说。这些东西可落不得笔墨,只能出得我口入得你心,真的用起来也要不着痕迹的,不然,那就是大祸事。
子肜想她宝贝疼了十几年的女儿,以后就要这样算计着过日子,很是心酸,虽然这样算计人真的让她不舒服,但是一个女孩子要在那样的地方生存,她宁愿女儿去算计人也不要让别人算计了女儿去,她王子肜又不是什么圣人!
这样想着,她又嘱咐女儿,这食疗之法见效有个过程,这女人每个月坐胎的日子的算法,以前她也教过元春,后院女人的月事周期打听清楚,小心引导着三皇子去各房的时候,也是很要紧的事。
再者,元春虽然跟着子肜从小调养。身子骨比别的女孩子健康,发育得也好,但是毕竟才虚岁十六周岁十五,子肜可不想女儿拿自己的身子和以后孩子的身子去冒险。只是劝慰女儿,万一那些都不管用,其他女人有了身子那又能怎样,只是要她给三皇子留下行事稳当,管家有方,面上还要贤惠大度,是个贤内助,让他放心把家都交给她管,就成了,别忘了,说到底,这三皇子才是真正做主的。
而且,她心里还有些话没对元春说,那些食物若真有效,这父体的精/子弱了,勉强受孕,这孩子怕是质量也不高吧?只是她不忍让女儿心里再背上负担,若要变黑,那就由她这个做娘的先挡在前面,反正她也没想过要做个圣母。只是还不忘关照女儿,若自己想着要孩子,先要停了那些个食疗等过上段时日才好。
只是等着女儿回去后,晚上子肜又抱着贾政狠狠哭了一回。贾政也叹气,只是还要想得更多些。政治婚姻,里面还有复杂一些的事情呢,看来自己也要再努把力,做出些政绩,取得更多的话语权啊。还有,这些年来的积累,家里的财物真是积累了很多,就是贾政自己理了一理,也是吓了一跳。狡兔三窟,亏得贾政当初做的时候就留了手脚,生意分了几处,东西也分了好多处,自己的护卫更是管用,这些事都摆得平平的。以后用钱的地方不少啊,是不是还要再弄些什么事呢?
又想着政治斗争,还离不开经济唱戏的,这样,不如把皇帝给自己留的分子,转给了三皇子吧,说不定当初皇帝就是这样考虑的。只是,他可不会白白的给。就说父母给女儿的私房,直接给了元春。元春再怎么着,还是在内院里头的,外面的事不是还要交给自己的丈夫?这样用着妻子的东西,怎么也要对妻子等好一些吧?只是这夫妻俩又是政治又是经济的,哪里还有简单的夫妻之情?想了一会儿,贾政又笑话自己,本来就是复杂的关系,哪里能简单得下来,就算是平常人家,一个男人周旋于几个女人之间,又岂有简单的夫妻之情?
且不说这些糟心的事,出了正月,贾政倒是得了一个消息,他的内侄王仁怕是要得了外放。果然,不出几日就明确了,小家伙得了个应天府下辖浙江省知州的官。说是称呼王仁为小家伙,其实王仁已经不小了,今年已经是二十八岁了。只是凭他这个年纪就得了这个从五品的官,是“省”一级的一级行政长官啊,却委实有点过了,要知道不少人年纪一大把,头发胡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