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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众与受众之间交叉克隆;最后,由被克隆的受众制造出新的克隆机器,如此循环往复而乐此不疲。 所以看电视宁可看农业科技考古自然和社会纪实专题片,也许还能找到人和人之间哪怕一丝丝的不同。 曾经想换了那个小保姆,却又担心新来的也会同她说着一样的话,脸上是同样的表情,做着同样的电视梦,就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 若是自己去写电视剧本,当然决不会比屏幕上的好。因为我也已被克隆。
C篇 倾听沉默给药加点糖
加了糖的良药,才不苦涩; 给爱穿上棉袄,才更温暖; 裹了蜜的匕首,才会把人温柔地刺倒。 虽然我家乡松滋的粽子很有名,可每年端午节我们吃的粽子,都是奶奶亲手包的,淘米、拌料、裹、煮……她老人家都一手包揽。 可近年来她似乎有点力不从心了,每次都累得直叫。 今年端午节前,奶奶又喊腰酸,所以到了端午节那天,妈妈瞒着奶奶三下五除二地把粽子包好了。 下午粽子煮好后,妈妈剥了一只走进奶奶房里,端到床前对午睡刚醒的奶奶说:“妈,尝尝我包的粽子。” 没想到奶奶板着脸说:“我老了,难道连粽子也包不了啦?” 妈妈连忙赔着笑脸说:“妈,瞧您说的,您不老,我是怕您累着了。” 可奶奶“哼”了一声还是不坐起来。 我便走过去拉着奶奶的胳膊说:“奶奶别生气,吃吧,味道好极了!” 谁知奶奶干脆别过头不理我们了,任我们怎么劝也无济于事…… 好不容易盼到爸爸下班,他听我们一说就全明白了,坐下来吃粽子时大声说:“这粽子谁包的?难吃,难吃!为什么不叫你奶奶包啊?” 奶奶听到爸爸的话后,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笑呵呵地走进厨房:淘米、拌料,开始给爸爸包粽子了…… 挨着饿,爸爸终于等到了奶奶包的粽子。他迫不及待地拿起奶奶匆匆忙忙煮好的粽子闻了又闻:“嗯,真香啊!”再咬一口,“太好吃了,妈包的粽子就是有特色。” 说着又递给我和妈妈各一只:“快尝尝!” 我也连忙吃了一口:淡而无味。大概是拌料时酱油放少了,浸的时间又短了,而且米似乎还有点生。 妈妈这时也吃出来了,脸上有点尴尬,眉头一皱:“这粽子——”话还没说完,爸爸赶紧把刚夹起的粽子一下子塞进了妈妈嘴里说:“太好吃了,对吗?你们多吃点,多吃点!” 他自己吃了一个又一个,直到实在撑不下去了才停止。还说:“明年端午节还得请您老人家大显身手,让我们再饱口福。”而此时的奶奶早笑得合不拢嘴了…… 突然之间,我明白了奶奶为什么被妈妈一句不经意的话而点起了她无名的火气,为什么自己包了粽子让我们吃是如此开心。 因为每个人都会这样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们会遵循生命的规律,我们也懂得生生不息的含义,可是真正当一个人鹤发苍颜地躺在临危的床上,当她意识到生命中一切的出色都将在一刹那成为历史时,又会有多少人愿将希望变为失望呢?
C篇 倾听沉默更错误的错误
以恶惩恶,结出更恶的恶果; 以错纠错,是更错误的错误。 这是有些人百玩不厌的游戏。 前妻的老家在胡场村,这是一个很偏僻的小村。我曾经在那儿住过几天,很多人告诉我,说他们胡场村虽然很偏僻,但太平得很,几十年没一个人犯法,没一个人进号子。他们说这话时,一脸的沾沾自喜。 我相信他们,村很小,才几十户人家,村里人又淳朴,几十年没人犯法完全可能。 一次岳母到县城来,在街上买东西时,被人偷了20块钱。岳母呼天抢地号啕大哭,说是什么鬼地方嘛,放在身上的钱也有人拿,我们胡场村就是地上放金子,也没人要。 妻子点点头,说:“县城是不如我们乡下好。” 老丈人70岁的时候我和妻子又去了一趟胡场村,为老人过寿,丈人的生日办得很隆重,村里男女老少连吃了两天,个个兴高采烈,但第三天不愉快的事发生了:妻子的弟媳上山砍柴,在小解时,被一个叫树根的汉子强奸了。 弟媳哭哭啼啼回来了,我说这还行,这是犯法!告他,把那王八蛋抓起来。 妻子瞪我一眼,说:“村里自有规矩,你胡说什么。” 我的妻弟当时也在,他非常生气,在屋里来回喊叫,要找人拼命的样子。 不久村长来了。他看见妻弟满屋子乱窜,便劝妻弟不要生气,也劝弟媳,让她别哭,还说他会为他们主持公道。 我以为村长会去乡派出所报案,把那个叫树根的家伙抓起来,但出乎意外的是,村长根本没去报案,村长当晚把那个叫树根的汉子喊来,跟他说:按老规矩办。 我不知道这老规矩是个什么规矩,但村长下面的话让我明白了。 村长跟树根说:“你睡了他的老婆,你也把你老婆让他睡,这是老规矩,你不同意,我明天就让上面捉你。” 树根没做声。 随后妻弟喝了几口酒,红光满面出去了,半夜,妻弟回来了。 那时弟媳还在生闷气,时不时地落几滴泪。妻弟见了,就凶她说,你还哭什么,我都睡了他老婆。 弟媳听了,不再哭了,自回屋里去睡。这事就算结束了。 我和妻子第二天离开了胡场村。 这以后不久。《××报》发了胡场村的一条消息,妻子先看到这消息,她扬扬得意地跟我说:“我们村上了报纸了。” 我瞥一眼,看见这样一个标题:乡风淳朴,乡民厚道。副题是:胡场村农民遵纪守法,40年无人犯法。 我没继续看下去,只瞪了妻子一眼,我说:“照胡场村的老规矩,永远也不会有人犯法。” 妻子听了,脸红起来。
C篇 倾听沉默父爱如尘
父爱—— 是深埋泥土里的黑色煤块, 是隐伏地表下的奔腾暗流, 是冰山重覆下的炽烈火山; 父爱—— 不是山巅上灿烂耀眼的红花, 而是大地上默默无闻的尘土。 卖豆腐脑的汉子是三年前出现在我们巷子的。 那是一个风雪的早晨,一阵卖豆腐脑的吆喝声将我惊醒,我推开门—看,雪地里有个汉子挑了一担热气腾腾的豆腐脑正一声声叫卖着。 汉子四十来岁,上身穿一件保安制服,一脸的沧桑。从那生疏胆怯而犹豫的吆喝声中,我听出他是一个新手,而且内心饱含着焦灼而期盼的情绪。 在这样寒冷的早晨,能吃一碗热豆腐脑是很惬意的。 那个汉子身边很快围了一大群人,汉子一瓢一瓢将桶担里洁白细嫩的豆腐脑舀到碗里,最后还给每人加上一瓢,把居民们乐得嘻嘻笑。 于是,这个冬天的早晨让他搅得热闹了,生气勃勃了。 如此多日,大家和那汉子混热了,每次在买卖中少不了问候、说笑和拉扯些家常话,零零散散,我便知道了那汉子的情况:他原先在工厂保卫科工作,做豆腐脑是下岗后开始学的,他家里有—儿一女,正在读中学。 我吃着豆腐脑,常常想象着那汉子在前一夜如何备料,然后略微合一会眼,便和妻子在灯下磨豆、在锅里煮豆汁,赶天亮前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叫卖。 生意好时,他便有暂时的快乐;生意差时,他就为—家人的生计和儿女的学费烦恼。他终年为生活奔波,他的生活是艰辛的。 他不是高山,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粒尘土。他的生活开不出美艳的花朵,充其量只能算是淡淡的菜花。 三年来,风雨阴睛、春夏秋冬,那汉子日复一日地在小巷叫卖,担子里由豆腐脑逐渐增加了些米粽。 巷子里的生活,也日复一日地轮回,让我生出些厌烦。我的思想假如是刀,也叫这生活锈蚀得饨了,暗淡了。 有—段时间,那汉子没有出现。开始还有人提起,后来各人都忙于生计,也就忘了他。 这个春天的早晨,我正坐在书桌前陷入深深的苦恼,我是追求生活诗意的人,可是我找不到这种诗意,我落入了无法自拔的悖理中,越是苦苦寻觅,就越是苦恼。 就在这时,窗外传来了那个汉子的叫卖声。 居民们像久久别的朋友,围着那汉子问询,我侧耳细听,那汉子欢快地笑着,说他这段时间送儿子上大学去了,他的儿子考入大城市的名牌大学。 我看见那汉子的眼眶里噙着泪花,同时第一次发觉他的神情是自豪的。 原来他粗鄙的生活里,一直孕育着希望的种子,为了这希望,他日复—日坚韧地在风霜泥泞中跋涉。 很长时间以来,我一直以为只有高山、大河、日出、红花才是生活的诗意,以为做豆腐脑的人—定要拔高到肩挑日月、手挽乾坤才是诗意。 现在他让我看到生活的另一面,艰辛里精彩的一面,我的心灵在这个春天受到强烈的震撼。 生活原本就是艰辛的、粗鄙的,而一个在艰辛中不放弃努力,在苦难中默默执著于更好的生活憧憬的人,难道不比高山、红花之类喧哗的诗意更富有诗意吗?
C篇 倾听沉默真味是淡
阳光无香; 母爱无声; 至人是常; 真味是淡。 下了晚自习,我独自躺在寝室里读小说:一名俄罗斯少年只身骑匹枣红马冒雨夜行三十俄里回家,仅仅为了对父母说一句“我爱你们”,父母幸福得快晕过去了。 我怦然心动:何不也把我爹妈狠狠地幸福上一顿呢? 三叔把我送进这所中学时曾叮嘱:抽空回去看你爹妈一眼,二老不容易呢!今天上课时班主任讲:人,应该懂得以某种方式表达对亲人的感情。 我从床上跳下来,骑上自行车就往四十多里外的家里奔。 风呼啦呼啦地拨打着树枝。不一会儿,开始下雨了。股股雨水顺着我的脸颊淌到下巴尖儿上,汇成了一挂小水串儿往地下滴。 回家里啥也不说,就一句:“我想你们、惦记你们!”可不能说“我爱你们”,那不符合乡情,太难以出口了,爹妈也不习惯。当他们明白我是如此惦记他们时,爹妈会激动成一副什么样的神情呢?妈只会拿手在围裙上的那块灰补丁上蹭来蹭去。 在雨中跋涉了三个多小时,终于站在了家门口,雨水搀和着汗水的我早已浑身透湿。 敲门时,我的手有些抖。 爹妈警惕地问:“谁?谁?” “我!” “出事啦!”妈嗓子眼儿发颤,“栓子,出啥事啦?” 从门缝里我瞅见两位老人连外套都顾不上披便起身。 “出事啦?出啥事啦?”妈连声急问,满脸满眼的惊恐。 “没、没啥事,回来是因为我……想……看看你们。”想好的话临出口又变了。 妈摸了摸我的额头,又抹了把我脸上的水:“没啥事?看我们?没啥事,这么大雨深更半夜你大老远赶回来?还骑个车子?我们有啥好看的?到底出啥事啦?”爹妈都不会骑车,总担心两个轮子站不住。 爹从门后摸过一条干毛巾递给妈,妈将毛巾递给我。爹皱着眉,不言语,使劲地瞅我的眼睛,想瞅出个名堂来。 妈忙着给我找干衣服,接着又给我煎了几个荷包蛋。 瞅着我吃鸡蛋,妈凑过来压低了声问:“是不是又在学校里惹祸啦?有啥事跟妈说,妈不跟你爹说,妈晓得你爹脾气不好,妈不跟他说。” “妈,真的啥事也没。”我咬着鸡蛋,嘴里涨满了暖暖的蛋黄。 收拾完了,我在床上躺下。迷迷糊糊刚要入梦,妈推开了房门:“栓子,到底出啥事啦?你照直里说,你爹说他不骂你!” “妈,没事,真的啥事也没有,就想回来看看你们。” 妈退出去,掩上门。二老又嘀咕了好一阵。 躺在床上,我开始觉得心里有些酸溜溜的。 第二天清晨,雨仍下得很大。我打定主意,起床第一句话就对他们说:“我在城里想你们!” 可起了床,没见着爹。问妈,妈说: “你爹夜里就走了,去你们学校看到底出了啥事。你这孩子,有事也不说!” 此时,我已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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