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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静菲一哆嗦,还是被认出来了,她转过身,道:“娘娘休息吧。”
“你怎么还敢来!你这个害人精!”馨妃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嘶喊着,她不停的挥舞着双臂“来人!来人!有人要害我!”
张静菲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有些害怕:“娘娘,我是来伺候你的,你莫要怕。”
“啊!救命,滚开!”
馨妃忽然抓过床边上的水碗,迎头向张静菲砸了过去。
瓷碗不偏不倚正好砸中张静菲的额头,张静菲闷声倒地,额头传来一阵剧痛,紧接着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来,张静菲痛得眼泪夺眶而出,心里说不上的委屈与愤怒,此时已经麻木到极点,呆呆的坐在地上看着馨妃继续疯叫。
不多时,引来了碧水居的侍女,见到这种场面也吓得不行,有的安抚馨妃,有的把张静菲扶起,赶忙去找宫医了。
张静菲茫然的看着这一切,头上的伤口仿佛转移到了心上,痛的不能自已。
三天了,契丹王有些坐不住了,闻听馨妃将张静菲打伤的消息更是愤怒,他急忙招来胡达海,问道:“老三还没来?”
“是。”
“这怎么可能!老三很在意这丫头的!”
“属下立即派人去看看,估计是出了什么岔子!”胡达海立刻下了殿去。
不多时有人进殿禀报,行宫外三里发现一具男尸,经认定,是三殿下手下的一名死士。
契丹王眉头皱的更深,莫非这件事也是有人故意做的局?看来事情并非是下毒害人那么简单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庭北郡,耶律楚忽然觉得有些心慌,这两天手头工作似乎多了不少,连吃饭睡觉的时间都快挤了去,本以为是好事,这样就不会总是想着那丫头了,谁知却一直心神不宁的,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想了想,放下了笔,向外走去。
耶律德正好迎面过来,见他形色匆忙,道:“三弟,这是去哪里啊?”
“二哥,我想将这几日的急性公文亲自交给父王,所以我准备去行宫。”耶律楚淡淡地说。
耶律德笑道:“何须劳烦三弟,派人去就行了,路途那么远,劳累得很。”
耶律楚绕开他,坚定地说:“我亲自去方才放心,二哥就继续留在这里吧,我先行一步!”
说着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耶律德看他消失,仰头看看天,自言自语道:“还有两天,我看是无力回天了。”
正文 相克(1)
宫医稳定好了馨妃,转身对头上包着布的张静菲吩咐道:“王妃切不可再去刺激娘娘,她现在很虚弱。”
张静菲的额头还在阵阵疼痛,听了这话,当下一怒:“我刺激她,你以为我是自虐狂么!她虚弱,那我的额头是怎么回事,我自己打的!”
宫医一抖,赶紧说:“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娘娘的情绪不太稳定,考虑到王妃的安全,属下才这么说的,另外属下不明白王妃所说的自虐狂是什么意思。”
张静菲捂着额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自己想去吧,以后你们就是求着我看她我也不去了!”
说完,张静菲怒冲冲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心想,反正馨妃也苏醒了,估计没什么大事,若是自己再呆下去,难保下一个危险的不是自己,而且她也要开始查案了,还有两天,她不想收牢狱之灾,如果让她查出到底是谁陷害的自己,非要把那个人大卸八块了不可!本来只有一只跛脚,她可不想真的在轮椅上呆一辈子。
一边愤愤的想着,一边跨进了院子的门槛,一眼看见长久在院中跪着,双手合十,嘴里也念念有词,不知在说些什么。
“长久,你……”
刚说到一半,就看见长久眼泪汪汪的跑了过来,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长久天天祈求菩萨帮忙,没想到真的见到小姐了!”
张静菲苦笑,这哪里是什么菩萨的保佑,分明是无奈之举,不回来自己恐怕就真的交代在那里了。
“啊!小姐,你的额头是怎么回事?他们居然敢动刑么!”长久望见张静菲额头上的白布条,又气有难过,身子都跟着抖了起来。请牢记
张静菲赶忙安抚道:“别担心,是不小心弄的,谁有那生猛胆子敢对我动刑啊。”
长久眼泪簌簌的掉下来,哽咽着说:“都是长久没保护好小姐,辜负了主子的嘱托。”
张静菲笑着拍拍她:“没事没事,我不是还有命在么。”不过提到耶律楚,张静菲眼神一暗,那日两个人不欢而散,都没说上一句话,他就回去了,虽然他是过分了些,但是自己也是错了,她只是不能接受他的感情,也有些难以置信,现在自己这样了,他还会管自己么,要是还在意,为什么三天都不曾出现。
张静菲有些难过。
长久见了,道:“我明明已经告诉主子安放在这里的人,可是为什么三天却不见主子来呢,这么大的事,没有道理啊。”
张静菲笑了笑,道:“算了,这个关头,只能靠自己了,也许他不会再管我了。”
“不可能的,主子明明……”
“好了,别说了,我想休息了,还有两天,我必须抓紧时间。”
长久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径自取了热水让张静菲洗了个澡,又点燃了安神香,一切收拾停当,便退下了,只是心里的疑惑还在。
张静菲披了件外衣,坐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扇子,心里盘算着整件事情的始末,不知过了多久,却一无所获,毫无线索,她沮丧的仰躺在床上,看着屋顶,不由自主的想起了耶律楚,脑子更是乱成一团。
慢慢地,在安神香的作用下,张静菲入睡了。
夜半时分,屋檐上飞身掠下一个人来,稳稳的站在院子里,四下打量着,然后来到张静菲的门前,推了推,里面是上栓的,他稍微一用力,门便开了,而门闩已经断裂,却丝毫未听见声响,功夫很是厉害。
他轻轻走到床边,撩起床帐,看了看熟睡中的张静菲,当眼光扫看到她额头上的白布时,眼神忽然变得十分凌厉,他死死的盯着她的伤口,看见她在睡梦中也微微皱起了眉头,双拳紧握,嘎嘎作响,良久,才转身离开。
他又来到偏房长久的住处,站立在旁边,有力的说道:“醒来!”
长久朦朦胧胧的睁开眼睛,却瞧见旁边站着一个人,刚要叫,就认出来了来人,更是一惊:“主子!”
原来是耶律楚,他的脸色此刻很难看,铁青着,眼神也分外可怕,好像要将什么人生吞活剥了一样,长久不禁打了个寒战。
“说吧,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已经多了几分不耐,想必也是压着火气。
长久站起来,道:“回主子,事情是这样的……”她逐一将事情道出,并且加了一些自己的看法,谈及到张静菲额头上的伤时,长久更是愤愤的,一脸的同仇敌忾。
耶律楚听完,道:“馨妃,她怎么敢!”
“是啊,主子,又不是王妃要加害于她,为什么出手如此狠毒,实在是太过分了!”长久应和着,也是握紧了拳头。
耶律楚忽然笑了,可是确实阴森森的:“我要让她付出代价!让她后悔伤了我的人!”
长久道:“主子,王上给了王妃五天时间,要王妃找出真凶,可是已经过了三天了,奴婢恐怕……”
“什么!如此你为何不叫人去告诉我!”耶律楚怒极,一个掌风毁掉了一旁的桌子。
长久吓得一抖,却不敢动,只是小心翼翼地说:“奴婢找人了,当天就出发了,难道没有到么?”
耶律楚平缓了心情,想了想,看来这件事另有蹊跷,更像是冲着张静菲而去的,又思及曾经的那个裘杰荣,看来这一系列都是早有预谋,自己实在是大意了,差一点就失去她了。
想到这里,耶律楚甚至有些怨恨自己,可当下也只有先解决这件事了。
他一转身,吩咐长久道:“你休息吧,等明天照常去伺候,这件事,有我呢,最好让她不要离开这座院子!”
长久一躬身,应和道:“奴婢明白了。”
耶律楚转身出去了,几个翻身便消失在夜幕之中。
天已经大亮,刺眼的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内,床上的人还没醒,身体还在起伏着,看样子是累坏了。
长久端着脸盆站在门外听了听,还是不见动静,便把盆放在地上,向远处张望着,昨夜主子的突然到来着实让她吃了一惊,而后又走了,看样子神色不对,主子如此喜欢小姐,应该也是咽不下这口气吧。
“长久,长久!”屋内传来呼喊声。
“来啦!”长久赶忙端起脸盆走了进去。
张静菲直直的坐在床上,一脸迷茫,一看就是刚睡醒的模样,她迷迷糊糊的看了看窗外,被刺眼的阳光照得很不舒服,又看了看进来的长久,反应了一下,才道:“什么时辰了?”
“辰时了。”
“啊!都这么晚了!”张静菲惨叫一声,该死的,本来要早早起床去调查的,没想到居然这么晚了,白白耽误了那么长时间。
正文 相克(2)
长久见她急成这样,急忙劝慰:“小姐莫急,主子吩咐了,要小姐多多休息,想必主子已经去查了。”
“等等,主子?耶律楚?”张静菲听得稀里糊涂,急忙打住长久的话头。
长久笑道:“是呀,不然还有哪个主子。”
张静菲愣了一下:“他来了?”
“是,已经来了,昨天晚上来的。”
张静菲的心果然平静了许多,像是有了后盾一样,她缓了口气,下床梳洗,小心翼翼避过头上的伤口,一切都收拾停当,张静菲还是不放心,决心要去看看,于是拉开门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耶律楚的关系,外面的侍女和内官都没有什么特殊的表现,像往常一样,行礼问好,搞得张静菲甚至觉得这一切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张静菲拦住一个内官询问耶律楚的下落,得知去了医官的药房,便询问着找到了所在地。
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张静菲对这个味道都有些过敏了,她几乎是秉着呼吸进去的,远远就听见耶律楚不高但很有力的声音,似乎在询问着什么。
张静菲探头探脑,不意外的被耶律楚发现了,他看了看张静菲,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长久伺候你休息么?”
张静菲看见耶律楚布满血丝的眼睛,心里有些暖,也学着皱起眉头说:“还说我,你不是也没休息。”
耶律楚浅笑,看来这个丫头也开始关心自己了,他看了眼张静菲头上的伤口,轻柔地问:“还疼么?”
张静菲的脸没来由的一红:“好……多了……”
耶律楚点点头,继续说:“还有两天,必须查清楚,你不用担心,我不会让他们把你怎么样的。请牢记”
张静菲嘿嘿笑了,看见屋内还站着一个医官模样的人,但不是那天在契丹王那个面前的那位,她问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呵呵,学你,问案啊。”耶律楚眯起眼睛,有些戏谑。
张静菲失笑,这小子总是拿别人开心。
“问出什么来了?”
“嗯,找到了馨妃的药方,还有馨妃前一个药方,也就是你熬药的那个方子。”
张静菲从桌上拿起两张药方比对了一下,她是不懂药理的,所以也看不出什么来,便问:“有什么不对么?”
宫医在旁边道:“从表面上来看并无不妥啊。”
张静菲哦了一声,看来馨妃昏倒和药方并无关系,可是自己从熬药到端过去给她喝,中间的确没有经过任何人的手,而侍女也在旁边守着,并没有谁能借机会如何,那个慈斛虽然怪异,但是却是馨妃的心腹,这几天下来可以看得出来,她是没有害馨妃的意思,唉,真是棘手啊!
“可是……”宫医忽然欲言又止。
张静菲喝道:“赶快说啊,可是什么!不知道这是人命关天的大事么!难道你还想存心隐瞒不成!”
宫医吓得一哆嗦,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王妃底气还挺足,他擦擦汗,道:“是,属下认为这第一张药方有些奇怪啊。”
“你不是说没问题么?”耶律楚低沉的声音响起。
第一张药方正是馨妃不舒服的时候所用的药方,用张静菲的话讲就是通便的药。(汗)
宫医摸着下巴道:“每一样药物都没问题,只是这朴硝的剂量似乎有些不对,按说朴硝应该是二钱,而这里却是三钱,属下不明白为什么加大剂量,但是多这么一钱似乎也未尝不可,对身体并无危害。”
张静菲很想一脚踢飞这个死医官,说这么多有的没的,嘁。
耶律楚却没说什么,想了想,说:“你下去吧。”
医官一行礼,作势要退下。
“等等……”耶律楚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