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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桃僵
楚晋玄刚睁开睡眼便见到一只巨大的“蛤蟆”,离他的脸仅仅只有一个脑瓜的距离,吓的他拍着胸口惊问:“你是谁?为什么在我的卧室?”
“我是你十年前拜过天地的新娘洛冰婵,难道我不可以在你卧室吗?”洛冰婵直起腰,狡黠的眨动了一下眼眸,颇有点好笑望着床上衣衫不整的睡美男,拜托,人家可是千里寻夫耶,有必要表现的象见鬼那样惊恐吗?
“啊——”
楚晋玄发出一声凄厉惨叫,这次直接窜到离洛冰婵最远的床角落去了。
洛冰婵被楚晋玄激烈的反应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倒退几步,五根手指用力搔了搔短短的“刺猬头”,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何时具有那么强的威慑力,居然能将他吓的鬼哭狼嚎?
楚晋玄坐在床脚,撩起被子包住全身,只剩脑袋在外面,冷脸打量对面那只“蛤蟆”,没错,她就是体重超标的蛤蟆,胖乎乎的五短身材,鹅蛋脸,两颊全是肥嘟嘟的肉,两只大眼睛如同古井般幽深,覆盖着浓密的长睫毛,是整个五官的亮点,可惜由于肥胖,一笑便弯成了细细的月牙儿,鼻子有点塌,鼻尖上翘,完全没有小时候的漂亮精致,老天,难道这就是自己要共度一生的妻子吗?
楚晋玄顿时悲惨的发现天上正在不停落鸟屎!
洛冰婵皱皱小巧的翘鼻子,自动过滤掉楚晋玄眼中的敌意,故意冲着他咧嘴一笑,明眸皓齿,洛冰婵的笑容说不出的清爽,透着天使一样的可爱,然而,看在楚晋玄的眼中却比恶魔更可怕,令他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好象她的笑容里藏着什么看不见的阴谋似的。
“喂,你别那样盯着我行不行?我又不是来做贼,犯得着这么紧张吗?”洛冰婵没好气瞪了楚晋玄一眼。
“你给我出去,我要穿衣服起床了!”楚晋玄板着一张扑克脸闷声低吼。
“出去就出去,你以为我稀罕看你?没礼貌的家伙!”洛冰婵翻了一个白眼,掉头就走。
楚晋玄两只手仍紧抓着被子角,怔怔望着洛冰婵如同企鹅一样的背影,有种欲哭无泪的无奈,快走到门口的洛冰婵,仿佛感应到楚晋玄目光似的回头做了一个怪怪的鬼脸,再次将他吓掉了半边魂。
洛冰婵走出楚晋玄的卧室,穿过长廊来到花园,任思绪随着路过的风胡乱飞扬。
那个态度恶劣的家伙,真的是我要嫁的人吗?
洛冰婵望着池塘中自己的倒影,暗自问道,秋水明眸罩上一层茫然!
楚晋玄,一个十年前就差点死掉的病孩子,姐姐的新郎,如今却要她承担起做他妻子的责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戏弄人?
洛冰婵苦涩的咽了一口唾沫,眼前又闪现出楚晋玄那张苍白清瘦的脸,冷傲阴郁的眼眸因为她的忽然出现而盛满惊骇,纵然一脸病态,依然俊美不凡,只是他的身上,透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僻。
洛冰婵的心中莫名划过一丝怜惜,唇角微微上翘,淡淡的笑了……
十年前,楚晋玄八岁,他的父亲楚振江还是西北某工厂的普通工人,母亲做点小生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就在这时,楚晋玄突然得了一种怪病,很快便奄奄一息,到处求医问药也未能治好,楚振江最终决定死马当作活马医,听从山神庙大师的话,给他娶一房媳妇冲喜。同住一个大院的洛刚恰好有个女儿,比楚晋玄小一岁。洛刚夫妻双双下岗,生活很是困难,于是狠狠心将女儿洛冰婵嫁给楚晋玄冲喜,并收了楚家一万元钱的彩礼,双方白纸黑字约定,只要楚晋玄一天活在人世,洛冰婵就得做他媳妇,否则百倍退钱。
楚晋玄按着老家的婚嫁习俗与洛冰婵拜了天地,并且被送入洞房,两个不知夫妻为何意的孩子就这样稀哩糊涂完成了终身大事。不知道是不是歪打正着,一度徘徊在死亡边缘的楚晋玄竟然奇迹般有了起色。
一个月后,楚振江辞掉工作带着妻儿来到南方大都市,边打工边替儿子治病,十年下来,楚振江由一名普通的打工仔一跃而升为大公司的老总,成了所有南下淘金者中的佼佼者,典型的暴发户代表,而楚晋玄的身子也逐渐变好,虽然没有全部康复,还得经常靠药物支撑,但完全能象普通人那样生活,外人很难看出他的病。
再说收了一万块彩礼的洛刚,用那些本金做买卖,很快发家致富,有了钱的他自然不愿再将女儿嫁给楚晋玄那样的病殃子,于是收养了一名和女儿差不多大的孤儿,并且全家迁往北京生活,让养女顶替了女儿的户口,也就是现在的洛冰婵,女儿则改名为洛冰雨,另外买了新户口。洛刚夫妻对养女洛冰婵非常好,从收养那天起便给她灌输有个小丈夫的事实。
虽然不知道楚晋玄长什么样子,但洛冰婵知道不管他是美是丑,自己都得替姐姐去完成义务。
自从楚振江南下,楚洛两家再也未曾见过面,只是偶而通通电话,报告一下两个孩子的情况,尽管楚振江一再表明楚晋玄已好的与常人无异,洛刚仍不想改变让养女替亲女出嫁的打算。
此时的洛刚生意越做越大,最终决定带妻女移民澳大利亚。
洛冰婵高中毕业,报考自愿的时候,洛刚自作主张替她报了楚振江所在城市的一所大学,打算在临走之前让洛冰婵替洛冰雨履行十年前的承诺。
就这样,洛冰婵带着养父的一封亲笔信千里迢迢来到了南方,见她那从未谋面的小丈夫,当然,为了报答洛刚夫妻的养育之恩,洛冰婵是决对不会让楚家人知道她只是冒牌新娘的。
楚振江夫妻对于洛冰婵的忽然到来很是欣喜,二话不说便接纳了这个可爱的小媳妇,只有仍在睡懒觉的楚晋玄被蒙在鼓里,因此才有了刚才那一幕。
洛冰婵的猛然出现,将楚晋玄的记忆一下子带到了十年前,他一直记得那个长着一张精致瓜子脸,与他同床共枕一个月的小女孩,每天醒来都能看到她趴在枕边冲他笑,见他睁眼便仿佛拾到宝一样欢快叫着:“哥哥,你醒啦!”
楚晋玄实在无法将那个漂亮的小女孩与现在的胖蛤蟆联系起来,俗话都说“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她怎么就越变越走样呢?丑点也就罢了,可她偏偏还带着恶魔一样的邪笑,让人忍不住心惊肉跳。
楚晋玄郁闷的下床穿好衣服,缓缓走向窗前,一眼便望见花园里的洛冰婵象个花痴那样对着满池荷花傻笑,不知道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不时还调皮的吐一下舌头。
楚晋玄的眼前又晃动着一张小女孩绝美的脸,不禁惆怅的叹了口气……
《
水火不融
洛冰婵正在神思恍惚,耳边猛的传来一声亲切的叫声:“婵婵,你在这里看什么?”
一名穿着黑色套裙打扮挺时尚的中年女子站在洛冰婵身边,满脸尽是灿烂的笑容,她就是楚晋玄的母亲李慧英,十年时光,令她早已洗去当年在西北的沧桑与土气,一跃成为上流社会的贵妇。
“楚伯母好,我在看荷花,它们好漂亮啊!”洛冰婵笑着回答。
“哎呀,还叫什么伯母?你和玄玄十年前就拜堂成亲了,应该叫妈妈才对,我记得那时你就是这么叫的,怎么长大了反而生疏了?”李慧英嗔怪的摸了摸洛冰婵的刺猬头,紧挨着她坐下,仿佛打量什么宝贝一样打量她。
洛冰婵很是尴尬,不过为了哄李慧英开心,只好硬着头皮叫了声:“妈……,妈”
“哎,这就对嘛,我们是一家人,以后有什么事别跟妈妈见外。”李慧英亲昵的揽住洛冰婵的身子,话锋一转道:“你见过玄玄了吧?玄玄身体不太好,还希望你多照顾他,一会有医生来给他打针,你过去陪陪他吧!”
“嗯,我会尽力照顾他的!”洛冰婵赶紧点头,隐隐觉得自己好象不是来做媳妇,而是来做保姆。
李慧英满意的笑了,起身带着洛冰婵往前院走。
楚晋玄懒洋洋斜靠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洛冰婵进屋,立刻将脸拉长,两只眼睛也移到了别处,好象多看一眼都会污染他视线似的。
洛冰婵自然将楚晋玄的神色全瞧在眼里,心里划过一丝疼痛,长的胖长的丑又不是自己的过错,他凭什么这样轻视自己?不过,洛冰婵的脸上却未表露半分,笑靥如花打了声招呼:“嗨,玄玄你好!”
“喂,谁允许你叫玄玄的?”楚晋玄厌恶的狠瞪洛冰婵,紧接着小声嘀咕了一句:“胖蛤蟆!”
洛冰婵难堪的站着,胖胖的脸上缀满红晕,不知道该怒还是该笑。
“玄玄,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婵婵说话?你们早在十年前就是夫妻,她难道不可以叫你小名?婵婵初来咋到,你应该对她好一点才是。”李慧英横了宝贝儿子一眼。
“我,妈,那时我们都是小孩子,什么都不懂,拜堂成亲算不得数,更何况在法律上也不承认!”楚晋玄一门心思想要摆脱这门亲事,让他娶个这样的胖蛤蟆,还不如直接杀了他,学院里随便找个女“粉丝”也比她漂亮。
“哦,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等你们一满二十岁就去领证结婚,在这之前嘛,先同居没关系,我还盼着婵婵尽快给我生个胖孙子呢!”李慧英居然是个这么开明的妈妈。
“同居?”楚晋玄和洛冰婵两人都吓了一大跳,下巴差点掉地。
“嗯,不可以吗?你老妈我思想可是很开通的,你们就放心大胆的同居吧!”李慧英仿佛做了一件极大好事似的挥了挥手。
“妈,我反对,我要一个人住!”楚晋玄只要想着每天醒来都能见到枕边趴着一只蛤蟆就觉得生不如死。
“妈,我也反对,我们才十七八岁,呃,那个,好象太早了一点。”洛冰婵脸蛋通红拼命摇头。
“喂,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谁要跟你那个了?”楚晋玄再次恶狠狠瞪着洛冰婵,仿佛恨不得一口吞了她。
洛冰婵无地自容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好啦好啦,你们别争了,就这么决定,我已叫人将婵婵的行李送到了你的卧室,胡医生一会就到,你准备接受检查吧!”李慧英用不容置疑的语气给儿子说道,说完转身出屋去了。
楚晋玄深知老妈的德性,既然已决定,再怎么反抗也没用,只好自认倒霉暂时接受这个小胖妞,以后再想办法解脱二人的关系。
洛冰婵不想站在客厅看楚大少爷的脸色,转身就走。
当洛冰婵在院子里玩了一圈,再回到客厅的时候,听到从旁边的小屋传出楚晋玄悽惨的嚎叫声,忍不住内心的好奇,悄悄走过去一看,正好看见楚晋玄被胡医生扒了裤子扎针,想不到这个恶声恶气的家伙竟然害怕打针?天,也不用叫的象杀猪一样吧!
楚晋玄眼角的余光望见站在门口的洛冰婵,想着自己正在春光泄露,不由分说便去捞扒下的裤头,随着他的动作,注射器的针头猛的断了,深深扎在肉里面,痛的他再次凄厉嚎叫。
“打针时不能动的哦,你不要再动了,让医生帮你把针头取出来,否则就要上医院开刀了……”洛冰婵恻隐之心顿起,好心好意走进去安抚楚晋玄。
“你装什么好人?都是你害我断的针,你给我出去。”楚晋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也不敢再乱动。
“明明是你自己乱动,怎么是我害的?”洛冰婵冲着楚晋玄翻了个白眼,暗想这个家伙真会无理取闹,难道自己真要跟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吗?那也未免太可怕了!
“我说是你就是你,还不快出去?”楚晋玄如同三岁小孩那样耍起了无赖。
洛冰婵啼笑皆非,懒得再跟他罗嗦,掉头走了。
楚晋玄这才松了一口大气,提着裤子的手松下,让胡医生帮他取针头,自然又免不了一番猪叫,坐在客厅的洛冰婵幸灾乐祸窃笑,心里却对楚晋玄多了一丝同情,象他这么怕打针的人,偏偏得长年累月打,那种恐惧和疼痛只怕是旁人无法体会的,遂决定以后尽量让着他一点,不跟他一般见识。
胡医生走后,楚晋玄仍呆在小房间没有出来,洛冰婵生怕他出什么事,赶紧推开门进去,见楚晋玄正趴在小床上“哼哼”,如同一只刚吃饱的猪。
“你的屁股好点没有?”洛冰婵尽量将语气放的真诚一点。
“关你什么事?”楚晋玄粗着嗓子回道。
“当然关我事啊,你不都说是我害的么?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好不好?”洛冰婵笑眯眯坐到楚晋玄床前的凳子上。
楚晋玄也许是好奇这个胖妞究竟会讲什么故事,也有可能是自己一个人趴着实在无聊,因此竟然默认了洛冰婵的建议,只是仍不给她好脸,赌气将脸蛋扭到了另外一边。
洛冰婵讲的是民间传说,很快便将楚晋玄的注意力吸引住了,不仅将脸扭了过来,还不时插嘴问几句为什么,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