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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虽知道她没好话,但也有几分好奇,在一边也就不作声,看着探春拿腔作势的。紫鹃这是从屋外进来,手里端了个托盘,上面放了两杯茶。原来,她听了姑娘那些外人之类的话,就识趣的出去泡茶了,顺便把屋外的那些小丫头子敲打了一遍。省得万一听到了什么的在外头浑说。这会子听到探春讨茶,正好进来。
一边给二位姑娘换了茶,一边说道:“三姑娘这可是冤枉了我们家姑娘了,哪会有了好东西,我们姑娘不巴巴的孝敬了各位上人,然后就是留着给三姑娘一起赏玩的?就说这碧螺春芽尖儿,这还是林老爷南边得的,除了孝敬府里的上人,才给姑娘那么一些。而姑娘听说老太太和珠大爷喜欢,又给送了些过去。自己统共留了一点点,自己平日里也不动用,专等三姑娘来了才让沏上。”
探春听了,接过茶盏,美美的品了口,说到:“果然是好茶,这回可算是值了。”说着摇头晃脑一番,把个黛玉看得撑不出笑了,“看你这样子,难道是二舅母短了你的不成?好好个侯爷家的小姐,怎么如此穷酸样。”
探春大眼一瞪,说到:“老爷太太待我,那是他们的。你待我,这是你的。你这样与我好,倒叫我说不出打趣你的话来了。咳,果真是吃人的嘴软啊。”
众人听了,笑得撑不住了,黛玉更是趴在桌边喊哎哟。袭人怕她笑狠了要咳嗽,只能一边笑着一边给姑娘顺着背。黛玉顺口气,也顾不得说什么,只是拿手推着袭人让她快去帮自己撕了探春得嘴。
正文 178 没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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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探春敌不过袭人几个的逼迫。才一本正经的说道,“我当然不用看你们姑娘的舌头,只要看看老太太屋外廊下挂着的巧嘴八哥,看看它的舌头就知道了。”
“还你个探丫头,今儿个不给你点教训,你还真翻天了!”就在其他人还没反应过来时,黛玉先过来发作探春了。探春忙就跳起来捉住紫鹃挡在身前,嘴上讨着饶:“好姐姐,我原本就不想说的,可耐不住在这地盘上得听这山寨的大将的不是?姐姐息怒,好歹饶了我这遭。”
黛玉不依,就要绕过紫鹃挠探春的痒痒,探春又拉着紫鹃直绕,紫鹃在两人中间,被绕着头昏,只说“好姑娘,就饶了三姑娘吧,你这身子才好些,可不禁这么闹腾,仔细等下又咳嗽。三姑娘你也停停手吧,仔细磕了碰了哪里了。”
探春听了紫鹃拿着黛玉咳嗽说话。也就不闹了,乖乖的让黛玉捉住,嘴里只是讨饶。黛玉也知道那是探春让着她了,也就住了手,说着下回再这么着定要撕了她的嘴这类的狠话。
两人又坐着喝了会子茶说了会闲话,探春才告辞了。只是探春一向是个懂事贴心的女儿,回去以后,想了想,还是到母亲面前把自己往日觉察到的、黛玉今天说的,跟母亲说了。子肜听了,出了一会子神,才说到:“林丫头说的也是正理,难为她想到这些了,既如此也好,要知道世人的舌头可是比刀尖子还利的。”
探春原本对这些就有些怨气,此时听母亲也是这样讲,不由恨恨的说:“娘怎么也说这些子话?你不是也说那些世俗礼法并不全是有道理的,有些就是些。。。。。。什么封建毒瘤?”
看着探春气鼓鼓的样子,子肜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捏了捏她的脸颊,说道,“那你也是有听娘说的何谓木秀于林?何谓中庸之道?娘可不想让你当什么先驱。你只要知道哪些是世人想让人遵守的,就是日后你想做的与这些不符,也得动着脑筋别让人抓着把柄才好。”
“就像是爹爹他们那样?我若是个男子多好,也省得整日憋在这后院,外面的天是什么样的?”
子肜搂着探春,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该怎么劝慰。只是探春到底是个大气的丫头,过了一会就放开了那些个哀怨,也知道刚才的话让娘难受了,就找着话头又唧唧咕咕的跟子肜岔开了别的话。
子肜多年不管家了,疯丫头虽然严厉,但毕竟经验少些,就有一些子人乘势躲懒耍坏起来,这次子肜又接过手,才过一段时候,就发现了几处不好的,当然容不得他们。其中有一处是上夜喝酒的事,其中一个被抓的婆子就是与费婆子交好的,就求倒了费婆子处。费婆子也是个爱炫耀能耐的,当下拍着胸脯没口子答应了。
等人走后就寻了大太太邢夫人去,当下就乱说了一会,把错都推给了别人,说得那人很委屈,说她本是劝着人的,只是碍于情面被人拉住了死灌了几口,不妨就这时正好给巡夜的人抓住了。还存心挑唆,说是二太太存心不给太太脸面。知道这人和他们这边的关系,还让巡夜的人存心侯着,不然,哪有这么巧的事,这边喝了那就正好来抓的?
邢夫人的火气当下就被挑了出来,只是这邢夫人这么多年来也真是长进了,没有不管不顾直接就这样冲过去找王夫人,而是轻轻点着头说知道了,那样子,倒叫费婆子摸不着头脑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第二天也巧,众人给老太太请安时,东府里尤氏带着秦可卿也过来问候老太太,做了好一会儿才散。等出了老太太的屋子,当着尤氏秦氏并府里的姑娘们的面,大太太就开始发难了。
子肜原是谦让,让邢夫人的车子先过来,想等着她上车走了才自己坐车的。没想到,车子过来了,邢夫人并未像往日那样急急的等车,而是对这子肜说到:“弟妹,你也知道,因为府里近来事多,老太太为了琏二媳妇的身子,也为了你珠儿媳妇的怀,在佛前发了大愿誓,点了长明灯祈福呢。老太太向来慈善,对下人也宽厚,我们这样的人家也向来不难为下人的。我怎么听说弟妹你昨日绑了几个人好好好的惩戒呢?老太太前头宽厚许愿,你后头就这个样子。岂不是违了老太太的愿打了她老人家的脸吗?算我求求弟妹,看在老太太面上,还请放了马棚里的那几个吧。”
说完,也不管别人诧异的眼色,登了车子就走了。剩下尤氏几个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开口,又不能装作没听见,正进退两难呢。子肜听着这话,看着这场景,并未觉得尴尬,倒是觉得有点耳熟,用力想了想,才恍然大悟,,这不是和书中老太太做寿,看门的得罪了尤氏,凤姐儿绑了人的那段相似吗?只是书中凤姐儿被邢夫人这样发落,丢了脸面,但也只能和着委屈往肚子里吞。
可自己并不是凤姐儿,再说了这脸面不脸面的,也不是别人说下就能下的。当下问道:“来人,刚刚大太太说的是怎么回事?”当下就有旁边一直此后者的嬷嬷把上夜喝酒这档子事回了。子肜点点头,又问道:“这是你可是查仔细了?有没有冤屈了谁有或失纵了谁?”嬷嬷跟着子肜多少年了。怎么会听不出话音?当下里说:“回太太,这事是管家林大娘来回的,老奴仔细问过,一切属实。林大娘当初也说了,若所言非实,她愿领责。老奴也愿领连带责任。”
“既这么着,今日且信了你,若日后被我查出有什么不妥来,你仔细你的皮。”
“是,老奴晓得。”
“那这样,金钏儿。你到达太太那里替我说句话。就说大太太才刚的请求原本我该看着她的脸面,把事丢开的。只是这事问下来却是实在不能开脱,以前老太太也说过,上夜的都要仔细,不可出了纰漏,也不可玩忽职守,若有发现不好的,一律重罚。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且又有老太太的话在前头,我不敢不尊。这几个人不能轻放,还请大太太原谅,日后我再去给她赔礼。”
金钏儿脆生生的应了,又当着子肜的面复述一遍,听着不错后,子肜就让她去了。尤氏几个原本看二太太不作声,以为她是脸上过不去,正想着怎么化解这尴尬的气氛,在小辈面前丢了脸面可不是小事,况且还当着她亲身女儿三丫头呢。探春也握紧了拳头,只是被黛玉拉着才没冲上去,这两人真恨不得就立刻消失了,省得太太发现他们在一边觉得尴尬。只是这才刚一会儿,就听得太太当着他们的面就如此处置了,还特地叫个小丫头去传话,连个老成点的嬷嬷都不派,这下子,丢脸的人就换了个个了。
且不是迎春几个丫头的佩服,探春心里更是高兴,暗道一定要跟娘多学两手才好。
而尤氏想的就更多了,这二太太别看平时笑眯眯的挺是随和的人,也不太和谁置气,据说对着儿媳妇都是和和气气从不为难的,没想到竟然如此狠辣,而且当着众人的面竟然一点都不顾及大太太的脸面,虽然是大太太先挑起的,但好歹这大太太是嫂子。这着荣国府当家人的妻子,这二太太还击起来竟是一点也不看这些,不光当着晚辈说这些话,竟然比大太太还狠,让一个小丫头去戳她的脸皮,不把这长嫂放在眼里啊。难道就是因为政老爷现在太显赫了?还是自己是皇子的丈母娘?看着都不像,难道是因为着大太太出身太低不让人敬重又是个继室的原因?好像别说二太太,就是老太太都不太在乎这个大儿媳妇,连着两个儿媳妇对大太太这个婆婆也是面上的。是了,就是这个原因!那自己呢?以后也会不会。。。。。。边想着便拿眼看着秦氏,还好,这个儿媳妇到时还算恭敬。
那面几个姑娘看这事虽然算了了,但气氛还是尴尬,就上来说话,一个个说着天气好,要到几处里走走看看,说是要随处取景做诗呢,子肜笑眯眯的答应了,只说是不许误了先生的课,也不许贪玩着了凉,又让人仔细看着服侍着,额外关照黛玉被着了凉吃了风。探春打趣着看着黛玉说道:“你叫我细看看,到底你是太太的亲女儿还是我是太太养的?我怎么看着太太疼你比疼我还多?”
子肜笑骂了声顽皮,又调头对着秦氏说道:“你也跟着你几个小姑姑们一块儿看看玩玩去,别担心你婆婆说你,一切有我呢!”
秦氏笑着回道:“多谢二叔祖母怜惜,只是我婆婆一向疼我,并没有拘着我呢。原本二叔母赏赐,我这个做晚辈不该辞了。只是我有段时间没见着琏二婶子了,今日里婆婆正好要去看看她,我也怪想她的,就想着趁便一起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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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9 (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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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过后,大太太据说又病了。老太太听说了只是叹了口气,说是这节气让人容易感时,还得自己多当心些,也就再也不提了。
朝堂上的事据说是内大臣、大学士苦谏见了成效,那个让三皇子迁入宫内的事就不了了之了。但是贾政知道没那么简单的,因子腾一等侍卫出身,又管着些暗线,隐约的知道前一段日子太医院掌常在乾清殿,还有两个擅长医毒偏方的也不见了好一段时日。贾政知道那里面大概是皇帝身子有些什么问题了。不过既然现在又不说三皇子的事,大概是撑了过来。不过既如此,为了保住三皇子,皇帝大概要开始拿二皇子开刀了。
这些事内院里的人是不太管的,眼看着就到了端午。不过,荣国府历来是不过端午的,因为那日是老太爷的忌日。老太太那日必要给老太爷作忌日的,做晚辈的当然不能还大张旗鼓的过节。
只是节日虽不过,粽子还是要吃的,点艾草,挂菖蒲也是要做的,雄黄酒也要饮上几口的。吃了端午粽,才把寒衣送,有着这句古谚,过了端午才能真正的换装呢。府里人的新衣早就是备下了。子肜历来是宽待姑娘们的,除了按惯例,还自掏腰包腰包给他们多备了两身。掐指算了算,黛玉该是要除服了,因而又按着姑娘的分子多备了颜色好的衣裳。
不光如此,子肜还跟老太太商量了一下,怎么给林姑娘操办这除服的事。因贾敏是出嫁的姑太太,所以这一应事项不能在贾府操办,但是林姑娘由客居荣国府,不让她尽人女之孝也于理不合。子肜想了想,提议不如让黛玉在水月庵暂居,在这方外之地除服最是恰当,法事什么的也便宜。
老太太也点头称好,只是让黛玉一个小姑娘住在外面,虽然可以多派几个得力的嬷嬷伴着,但老太太还是放心不下的。想着家里几个可以放心的要么走不开,要么病着,要么有孕,而李纨要看着贾瑚父子,只有邢氏是闲着的。只是这个儿媳妇向来不靠谱啊。但是实在指不出人来,也只得她了。总比姑娘家家的没个成年女眷陪着,自己在外边,有损清誉的好。
听着老太太这样的安排,子肜也知道这个理,也就没多什么,只是心中默念,希望邢夫人安分点,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