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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笑了,笑中带了些许得意:“巧了,今天哀家也请三皇子观看些中原特有的东西。”
耶律楚谦谦有礼:“那在下就拭目以待了。”
张静菲撇了撇嘴,一个比一个拽。
太后向张德民使了个眼色,张德民会意地喊道:“带歌者!”
环佩叮当,一个女子缓步走了上来,张静菲瞪大了眼睛,果然是她来了……
来人面容娇美,身条匀称,特别是眉宇间的一股柔媚,衣衫轻盈却很得体,来到前面也是翩翩一拜:“民女拜见皇上、皇太后、耶律三皇子。”
众大臣纷纷耳语,猜测着来人的身份,是哪家的女儿抑或是那个大商贾的门户。
太后微笑道:“小楼姑娘免礼。”
这一说是小楼,人群中都是抽气的声音,谁不知道这小楼是京城名妓,别看出身不好门槛却高得很,现在有人居然已能够见到她为荣,唉,这算不算是世风日下?而现在太后居然把她找来,这是什么意思?向来以礼节出身为重的太后居然会这么做,让人匪夷所思啊。
小楼听着众人的议论,却无动于衷,仍然有礼的低着头站在一边。
竹帘后的张静菲虽然已经听皇后说过太后要找她来,可真的来了还是不免有所吃惊,毕竟小楼的身份还是让正派人士所不齿的。郑雪香也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对张静菲说:“姐姐,太后这是做干什么啊?”
张静菲道:“不清楚,看看吧。”
一直面无表情的胥晟逸脸上也闪过了一丝疑虑,只是暗暗观察着事情的发展。
耶律楚欠了欠身子,做无意状道:“小楼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小楼笑道:“是的,三皇子,当日一见虽已看出你并非常人,原来竟是契丹国三皇子,小楼有眼无珠了。”
太后一愣:“怎么?你们见过?”
耶律楚道:“一面之缘而已,在下觉得小楼姑娘的却是个奇女子。”
当下静寂一片,所有人似乎都再看局势的发展,可现在就像是在雾里看花一样,什么都是朦朦胧胧,谁也猜不透这个老太太到底是什么心思,又是针对谁而来。
胥晟逸突然出声道:“母后把小楼找来是为何意?”
太后笑眯眯道:“皇上不用这么严肃,哀家闻听京城中流传一首歌,而又恰巧是小楼唱得为最好,所以便想听一听,并无别的意思。”
张静菲看着太后的笑容,觉得她的笑容中似乎藏着什么东西?可她却看不透,好诡异的宫廷。
胥晟逸弯起嘴角:“原来如此,朕知道母后精通音律,当年一曲凤求凰让先帝醉心不已。”
太后笑:“过了这么多年没想到皇上仍然记得,当年哀家就是喜欢弹弹曲子,现在也不行了。”
“在朕看来母后风采不减当年。”
太后笑意渐深,皇帝很少能说出这样的话,让她心中很愉悦。
“小楼,就弹弹那首曲子吧,让哀家和众位大人们也听听。”太后转向小楼说。
小楼躬身:“民女遵旨。”
说完,旁边已经有人把准备好的古琴抬了上来,摆在正中央,小楼从容地走了过去,缓缓坐下,双手轻柔的放在琴弦上,小心翼翼的拨动着,乐曲流淌出来。
张静菲正端了一杯热茶喝着,待她一开口唱,她差点没把口中的茶喷出来,这……这不是那天她唱得那首《叹十声》么?当时自己还感叹没打破穿越的定律之一——唱一首流行歌曲,虽然那首歌很古老了,但也不算是古曲吧。没想到居然又遵循了另一个定律——歌曲被别人传唱了下来,流汗啊。
郑雪香拽了拽她的袖子:“姐姐,那不是你的歌,她这是雀占鸠巢!”
张静菲拍了拍她的胳膊:“没事,反正也不是我写的,而且我已经允诺过她可以谱成曲子。”
众人皆听得如痴如醉,让张静菲觉得有些汗颜,就算是曲子动听,那些人真的有听歌词的意思么?
一曲终了,张静菲看到了何谓绕梁三日有余音的效果,众人似乎还沉醉在曲子里,不过也有些讽刺意味。
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果然不同凡响,哀家甚是喜欢,皇上以为如何?”
胥晟逸点了点头:“如母后所说,确实不错。”
张静菲一撇嘴,他根本就没听么,刚才一直盯着人家看,不知想什么呢,男人,有几个不好美的,就算你清心寡欲又怎样。
小楼站起身来,道:“太后过奖,这也是一位朋友赠与民女的。”
“呵呵,这样啊,看来那位朋友也算是高人了。”
张静菲直冒冷汗,幸好小楼不知她的身份。
宴会继续,小楼被带下去了,太后倒是没忘办这个宴会的目的,让几个大官的千金纷纷上来献艺,美其名曰:助助兴。张静菲心想,还不是为了让这个妖男相相,好带走折磨,唉,明明是一个大火坑,却有那么多人受美色所迷惑,生生往里面跳,悲哀啊!
渐渐的,宴会已进行的差不多了,看来也是到推向高潮的时候了,不知谁来做压轴好戏呢?张静菲的豪气泡泡又冒了出来。
太后扫视了一圈,道:“皇后可在?”
张静菲一愣,莫非让皇后献艺,不会吧,就算这个妖男眼光高,也不至于把皇后推出来啊。
方月晴也是一愣,但还是走了出来:“臣妾在呢。”
太后点点头:“好,皇后的妹妹方月影也是个难得的才女,让她也来助助兴,哀家对她的词喜欢的紧呢。”
张静菲万没想到回来这一招,她只觉得浑身僵硬,脑子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情况?
正文 噩梦开始(1)
张静菲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刺眼得很,有幸灾乐祸的,有同情的,有不以为然的,郑雪香轻轻拽着张静菲的衣袖,小声说:“姐姐,不要去。”
张静菲苦笑,她好像没有拒绝的权利,就算是皇太后现在把她的头砍下来当球踢又能怎样,她咬咬牙,迈步走出了廊下,眼角余光看到周围的人交头接耳议论着什么。太后这次的宴会目的很明显,前几个大家闺秀都是三品以下官员的子女,毕竟谁也不愿让自己的女儿嫁到遥远的契丹去,所以受害的必定是官职不高的人,可方月影可是宰相的女儿,而且还是当今皇后疼爱的妹妹,难道……可太后怎么会这么做?
张静菲双腿像坠了铅块,慢慢挪到太后近前,周围的目光刺得她不敢抬头,只好低着头行了个礼,便安静的站在了一遍。
耳边只听见太后说:“月影一直都很活跃,今天怎么这么安静啊。”
胥晟逸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慢慢收劲,额上的青筋突起,眼睛中带有几分怒气,语气却依然平静:“母后,时间不早了,早些回转为好。”
太后转头看着皇帝,似是轻柔的声音,却带着毋庸置疑的口气,道:“哀家想听听这孩子的词,皇上多陪伴哀家一会儿吧。”
胥晟逸隐忍不发,道:“太后高兴就好。”
坐在不远处的胥晟皓刚要站起来,却被身旁的郑羲拉住了,胥晟逸压着声音道:“母后这是在做什么?”
郑羲压着他的手,说:“王爷不要莽撞,太后不会对方小姐做什么的,你们已有婚约,太后不能怎样,千万别在这当口冲动。”
胥晟皓急道:“母后这些日子怪得很,我只怕……”
“太后既然以允诺婚事,不会轻易反悔的,王爷多虑了。”
“但愿如此。”胥晟皓点了点头,心里却隐隐觉得有了些不安。
方月晴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既然太后这么中意月影,也是她的福气,是吧,月影。”
她握住张静菲的手,有些微微发抖,张静菲感到手上一片湿润,可手心却是干的,原来是皇后的手已经全是冷汗了,看来她比自己还要紧张。张静菲反握住她的手,暗暗捏了她一下,暗示她不要担心。
张静菲抬起了头,深深做了个呼吸,大风大浪都过去了,这个怕什么!
她微笑着说:“是啊,臣女很是荣幸。”
太后见她这样倒是一愣,随后轻笑道:“好丫头,这次给哀家念个什么词啊,只能比上次那个好啊,直到现在哀家每次想起那个词都觉得妙啊。”
虽是夸奖的话,可张静菲却不自觉的打了个寒战,这个女人太可怕了,谈笑间就把一切都搞定了,唉,皇太后还真不是什么人都能做的,她可能永远也达不到这个水平。
张静菲躲不掉只能应对着说:“太后谬赞,臣女何德何能让太后如此夸奖,只是今天面对如此美景,臣女却毫无诗意,实在有些惭愧。”
太后微微一皱眉,刚要说什么,一旁的耶律楚却突然插嘴道:“素闻方家的二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小小的一首词怎会难倒小姐呢,况且……”他一顿,嘴角扬起一抹微笑“况且刚才小楼姑娘的那首美妙的曲子不是也得益于小姐么。”
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眼光似乎更强烈了,张静菲咬住唇,她狠狠地瞪着耶律楚,冷笑道:“三皇子玩笑了,如此美妙的曲子又怎会是得益于我呢,那些说法也只是以讹传讹罢了。”
耶律楚的笑容更大了,仿佛戏耍着张静菲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他道:“在下有没有玩笑何不把小楼姑娘传上来对质一下不就清楚了。”
张静菲脸变得很苍白,他果然是要看自己出丑,试想一个千金小姐又如何能做出那种关于烟花女子的曲子呢,不了解的人一定会误认为此女品行不端,居然会混迹于那些烟花之地。
果然,所有人纷纷窃窃私语,不屑、轻视像利剑一样狠狠的戳着张静菲的心,就连方月晴也睁大了眼睛看着她,皇太后脸上虽没什么表现,但眼光也带了些鄙夷。
胥晟皓差点拍案而起,郑羲死死拽住他:“王爷,冷静啊。”
胥晟皓眉毛都立了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太侮辱人了!”
“王爷,千万不要,他等的就是这个,不要中了圈套!”郑羲苦苦劝道。
“那就看着她被人侮辱?”
“方小姐如此聪慧,一定会自然应对的,王爷要相信她,她不是那种任人宰割的女子!”
胥晟皓紧紧攥着酒杯,指关节都发白了。
张静菲不怒反笑,道:“就算是我做的,刚才三皇子也说了是首美妙曲子,至于唱的是什么又有谁来唱又何必挂怀呢。”
耶律楚一愣,盯着张静菲道:“方小姐果然不局于一格,说得是这个道理,在下认同。”
胥晟逸冷眼看着,也插嘴道:“既然月影没有诗意那就下去吧,时间不早了,大家用午餐吧。”
耶律楚转头对皇帝说:“陛下,在下很欣赏方小姐做的曲子,那就请方小姐再唱一首如何?”
胥晟逸一皱眉,刚要说什么,太后却发话了:“嗯,是啊,哀家也想听听呢。”
张静菲有点明白了,太后现在居然和这个妖男站在了统一战线,看来自己真是没活路了,不过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以前从未看出太后有什么成见啊,还是她隐藏的太好了?
方月晴拉了一下张静菲的袖子,小声道:“唱一个吧,别拖时间,有什么事回去再商量。”
张静菲点了点头,自己不能在这里和他们杠上,先混过去再说吧。
想到这里,她说:“臣女遵懿旨。”
太后眯起了眼睛:“月影,这次想唱什么曲子呢,哀家就想听个新鲜。”
张静菲躬身说:“既然太后喜爱花,那臣女就唱首和花有关的曲子吧。”
“嗯,哀家洗耳恭听。”
张静菲想了想,清了清嗓子,缓缓唱着:
“花儿花儿为谁开
一年春去春又来
花儿说它为一个人等待
无可奈何花落去
似曾相识燕归来
花园里小路上独徘徊
四月的微风轻似梦
吹去了花瓣片片落
怕春花落尽成秋色
无边细雨亲吻我……”(当然不是这么短,嘿嘿,见注解吧)
一曲唱罢,太后轻点头:“不错,这曲子叫什么,哀家要命人把它记下来,改天让他们弹给哀家听听,这词也是不错啊,哀家喜欢。”
张静菲松了一口气:“这首词叫《蝶恋花》,太后喜欢就好。”
太后刚要说话,胥晟逸道:“嗯,那下去吧,改天再来多给太后唱几遍。”
张静菲顺坡下:“臣女遵旨。”
如逃命般的,张静菲回到了廊下,坐下以后,心还噗通通的乱跳,郑雪香愤愤地说:“这个三皇子太缺德了,居然这么说!那天他不是也去了!以为自己干净么!哼,看似道貌岸然的样子!”
张静菲苦笑一声,她和耶律楚的梁子结大了!
云妃在一旁有些得意,看着皇后姐妹俩,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月晴没说话,只是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张静菲觉得有些愧疚,自己拖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