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多多看着些,若实在是不喜欢,就家里来读书吧。至于,这秦钟,却不像宝玉说的,他学好学坏都是他自己做的,与你何干?你若要尽了朋友之谊,劝说劝说也是该的。只是万事量力而行,也别乱往身上抗责任。珠儿,你想什么就去做吧。但先要跟你母亲知会一声。好了,今日里就到这里了。”
等孩子们都散了,贾政才对子肜说道,最近外面又要起风了,让子肜多去看看大女儿,以后怕是没这么方便了。子肜一惊,忙问为什么,贾政只说了几个字,“立太子,入东宫”,才刚,子肜的表情虽瞒过了宝玉探春,可怎么瞒得过贾政这个两世的枕边人,就是大儿子,怕是也看出了什么吧?既然想女儿了,那就赶紧趁现在多去看看吧。
因着贾政的话,子肜也就没心思再管府里这些杂七杂八上不得台面的事,反正该说该教的都说过教过了,其余的就看着孩子自己了,孩子总要经过些事才好,就算是惹了什么,现在年小,还糟不到哪里去。以后也有时间长记性呢。第二天,子肜就给老太太请了安后,依着规矩,往三皇子府里递了帖子。而那个牛痘也及早的种了,小孩子对当天晚上有点低热,但在子肜的嘱咐下,仔细看护着,多多的灌水,第二天也就好了。
子肜虽没怎么关心杂事,但是有着宝玉在,每日里还是时时絮叨着外面在他看来的一些大事。诸如,秦钟在学里被人说闲话了,然后有人打架了,再然后有个叫金荣的小子被夫子打了。还有他对秦钟有些失望,长得那么好的一个人儿,怎么怎天就知道和那些不着调的嬉耍。宝玉委婉的劝过他,他当时一副委屈样,只是过了几天照旧偷偷的和薛蟠等人玩闹,还打量着宝玉不知道呢。宝玉也对蓉哥儿提了提,后来发现蓉哥儿不起劲,对秦钟还是淡淡的,也就歇了。
薛大哥也是在家学附学的,不知怎么,原来夫子是不太管他的,最近倒是老是对他提堂,他哪里答得出,自然是手板子的伺候,狠打了几天,前几天开始耍赖逃学了。结果昨天夫子让人给他家里捎了封信,说是再要旷课就革名了。薛姨太太也不好意思说出口,都是那院子里的婆子传出来的,还说薛大哥回来打滚撒泼的闹着不要上学的话。
子肜把这些当个故事听了,有些是知道可能会发生的,有些是原来没有影子的,其中一些子肜猜着有着珠儿的手笔,不禁笑着珠儿的睚眦必报,也就过了。
转眼到了年底,一切是照旧的忙碌不必提他,今年的年饭,老太太倒是好心,想着薛家姨太太也就母子三人,在家怪冷清的,也请了来做了一处。薛王氏自然是巴不得的。于是阖府里热热闹闹的开了几桌,一个花厅已经是坐不下了,所以老太太做了主,女眷们都在内花厅,男丁都在外面正厅。这样一搞。又是宽敞了些,索性给了那几个府里大管事及管事婆子体面,在边上也安排了些座位,让他们和主子们一起吃家宴。二等的管事自然就在偏厅。其他人等也依着旧例,除了轮值的,都摆宴过年。
这样的排场,薛王氏以前在娘家是见过的,只是在薛家这么多年,早就已经忘了往日的荣耀,不由得恍惚起来。不过才一会儿就回过神来,往日的荣耀?那也不是她的吧?不过,总有一天她也会有这些的,想着这些,不由得往姑娘们那桌看过去。
对于这些个安排,薛王氏还是有些失望的,原以为按老太太宠孙子的样子,宝玉这个小孙子定然会带在身边和姑娘一处的,只是没成想,不光宝玉在外面正厅,就是重孙子贾兰今年也挪了出去,只有小奶娃娃贾芝跟着他娘石氏。宝玉这个老太太的凤凰蛋,除了上次来了次梨香院,就只有在老太太处打过几次照面。她倒是小看了她妹妹了,这么个小孩子当初既然能舍得送到南边去,现在就能赶着他去外院,这倒是好好的要想些办法,不过不急,她现在还看不上这个小嫩秧子呢。那些个婆子不是说,新年里三皇子回过来拜年的吗?
这些个打算,薛王氏原先一直未对宝钗明言过。只是宝钗也隐隐知道,父母有着让她应选的心思。虽然,婚姻大事,一向是父母作主,姑娘家是不该想这些东西的,但是每每想到应选,宝钗总是不期然的想起原先老爷跟前的那些个姨娘,以及娘抱着她躲在屋子里哭的事,后来那些个姨娘一个个的听话了,安份了,甚至消失了,这些里头也少不了她的一些事。她从小就在她娘的眼泪里明白了什么叫做后院,什么叫做争斗,开始的惶恐变成了现在的坦然。只是当她知道自己终将要应选,她总是想起那些姨娘,心里就不住地寒冷,只是这些都不由她说不,她只有淡然。只是今夜里,她连淡然也维持不住了,因为娘说的三皇子。。。。。。
PS:
好茶我下周上女生大封推了,更新我会给力的!亲们也大力支持我吧,打赏什么的我就厚脸皮的笑纳了。(果然是厚脸皮,我在讨赏呢,除了小时候讨过压岁钱,就是有一年在老板面前讨过红包了,其他真的没有了。)
正文 204 劝妹
204 劝妹
只是要见上三皇子一面哪里是这么容易的。这不,三皇子是来给岳父岳母拜年了,只是薛姨太太这个外戚只是在老太太那里跟着行礼就退下去了。也是,薛姨太太再怎么心计厉害,也毕竟只是一个大家的庶女罢了,这里头牵上皇家的一些规矩她怎么能够懂的?
见在这边不能混个眼缘,薛姨太太又把心思打到了大姑奶奶身上。这个元春,原是见过一面的,那时自己的女儿好像也是入了她的眼的。只是,有她的好妹妹看着,她也只能让女儿尽力的奉承这个大表姐罢了。现在,虽然她自己还不太承认,但是心中还是有点知晓,她的打算怕是成不了了,不管怎么说,老爷就是比她高明多了。
且不说薛姨太太这边自艾自怨的还在努力搅着脑汁,那边三皇子在内院拜见了史太君和王氏夫人,余人只是略略见了下行了下礼罢了。至于那些年轻媳妇和府里姑娘们自然是不用见的,对于贾兰却是好心情的问了几句话,而对于贾芝更是抱了过来逗引了几下。大概是因为贾芝与他的嫡子差不多大小,又有着三代不出舅家门的说法。看着也和他的儿子有点像,所以对着这个内侄子倒是真有几分喜欢,随手解了块一直在身上佩戴的和田美玉做了见面礼。旁人不知道,元春可是明白,这块玉可是当今赐下的,三皇子甚为喜爱的,一直随身带了多年,就是以前那个庶子的生母再得宠时一直想着讨要都没有得手,这回子轻易给了自己的侄子,可见是对这孩子真的喜爱了。
子肜倒是没有顾着这些,只是看着三皇子抱着芝儿的手法甚为熟练,心里就高兴,这年头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这三皇子哪里来的孙子,只怕是在他自己儿子身上练就的,都不把这老古话当真了,可见是对儿子的宠爱了,那儿子的娘估计也不会差到哪里去了。不过还是得提醒女儿注意些,那些断袖分桃的典故,虽然放在这里不确切,但是意思却不差的,君王宠爱时,说得是连一个桃子都想着分着吃的恩爱,在不喜欢的时候就变成了让我吃你吃剩的桃子这样的罪过。自古皇家又是最最薄情多疑的,女儿可别因为现在的宠爱就疏忽了。
三皇子逗着芝儿,忽然想起了宝玉,就问道:“宝玉呢。好久都不见了。以前都说了让他得空了就到我那里玩玩,也给他姐姐做做伴的,怎么也不见他来?”
子肜斟酌着回到:“亏着殿下惦记,这孩子也甚是牵挂殿下和王妃呢。只是现在这孩子也大了,也不能先以前那样没规矩了,都和老子哥哥在一处候着呢。前几年殿下厚爱,让宝玉能够上贵府时常领受教训,只是后来这孩子兴起,非要出去游学,下臣夫妇不舍得,就送他去南边老家去了。后来虽接了回来,但也年岁看长,不太适宜再去殿下附上走动了。”
三皇子听了眉毛一轩,笑着大声道:“岳母你也太小心了,他能有多大?就是内兄想看妹妹了,也可以常往我府上走动的,自有人领着他们进去的,能有多大的规矩?就是正妃的嫂子姐妹什么的,也可以常来走动的。放心,宗室那里的规矩也是一样的,哪里有那么严的。”
子肜恭敬的应了。心想,我也是知道可以走动的,只是不愿意而已,省得惹上些什么人什么事的。
三皇子说了会儿话,就把元春子肜送到榴院让他们私下说话,自己去往外院书房和贾赦贾政等人作伴了,不过看见宝玉又拉着宝玉说了回话,才让人也把他送到了榴院他姐姐处。今次三皇子心情颇好,停留的时间长,就是贾瑚贾琏等人都挨个的说了些话。这一下来,就满意于贾瑚的沉稳博学,也是有心招揽。只是贾瑚知道自己的身子骨,这么些年下来,这样闲散的过日子,教教儿子已经是满足了,年少时的梦想已经真的成为了梦想了,所以就拿身子的事推托了。三皇子对这府上的各人的底细哪有不知道的,知道她说得实话,也是徒呼可惜。
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等到薛王氏打听到三皇子让人去探望元春的话时,原本死灰的想头就又有几点火星了。心想着,这么好的机会,这府上的怕是要经常过去看看呢,毕竟,这可是莫大的荣耀,平常人想都想不得的。到时候,也想着让宝钗一起陪着过去,时常走动了就有法子了。
她不知道,她的想法终究不成的。这在别人看着是荣耀的事。在贾政夫妇来说是避之不及的,以往都可以把儿子都送到南边去,也怎会让姑娘们去到那个污浊的地方?元春一个人陷在那里,已经是这夫妻最大的痛了。
只是,忽然又一个大事让好多人措手不及的。新年里,朝堂上才议政不多时日,圣上就下了诏书,立三皇子为太子,迁入东宫,礼部、钦天监等相应部门着手祭天、册封大典。虽然一些有识之士已经猜到了这样的结果,但还可以说得上是朝堂上的一次剧震。贾赦贾政就忙得不着家了,就连贾珠都早出晚归的,还时常是加班加点。
忽然间,荣国府的门前又热闹了许多,只是子肜关照了门房,一律婉谢访客,就说主子不在家,也确实,除了身子不好的,年纪小的,老少爷们确实都不在。只是,这也挡不住人们的热情,有送礼的。有堂客来访的,还有七里八拐的亲戚。
子肜最讨厌的就是这些个事情,但也不能一律不收礼不见客的,所以商量下来,往日关系好的走得勤的世交亲戚还有那些不可得罪的宗室还见上一见,收礼回礼。就是这样子,也累坏了子肜,就是老太太这样爱热闹的也吃不住了。后来一些只要是年轻辈份低的,老太太就一律躲着,再后来,连子肜都躲着。只让几个奶奶们看着办了。
薛王氏知道这下彻底没戏了,不免伤心,心力憔悴的,身子就有些不好,宝钗日日在跟前伺疾服侍的,薛王氏才看着好了些。只是一好,就听说了这府里前一段时间日日来了些贵妇,什么南安太妃,西宁王妃,北静王妃,东平太妃什么的,又不由时时懊悔自己病得不是时候,误了女儿的大事。
宝钗日日尽心伺候,身子本就疲惫,心里还有着惶恐,这回子又听母亲这样说,心里的苦楚就再也忍不住了,等出了来,捡了个没人的地方,这眼泪是止也止不住地往下淌。才哭得起劲,冷不丁的听到身边有人咬牙切齿地问道:“这是谁委屈了妹妹,让妹妹在这里如此哭泣?好妹妹,别怕,跟哥哥说了,哥哥这就给你去出气。”
宝钗忙不迭的搽干眼泪,勉力地回头,冲这那人一笑说道:“哪里有人欺负我?我又哪里在哭了,只是刚才风迷了眼罢了,哥哥想是看错了。”
来人正是薛大傻子薛蟠。这薛蟠前段时间在贾姓族学里叫夫子打得怕了,所以日日逃学,后来又被夫子闹得家里都知道了,索性也不瞒着他娘他妹妹,撒泼打滚的闹着再也不去学里了,还赌着咒发着誓,日后好好管着老子留下的生意,定不让娘和妹妹担心,这读书实在不是他一路。
薛姨太太本来还不松口的。只是宝钗自小跟哥哥一起读书,知道哥哥实在不是那个料,这样子强逼他也没什么趣味,就在一边帮着劝了她娘,不过还是让她哥哥保证不能成日家吃酒赌钱鬼混和那些不着调的少来往少闯祸。薛老娘这才松了口的,允了薛蟠的请求。自那一日,时时悬在薛蟠心头的戒尺终不能再落到他的手心和屁/股上了,让这浑人吃饭更香了,睡得更熟了,连着赌钱时手气好象也好了几分,自然又将这妹妹更往骨子里多疼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