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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影,想什么呢?”三夫人看着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禁问道。
“哦,您能递给我镜子吗?”她故意省略了娘亲,因为她还不习惯叫除了老妈以外的人为娘。
“哦,好。你放心,你的脸还是好好的。”
一面镜子递到了她的面前,虽然事先有心理准备这个女孩应该长相不错,但是她还是大吃一惊,镜中的脸是那么完美,十足的古典美女,瓜子脸,弯眉,大大的眼睛透着灵气,虽然还是在病中却依然那么美丽。张静菲的手不自觉的抚上这张脸,手指所到之处都可以感到如丝般的滑腻。张静菲自己都感到惋惜,可惜了这般容貌,以后却是个残疾美女。
“月影呀,你莫要急啊,咱们慢慢想办法。老爷那里我会告诉他的,咱们再换个大夫。”三夫人见自己的女儿呆呆的样子,有些紧张地说道。
“哦,那个大夫不好吗?”虽说很年轻,但看起来却好像很有些建树。
“也是个名医,可他治不好你的腿呀。”
“既然名医都无计可施,那就不用费劲了,他不是说还有希望吗,您也不要急,或许哪天就有奇迹了。”张静菲是个看得开的人。
“唉,委屈你了,孩子。”
刚说着,小竹端着饭菜走了进来,随手拿过一个类似于炕桌的东西,架到了床上,又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张静菲。
“二小姐,吃吧。”
“哦,谢谢。”张静菲拿过筷子,随口说道。
“啊,二小姐别这么说,这是奴婢本分,哪敢让二小姐道谢。”小竹显然吓了一跳。
“哦,呵呵。”张静菲吐了吐舌头,想到自己身在古代,而小竹也不是护士。
这样一来,小竹和三夫人又惊得睁大了眼睛。
吃过饭,张静菲借口想休息一会儿支走了三夫人,喊过小竹了解情况。
“小竹,现在是哪朝哪代啊?”
“天丰……”小竹虽然感到奇怪但还是回答了。
张静菲皱起了眉头,没听说过呀,哪有这个朝代啊。
这一个下午,张静菲果然从小竹那里了解到了很多信息。自己身处在这个叫做天丰王朝的未知朝代,自己的身份是当朝宰相方天翎的第二个女儿,而自己的母亲果然是这位宰相大人的第三个老婆,正室王氏无所出,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于是便有了二夫人刘氏,虽然很快就生了孩子,可惜是个千金,后来就再也没有动静了,再后来便是三夫人卢氏,也只是生了个女儿,便是被自己替代了的这位月影。方大人还是不死心地娶了第四个,整整比他小了二十岁的苏氏,前个月刚刚过门。这个家里的女人则是各自为政,不怎么往来。
张静菲听到这里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在这里,女人也只有传宗接代的功用了。
另外就是这个女孩名叫方月影,今年虚岁也才十七,正是花一样的年纪,也怪不得三夫人这么绝望了。只因吵闹着要骑马,身为母亲的三夫人又拦不住她,可谁知却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昏迷了整整三天,父亲方天翎对这个天生美貌的女儿还是很重视的,遍寻名医,请来了陆煜,命终于是保住了。
张静菲听到这里,脑海里浮现出那张年轻的脸,原来他叫陆煜啊。
这个家族势力很大,不仅有在朝为宰相的方天翎,还有就是大女儿——方月明,是当今的皇后娘娘。这让张静菲啧啧称奇,这可真所谓权倾朝野了,不过人爬得越高以后可能摔得越狠,不知道生在这种家庭里是幸还是不幸。
张静菲默默地算了算,自己的这位‘皇后姐姐’比自己只大个五六岁,看来当朝的皇帝应该也很年轻吧。
“二小姐,您好奇怪啊,问奴婢这么多问题。”小竹这才有所察觉。
“啊,呵呵,我的脑袋疼,怕是不好使了,有些事不太记得。”张静菲尴尬地挠了挠头发。
“啊,那小竹再请先生来。”小竹吃惊地说道。
“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张静菲揉了揉太阳穴。
小竹虽还是个天真的孩子,却也懂得看别人的眼色,于是便实相地退下了。
独自躺在宽大的床上,张静菲没有半点睡意,脑子里已经乱成一锅粥,看来残存在自己脑子里的中国历史在这里也毫无用处,自己今后的命运更是一无所知,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正文 初见—惊心动魄(1)
张静菲也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长时间,只觉得每天都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再有就是喝不完的苦药汤子,以前总是想过这种生活,现在却搞得她整日昏昏沉沉的,脑子更加迷糊了。令她奇怪的是,每天都只有小竹和三夫人陪着她,根本看不见其他人的影子,她那个所谓的宰相父亲也从未出现,有一次她忍不住问了三夫人,可从三夫人的脸色来看,这个问题似乎很难以启齿。难道说这个做父亲的在得知女儿变成跛子之后连探望都不惜得来吗。
“小竹,把那本《杂文野趣》拿来给我看看,整日的躺着也怪闷的。”张静菲伸出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书架,大户人家还是有好处的,那就是能找到很多好东西,特别是对自己写作很有帮助的书,看些野趣类的文章也挺有意思的。
“二小姐,您过晌午的时候再看吧,一会儿陆大夫就要来了。”小竹将靠枕向上挪了挪,让张静菲舒服了些。
“啊,就是那个陆煜吗?他还肯给我看病呀?”张静菲想到陆煜那副样子觉得很奇怪,明明是很心高气傲的人,居然肯回头,莫非是怕传出去以后砸了他对招牌吗?
“是呀,听说那个陆大夫脾气怪得很,要是跟他不对盘的人,他都不会管的,宁愿让人骂做冷血。”
“这么说来我还算是他瞧得上的啦。”这么怪癖的人,心里变态吗?张静菲不屑的撇撇嘴,医者父母心,他这样的人也能当医生,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
“这个小竹就不清楚了,要不二小姐一会儿亲自问问他?”
张静菲连连摇头,她可不想自讨没趣。
“陆煜前来给二小姐诊脉,不知二小姐现在方便吗?”门外传来陆煜平淡的声音。
张静菲庆幸自己及时打住了话头,向小竹使了个眼色,小竹立刻心知肚明,一边掖了掖她的被角一边说道:“哦,是陆大夫呀,请进。”
一阵刻意的咳嗽声传来,张静菲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可能已经被他听了去,感到有些尴尬,抬眼看去,陆煜已经稳步走到床边了,没有多余的话,兀自拿出一系列的东西,手指轻轻地放在张静菲的手腕上,脸上也看不出任何的情绪,一双眼睛低垂着,屋子里一时间安静得很。
“那个,陆大夫,我什么时候能走路呀?”张静菲觉得气氛很压抑便率先开口说道。
“还需几日。”陆煜说话时并没有看着张静菲,表情也没有丝毫的变化,这让张静菲有些不舒服。
“是吗,那就好。”
陆煜又停顿了一会儿便把手拿开,不紧不慢的说:“看来二小姐的内伤已无大碍,过几日便可以试着下床走路了,但切忌操之过急。”
张静菲越看他越来气,明明还那么年轻,说起话来却像个老夫子,怪腔怪调的。
“多谢陆大夫。”小竹说。
“唔,过几日等二小姐可以走路了,我再来。”他站起来,也不假手他人,自己收拾齐整便走了出去。
“小姐,奴婢看着您刚才差点就发火了,好险呀。”小竹看着陆煜走远了,松了一口气似的说着。
“我还真想说他几句呢。”张静菲满不在乎的说。
“哎呀,我的二小姐,您可千万别,奴婢听三夫人说,天底下除了他怕是在没人能治得了您的腿了。”小竹急忙低声劝阻道。
“不治就不治,干嘛这么低三下四的。”张静菲的倔脾气发作了。
“二小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您还这么年轻,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再说如果老爷知道了,就真的该……”说到这儿,小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飞快地停住了嘴。
“该什么?”张静菲觉得事有蹊跷,追问道。
“没什么,反正您可不能就这么放弃了。”
“呵呵,知道了。”张静菲摸了摸小竹的头,觉得这个丫头真是可爱。
“啊,二小姐,什么时候您觉得合适了,奴婢就搀着您走走。”小竹有些不好意思,小声说道。
“哦,那你多吃力呀,我可以拄拐的。”张静菲可尝过搀扶着腿脚不利索的人走路的滋味,几乎是办个人的重量全压在另一个人的身上,很吃力很费劲。
“拄拐?是什么?”小竹疑惑地问。
“嗯?拐杖啊,难道你不知道?”张静菲不知道拐杖是什么时候发明的,但是她觉得应该早就有这个东西了。
但是,小竹还是摇了摇头,说:“奴婢从没听说过这玩意儿,要不然二小姐说个样子,奴婢叫人去找找看。”
“算了,应该可以做一个的。给我纸和笔吧。”
“是。”小竹转身从书桌上拿来了笔墨纸砚,摊开在小炕桌上,又砚好了墨,片好了笔,交到张静菲手中。
张静菲愣愣地看着手中的毛笔,心里着实犯了难,从小到大还真没接触过书法这东西,更别提用毛笔画画了。小竹看着她发呆,小声询问道:“二小姐,怎么了?”
“啊,没事,呵呵,我再想怎么画。”张静菲心虚的假笑。
硬着头皮,张静菲轻轻挪动手腕在纸上画了起来,虽说画得很粗糙但大概轮廓还是很清楚的,画毕,她抬起手腕活动了一下,用毛笔还真是累呀,她在心里叹了口气。
“好了,就是它了,你拿给木匠,他一看便知了,用好一点的木头啊,我怕禁不住我。”张静菲心里幻想着,她拄着拐正走路,结果忽然折了,自己摔倒在地的糗样子。
“是,那奴婢一会儿就拿去。”小竹仔细地看了看,小心翼翼地折起,放进自己宽大的衣袖里。
正文 初见—惊心动魄(2)
张静菲心里忽然高兴了起来,想着自己很快就能下床走路了,对未来还是充满了期待,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
日子又不知不觉地过了几天,可能是慢慢熟悉了,张静菲的心情也不再那么烦躁了。这天小竹兴高采烈地跑来,手里拿着刚刚做成的拐杖,说:“二小姐,做好了!这下您就能下地走路了!”
张静菲也兴奋地接过被磨得光亮的拐杖,笑着说:“嗯,真是不错,这个木匠手艺很好啊。”
“呵呵,关键是您的想法好,大李直说他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么好的玩意儿呢。”她口中的‘大李’应该就是那个木匠了。
“哦,还好还好。”
张静菲把拐杖戳在地上,用力压了压,看来还是很结实的。她招呼小竹道:“来,帮帮我吧。”
小竹点了点头,帮张静菲掀起被子,扶着她坐在床沿上,双腿自然垂直。张静菲看着几乎没有知觉的腿,心里有些难过。小竹觉察到了,轻声说:“二小姐,你可以的。”
“嗯。”张静菲长呼了一口气,试着将左腿慢慢移动,同时慢慢带动右腿,将自身的中心像手中的拐杖倾斜,身体刚微微离开床,手肘处就扭了一下,张静菲一下子跌回床上。
“哎呀。”小竹吓得一哆嗦。
张静菲只觉得好像浑身都无力,就像骨头全被抽掉似的,软绵绵。
“二小姐,要不然咱们改天吧。”小竹担心地查看着张静菲的右腿。
“没事的,我一定要站起来。”张静菲倔强地说。
她再一次努力,小竹则用力地搀扶着她,两个人的额头上都见了汗。终于张静菲勉强用左腿和拐杖支撑住自己摇摇晃晃的身体,算是站了起来。
“太好了,二小姐。”小竹擦了擦汗水,喜悦地说。
“是啊。”张静菲颤颤巍巍的,觉得像是悬在半空中。
接着两个人慢慢地开始在屋子里转圈,稍微熟练一些后,小竹又扶着张静菲在院子里转了一圈,两个人足足折腾了一个下午,总算是能以龟速行走了。张静菲长出了一口气,想着自己最起码不用再窝在床上了。
傍晚,小竹将屋子里所有的蜡烛都点燃,应得屋里每个角落都亮堂堂的,张静菲随便扒拉两口饭便自己拄拐慢慢挪到了书桌前。她发现现在不仅站起来麻烦就连坐着都需要很多步骤,看来要习惯一阵子了。
小竹将一切收拾妥当便出去准备热水了,张静菲翻着书在烛光下读着,竖版的字体她已经稍微习惯了些,不会再头晕眼花了。忽然张静菲觉察出有些异样,似乎有人在盯着她看,她猛地抬起头,看到门口处站着一个人,一个陌生中年的男人,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揉了揉眼睛,那个人定定地看着她,也不说话,张静菲被他看得很不自然,想到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来的,再看这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