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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这批货的,他这边只有那么几个人,都呆在帮里二三十年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比他这个后来的要清楚得多。不是不怀疑苏牧,只是没让人找到怀疑的把柄。还能怀疑的就是那几艘船的人,上货时对外宣称的是装的汽车配件,重量,箱子都和真的汽车配件一样,不应该有什么纰漏的。
第七天,苏牧发了资料过来,那是一个船员,黝黑的皮肤,五官端正,在那艘船上工作了近十年。情报到了,人却不在了,逃了。余烈没权利指责什么,自己的人都管不好有什么资格要求别人做什么。
派了杀手去跟,至少逃走了行踪还是查得到的。不怪苏牧不帮他解决,不是一个地域的,他犯不着为了一笔生意去得罪不该得罪的势力。
那批货是拿不回来了,在被缴的当天就被拉进了就近的一个军区。
是非之秋。余烈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压力,上面的人打压他太过了,让他在黑白都不好混。他的后台,不那么稳了。
苏牧又有了消息,在痛惜一大笔后得知,那走的人回去了,不过这回又换了个人继续来。没有一丝要放过他的意思,那批货被缴是必然的。
派去上面请安的人回来了,说是那人不见人,只让人传了话,能收手就收手,不能收就放了,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材烧。
余烈头疼了,局势在这摆着了,怎么收?他外公一手打出的江山,他父亲一手创立的江山,要是舍了,他还有什么脸去见人。这是在把人往死里逼。
余烈找苏牧要季小齐,他说还要一个月。
一个月,一个月不知道我又要损失多少,余烈问苏牧。
苏牧无奈,主治医生说了那时候才能出来,没办法。
余烈等不及一个月,在第二个星期便去了M国。去见季小齐。
藏匿了行踪,化了妆,变了容貌,混进了那所疗养院。
余烈看见季小齐的时候,他正躺在一棵大树下的躺椅上,穿着乳白色的棉布T恤,咖啡色的长裤加一双木屐。他在躺椅上睡着了,皮肤比上一次见着时白净了许多,那么闭着眼安安静静的睡在那里,没了痞气如同他第一眼见着他时一样,静若止水,一脸清澈。
如果不是情势所逼,自己怕是宁愿他这么安安静静地休闲一辈子吧。余烈在心里暗想。
“来了?”季小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对着余烈笑了起来,淡淡的温柔的询问让余烈顿觉心暖如玉。
“怎么知道是我?”余烈停下手里的扫把。假装清洁人员失败,自己却没发现哪一点出现了问题。
季小齐指了指扫把,“声音不一样。这里有12个清洁人员,每个人扫地发出的声音和脚步声都不一样。”
余烈干脆丢了东西,慢慢走到季小齐旁边。
“要多少费用?”
季小齐微微一笑,“第一,我只卖情报;第二,我不会管一切和叶家有直接关系的情报;第三,我也不管和季家直接有关的情报。”
“不恨他了?”余烈扯着嘴角问。
“那是我和他的事,不需要外人来插手。”季小齐笑得无奈,“何况就算是你,能拿他怎么样?有了45%还不是只能看他在那位子上坐着。”
“我只是想和叶家谈一下。”余烈说得更无奈,“你知道新当家难见。”
“难见?大概吧。这明摆着在算计你了还见你他就那是SB了。”季小齐呵呵笑,“他也不怕鱼死网破。”
余烈不说话。
季小齐突然痞着说,“怕什么,嘿,直接鱼死网破得了,反正都是一无所有不如大家一起没了。”
余烈笑不出来,季小齐又把他当幼儿园的了,叶宇自从掌管了叶家就再没有露过面,再拼个你死我活也斗不下他。
余烈不是不舍得那些黑色产业,事实上在一定程度有着一点厌倦。只是,这些年,得罪了太多,他要是放手,那些对头谁不会上来踩他两脚,用不了多久他就真真正正的一无所有,包括他这条命。
“杀敌八百自损三千这话听过没?”季小齐问,“你拿你的全部去动他的一半,他绝对会心疼,到时候不是你想见他,是他想见你。”
“还是你不敢去赌?”季小齐追问,“舍不得崽套不来狼的道理你比我懂得多。”
“我怎么看你都好像有点幸灾乐祸?”余烈冷笑。
季小齐连眼睛都在笑了,一闪一闪的发着光,“都是八卦惹的祸啊,你知道哪里有纷争哪里就有流言,真的也好,假的也好,对于爱凑热闹的人来说,只要能满足我的八卦之心,闹多大都成。这一闹大啊,生意就源源不断的来了。别怪我,现在没人养着了,只能自己一分一厘的赚,钱真TM难找。”
“……”
“老子可是带病上阵啊!这搁在事业单位可就是典型的劳模。”季小齐在飞机上喋喋不休的唠叨着,余烈转过头闭上眼假装睡觉,实在是不想再听他废话。
终于空姐上前来问需不需要饮料。
余烈看着还在唠叨着的季小齐问,“劳模先生,您渴了没?”
季小齐对于自己发言被打断有些不满,舔了舔嘴角似乎也有点渴了,便对着空姐说,“来一杯热牛奶,谢谢。”
顺便仔仔细细看了一眼空姐的脸,绽放出明朗的笑容,“亲爱的美女,不知道留个联系方式方便不?”
空姐被季小齐说得脸一红,看着季小齐正犹豫给不给电话,余烈冷冷的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小姐,内弟才从M国著名的精神病疗养院放出来,给你添麻烦了。再麻烦来一杯咖啡。”
空姐刹的一下脸变白了,点了头,转身问前面的客人有什么需要,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唉,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美女空对月。余哥哥,虽然我对你喜欢男人没什么意见,但是你不能这样就对美有了性别概念啊,这是不对的,真正的美是不在乎于外型的,别管什么雌雄,漂亮就是漂亮对不?”季小齐喝完了牛奶又开始感叹人生,唏嘘生活。
余烈咬着嘴角,喝了一口咖啡狠狠吞了下去,直接拿过报纸看了起来。
TMD,请了个话痨真不容易。余烈终于暴了粗口,很明显的是在心里,要是说了出来,季小齐白眼一翻下了飞机又飞回去就亏大了。
49
49、49。 。。。
下了飞机,季小齐毫无廉耻的走在前面,空着双手。余烈跟在后面,一手一个行李箱。
“哟。”季小齐一声惊呼,倒退了两步。
余烈朝前面一看,呀,狐狸。黑面狐狸。微笑着的黑面狐狸。
“余哥哥,保密工作做得不够细致啊。”季小齐感慨。
你TMD自己要坐民航关我什么事?余烈在心底叫骂。
季小齐低咳了一声,走了上前,“哎哟,这不是大哥嘛,怎么有空来机场打秋风啊?”
“呃···你那小情儿呢?”季小齐说完左顾右盼的寻人。
季岚没理他,直接越过他走向余烈,余烈停在那看着季岚伸出了手。
余烈好奇季岚什么时候想着和自己握手了,扯起嘴角,形成了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这个,不好意思,季先生,双手不空。”
季岚保持微笑,手往下一抓,提住了一个行李箱。
余烈暗自加了手劲,不让季岚把行李拖走,又穿过季岚看着季小齐。
季小齐一脸哀怨的蹲在地上不知哪来的牙签画圈圈,边画边嘀咕,“我诅咒你,我恨你,难道我就那么没有存在感?”说完还转过头恶狠狠的看了那两箱行李一眼。
余烈觉得自己不该掺合进这两神经病兄弟中来,只是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要是手里的东西被人抢了,面子上多少有点过不去,特别是在自己的那几个保镖还站在前面盯着自己,进也不是退也不敢。哦,季岚带的保镖好像更多,这下子更不能丢脸,不然传出去,影响形象啊。
余烈觉得还是需要自己找到突破口,“这个,季老板,你提的是我的行李,可以请你放手吗,我可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毕竟我不想和你一样出名,你知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嘛。”
余烈意有所指。
季小齐站了起来,回过身,一脸好奇的问,“余哥哥,你哪时候成猪了?”
余烈很想给季小齐一脚,季小齐很明显感受到余烈的脑电波,身体不自然的躲在了季岚后面。
季岚看着余烈手里的行李箱,冒了一句,”你什么时候这么弱智了?”
余烈不解,不知道他在对着谁说话,也低头看自己手里的行李。操,五颜六色多么色彩缤纷,箱子拉杆旁边还吊着小型兔斯基娃娃。这不是弱智就是脑残,余烈在心中哀叹。毫不犹豫松了手,看着季岚提着两个花花绿绿的和形象极度不符合的行李箱朝外面走了出去。心想难道他不怕别人说他幼稚?
季小齐一看余烈给了行李,扭扭捏捏的对着余烈做了一个飞吻,屁颠屁颠的跟在他哥后面也走了。
余烈看着季岚带着季小齐和一大群保镖离去的背影,半响,无语看青天,哦不,是望天花板,在心里叫嚣,
老子就是个傻逼,傻逼才信季小齐会跟他哥闹翻。
苏牧打电话,用强烈的语气谴责余烈把人带走了。
余烈憋着一肚子火无处发泄,对着电话骂,“瞎了老子狗眼,居然带了个神经病回来。”
苏牧在另一头感概,高素质的海归派黑帮老大终于暴粗口了,多少弥补了他当年留守本市的遗憾之情,同时对季小齐的景仰又上升了一个高度。转眼再一想,瞎了他狗眼?那我不是在和一条狗讲话?
苏牧变了声,满口甜腻的说,“那个小烈烈啊,狗眼瞎了自己去找兽医哈,不要主人不在家就不珍惜自己哈,最近狂犬病盛行,狗肉不值钱哈。”
余烈被哽住了,苏牧趁机说了拜拜,。
啪,余烈摔了手机。身边的下人没见过余烈爆粗口,全躲在角落里不说话。
一个声音告诉余烈。
被耍了。
余烈抽着烟问旁边的人,“你相信季小齐么?”
旁边站着的人不知道自己老大问这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从直觉上来讲他是不信外人的,何况曾经还是对手。
看着身边的人不说话,余烈吐着烟雾,淡淡的说,“我不信他,可我也在赌,赌那两年的感情不是假的,赌他至少可以保我一条命。现在这个局势下去,上面的人可能会拿我当替罪羊了。”
“大哥…”身边的人欲言又止。
余烈笑着摇头,不再说话。
没过两天,季小齐打来了电话,叫余烈去XX地方去接他。
余烈直接挂了电话,无视季小齐在电话那头鬼哭狼嚎。
季小齐再接再励,毫不妥协,不停的对余烈的私人手机进行骚扰。
余烈无奈,直接拿过手机直接按了关机键,无意中看见那号码是公用电话的,而且路段是很偏僻的地方。
余烈揉了揉太阳穴,打电话叫大头去季小齐说的地方接人,他都懒得亲自去了,准确的说,他觉得疯子才会去。
显然易见的,大头被迫当了回疯子。
余烈见到季小齐的时候,下巴差点掉在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上,刺激受得不小。
季小齐穿着背心四角裤,光着脚,全身沾满了泥巴,头发凌乱,黑黑的眼圈,嘴唇干裂,活生生一副解放前被地主压迫的短命长工样。
季小齐一见着余烈,本来蹲着的人立马一跃而起奔向余烈的怀抱。
余烈眼一闭,在季小齐离他还有二十厘米的时候,飞身一脚踢了过去,季小齐顺势往后一摔,开始摸眼泪,“你们这些没良心的东西,老子一个人受着苦,你们还敢挂我电话,老子两天都没吃东西了……”
余烈无言望大头,大头回望过来,也是一脸无语。
收拾好情绪,余烈问摔坐在地上的季小齐,“你不是跟你哥回去的吗?怎么去体验生活了?”
季小齐知晓余烈在怪自己那天跟着季岚走了丢了他份,二话不说先伸长了上半身,用沾满泥土的手抓住了余烈的西裤,裤子上马上现出了一个手印。
季小齐得意一笑,又在裤子上擦了擦手,才哭丧着脸说,“余哥哥,你还怪我,明明是你带的人不够,才让人家被人抢走了好不好,瞎子都看得见他带的人比你带的人多,也比你带的人能打,傻逼才不跟他走。”
余烈强制压住想吐的冲动,对着大头说,“先带他去洗澡。”
季小齐站了起来,直嚷嚷冷死了,没让大头带,自己奔去了浴室。
余烈让大头回家带套衣服来,又打了电话叫家里的厨师做顿丰盛的,让大头一并带上。
敲了两下浴室的门,余烈叫季小齐先在里面呆一个小时,又出了房间,进了办公室处理文件。
穿好衣服,季小齐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