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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泪染香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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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老朽才会说不对。”

  “那个,可能真的有问题了,谢谢了。”

  张静菲转身拉着小竹就离开了,心里乱成一团,应该信这个吗?张静菲在心里告诉自己,她可是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的一代,一定要唯物主义。

  “郑羲,你怎么看?”屋檐另一边,在佛堂出现的男人看着张静菲远去的背影,询问旁边的人。

  “主子,这只不过是凑巧罢了,主子不必在意,况且刚才那个是个男人啊。”另一个人擦着汗说。

  “哼哼,男人吗?”神秘男人两只眼睛眯着一条线,眼光寒冷如冰。

  “二公子,我们歇歇吧。”小竹气喘吁吁地坐在了一旁的石头上。

  张静菲没说话,默默地坐在一边,右腿有些微微的颤抖。

  “二公子,你脸色好难看,咱们一会就回去吧。”

  “好。”张静菲无意识地答道。

  “啧啧,这是谁呀?还别说,你穿上男人的衣服更显得俊俏了。”一个声音响起,语调令人生厌。

  张静菲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吊儿郎当的男人,他的扇子斜插在脖子里,一幅地痞的样子。

  “请问你是谁?咱们不认识吧?”张静菲忍住嫌恶,说道。

  “呵呵,你怎么会不认识我呢,我不就是你未来的夫婿吗?”他得寸进尺,靠近张静菲。

  张静菲想了想,皮笑肉不笑地说:“哦,原来是楚公子呀。”

  “嘿嘿,美人儿,记得我就好。”楚汉笙涎着脸说。

  “哎呀,真是可惜了。”张静菲一挑眉毛。

  “可惜,什么可惜?”楚汉笙觉得奇怪。

  “我是替楚公子可惜,这么好的名字怎么就没得个好人呢。”

  “好啊,你居然骂我!”楚汉笙回过味来,勃然大怒。

  张静菲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说:“看来你还挺聪明的嘛。小竹,我们走!”

  “想走!没那么简单!”楚汉笙作势就要来抓张静菲。

  小竹一下子拦住了他,厉声说:“你休想碰我们家二小姐!”

  ‘啪’的一声,楚汉笙一巴掌打在了小竹的脸上,说:“混账!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我可是你将来的姑老爷,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

  张静菲扶住了小竹,气得脸色苍白:“你这个流氓!滚!”

  “想叫我滚,你看我怎么收拾你!”楚汉笙又扑向张静菲。

  “楚大公子,好久不见了。”不知什么时候,有两个人走了过来。

  “嗯?郑大人,你怎么也在这儿啊。”楚汉笙急忙收起了凶神恶煞的脸,换了一副面孔。

  “呵呵,我也来凑凑热闹嘛。”

  张静菲认出了这两个人就是刚才在大殿里的见到的人,说话的正是那个比较和善的人,而另外一个则仍然面无表情。

  “这个,哈哈,是啊。”楚汉笙看了看另外一个人,忽然脸色大变,双腿都抖了起来“皇……皇……”

  “哦,黄公子,我和他一起来的。”

  “好好,那你们慢慢玩,我先失陪了失陪了……”楚汉笙慌不择路的跑掉了。

  张静菲吃惊地看着这一切,这两个人居然让这个混蛋这么忌惮,看来果然不是平常人呀。

  “公子,你没事吧,在下郑羲。”郑羲走到了张静菲近前,和煦的说道。

  “哦,我姓方单字一个影。”

  “方公子,没受伤吧?”郑羲问。

  “没事,谢谢你们了。”张静菲看相另一个人,问“这位是?”

  “哦,黄公子,是位皇商。”

  那个人还是没说话,只是在张静菲的脸上扫视,张静菲觉得又是一阵心寒,虽是皇商,却无半点铜臭的感觉,倒是浑身透着一股让人不可亲近的感觉,她连忙说:“啊,多谢二位,今日我有些急事,改天再登门拜访。请问兄台住在何处?”

  郑羲笑了笑说:“不忙,咱们以后肯定还会见面的。”

  “哦,那好,告辞。”

  张静菲拉着哭泣的小竹迅速离开了现场,她开始觉得今天的皇历上可能写着不宜出行。

  “郑羲!”等两个人走远了,男人阴沉的说道。

  “主子,有什么吩咐?”郑羲恭恭敬敬地说。

  “查出这个人的来历!”

  

  

正文 狩猎(上)(1)

  黄瓦红墙,一排排宫灯发出幽幽的光,一个年纪很小的内侍低着头走过光洁的石板路,来到龙寿殿的耳房,屋檐下总内侍张德民正搓着手来来回回地走,小内侍走到近前,往龙寿殿里看了看,小声对张德民说:“张公公,皇上这会儿怎么还不歇着?又要通宵?”

  张德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把他拽到一边说:“小心让主子听见,不知道规矩呀!”他又看了看周围,一片寂静,接着说“看样子主子心情不爽,你可别往枪口上撞,这事儿你就看主子脸色就行了。”

  “多谢公公提点,只是……皇后要是问起来恐怕又少不了一顿数落。”小内侍委屈地说。

  张德民拍了他脑门一下,说:“别瞎操心,皇后问起来自有应对,你有那生猛胆子现在进去劝皇上休息吗?肯定打你一个多事!”

  小内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忽听殿内传来几声咳嗽,张德民立刻打起精神,说:“主子叫呢,你在这儿守着,我进去看看。”说着便急急地进了龙寿殿。

  天丰王朝的主宰胥盛逸此时正坐在龙踏上,借着蜡烛的光看着从关外加急来的奏折,看来天下又要起纷争,认真说起来战争本没有绝对的胜负,无论是哪一方都要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受到创伤最严重的无外乎是最底层的人。胥盛逸看完战报轻叹一声,眉头微微皱起,眼前闪过了在妙灵寺见到的那个女扮男装的女人和那句‘可兴天下’,他不是那么在乎所谓的名数,可是心里还是微微的有些心虚,那个女人看似不是一般人家的而且还有些许残疾,如果真的像一劳永逸的话又当如何处置她呢。

  “万岁爷……”张德民见皇帝只是发呆并不吩咐,于是轻声询问。

  “唔……郑羲还在朝房侯着吗?”胥盛逸放下笔问道。

  “回主子,是,郑大人一直都侯着呢。”

  “叫他来吧。”

  “是。”张德民小心翼翼地退了出来,走到外面伸手点过小内侍,吩咐道:“去,把郑大人请来,说是皇上传召。”

  “怎么?这么晚了还传召呀。”小内侍一脸惊讶。

  张德民又使劲地拍了他的脑门,气哼哼地说:“你这个小兔崽子,这是你该过问的吗?不想要脑袋了吧,还不赶快去,再多问就真没命了!”

  “是……是……”小内侍飞一样地跑了出去,在寂静的皇宫里穿梭。

  诺大的朝房里只有御史郑羲一个人,皇帝白天交给自己的事情早就办好了,只是不知皇帝打得什么主意,再加上那个人的来历的却让他有几分忌讳,没想到那个清秀的男人居然是个待字闺中的女人,那么那只签的解释就完全符合了,难道说皇帝真的相信了不成。郑羲烦躁地来回走动,烛光印着他的影子在室内移动着。

  “郑大人,皇上传召。”小内侍满头大汗的出现在朝房门口,虽然天气已经转冷,但跑这么远的距离还是让他浑身燥热。

  郑羲应了一声,起身整了整朝服便跟着小内侍向龙寿殿走来,小内侍心中嘀咕着:私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但愿别再有什么事端才好。两个人一路无话来到了龙寿殿门口,张德民老远见了他们便迎了过来,对郑羲说:“郑大人,皇上等着呢,您请。”

  郑羲迈进门槛,跪在内室门口,道:“臣郑羲参见吾皇。”

  胥盛逸双腿垂在龙塌边上,说:“平身吧。”

  郑羲谢过,垂首站在一边,心里好似开了锅一样忐忑不安,胥盛逸倒是没什么反应,状似不在意地说:“那件事打听出来了吗?”

  郑羲转动眼珠,横下心来,说道:“微臣已经查明,她果然是名女子,只是身份特殊了些。”他停了下来,用袖子擦了擦汗。

  “接着说下去,有什么特殊的?”胥盛逸不耐烦地说。

  “是,倒不是别的,那个女子闺名叫做方月影,今年十七岁……”

  “方月影……”胥晟逸打断了他,只觉得这个名字似曾相识。

  “是,她就是方大人的千金,皇后娘娘的胞妹……而且……而且……”郑羲偷眼看了看皇帝,并没有什么异常的便继续说下去“而且据说前些日子骑马不慎,摔伤了右腿,至今留下了个病根子,可以说是跛足。”

  胥晟逸默不作声,眼神飘忽不定,如此看来事情还真的难办了,只是觉得应该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没想到居然会是皇后的妹妹。郑羲看着皇帝越来越阴沉的脸色,心中更是混乱,再怎么说皇后那边也是要避讳的。

  “皇上,以微臣看,不如顺其自然了,一个女子又怎能左右我朝的命运呢,莫非我国还会因为一个女子而有所改变。”郑羲试着劝阻皇帝。

  “你不明白,有些事还是真的要有所考虑的,女人也不可小看,红颜祸国的事还少吗?”胥盛逸摇了摇头,心中却好像存着另一种想法。

  “皇上考虑的周全,只是这方月影的身份……”

  “好了,今天朕有些乏了,不提正事了。”胥盛逸烦不胜烦得摆了摆手,“过些日子又该去东林狩猎,这件事你要抓紧时间办,及早给朕一个条陈。”

  “微臣领旨。”郑羲急忙跪倒在地。

  “还有啊,你那个妹子郑雪香,也一块带去,好给太后解闷,这些日子太后总跟朕念叨,还说是要给她选一名乘龙快婿。”

  “多谢太后挂心,微臣感激不尽。”

  君臣两个又说了一会子话,郑羲便退了出来,只是他心中仍是忧虑,皇帝到底是怎么打算的,方月影真的会因为一只签而改变名数,还是整个天丰王朝会因为她而改变名数……

  

  

正文 狩猎(上)(2)

  两日后,太后从五台山回銮,胥盛逸带领众朝臣在午朝门跪迎太后,太后康氏是皇帝的亲母亲,虽已年近半百却依然神采奕奕,行事干练,颇有个性,她下了銮舆,笑盈盈地看着胥盛逸,抬起了手,胥盛逸紧走几步到了近前握住了太后的手,恭敬地说:“儿子恭迎母后回宫。”

  太后拍了拍他的手,慈爱地看了看他,说道:“哀家这些日子在五台山为皇上祈福,又和高僧悟道参禅颇有些心得,回头皇上若有了空闲一定要听一听,修身养性。”

  胥盛逸点了点头说:“儿子一定抽时间听母后说禅。”

  太后满意的笑了笑,看了看周围跪着的群臣,说:“你们也是有心了,好了,别为了我耽误正事儿。”她又转向胥盛逸“皇上,我就回了,让他们都散了吧,哀家还想见见皇后她们。”

  “儿臣恭送母后。”太后笑了笑,在众人的簇拥下离去了。胥盛逸松了口气,虽是亲生母子但因为他为人清淡所以在太后面前也无法承欢膝下,母子俩的关系也并不那么亲近。

  慈恩宫里一片欢声笑语,各宫的嫔妃都聚在了一起,太后高高坐在上首,皇后坐在旁边,然后其他人都按着封位坐在两边。太后挨个看了看,笑着说:“这些日子没见还真是想念你们,佛门纵然是养性但也是清静得很,没有你们在身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方月晴附和着说:“可不是,您是这后宫的主心骨儿,您不在,儿媳还真是有些为难呢。”

  “看你说的,哀家也就是个坐镇摆设,许多事情还是你处理得得当。”

  云妃不屑地瞥了撇嘴,又看了看形色各异的嫔妃,谄媚地对太后说道:“太后,回头您一定要给臣妾讲讲您参禅的心得,臣妾也想修身养性。”

  方月晴心生厌恶,想这云妃还真是会见缝插针,无外乎会得到些许皇帝的宠爱。太后知道这是奉承话,但心里也受用得很,笑着说:“看看,这就是有心了。”

  “皇上驾到。”胥盛逸本想过一天再来拜见太后的,可当他听说皇后也在这里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了一个念头,便起身来到了慈恩宫。

  “嗬,皇帝也过来了。”太后的语气中带了些惊讶。

  胥盛逸稳稳地来到了太后近前,俯下身行了一礼,说道:“儿子参见母后。”

  嫔妃们纷纷站起向皇帝施礼,胥盛逸扫视了一眼,脸上带了些笑容,说:“母后这儿好热闹呀,看来儿子来得不是时候。”

  太后道:“谁说的,哀家就是盼着你来呢,皇帝,快坐下吧。”

  方月晴让出位子坐到了云妃的旁边,两个女人互相看了一眼,暗中较劲。胥盛逸撩起下摆,坐在了太后的旁边,宫女立刻端上茶来,太后看见每个人都眼光都转移到了皇帝身上,觉得有些好笑,侧过身,对胥盛逸说:“皇帝,哀家那几个孙儿怎么没来?这些日子他们怎么样啊?”

  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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