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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A—
天天 11:54:41
你果然很不正常
杜君舞 11:55:12
谢谢,看来你不知风情的个性还是没改,白让你旅游了
天天 11:55:39
…………
杜君舞 11:55:57
你昨天遇见他的
天天 11:56:31
嗯
杜君舞 11:57:11
那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不是在他家床上
天天 11:57:32
………
杜君舞 11:57:56
………………
天天 11:58:32
没说多久我就离开了
杜君舞 11:59:53
卫宁天我为什么要费尽心思来找你
杜君舞 12:00:06
我为什么不直接找他?
杜君舞 12:00:18
这是因为我觉得你比他有可塑性,他是鸵鸟,你不是。现在好了,一个没变,一个反倒被影响过去,你们是怎样!卫宁天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到现在都没能坦然面对自己的身份,迟早会找个女人结婚拉倒。
天天 12:02:07
……………
杜君舞 12:02:16
好吧,我走了,我还有约会。你就等着时间来告诉你。
卫宁天合上电脑,靠在床头。
从窗口望过去,能够看见楼下那扇暗红木门依然紧闭。
一往无前,说起来是很容易的,旁观者能够清楚分辨一种态度,或者一段感情的正确与否。
但如果身处其中,也许一样会有沉沦。患得患失。
当他用完美假象掩盖的时候,他心安,因为笃定卓森看见的始终是美好的自己。然一旦真相被揭露,他反而害怕卓森会彻底失望,于是甚至不敢直面他的脸。
他想要继续被宠溺,又害怕他们的关系会就此瓦解。
是否所有感情都是如此迂回曲折。卫宁天苦笑。按杜君舞的说法,时间会给出答案。
到底要走多久,才能知道自己真正要的,到底是什么。
肚子很饿。卫宁天决定去周边探探早开的本土饮食店。
他走出电梯门,迎面遇见一个熟悉的女人。
卫记得她,昨晚在百度门口对着卓森笑意盈盈。亲昵称呼他为Mr。BI。。他控制不住内心的翻腾,走到女人身后,停住回头去看。
女人仿佛有感应,亦突然止住脚步,回望过来。
她穿深蓝色职业套裙,身材窈窕,脸上画着适宜的淡妆。
卫宁天记得昨天夜里见到她的时候,女人衣着亦不张扬,只脖颈里挂着两根饰物。一根是孔雀石,形状圆润细巧,一根是有藏银风格的绿松石,混搭在一起,配出奇妙的协调感。如同绝大部分都市女子,她有不俗的品位。
卫来不及收回自己打量的目光,只好向她点头致意。
女人走回来笑说:“你是昨天,卓森的朋友?”
她故意把朋友二字加重语气。
卫宁天在心里冷哼一声。却依旧回以微笑:“我是他旧识。”
他也故意加重语气。
女人置若罔闻地掏出一本蛋糕券递给他说:“卓森好像很喜欢甜食,麻烦你帮我转交给他,这是本市一家很有名的西饼屋。”
卫宁天说:“你可以自己交给他。”
“我和他总共才见过两次,而且看起来似乎是你和他关系比较密切。”
女人笑得暧昧,但在卫宁天眼里,此时却带了几分得意的色彩。
他点点头,接过券收进口袋:“你在这里上班么?”
“我是这里的公关部经理。”
同事在远处召唤她,她向他挥手道别。
卫宁天走出一段距离,想把蛋糕券扔进路边的垃圾箱。迟疑一下,又缩了回去。
“君舞,这孩子果然容易嫉妒。”
“你遇见他了?”
“刚才,我按你说的全套做了一遍。我好奇你为什么不找卓森。”
“保守的人不是那么容易改变。而且,就我本身,我更喜欢卫的个性,只不过,必须有人激发他的危机意识。等着看戏好了,这两只要灭不灭要燃不燃的炉子,不给点催化剂不会有效果。大姐谢了。”
“谢倒是不必,我只在想如果他知道我的年纪比卓森大了整整一轮,还是已婚,会怎样反应。”
*****
房内传来器皿打落在地的碎裂声。
佣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书房门口。
卓郁走过去对她挥挥手。
他开门,屋内一片想象中的狼藉场面。老人坐在扶手椅上,双手撑住红木桌面,握成拳状。手边脚边到处是散落的文件和书册。
“父亲。”
卓郁轻唤。
“你来干什么?出去!叫卓侑那个小畜牲来找我!”
卓郁默然。卓侑其实从头至尾都是兄弟三人中最缺乏责任心的,他所有过往的努力,全部只是为了报复。事实,他对权力地位根本不感兴趣。
现在目的达到了,他索性把卓氏拆分瓦解,自己销声匿迹。反正资产,股权持有人是他,别人无权干涉。
“先把药喝了。”
“不喝不喝,有个屁用!气都气死了!”
卓森知道,父亲握着卓氏生杀大权几十年,习惯在峰顶俯瞰。一夜间全部化为泡影,两手空空。让他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譬如考试总是名列前茅的学生,突然有一天被一个意想不到的角色超越,心理上的失衡难以预估。
他只能用孩子的方式来对待他。
出院时候,医生说:“你父亲现在的情况很危险,除了外在的调养,心理上要注意不能让他有太大波动,否则很可能复发,再来一次,就基本没希望救活了。”
卓郁觉得艰难。父亲的健康,家族的未来,以及兄弟的失散。他感到力不从心,于是想起卓森,这个让他始终心存愧疚的弟弟,也离开这座城市。没有再联络。
重要的人,在一起,不会觉察。待到想起,却已遍寻不到。
卓郁药碗往前推了推,说:“先喝药,有什么事还有我扛着。”
老人停住,忽然一掌把碗挥落在地。褐色汁液伴着碎片在地上四溅开来,浓烈的药腥味弥漫。
佣人闻声迅速跑来收拾。卓郁制止她,反身把门锁上。
他说:“父亲,你这样,有什么用,折磨自己可以换到什么?如果可以换回卓氏,那我陪你一起自虐!可能么?已经走到这一步,你真的要破罐子破摔么?”
老人一面大喘气,一面闷了一会儿。忽然说:“上次那个爆料的人,是威宁老大?”
卓郁点头。
“倒是看不出,毛都没长齐,还真有两下子啊。”
老人眯起眼睛:“让小李进来!”
卓郁一震,转过头去看父亲阴晴不定的脸。他试图说什么。
“快点,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出去出去!”
卓郁关上门。脚步有点飘忽。
门外,妻子正安静等在一边。她撸撸丈夫的发梢,问:“怎么了?”
卓郁摇头,紧紧握住她的手。
26.
卫宁天从床上愣愣坐起。几乎是一夜无眠,甚至能够在浅睡中清楚感觉到自己留存的意识。
他胡乱扒一把头发。
窗外天色灰黯。是冬雨前兆,这几天上海的气温始终阴晴不定。
他瞥一眼放在床头的那本蛋糕券,脑海盘旋着女人笑容得体的脸。卫宁天想拉开窗户大吼一声。
他跳下床,又躺回去,又跳下,又躺回,反复折腾,到最后索性瘫倒在床上大喘气。
卫暗自咬牙。不就是个女人么,怕什么。
他走到大堂,对着服务台前的年轻女子说:“小姐,请问今天这里的当班经理是哪一位。”
接待小姐指向不远处一块值班告示板。
*****
卓森要了一个全麦三明治,嘱咐店员帮忙转一转。
拉开一罐热咖啡,他站到便利店的速食台边。
他已经几乎很少在家里吃完早餐,亦不会亲自动手做什么西点。当下的生活让他有流离感,心之所托没有目的,所以做什么都觉孤独,这种感受容易让人心灰意冷。
这个角度看出去,正好了一看见Motel沿街的所有房间窗户。
他一扇一扇仔细分辨,暗自猜测到底哪一扇才是属于卫宁天的。
其实只有一条街的距离,跨几步便可以见到。但他不敢,或者是,不愿意。
饮料冰柜旁站着一对年轻情侣。
女孩一手拿着慕斯杯一手拿着小份的哈根达斯,不依不饶的缠着男孩问:“哪个合适。”
男孩笑得无奈但是宠溺。
他说:“你喜欢哪个?”
“我都喜欢,所以没法决定啊。”
“那两个都买吧。”
“可是这样会胖,我过一个年,脸大了好几圈。”
“呵呵,胖点么可爱呀,捏起来舒服呀。”
女孩笑容甜蜜,斜着眼角看他。一面捏着两盒冰激凌喜滋滋往帐台走去。
卓森盯着他们的背影出神,身边传来一记轻笑。
“触景生情了?”
Kathy站在他右侧,手里捏着饭团和牛奶。
卓森点头致意:“上班么。”
“那家,今天我当班。”她朝对过的旅馆努努嘴:“烦啊,我年后辞职算了。”
“为什么?”
女人耸肩:“不为什么,不愉快。杂事多,人际复杂,做牛做马不说,新来的人有后台没经验,我不能发火,还要充当免费保姆。钱也不拿多,被人嫉妒搞不好还穿小鞋。”
她泄愤似地把吸管往下一戳。
卓森说:“我了解,不过现在工作难找。”
“大不了,我学你,学我弟弟,自己开一家小店做生意好了。”
“你弟弟也开店铺?”
“蛋糕店,不成气候,他纯粹拿来当兴趣。”
女人去前台排队,结账时附带买了几串热气腾腾的鱼竹轮。她走到卓森身边,拎着饭团往速食台上一放。卓森瞥她一眼,又把目光调回街上。
“自己开店……。”他喃喃自语:“也不是自愿的,本来的愿望不是开酒吧。”
“你说什么?”
“没什么。”他摇头,继续啃三明治。
两人开始沉默对吃。背影看起来皆是气质不凡,或者有着相同气场,类似于这座城市随处可见的的一对白领恋人。
“你要在上海呆多久?”
“暂时没有计划,到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