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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妃在一旁有些得意,看着皇后姐妹俩,声音不大不小地说:“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方月晴没说话,只是太阳穴突突地跳了两下,张静菲觉得有些愧疚,自己拖累了皇后。
郑雪香却不阴不阳地回击道:“那也好比有些人来阴的强,我们明人不做暗事。”
云妃瞪了郑雪香一眼,郑雪香把脸扭到一旁,悠哉的喝茶,不以为意。
张静菲失笑,这小丫头,性子和自己刚来的时候还真有几分相似。
正文 噩梦开始(2)
太后看到皇帝像怕自己还会为难张静菲似的把话堵住了,心里更加有些不痛快,但还是笑道:“该看得都看了,那就开始用午餐吧,哀家看各位大人也饿了。”
众人面面相觑,道:“太后体恤。”
一场风波就算暂告一段落,众人吃吃喝喝,一会儿就忘了这段不该有的插曲,而当事人呢,却各怀心思,谁都没吃下去饭,这场注定要来的风雨怎么也不会轻易躲过去了。
一路上,胥晟逸的脸色都很难看,仿佛随时都要发作一样,张徳民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不敢吭声,不时地用眼角瞥着皇帝,刚才宴会上,皇帝险些压不住心中的怒火,这是从来没有过的,这个泰山崩于面前而却面不改色的帝王,居然也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
回到龙驭殿,胥晟逸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许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去把太后身边的贴身内侍叫过来一个!”
张德民一哆嗦,赶忙退了出去。
胥晟逸把手盖在一张纸上,那上面是几天前拟定的赐婚圣旨,他的眼神一暗,当时自己逐字斟酌,心里却好似憋着一股闷气,等完成后,却还要想着,只要还能看见她就好,可现在事情却急转直下,一切都变得如此失控,这里面出了什么问题,难道真是自己间接逼迫的?
心中一阵烦闷,一挥手,一个茶杯甩落到地上,‘啪’的一声响,周围一干伺候着的小内侍齐刷刷的跪倒在地,殿内死寂一片。
张德民领着太后身边的贴身小内侍走了进来,看到这样一幅景象,两个人均是一愣,特别是小内侍,从没见过这等场面,全身如寒风中的枯叶一样,瑟瑟发抖。
张德民虽在皇帝身边伺候着,但也有点胆怯,蹑手蹑脚走上前,道:“万岁,人带来了。”
说完往后一退,呵斥着发抖的小内侍道:“你这崽子,还不快跪下!”
小内侍腿一软,扑通地跪倒在地,连话都说不清楚了:“奴才……奴才叩见万岁爷……”
胥晟逸不耐烦地一摆手:“行了,起来回话。”
“是。”
小内侍站了起来,却还是哆嗦个不停。
胥晟逸皱着眉,问道:“你是太后身边的?叫什么?”
“奴才叫小辫子,是伺候太后娘娘梳头的……”他连头都不敢抬,一直盯着地面。
胥晟逸点了点头,道:“这两天太后有什么心事么?”
小辫子哆嗦的更厉害了:“没……没有。”
胥晟逸冷哼一声,厉声道:“该死的奴才,难道你也敢欺君不成!你的脑袋不想要了么!”
小辫子抬起头,满脸的惊恐:“奴才……不敢……太后娘娘说……若是承恩宫有人敢在外面胡沁,会被活活打死的,奴才……害怕……”说着,有跪倒在地,抽泣起来。
胥晟逸看了看他,声音有所缓和,道:“起来吧,出了这门让人再给你安排别的院子,就不用回去了,说吧。”
小辫子胡乱地抹了把泪,哽咽着说:“谢万岁恩典。”
张德民训斥道:“皇上如此体恤你,你还不赶紧说实话,否则也是别想活着出去!”
小辫子颤颤巍巍地磕了个头,道:“太后这几天有时候会叨念皇上的事,奴才听得不是很真酌,好像还和皇后娘娘有什么关系,其他的奴才也不清楚了。”
胥晟逸来回在殿内走了几圈,突然停住,转身又问道:“太后那儿这些日子有谁经常在身边?”
小辫子想了想道:“云妃娘娘老是来,但每次太后娘娘就把奴才们支应出去了,所以奴才不知道什么事。”
胥晟逸的脸色更加难看了,沉声说:“好了,你去吧,张德民也下去,给小辫子找个别的院子伺候。”
“是。”
两个人下去了,胥晟逸转身坐回到椅子上,余光又飘到那张纸上,他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这并不是空穴来风,更不是太后处处针对,而是有一个人在掌控者事情的发展,他咬了咬牙,居然敢把他和整个皇室玩弄于股掌之上。
胥晟逸几步到了门口,道:“去把郑羲给朕传来!”
承恩宫内,太后正在闭目养神,一切都进行得顺利,可是似乎还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是皇帝?是皓儿?是方月影?是皇后?最后她想到了耶律楚,忽然她睁开了眼睛,眼中精光一闪,是他……是他……,那似乎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好像在看一场早已设计好的戏码,这太不对劲了……
正想着,门口一个内侍跑了进来,道:“娘娘,那个契丹国的三皇子请见。”
太后一下子坐起身来,果然来了,她忽感一阵心慌,可是她忽然想到了云妃说的话,是的,这都是为了皇帝和皓儿,事到如今,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整了整衣衫,稳定了心神,她从容不迫的说道:“请他去主殿等候,哀家随后就到。”
“是。”
太后稳步向前走,心里只有不停的在说,为了天丰王朝的江山和自己的孩子,只能孤注一掷,这是先帝赋予自己的责任。
来到主殿,果见耶律楚淡定地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的品着茶,眼睛还不停的打量着四周的装饰,可嘴角却微微扬起,似有些嘲弄的意思。
太后轻咳一声,走到上首坐了下来,眼睛往耶律楚脸上一扫,心里也不自觉的感叹道:好俊俏的男人,恐怕天底下也难找了,只是这面容怎么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尘封的记忆似乎慢慢打开了……太后有些不敢想,自己失笑,怎么可能想到了她,唉。
耶律楚站起身来,躬身行礼:“耶律楚见过天朝皇太后……”
太后浅笑:“三皇子不必多礼,请坐吧。”
耶律楚坐下,道:“在下此次前来一是感谢太后设宴款待在下,令在下大开眼界,二是,在下已讨饶多日,家中还有些许事情等着在下回去处理,所以用不了多久在下就要起程回去了。”
太后眼光一闪,道:“哦,三皇子客气了,哀家只是尽尽地主之谊罢了。”说着一顿,接着道“只是三皇子请求和亲之事,哀家已经提你考虑过了,这人选问题,不知三皇子有什么打算?”
耶律楚站起身来,又是一躬身:“多谢太后挂心,在下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只需太后同意便一切水到渠成。”
太后一阵急促的心跳,情不自禁的站了起来,道:“哦?这倒很好,既然三皇子心中已经有了人选,哀家也就放心了,你放心,哀家会成人之美的,只不过三皇子心中的人选是哪一位?”
耶律楚邪肆地一笑:“太后也是知道的,今天赏花会上,在下偶见一奇女子,在下一见,就对她倾心不已,还望太后成全。”
“不知三皇子说的是……”
耶律楚抬头,眼中闪过算计的精光:“就是方宰相的女儿,也是皇后娘娘的胞妹,方月影小姐……”
正文 乱(1)
张静菲自宫中回转宰相府,在马车的颠簸中,她默默地揪着自己的衣角,那日自己侥幸混过了一关,可却好像更沉重了,跟随皇后回到凤仪宫,面对皇后担心的口吻却不知该从何说起,她有些歉疚,可如今到了这个地步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心中只是盼望别再出什么事情了,以今天的情形来看,自己是不能再呆在宫中了,于是她主动向皇后提出了要回宰相府,皇后望了她许久,最后同意了她的请求,还亲自把她送出了宫门,两姐妹相对无言,只有互道珍重了。
望着马车远去,方月晴幽幽地叹了口气,她已经在这深宫里生活了这么多日子,太后的目的她已经渐渐参透,不知道这一劫还能不能逃过去。
时间不大,马车停在了宰相府门口,还是一样的冷清,只有几个奴仆打扫着已经很干净的地面,见小竹搀扶着张静菲下来,也只是微微躬身行礼,然后依旧各干各的事情。
进了门,按照礼节要先去见方文翎,张静菲刚要往后面去,一般方文翎都在书房。还没跨进偏院,方文翎身边的小厮突然跑了过来,道:“二小姐,老爷让您去主屋。”
张静菲一愣,但还是点头道:“知道了。”
说完一撤腿,转了个方向,她微微一皱眉,好久都没有知觉的右腿突然像被针扎了一样,有些刺痛,她扶住了一旁的小竹。
小竹扶住摇摇欲坠的张静菲,紧张的说:“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张静菲缓了一阵,道:“没事,咱们去吧。”
“要不要跟老爷说一声,晚些再过去吧。”
“不用了,这不合礼数。”
张静菲虽然从不屑于这些虚礼的东西,但毕竟还是人在矮檐下,况且三夫人也要仰人鼻息过日子,她不想再拖累谁了。
小竹知道她倔强,也就不再劝了,只是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张静菲慢慢走向主屋。
刚跨进门槛,张静菲就发觉了不同寻常的气氛,一抬头,她有些愣怔,方文翎背着手站在屋子中央,旁边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全都聚齐了,表情各异,大夫人仍然面无表情,张静菲记得自从自己来到这里就从来没看见过她有什么过大的表情,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她一直觉得这个女人可能是受了什么刺激。二夫人也没变,见了她还是一脸的不屑,只是这次又多了些许幸灾乐祸。三夫人担心地看着她,想过去,可是看了看方文翎,害怕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张静菲的眼光瞟向四夫人,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却还是低着头,一只手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
张静菲越发的觉得气氛诡异,上次见到这阵势时是方文翎要把她嫁给那个小混混,而这次又是为了什么?
稳了稳心神,张静菲走上前,道:“父亲,我回来了。”
方文翎一转身,张静菲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啪’的一声,她闷哼一声,倒在三夫人的怀里,脸上火辣辣的感觉传来,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这是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甩耳光,可她心中却很茫然,没有眼泪,没有感觉……
耳边只听见三夫人颤抖的声音:“老爷,你要打死她了,好歹也要问清楚缘由啊。”
方文翎好像突然爆发了一样,吼道:“缘由!缘由!这是我亲眼所见,还问什么缘由!我没这个败坏门风的女儿,自己已经是待嫁之身了,却不知检点,居然和勾栏院的花娘结识了,还和那个契丹三皇子有瓜葛!众目睽睽之下,我的脸都让她给丢尽了!”
张静菲还是没有说话,默默地低着头。
三夫人抓住张静菲,抽泣着说:“月影,你快解释啊,你快告诉你爹,你没有做哪些事,快说啊!”
张静菲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没什么可说的,父亲说的对,我不知检点,丢尽了方家的脸面。”
旁边的二夫人突然嗤笑出声:“嗤,就是嘛,自己承认了好,省得被查出来更丢脸,当初也不知道用了什么狐媚的手段诱上了瑞王爷,哼,也不知像谁。”
三夫人的脸变得很苍白,手无力的垂下,无言以对。
张静菲突然抬起了头,狠狠的看着二夫人,道:“你说我可以,如果你敢对我娘如何,我饶不了你!”
二夫人被她瞪得倒退了几步,尖声说:“哎呀,你做错了事还敢这么嚣张!根本就该家法伺候!”
“我如何轮不到你管!你算什么!”
“你这个小贱人!”
“你再说一遍!”
“都给我住嘴!”方文翎吼道,他突然颓然地坐到椅子上,目光都有些呆滞了,良久,叹了口气,道:“我是上辈子造孽了,才会有这等丢人的事情。”
大夫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忽然出声道:“月影,下去吧,毕竟你还是待嫁之身,又是将来的瑞王妃,自己也该明白些道理,下去自己反省吧。”
方文翎点了点头:“下去吧,我不想再看见你了。”
二夫人却不依不饶:“就这么轻易地放过她了?”
“你给我闭嘴!以为是多么光荣的事情么!”方文翎训斥道。
二夫人讪讪地撇了撇嘴,有些不甘地瞪了张静菲一眼。
张静菲什么也没说,转身就出了屋,站在外面,她伸手触摸着脸上的火辣,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一桩桩一件件,似乎都冲着她来了,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
承恩宫内静寂一片,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