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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牛大哥给我打来电话,说馥萍大姐去世了。我当时根本不相信,觉得他们是在开玩笑。其实谁会拿这种事儿开玩笑呢,是我自己觉得太突然了,不相信罢了。我到网上去看朋友们发的帖子,才知道这事儿是真的,她是去外地出差遭遇了车祸。我根本没见过她,但那几天就是老觉得有她的影子和音容笑貌在我面前晃,笑眯眯地对我说:“小弟,你和女朋友来东北玩儿吧,我等着你们。”你说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没就没有了呢?我那天就好像是自己身边特好的一个朋友失去了一样的感觉,哭得一塌糊涂的。论坛里专门为她开设了灵堂后,我也去发了帖子纪念她。
唉,我遇到的都是好人呐,只是时间有限,我没法把他们一个个地讲出来。以后我会专门写个帖子,讲讲我跟他们的交往。包括我女朋友也特别被我的网友们感动了,我那次出院后,她还催我说:“你一定要去网上发个帖子,感谢那些网友们。”
我身边的人都知道我上网这事儿,连我的女朋友现在也被我拉上了网,成了我的网友啦。
结 局
我现在还是会抽空就上网,跟网友们聊聊天,向那帮老哥老姐们汇报汇报我的状况。或者偶尔在论坛上看看帖子,高兴时就灌它两桶水。我手下的员工都知道我在上网,而且也知道我见网友。他们也上网,有时一块儿吃饭时我们也谈这些话题。我觉得有了网络上的经验,我可以引导他们怎么正确对待网络,如何正视这种生活方式。比如有时他们说,今天又见了一个网友,“见光死”了,白白破费我200块。我就要引导他们把心态摆正,你上网是为了干什么?仅仅就是为了网恋吗?你的心态摆正了,干什么事才不会出轨,除非真擦出激情火花,那是挡不住的,人毕竟是感情动物。
我在网上没有什么离奇的故事发生,也没有人在我面临生死关头时救我于危难之中,但是,一点一滴的生活细节,一句很平常的问候,却织成了一张情感的大网,我心甘情愿地坠入了“情”网。
因为这张网,我在异乡的日子不再孤单了。我在这张网中长大了,成熟了。
采访后记
浪人说起话来声调特别低沉,跟他帖子里嘻嘻哈哈的风格完全不是一类。有时,我们聊到伤感的地方,他的喉头一哽咽,声音就更加低沉。
我说:“你好像比你的同龄人看着成熟啊。”他就笑:“你不是说我老气横秋吧?流浪的人容易老,心里装的全是沧桑嘛。要不然就是跟一帮老哥老姐们在一起混的,把我也弄得跟个中年人似的。”
听着像抱怨,但从浪人的经历中,知道他是个喜欢感恩的人。11年前,他上大学期间,来北京参观香山饭店———那是他们这一行里前辈大师贝聿铭的作品。在穿过香山公园时,他因为中暑而虚脱了。醒来后,一位老者正坐在一边照顾他。老者见他醒了很高兴,陪他聊天,还到池塘里捉小鱼给他逗乐。那老者是首都师范大学的退休教师,每天去香山锻炼,因此正好遇上晕倒的浪人。
浪人心里怀着对老者的感激离开了北京。从那以后,每年的那个季节他都要到北京去爬香山,期望能够再见到那位老者。会上网聊天后,每在聊天室见到有叫“香山”的人,他都备觉亲切。
曾经不懂得生活的要义,但是,4年的人在旅途,他说自己学会了长大。而帮助他长大的,除了那个在香山遇到的老者,除了他读研究生时的导师,除了他打工时的第一个老板,还有就是网上结识的一群中年人,他们每个人都把自己所有的人生经验给了他。他说自己有一个账本,里边记录了与他交往的每一个网友的故事。他后来把这些故事发在了网上,题目就叫《我的账本》。细数数,里边的人物竟然有几十个。
“那是一笔永远无法算清的感情账。”浪人用那种格外低沉的声音告诉我。
那次跟浪人分别后不久,恰好在网上看到他发的一个帖子,征求他的意见后,我下载附在我这篇文章的后边,也许可以帮助读者从侧面感受一下浪人,也感受一下网络。
附:
《网络交往———将心比心》
同任何人交流,我从来没有否认过我与网络的情结。那时候,对于一个出门漂泊的人而言,网络成了我倾诉衷肠的朋友,面对她就面对了安慰。有时候,不需要你对她哭诉,只要她在你面前。
置身其间,虚拟构筑的真情总是可以给我安慰。
我寂寞的时候,他们就来跟我玩笑,陪我说话;
我思乡的时候,他们就来告诉我,家其实很近,我们都是兄弟姐妹;
我欢乐的时候,他们就来和我分享那份喜悦。
他们从来没有要求我去为之分担。我就这么自私地体会着他们的无私。
因为有他们的存在,我从没有感觉网络世界与现实世界的不同。也因为有了他们,我知道没有必要太多地去掩饰自己的丑陋,即便这是虚拟的人群。
当面对其他陌生人时,我学会了执著地告诉自己:对面的人和你一样的善良,只要你善良。
不论这世间是真是假,我是不变的情怀。或许这份幸福,在有的人眼中是那么的虚假。但我就是如此固执地在追求这种哪怕是虚假的善良。
将心比心,虚拟世界其实是很实实在在的。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