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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是谁?”
“不是谁,但是是牢里的常客。”张静菲没给他解释那么多,现在她真是没心情了。
耶律楚也没再问,只是揽着她,道:“放心,有我呢,谁都别想碰你。”
张静菲没搭理他,就算现在被吃豆腐也无所谓了,反正都要完蛋,有个美男陪着也不算丢人。
两个人回了院子,一夜无话,转眼来到第二日。
张静菲蹲在地上看蚂蚁搬家,唉声叹气,嘴里念念有词:“蚂蚁啊蚂蚁,你尚且知道在下雨前搬家躲避,我这里要狂风暴雨了,我要走去哪里啊?”
耶律楚一出门就看到这么个景象,无奈的摇摇头,走过来,道:“走吧,别浪费时间,我们在去看看。”
“不要,我累了,这样也好,省得整天被人惦记着,要死要活的,倒不如来个痛快的。”
“那个倔强的小丫头哪去了,你就真的这么想么!”耶律楚有些气恼。
张静菲无精打采道:“不去啦!反正我没了,你还能找个如花似玉的老婆,省得守着我受罪。”
耶律楚觉得又可气又可笑,给了她一记爆栗,道:“说什么呢!我的王妃除了你没别人了,你难道让我做鳏夫?”
说着一把拉起张静菲,离开了院子。
两个人一路下来,走过了所有人的院子,走马观花般的看过了所有院子的温泉,大大小小,有味道的没味道的,把张静菲累得够呛,耶律楚确实一副很有兴致的样子,走到最后一个温泉,张静菲实在受不了了,一屁股坐在了旁边的打石头上,嚷道:“我不走了!看个温泉至于这么累么,你要想泡温泉成莲阁就有。”
耶律楚笑道:“你知道每个温泉都是不一样的,我觉得成莲阁那个不适合我。”
张静菲翻了个白眼:“我觉得那天你泡得挺美的,现在倒说不适合了,真矫情!还有,你那个嫩皮肤一直都那么好,也用不着这个吧!”
耶律楚没反驳,坐在了她的身边,张静菲挪了一下屁股,道:“干什么?”
“呵呵,你要相信我啊,我不会让你去坐牢的。”
“那你倒是说给我听啊,怎么才能洗脱嫌疑?”
耶律楚脸上带着笑,捉住张静菲的手说:“现在不能告诉你,因为我还没完全想明白,不过很快就能证明我推断的是否有道理了。”
张静菲呿了一声,不再说话,但是心中似乎已经有些轻松了。
又是个傍晚,耶律楚带着张静菲走进了清心阁,此时与本案有关的一干人等全部都到齐了,契丹王扫视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把目光投向了张静菲,良久,开口问道:“方月影,你是否已经查明事情的真相?那么现在就给我们说说吧。”
殿内的一干人等全都看向张静菲,神色各异,不过似乎都是以不太相信的眼光看着她。
张静菲觉得如芒刺在背,她情不自禁的缩了缩身子,望向耶律楚。
耶律楚一脸轻松,道:“禀父王,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我的王妃有些胆怯,是否由我来阐明一下?”
契丹王思索了一下,道:“准了,你说吧,犯人是谁?”
耶律楚不慌不忙,从衣襟里掏出一个纸包,打开以后是一块石状物质,他高高举起,道:“犯人就是它!”
殿内一片肃静,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耶律楚,除了医官面色有些不对。
契丹王轻皱眉头:“楚儿,你这是何意?”
耶律楚笑道:“儿子并无胡说之意,此乃朴硝,是一种药物,公用自不必多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它。”
“哦?那你说说看吧。”
“前几日馨妃母妃有些不适,请来医官前来诊断,其结果是馨妃娘娘肝火旺盛,所以引起不易溺出,可是这样?母妃?”
馨妃有些尴尬,道:“不错,可是这有什么不对么?”
耶律楚道:“这没有什么不对,朴硝的确是治愈这个病症的良药,可是医官大人却在药方里写了朴硝三钱的字样,本来二钱的朴硝,为何多了一钱?”
医官擦擦汗,道:“那是因为娘娘要求必须早日治愈,所以,属下就加大了剂量,可是这也没什么问题,朴硝并无毒性。”
“是无毒性,可是只是朴硝一种药物无毒,但是物物相克,是另外一种东西将朴硝变成了毒药!”耶律楚忽然提高了嗓门,大声说道。
殿内又是一片寂静,契丹王追问道:“是何物?”
“硫磺!是硫磺!”
张静菲猛地抬起头,硫磺?不是没有硫磺存在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神棍与妖孽(上)(1)
所有人都看着耶律楚,馨妃忽然笑了,道:“三殿下的话我好像听不明白,朴硝和硫磺相克么?可是我的药物里并没有硫磺啊,难道是我为了诬陷这丫头自己吃了么!”
耶律楚也笑着摇摇头:“当然不是,这相克并非只有食用才会起作用。”
说着,他向契丹王说道:“还请父王允许,儿子想要给大家看一下,究竟是什么在作祟。”
契丹王缓缓点了点头:“依你,本王也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耶律楚转过身,轻轻拍了拍手,从殿外走进一个人,正是哈斯旺,他手中托着一样东西,低着头来到耶律楚的近前,道:“主子,您要的东西已经取来了。”
耶律楚接过来,原来是一个碗,碗中是慢慢的清水,看起来很普通,耶律楚将碗放到旁边的小矮桌子上,高高举起手中的朴硝,说道:“那就请众位看清楚了。”
说完他一松手,朴硝掉落进碗中,慢慢地,朴硝变成了暗黑色,碗中的清水也是浑浊一片,而且还冒出小小的气泡,发生了化学反应。
张静菲愣愣的看着,已经是目瞪口呆,旁边的众人也均是倒抽了一口冷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子事情?
契丹王最先反应过来,指着碗说:“这是什么?怎么一碗清水也能便成毒药么?”
耶律楚看着碗,道:“这并不是一碗清水,而是我从碧水居的温泉中取出的温泉水。”
馨妃被这一幕吓得发抖,颤颤地说:“难道说我这碧水居的温泉被人下了毒不成?”
张静菲看到这里也明白了几分,结果话茬说道:“当然也不会是这样,我曾经也路过碧水居的温泉,闻到了一股味道,当时没注意,只是问了问慈斛,她告诉我碧水居的温泉里面有硫磺,对女人身体好,原来朴硝和硫磺相克,这个硫磺居然隐藏在温泉中,馨妃娘娘吃过药泡温泉,自然就会中毒了。”
“可是朴硝和硫磺相克,我只是接触了温泉水,并没有喝啊,一个在肚子内,一个在肚子外,如何中毒?”馨妃虽然也明白了一些,但是还是怀有疑虑。
耶律楚冷笑了几声,目光望向医官,眼神变得凌厉:“那就要问问我们的医官大人啊。”
所有人又都看向医官,此时,医官早已经是冷汗涔涔,全身颤抖了。
“医官!你给本王解释解释吧。”契丹王问道。
医官一个腿软,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说话都带着岔音:“属下……属下……实在不知啊,属下只是按照娘娘的身体,对症下药,其他的属下也是不晓得啊。”
“呵呵,不知道,娘娘的身体应该还没到那种程度吧,二钱朴硝已经是足够了,你却无端加上三钱,如此也就罢了,你这个宫医之首不可能不知道碧水居的温泉中含有硫磺吧,在朴硝加重分量的同时却没有任何提醒,还说自己不知道,我看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内藏祸心!”耶律楚直指医官不可告人的秘密。
医官脸色变得苍白,伏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叩头:“王上,王上,属下才疏学浅,并不知道碧水居温泉的硫磺和朴硝会让人中毒,属下是知道朴硝和硫磺相克,可是没想到这温泉中的硫磺也会这么厉害啊!”
耶律楚走到医官面前,弯下腰,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看你是不到黄河不死心,那好,我就让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便从哈斯旺手中拿过一本书,在医官面前晃了晃,道:“这个你应该不会不认得吧。”
医官脸上又是一遍:“属下并不认得此物。”
“是么,你自己的东西会不认得?这本《杂医考》是我从药房看到的,当时就放在你的桌子上,哦,忘了说了,我很喜欢收集这些有趣的书,就翻开来看,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耶律楚一边晃着手中的书,一边带着邪笑说。
医官没有说话,殿内一片死寂,契丹王看了看耶律楚手中的书,道:“楚儿,都这个时候了就别卖关子了,说出来吧,好还你王妃一个清白。”
耶律楚收敛笑容,翻开了手中的书,停在其中一页上,然后双手呈给契丹王,道:“父王看过就知道了。”
契丹王接过书,仔细一看,脸色登时铁青,他指着医官说:“医官,这你又作何解释?”
张静菲好奇的往前凑了凑,书上满都是契丹文字,并不是很懂,只是其中的大意大概了解了,这是一篇关于温泉的医药价值的考证,其中的几行被画上了一些标记,而标记的内容便是温泉中有可能含有硫磺成分,这个虽然对身体无害,却也要在适当的人身上才可以,其中提到了几种服用药物后禁止泡温泉的举例,当然朴硝就是第一个,后面还夹注了一点,虽然会产生毒害,但是不会置人于死地,只会令人陷入昏迷,早日救治就无大碍。
原来如此!
张静菲倒是有些佩服这个医官的缜密心思,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可是他为何要害自己呢,再怎么说自己也不会和一个医官结怨吧。
馨妃此时已是压抑不住怒火,几步走过去,狠狠踹了医官一脚,骂道:“我平日带你不薄,如此信任你,你居然做下如此之事,真该千刀万剐!”
张静菲看着馨妃又开始发疯,猛打了哆嗦,这个女人真可怕,看来自己额头挨的那一下还算轻的,还没有被千刀万剐呢。
耶律楚接着说:“加上上次月影为自己辩驳的那几条,我看也就差不多了,至于那个什么毒殇恐怕也是后来有人放进药罐里去的吧,啧啧,医官还真是神通广大呢,连天丰皇族秘制的毒药都能拿到手,真不简单啊。”
此时,医官早已经是哆嗦成了一团,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契丹王厉声说:“来人!”
殿外一阵脚步声,胡大海跑了进来:“主子,有何吩咐?”
“把他给我带下去,择日押回庭北郡,让刑役司严加审讯,一定要让他说出伤害馨妃的目的!”
“是!”胡大海应声,招来几个侍卫,将浑身无力的医官拖了下去。
契丹王马上换了个笑脸,对张静菲说:“吓到你了吧,本王就说么,本王的儿媳绝不会做出这种事来!”
张静菲哭笑不得,这人脸也换得太快了吧,真不愧是恩威并施,她喘了口气说:“多谢王上信任,只是这医官好像也没有想要娘娘性命,估计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定要搞清楚。”
契丹王笑呵呵的点头。
耶律楚失笑,将张静菲拉了过来,道:“笨!他还能有什么目的,还不就是为了陷害你!”
张静菲气恼,这个家伙怎么可以当众说她笨,也不看看这几次下来究竟是谁出力比较多。
契丹王和蔼可亲,笑眯眯地说:“好了好了,虚惊一场,月影也是几日担惊受怕,本王委屈你了,接下来几天,就不用天天去馨妃那里伺候了,好好休息吧,楚儿也暂时别回去了,在这里陪陪你的王妃吧,你们如此恩爱,本王真是欣慰,看来本王含饴弄孙的愿望快要实现了。”
张静菲差点喷出来,这么跟什么啊,怎么说着说着搞出个孩子来。
耶律楚却是很受用,道:“儿子一定早日让父王如愿。”
“好好,本王等着。”
张静菲被这两父子搞得快要抓狂了,刚要说话,就听耶律楚说:“可是父王,您孙子的娘亲可是被人伤了,您是不是要做主还个公道!”
契丹王一听,怒道:“是谁这么大胆子!”
耶律楚没说话。眼睛瞟向馨妃,契丹王立刻就明白了,脸色一沉,说:“馨妃!你给本王好好解释一下月影额头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馨妃吓得花容失色,道:“王上息怒,臣妾当时也是迷糊了,醒来后得知自己伤了三王妃也是懊悔不已,臣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耶律楚道:“母妃这么说么,母妃当时刚刚苏醒,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真是厉害啊。”
“馨妃!你!本王没想到你居然也如此狠心!”契丹王确实动怒了。
张静菲叹了口气,道:“王上,请听月影一言,馨妃娘娘的生命受到威胁,本能的自卫也不是错,可能用法不当,当时事实尚未澄清,所以,月影不怪馨妃娘娘,王上也就别再责怪了吧,毕竟受害的是馨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