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苏菁菁说出这话,等于给大家的言论开了一道闸门,大家便无拘无束的乱侃起来。
有人便问苏菁菁:“你那男人长相也一般,为啥有那么多的女人喜欢和他干那事?他的魅力在哪儿?”
“还不是他脸皮厚,胆子大。”苏菁菁不假思索的回答,接着还讲出一段鲜为人知的故事;“一次,他到饭店吃饭,见端饭的女服务员长得漂亮,尤其是那一对儿又圆又挺的,很迷人,便两眼直勾勾地盯住人家的胸部不放。谁知这姑娘胆子大,便问他:这位先生你看啥呢?他回答:我在欣赏那桃花盛开的地方。姑娘生气了,一把掀起自己的短裙问:你还想不想再看看那生你养你的地方?问得他张口结舌满脸是火,席间的人笑得喷饭喷酒。”
“哈哈哈哈……”几个老婆子笑得直淌眼泪。
“恐怕不只是脸皮厚、胆子大吧?他肯定有吸引女人、让女人迷醉的地方。”
“有他娘个脚!”苏菁菁答。
“肯定有。人说好男人要有八度:首先要有风度,阴茎要有长度,勃起要有硬度,要有力度,插入要有深度,高潮时要有速度,射出的要有温度,拿出来时要有湿度。咱们的厂长除了没有风度,我估计其它七度他肯定都有。”一个老女人说。
“哈哈哈……”
“哈哈哈……”
其他几个老女人笑得前仰后合。
苏菁菁也被逗得笑出了眼泪。
“老不正经。”
“老流氓。”
“你从哪里弄来这黄段子?”
几个老女人一边笑一边摇着说那话的女人的肩膀骂着,问着。
“算了算了,不胡说了,言归正传,打麻将。你看咱们几个老不正经当大不正的,人家菁菁还是个娃娃,咱说话就没个门槛儿。”说着转向菁菁:“菁菁,你可不要笑话你这几个老阿姨噢,老得无聊,胡侃几句开开心。你千万别放在心上噢。”
“没关系,都图个热闹嘛,”菁菁说。
于是又继续打麻将。
后来,苏菁菁从这些老女人口中知道高登在姚春之前的情妇是吕丽萍。
高登刚调到玻璃厂的时候,吕丽萍是办公室的会计。玻璃厂是个大单位,除了财务科管理整个厂里的财务,办公室还设有会计和出纳,主要管理厂里的日常开支。
海菊红在跟随高登来玻璃厂之前,高登原打算让她来了之后就当办公室的会计。因为她文化程度低,当厂里的总会计有困难。可是当高登见了吕丽萍一面后,便当即打消了这个念头,让自己的老婆当了供应科的保管员。
吕丽萍长得一表人才。丈夫原来是市机械厂的钳工,因为厂里生产经营不景气,发不出工资,许多工人相继下岗。吕丽萍的丈夫只有小学文化,当然在第一批就下来了。下岗后,他开始了游手好闲的生活。为此,吕丽萍和他吵了几次架。吵过之后,便有人提醒他:不能再这样混了,要找个正经事情干干,小心老婆踢了你。他觉得这话在理,便贷了一千元款在西安进回些杂货,在再就业一条街摆了个地摊。一年下来,不仅贴了全部本钱,还借了朋友三百元。银行的贷款到期了,整天催着归还。听见银行来人,他便四处躲藏。生意做烂了,心里生急,生烦,生恼,生火,没处发泄,唯有老婆。便三天两头和老婆吵嘴打架。吕丽萍早就对他失去了信心,不想和他继续过下去了,这么一打闹,便给她提供了有力的借口,她以夫妻感情破裂为由,一纸离婚诉状递到法院,他们三下五除二就离了婚。
高登到玻璃厂上班来的时候,吕丽萍就已经是单身。这个白白嫩嫩的单身女人整天在他的眼前走来晃去,慢慢的就搅动了他原本平静的心湖,生出一些涟漪和波澜。那时候,他还没沾染过野女人,对女人的心理把握不准,加上身边带着老婆海菊红,所以有那个贼心却没那份儿贼胆。
爱慕女人是一种心理倾向,这种心理一旦出现,在一些男人身上便如一种顽疾,时时刻刻缠绕着他,搅扰着他,折磨着他,使他狂躁不安,坐卧不宁,激动亢奋,飘飘欲仙。这种幸福的毒瘾,毒素般偷偷的潜入了高厂长的体内,并且潜生暗长,挥之不去,排遣不掉,时刻缭绕在他的胸间,激荡着他的脑海,啃啮着他的心智,让他幸福的痛苦着,甜蜜的煎熬着。
爱上某个女人,便会不由自主地在她的面前刷新自己的仪态,展示自己的风度,表现自己的才能,努力地使自己超群脱俗,成为鸡群中的仙鹤,羊群里的驴驹。高厂长心眼里喜欢上吕丽萍后,便不时的修饰自己的仪容,衣服尽量的高档,尽量的规整,而且不时地翻新。皮鞋每天擦三次,头发隔十天焗一次油,并且每天刮胡子梳头都要到美容店里去。他的头发梳得很整齐,不见一根乱毛,梳过之后,还要那美容师给抹上各种各样的水水,喷上各种各样有香味的雾剂。他的脸刮得很光,刮过了还要抹上好几种祛皱霜,好填平那满脸的壕沟。他每天早晨六点半便起床,起来了便直奔美容院。美容院因为他的早到也不得不提前开门。那些年轻的女美容师每当给他妆饰完毕,将他送出门去,总要窃窃议论:这老家伙肯定有新情况。他走路步伐很矫健,抬脚很高,伸腿很直,胸部很挺,两眼平视,气宇轩昂,像广场的国旗护卫队员。他处理问题变得空前的干脆利落,每遇上找到他的事,不管有多棘手,他都会三下五除二干净利索的处理掉。厂里召开大大小小的会议,他都要提前写好讲话稿,三番五次的修改,十遍八遍地念、背,直到念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他在会上背诵这些类似戏剧台词的时候,眼睛总是滴溜溜的转着观察吕丽萍的表情反应。
先不说吕丽萍有何反应,整个玻璃厂都轰动了。工余时间,人们三个一簇,五个一堆的议论着:
“这个姓高的还真有那么二下子。”
“真他奶奶的强!”
“玻璃厂这一下有奔头了。”
“你先别高兴得太早。新官上任三把火,等他放完这三把火之后,再看他如何动作。”
“……”
爱上一个女人,就会设法为她献殷勤办好事,千方百计讨她欢心。
高登上任三个月后,厂里的总会计拿来一个会议通知找他。这是一个与会计工作稍有关联的会议,像他们这厂子,可以参加,也可以不参加。会议在广州举行,总会计想去。高登想,这种会议,办会者是为了赚钱,参会者是为了观光游玩,会务费又高,厂里哪有那么多的闲钱派你出去逍遥?干脆回绝了吧。可又一想,自己刚来不久,总会计掌握着厂里的财务大权,轻易惹不得。就对他说:“你看是这样的,当然,这次会议规格很高,意义重大,对咱们厂今后的发展有着不可估量的作用。可是会议的费用也比较高。这样吧,你把这个通知放下,我和几位厂领导们碰个头,然后给你答复。”
总会计只好悻悻离去。
这时,高厂长突然想起了吕丽萍。便提起电话,拨通办公室,将吕丽萍叫到自己房间,如此这般的交待了一番。吕丽萍高兴得连说了几十个谢谢厂长。
其实,厂长对她有了意思,吕丽萍早已看在眼里,悟在心里。她懂得厂长每天着意打扮扭捏作态的用意,她理解厂长每每见到她时献上的那谄媚的笑脸和投过来的火辣辣的目光的用心,她甚至能数得清厂长肚子里有几条蛔虫。不过,她不想轻率的接近他,沾染他。首先是年龄的悬殊。她觉得像厂长这样的年龄,完全可以称得上她的父辈,不应该对她产生什么邪念;其次,她自己不愿意流落红尘,当一个邪恶的女人。她与丈夫离婚,是因为生活所迫,是因为性格不合。她还要另找个男人,找一个诚实可靠的男人建立新的家庭,过平稳幸福的新生活,她不能毁了自己的名誉。即使要毁掉自己,也要划得来。
高厂长让她去广州参加会。广州是国际大都市。他们这儿离西安最近,只有三百公里,她这半辈子连西安都没去过,广州就连想也没敢想过。她竟然要去广州!去广州还不算,厂长还让她去香港,去澳门,去新马泰。去新马泰可是出国呀,这是件多么不寻常的事情!吕丽萍这样想着,不禁激动起来,一时间兴奋得呼吸急促,心跳加快,嘴里不停地说着谢谢厂长。高厂长不失时机的扑上前去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脸上、嘴上狂吻乱蹭……
“咚咚咚”有人敲门。
高厂长赶紧放开吕丽萍,用手摸了把嘴角的涎水,对吕丽萍说:“赶紧准备一下就去。”
吕丽萍“嗯”了一声,拿起那张会议通知,开门放进来人,就走了。
吕丽萍在广州、香港、澳门和新马泰逛了一圈,大大地开了眼界,长了见识,解放了思想。她一下子觉得自己从前的思想连原始人都不如。面对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眼看着满世界情人成山,二奶遍地,野鸡野鸭乱飞,嫖客乱溅的情形,她觉得自己尚未开化,还是个万分愚昧的人。她决计一回去就向高厂长献身。“拔了萝卜有窝在,这般年纪了,还瞻前顾后前怕老虎后怕狼个啥?年龄不等人,过了这村没那店,该放纵时就放纵,想风流时便风流,不及时行乐,过期作废。再说,给了厂长也不是白给,咱会用肉体的快乐换回更多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她想给高厂长买件礼品带回去,转了半天商场总找不到件合适的。她突然想到给他买点壮阳药。
对,就买这个!他年纪大了,肯定有力不从心的时候,这东西对他肯定有用。再说,她给他送壮阳药,实际上是一种暗示,等于告诉他“我愿意”。她为她的灵机一动感到十分的满意,甚至有点兴奋:“我真聪明!”她想。
回去的当天晚上,她就赶到高厂长的办公室,与高厂长上床交媾了。高厂长对伟哥的依赖就是从这个晚上开始的。
此后,他们抽空儿就钻在一起缠绵一回。
高登突然与菊红离了婚,着实让吕丽萍吓了一跳。她以为高登离了婚要娶她。这可是万万不成的。她和他私通,只是为了报答他的恩情,只是为了解救肉体和灵魂的渴求,只是为了从他那儿得到自己所需要的东西,满足自己的私欲。可是要让她和他结婚,她绝对不会。原因很简单:他老,可以做她的父亲;他是厂长,和他结婚,会使自己在厂里永远抬不起头。
她想,这老家伙一定是在打我的注意,想彻底的霸占我。可是你五十过头的人了,怎么这么天真,这么大的事情也不给我说说,也不征求我的意见,看我愿不愿意。我又不是只小鸡小狗,你想怎样就怎样,任你摆布。哼!可是,万一这老家伙在我面前求婚,我该怎么办?她心里没了辙,有点后怕。
高登刚刚和菊红离婚,就领回个苏菁菁来,并且很快就结婚了。这才使吕丽萍提在半空的心放回到胸腔里。
姚春大学毕业,被安排在办公室当了高厂长的秘书。
一山不藏二虎,一个槽上拴不住两个踢骡子。高厂长想着如何安排吕丽萍,让她们避开来。
吕丽萍也是聪明人,她看得出高厂长和姚春之间的关系,尽管心里酸酸的,可是她不会在高厂长面前流露这种醋意的。她平心静气地向他提出要换个岗位,挪个科室,附加条件是要向上提一提,也就是要个官儿当当。高厂长满口答应。不几天,厂里便发出一个红头文件,文件中说:经玻璃厂全体职工集体推荐,厂党委严格审查,报市经贸委研究通过,任命吕丽萍同志任市玻璃厂财务科副科长职务云云。
整个厂子沸腾了。大家都在议论这个文件,议论吕丽萍升迁的事。
“玻璃厂全体职工都是哪些人,我们算不算?”
“纯粹是民意!”
“既当婊子,又想立牌坊。”
“明明是厂长一个人做的皮肉交易,却要给我们这些工人栽赃。我们连吕丽萍的一根毫毛也没触上。真是冤枉!”
……
几个女人也在一起议论:
一个说:“女人想把事干成干大,上面一定得有个男人。”
一个说:“上面要有男人倒不错,可是这个男人还得硬棒。如果这男人是个鼻涕虫,还不如没有的好。我上面不是也有个男人嘛,他一个屁事都办不成,白惹得人心里毛躁。”
一个说:“我上面也有一个男人,他也硬棒着哩,可是就是不办事。”
一个说:“上面的男人软了,就要靠你在下面活动。”
一个问:“怎么活动吗?”
一个说:“怎么活动还不知道?就是要出水嘛,要往上送嘛。”
一个一直没说话的插嘴说:“你们听听你们都说了些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