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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兀自在出神,也不管其它的人在说笑,宝玉见黛玉没有出声只是在一边坐着,以为她哪里不舒服,就小声地叫着她,只是黛玉都没有听见,这倒让宝玉有些着急,只是隔着来太太,不能做出什么动作来,又不能太大声引的边上的人都知道。
宝钗见这样,就推了推黛玉,黛玉醒过神来,不明就里,只拿眼看着宝钗无声的询问。
(差一千,明天补两千)
正文 259 二笑 (下)
259 二笑 (下)
宝钗也不多话,只嘴上驽了驽,朝宝玉这边示意了一下。黛玉顺着宝钗的示意,一抬头,正对上宝玉,看着他满怀关心的眼神,心中感激,无声的大大地绽开的一个笑颜。这一笑的美好,让宝玉不由得目不转睛的盯着看了。黛玉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又慢慢的红了脸,低了头下去,她虽低着头,却还想还是可以看到宝玉只盯着她看的眼睛。
而宝玉看着黛玉,那样的一笑,又红了脸,慢慢的地下了头,那场景是那么的熟悉,心中那种不很舒服又不太难受的感觉又起了来,只是这回好像要再重一些,竟然有股子透不出气来的感觉。自己肯定病还没好,不然怎么还是觉得怪怪的呢?
宝钗在一边看着这两人的对视,虽然这两人还没说上一句话,可自己就觉着他们已经说了很多很多,他们之间的那种气氛,自己很不喜欢,就好像,自己被远远的推了开去,追不上去,可自己又不舍离开。
不想让这两个人再怪怪的了,宝钗在边上忽的笑了一声。这一笑,倒是打破了才刚的气氛。宝玉回过神来,看着黛玉的那个样子,也不便继续与她说话儿,就掉脸对着宝钗说笑问道:“宝姐姐这又是看到什么了,这般发笑,可否说与我听听,也让我乐上一乐?”
宝钗抿嘴一笑,道:“也没什么的,只是忽而想起昨日在花园子里偶尔看到两只呆头鹅,凭那傻样,只是在一边愣愣的对看着,我在那里看了有盏茶的功夫,可那呆头鹅愣是一动没动,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是十分的好笑。宝兄弟,你可有看见过那两只呆头鹅?”
宝玉听着这个话,知道是宝钗笑话自己和黛玉才刚那样子像两只呆鹅,却也不好说什么,也生不出气来,只是看了宝钗那似笑非笑的样子,脸上就有点讪讪的,嘴上也说不出什么来,心里也觉得奇怪,平日里自己也算是个会说的,怎么这会子自己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难不成这一病,倒让自己成了笨嘴拙舌之人了?
他们这一处,离三春是靠得最近的,才刚他们小声说笑,还没引起他人注意,后来宝玉问宝钗笑什么,倒是让惜春听见了,自然也注意听到了宝钗才刚的回话,只是惜春并不知晓他们在打什么机锋,只看见二哥哥答不上话来,心里就不痛快了,马上就驳斥道:“这倒真是个笑话了,呆头鹅自有它们的呆处,只是宝姐姐这般聪明伶俐的个人儿,却去和它们混在一处,还能看得有盏茶的功夫,倒叫人想不到的,那场景想来自是好看的。”言下之意,就是笑话宝钗和鹅比呆,看个鹅还能看得愣了有盏茶的功夫,却不知道是鹅呆还是宝钗呆。
宝钗听了这话倒是神色大变,她倒不是因为听出了惜春取笑她,而是被惜春戳到了才刚的痛处:那两个人在一处,发呆也好,发愣也好,都是他们的事,那为什么自己偏也硬要插上一脚?在那两个人眼中,自己就真是个多余的?他们都只看着对方,看不到自己?那在别人的眼中,自己也是多余的?跟他们在一起,自己就成了个笑话?可是,即便如此,自己为何还是不甘?
宝钗这神色变了,宝玉惜春等人不知道她是想到别的上头去了,还以为惜春说话太过了,让宝钗难受了。宝玉知道这事情自己起源是自己,就有些过意不去,马上笑着对宝钗说道:“宝姐姐,惜春妹妹年纪小,性子直,说话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你不要往心里去。”
宝钗心中苦笑,自己想的,这人又哪里会明白,只是现在也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按下心中的杂思,脸上摆出最端庄的笑容,道:“宝兄弟哪里的话,自己兄弟姐妹之间,玩笑一二的,有何不可?无非都是再说笑话罢了。只是,宝兄弟才听了我说的,那是不是也该说一个给我们姐妹听听?”
惜春先前看了宝钗脸色变了,心里也有些自悔说话过了,只是这会子又见她端出这样的笑脸对宝哥哥说话,心里却是气恼起来,暗道这个人就知道装,真让人着恼。
黛玉本来也是身处事中的,只是才刚不好意思,又晃了神,一些话就没往耳中进去,到了这会子才算是平复的自己的心情,一抬头看见宝钗的这副样子,想着这些日子的相处,倒是生了些腥腥相吸的心思,心中想着:这人出身商家,哥哥又听说是那样子的,倒真是可惜了。
老太太也不知道是真没听见还是假装不知道这些孩子在闹些什么,一直是笑眯眯的歪在一边的,到了这会子才出声道:“你们这些孩子,嘀嘀咕咕的,倒是在说什么呢?说大声些,也让我听听。”
老太太发话了,他们这几个也就不闹了,都闭上了嘴。老太太见着这样子,也好笑道:“这可是奇了,才刚还嗡嗡的像一群蜜蜂儿似的,怎么我一开口,倒是没人吱声了?好玉儿,还是你最乖,快告诉外祖母,他们才刚在做些什么?”
黛玉见老太太问她,抿嘴一乐道:“宝姐姐和二哥哥他们在说笑话呢。才刚宝姐姐说了一个,现在轮到二哥哥了,可是看样子二哥哥说不出来,想要抵赖呢。所以这会子苦着个脸抿着嘴不说话呢。”说完,看着宝玉调皮的笑了一下,这一下又是让宝玉差点愣神。
只是这个样子,在旁人眼中倒是坐实了黛玉才刚的话,凤姐儿马上过来搭梯子给宝玉下:“哟,多大个事情,就让宝兄弟这样子愁眉苦脸的?要我说,宝兄弟你好好的敬我杯酒,我就告诉你个巧宗儿,保管让你各位姐姐妹妹都满意。”
宝玉虽不是如众人想得那样,但这会子也不想多说什么,就顺着凤姐儿搭的梯子,站起了身。
正文 260 和乐
260 和乐
宝玉顺着杆子下,起身给凤姐儿敬上了一杯酒,道:“好嫂子,您就多疼疼弟弟,可把这巧宗儿告诉我吧。”
凤姐儿装模作样的喝了这杯酒,道:“罢了,谁让我心疼你呢。你既求了我,我就告诉你个巧,咱们着满府的,若论说笑话,那个比得过老太太去?你啊,就在老太太面前多打打滚,撒个娇,哄她老人家替你说了,这就不得了?一个不行,就让老太太说两个,两个不行就说三个,这老太太的三个笑话,还不能让你那些姐姐妹妹们满意?”
话音才落,众人都笑了起来。老太太一边笑,一边拿手指着凤姐儿道:“好你个猴儿,我还当你正经给你兄弟出什么主意呢,原来你倒是算计起我来了。即这么着,你就先说上一个,说得不好,就算你兄弟饶了你,我可不依呢。”
凤姐儿听了这话,端着酒杯假装叹了口气道:“哎,我不过是想找个由子多喝上一杯,没想到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还没算计着老太太,这反倒让老太太给将了军。”
众人闻言又是一通笑,老太太也止不住了,说道:“你这猴子,还在我面前装佯,还不快快说来,要让你兄弟三请四请的吗?”
“我这就说,我这就说。老太太只知道疼孙子,倒把我这个孙子媳妇扔一边了。”凤姐儿唱念俱佳的感叹着,于是开口说了个笑话,也就是原书中那个聋子点炮仗的笑话,把众人给逗乐了。子肜听着这笑话,心有感触,这多少人,都是聋子点炮仗,白白费了功夫,倒是让旁人笑了一场。当初自己看书时,倒没觉得这个笑话的好处来,现在倒是听明白了曹老的寓意了。
凤姐儿既已说了笑话,老太太也就放过了她,还让宝玉又去给凤姐儿敬杯酒,说是她辛苦了,也赏她杯酒吃吃,给她润润喉,也省得她说老太太不疼她。原本坐在另一处的尤氏这时候也赶上来说:“哪里用得着宝兄弟特意过来敬酒,还是让我来服侍琏二奶奶吧。来,凤丫头,你不是说没人疼吗?且让我这个嫂子多疼疼你,我来给你斟酒,且看你能喝了我这手中的一壶去。”说着,就硬塞给凤姐儿一杯酒,还抬着她的手要往嘴里灌。
子肜看着这两人之间很是熟捻,就有点诧异,这两人之间不是隔了个尤二姐的事情吗?怎么这会子倒像是揭了过去?凤姐儿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这还是有关到这夫妻之间塞人的事情,不由多看了几眼。凤姐儿这边虽然是和尤氏在玩闹,但还是注意到子肜望着她的眼神,冲着她姑妈眨眨眼,还是接茬和尤氏玩闹。
子肜也不在多想,以后找个机会再问就是。倒是老太太发话了,“多喝几杯也就罢了,要喝了珍儿媳妇手上那一壶,还不得让人背她回去了?好了,就这样吧。我看她同她姑妈坐一处,很是拘得慌,珍儿媳妇,你且拖她同你们一处坐了,随便赏她几口吃喝就成了。”
“还是老太太疼我。我呀,也不要吃什么喝什么了,我这就后在老太太身边伺候老太太吃喝,老太太若用的高兴,随便赏我的什么就使得了。”
一片笑闹中,这顿酒倒是吃得宾主尽欢的。老太太经这样乐了一场,声气瞧着好了许多,接下来几日再由着儿孙们在身边陪着解闷,也就开朗了起来。
黛玉自那一日亲眼见了宝玉没什么大碍了,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又能多吃了几口饭,晚上也睡得沉了些。只是每每想起宝玉那日的模样,就有些个脸热。宝钗又如宝玉未病之前那样,在老太太、二太太面前勤走动,不过还是有一点不同的,就是黛玉这边还是经常去坐坐的,虽不像宝玉生病那时般日日的去,倒也是二三日必去一遭儿的。
子肜搞不懂这些小姑娘们之间是怎么了,就让探春去探探黛玉的口风。那探春带回来的话还是让子肜觉得,黛玉这姑娘还是把人心想得太好了。原来,起因还真是来自于这“良辰美景奈何天”这句话。
那一日黛玉说了这话,宝钗事后真的避着人找她去了,问她这话是那里听来的,然后果真如书中所说,大讲自己小时候不懂事,躲着大人偷看闲书,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了书话本子之意让人移了性子,是碰不得的。
原书中,黛玉得了教训,又见宝钗没拿捏着她这个短处,才觉得宝钗是个真心待她的,才这样教导她这些旁人不说的东西。而这回,黛玉等宝钗都说完了,才明白,敢情是宝钗误会自己看闲书了,忙分辩这话的来处,看着宝钗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却忽然觉出了这个人的好,这个人为了讲道理给自己听,不惜把自己这些不为人知的短处暴露在自己面前,亲手把把柄送到了自己的手里,这样真诚地对待自己,自己往日怎么会认为她这个人藏着奸呢?于是看宝钗的眼神就不一样了。后来相处的时间多了,和这个人在一些事情上倒真能说到一处去,才越发交好了。
探春说完这些,倒是有点为黛玉担心,怕她着了旁人的道儿,想要关照黛玉离宝钗远一点,只是又拿不定主意,所以想到她娘这里讨教一下。子肜听了女儿这话,问道,“你为什么拿不定主意啊?”
探春理了下思路说道:“我们因为我们家的立场,因为她娘以前的所作所为,所以这样看待这薛家姑娘。所以,对着她,我们是有着成见的。诚然,这人是个不简单的,但她到底为善为恶,我们也没有根据。因为我们的喜好,要去左右林姐姐,是不是不太好呢?再说,我们虽认定了这人不好,但是口说无凭的,又怎么去向林姐姐说?难道就说,因为不我喜欢这个人,她娘以前干过坏事,所以她大概也不是个好人?我随觉得林姐姐与宝姑娘相交不太妥当,但是在说不出什么道理让林姐姐远着宝姑娘。”
子肜听了探春这样的话,笑着抱了抱她道:“我的宝贝女儿,你想到这些,真不容易,你母亲我当年可没你这本事。只是你再想想,你这口空白话的,若对你林姐姐说了,因为你林姐姐和你要好,自然会信了你。若是改了旁人,是不是会想,因为你容不得旁人和他人要好,所以在挑拨离间的?在一说,这宝姑娘和林姑娘在一处,能生出什么事情来?”
探春努力的想了想,才明白地说道:“正是这个道理,平时我倒是常说的,现在自己倒是看不清了。口说无凭的事情,还是不要说的好,省的图惹是非,不如细心看着防着。要实在是看着危险的,就弄出些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