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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那个护卫头领是个头脑子活络的,就暗地里雇佣了几个热血又水性经验都上佳的小年轻,在他们帮忙下偷偷得摸上了小岛,探察到了深浅,而岛上正有一批东西存放着,因没想到有人会摸上来,防守也松懈,让他们探明了正是他们要查找的东西。
随着消息渐渐的增多,一张拼图渐渐的完整。这陈家原来是行船的,暗地里却偷偷从洋人处走私烟土。为了掩人耳目,霸占那片水域,不让人接近偷漏消息,索性假扮海盗杀人清场。却因渔民清苦,身轻言微,官府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人出海清剿海盗。陈家得了货,却无销货渠道,就找上了杨家,杨家就与他们合作了。
这杨家为了找靠山,就把嫡女送与巡抚做妾,同时明里是嫁妆暗里是贿赂,给了几家铺子。
(以下不算字数:因急着出门,这章未完,现贴上)
正文 60 种因(补全 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60 种因(补全 昨缺一今补二,晚上还有一更)
明面上这铺子事随了朱杨氏进了朱家。可着朱杨氏却不好出面打理的,所以还是朱杨氏从娘家要了人过来做买卖,这朱大人只等着坐着拿钱就可以了。铺子暗地里却偷偷卖着福寿膏,不知这朱杨氏乃至朱大人知不知情,抑或是分了杯羹,现在都没说法,只等日后刑部细审了。
至此,一副鸦片供销全景图全浮出水面。只是沉在水下的还有耐人寻味的地方呢。根据那些传来的话可表明,这陈家是二皇子的势力,走私鸦片,假扮海盗,盘踞海岛,这桩桩件件都不是小事,没有道理二皇子是不知情的。不管是不是他首先谋划,但现在这结果是成了他的钱袋子了。
而贾政阴谋论又发作了:陈家为二皇子牟利,暗里走私贩毒,却攀扯上杨家,分一杯羹与杨家,然后顺利地把朱巡抚卷了进来,而这姓朱的是太子的派系。没事大家都好,二皇子赚着大把的银子。有事这贩卖的总是首当其冲,牵扯了朱大人,还怕人想不起太子吗?而二皇子躲在后面,看着太子被抹黑构陷,正是大大的打击了政敌。海盗就先隐匿一阵,等风头过去了,再找个前台的就可以了。
如果不是碰上了贾政,有了护卫,又正好好运的找着了以前的目击者,要揪出这货源恐怕是颇难的。
贾政找了师爷商量了下,理了理思路,起笔拟了份密折,把始末一一陈述清楚,只是半点也没提到秦九,二皇子等。他只管缉毒就好,其他的却是不要沾染的。
密折暗发后,贾政还是吊着心,等着今上的批复,只等得嘴角起了两个半粒花生米大的火疮。
总算等到京中的密旨,着贾政于广州将军处借调精兵水勇三千,清剿海盗;陈氏,违抗律法,私下贩毒,私占王土,眷养海盗,数罪并罚,满门抄斩。就地行刑,家产入官;杨氏,勾结官员,私下贩毒,男丁全部斩杀,女眷入籍最奴发卖,家产入官;现任巡抚朱定钢,收受贿赂,买卖毒品,革去官职,押送刑部再审;所有查抄违禁之物做贾政即日销毁;通缉涉案西洋子民;着贾政署理广东政务,代巡抚职。
有了说法,贾政揣着密旨手谕拜访了广州将军,借调了三千人,分三处行事:各点一百人分别盯住陈家杨家,不得走漏其两家人口,为了防止通风报信,这二百人分成二十组,每组十人,同起同坐,互相监督。一人犯事,整组连坐。其余人等对内对外以演习为名,秘密开往沿海。
等到了地界,修整一番,才下达命令,清剿海盗。在渔民的帮助下,这仗打得十分顺利,斩杀海盗三百余人,缴获大量鸦片及各类财物。贾政把财物分了些给兵丁,又送了些给广州将军,其余都散发给那些渔民,而鸦片囤积在虎门,等处理完陈氏杨氏一并销毁。
处理陈家与杨家也还顺当,只是血腥的场面让贾政有点受不了。贾政也是个见惯血的人了,但那是敌人的,而现在,那些陈家的妇孺,那孩童的哭叫,女人的嘶喊,差点让他撑不下去。转夕之间,两个富贵家族就连根拔起,那些做主子的是罪有应得,可那些孩童,那些弱女呢?更甚至于那些陈家的奴仆,只因为摊上这样的主子,就命送黄泉,当然其中有该死的,可大部分人却罪不至死啊。
可这就是这个世上的规矩,男人在外面做事。承担的不光是自己的荣耀与性命,而这一家老小的前途与性命,也是沉甸甸的压在了男人的肩头。贾政从没有像今天这样感受到肩上的重量。他,还得努力,还得小心,因为,他有他的亲人,有他心中的爱人与责任。虽然书中贾府获罪并没有判斩的,但是颠沛流离,衣食不饱却是有的。他一个男人,如何能让自己的家人过那种日子?
今上已经是仁慈的,陈家这些罪名就是株连九族也是说得过去的,私占王土、充作海盗,往大了说那就是占山为王了吧,那就是反叛,是谋逆。而今只是满门抄斩,怕是也不想细究着底下的事吧。
贾政把所查抄的鸦片都集在了虎门,在大力宣传了这些东西的害处后,统统付之一炬。贾政心中也暗自得意一下,他也来了一次虎门销烟啊。
在这滚滚烟雾中,一个戴着斗笠的少年狠狠地死盯着贾政的方向,然后隐没在人群当中了。他原名陈进,是陈家二房的嫡次子。那天正好淘气偷溜出府玩耍,命大的逃过了这场劫难。而盯人的那组发觉走失了一人,怕担干系,就随手抓了个差不多大小的下人换了衣服顶了缸。
陈进虽淘气但却是聪明的,或者说淘气的人大都是聪明的,那日他出府玩耍,天擦黑了才回转了来,想着从后院围墙进去,只是还没靠近就发觉不对,他家被大量兵丁围着,离了老远就听得见里面的嘈杂。哭叫声,嘶喊声,吓得他不敢前进半步。亏得他机灵,寻了个地方躲了起来,忍着肚子饿等天全黑了,才涂黑了脸出了来,也不敢着家,直接往他舅舅家去了。
到了舅舅家也不敢走大门,翻墙摸进了他外祖的屋子,倒把他外祖吓了一跳,等看清了是他,怒气上涌,责问怎么弄成这幅作贼的样子。等陈进哭着把事一说,老人家到底是有些经历,不敢惊动旁人,悄悄的唤了他舅舅来询问。陈家那么大的排场早就有人报了他舅舅,他舅舅也打听出了原委,只是一时不知怎么去禀报老父,趁现在正好把事交待了清楚。
老人家惊怒女婿做下如此滔天大罪,带累了他家女儿,就是自己家以后还不知有如何的牵连。只是,现在陈进就在眼前,虽感叹上天怜惜,给他女儿留此一血脉,但也不好藏匿在家中,也不敢放声悲哭,更不敢让老妻知晓,抱头痛哭后,给他准备了大量的钱财和一些衣物,嘱咐他隐姓埋名,往外地逃命,等过了几年避过了风头再回来。细细叮嘱一些出门在外的事项,虽万般不舍,还是连夜送走了他。
正文 61 书信
61 书信
接下来的日子,贾政更是忙碌。在查没财产时更为小心,让钱良仔细盯着,不能出纰漏,对一些台面下的事情可得控制好了。而贾政此时也有些后悔,处理海盗积财时有些孟浪了,虽然那只是些小财,大部分的都在陈家呢,但就在没有其他人证时处理了,有些失策。不过,补贴了些渔民,也能求得心安吧。那些精兵水勇的军功,也得好好为他们争取一下。
前巡抚朱定钢也乖乖被收押解往京中,只是不知怎的,罪妇朱杨氏偷个空子上了吊,而那朱“顶缸”在途中也得了急症暴毙。只是这些已与贾政再无干系。
现在在广东地界,明面上文官最大的就是贾政了,其实内里贾政知道,他怕是把太子和二皇子都得罪狠了。虽说他们家从老太爷在的时候就教导,不能贪这拥立之功,可是也不能得罪皇子不是?人家要收拾他们家可不会很费力的。不过,和铲除烟毒造福一方比起来。贾政还是不后悔的。只是接下来得好好谋划了。
中立,这个是最难的。说什么保持中立,不受任何一方的拉拢,那是扯淡。中立了,在任何势力群体的眼中,就都算不上自己人了,没事的时候也就算了,有事时那就是可以随时牺牲的,更甚至于本来没事要挑事头时还可以让你做引子,树你当靶子。
拉拢,凭什么拉拢你,那得你有本事,能有让人看中的地方。拉拢不得?除非你位高权重,或者有什么仰仗,不然就直接灭了你,我得不到,岂能让别人得到。
还有以中立保持各方平衡,那更是胡说,要保持各方的平衡,那得多大的本事?也有人说没见天平么,有时候要保持平衡只要一点点的质量,可是往深了想想,是只要一点点质量,可是那代表着一点点质量的物体不是随时可以替换吗?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随便哪根都可以。。。。。。
政治上没有什么中立之说,就是有也是暂时的一种静态。贾政现在是要保持中立,那是相对于太子以及各个皇子的。要他站队,他也只有牢牢报紧今上的马车架子,任何时候他都是直臣纯臣,这个派系绝对的大了。他还得尽力表现出更大的可用之处,让今上更看重他,那这样,其他的要动他也得好好思量思量。一直以来的作为不知是否已经通过了皇帝的考验吗?
贾政皱着眉,揉揉太阳穴,还好现在他还是有用,今上春秋还盛,不过如果以后是太子或是二皇子荣登大宝,那他们家?
贾政一个激灵,不过看着这样子,再对照着清史,笑到最后的往往不是一开始叫咬得最凶的。只是以防万一,他是不是该留条后路?学着什么五好家庭泛舟吕宋也不错。欧洲?想着也不错。时间还多着呢,可以仔细筹划筹划。
贾政再也看不进东西了,叫了人进来把寄往京中荣国府和王家的书信交待了,就往后院去了。
正房里,子肜正好在教元春认药材。看着贾政进来了,元春忙给父亲行礼。贾政看着女儿奶声奶气的给自己问好。一把抱起来,点着那个小疙瘩鼻子,笑着问:“这回子在干什么呢?今天有没有淘气?”
“元春在跟着娘认草呢。今天没有淘气,娘都说元春很乖。”一边说着,一边还很用力的点头,这小样子一下子就把贾政给逗乐了。
说笑了一会儿,贾珠也过来了。他刚刚下了学,来给子肜请安的。贾政考了他几句功课,又问了问学习的情况,有没有听不懂的,有没有淘气,一会儿时间就过去了,已经到了饭点,一家人围只吃了饭。贾政看着这团团围坐的画面,心里暖暖的,再苦再累也值了。
转瞬间,贾政的任期就快满了,这几年,过的着实辛苦,虽说他是个大的,但是好歹太子在这里是有根底的,二皇子也培育了些力量,平时在公事上推诿拖沓,还时不时地想着法儿弄点子事。好在贾政有师爷帮衬,公事上又极认真,谁的面子也不买,才没中了招。私底下,对着谁都是和和气气的,不好奇。不揽事,也不和谁格外亲近,像个捏不住的泥鳅。
对于那些送礼的,除了三节两敬,其余的他是不收的,但是他也没拦着别人发财,只要公事上不错,私底下又不为过,他倒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至于送美人奴婢的,连礼都不收,这些“人”里还会要?
至于这些年辛苦为官,也不是没有政绩的,别的不说,这治下民生安泰,贾政也博了个青天之名。
子肜日子也没闲着,那些个人来人往的应酬,虽然不喜欢,但也越来越趁手了,时不时的,也办个赏花会,品茶会什么的,也不拘于官家,当地望族内眷、颇有名气的太太小姐都在她宴请的名单上。慢慢的。这一刚直一温婉的夫妻搭档形象就留在了人心。
这日里,子肜才回了来,就收到了京中娘家的来信,说是在给王仁议亲了。王仁啊,自己曾抱在手里的小肉团子,现在已经到了要讨娘子的岁数了,这时间,还真不饶人。
展信细看,原来是嫂子的主意。原来,自打王仁十五岁,嫂子就像给王仁定亲。人选她老早就看中了。是她娘家哥哥的女儿,自己的侄女,自己看着放心,以后估计也贴心。她早已话里话外的给她娘家说过,她娘家倒是极力赞同的,只是子肜的嫂子一直没把这事给定下来。也不是她不想定,只是子腾不太想从她娘家再讨一个媳妇过来,所以没有答允。
只是现在子肜嫂子的娘家闺女不小了,这事拖不得了,要她一个明白话,要是要做亲的话,那就三媒六聘的过礼。于是她嫂子就与子腾闹气开了。子腾也发了倔脾气,就是不同意。不光如此,还放下话来,准备让官媒把京中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