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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卓森,我们回家。”他轻轻说。
卓森在多年后回忆起,笑着这样总结:“我和你在一起,能够深切体会到生活的无限广博性。”
卫宁天就得意洋洋:“这样妙趣横生的日子才永远不会厌倦。”
*****
卓森带着天天一起回到卓家。卫宁天开始执意不去,毕竟伤害过卓家人,见面多少会觉得尴尬。但卓森一直坚持,他说,我要把你重新介绍,这就像是一个仪式,我很虔诚。
卓家的气氛明显不同于往常。异常安静却少了凝重感。
楼下大厅里,卓郁,卓侑正对坐,各忙各事。算不得融洽,却也没有想象中的硝烟弥漫。
卓郁看了卫宁天一眼,对卓森点头示意。
“咖啡么?”
“拿铁,再要一杯牛奶。”
卓侑在一边噗嗤笑出声,被卫宁天狠狠瞪了一眼。
卓森问:“父……他,什么时候过世的?”
卓郁说:“半年前。也不好怪别人,他从来不听医嘱,自从公司垮了之后,脾气就喜怒无常。复发是迟早的,我们早有准备。”
卫宁天捧起杯子喝牛奶,一面偷偷撇嘴。
“外加……,”卓郁面露窘色:“他有些事,没做成反被倒打一把,几重刺激之下,人垮得更快。”
卓森无言,转过头去看大半个脸埋在杯子里的天天。
卫宁天清清喉咙,小声说:“那天杜君舞来带我离开。结果半路上被伏击,撞车……还好我没什么事,他倒是受了一点轻伤。”
卓森说:“你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膝盖一直痛是怎么回事?”
卫宁天嗫嚅一下:“这个……小伤,嘿嘿,别管我,你们继续。”
卓侑在一边拼命翻白眼。佣人端来一盘点心,摆放着各色口味的甜腻糕饼。卫宁天兴致勃勃开始埋头苦吃。
卓郁说:“后事,我已经处理妥当,你,找机会去看看。”
卓森低应了一声。
于是都沉默下来,诺大的空间里只听得卫宁天细碎的咀嚼声。
突然,卓侑起身抛出一叠文件说:“卓氏,我拿着也没用。但我不会给卓郁,所以,卓森,你签个字,这些都是你的了。”
卓森刚入口的咖啡一下子喷涌而出。他说:“我无意自立门户。”
“那就把股权卖了折现,反正都是你的了,要怎么做是你的自由。”
卓森扭头去看卓郁。他面色平静,看不出任何情绪波动。卓森头痛地说:“你还是给卓郁吧,他的新公司刚起步。”
“不给。”
卓郁盯着置身事外的卫宁天,突然说:“威宁,现在还是你幕后操作么?”
一句话说得三人都止住动作。
天天回:“最近大部分都是司徒在管,当然我也有插手。”
“那你们就把卓氏直接吞掉好了。”
卫宁天放下手里的牛奶杯子,接过卓森递来的纸巾一抹嘴。他歪头瞅着卓郁,笑嘻嘻说:“你确定?威宁本来就有我的家族企业撑腰,竞争起来,你基本是没有胜算的。”
卓郁淡淡笑说:“也未必。”
“OK,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收下了,我们沙场见。”
“沙场见。”
30
神秘财团幕后支持 威宁收购卓氏全部股权
年初至今行业最大收购案顺利完成
XX报讯
卓氏继黑幕丑闻被曝光后,再一次成为业界关注的焦点。昨天,行业黑马“威宁”顺利收购卓氏所有股权,并有现任总裁司徒海纳发表申明,表示威宁将同意把卓氏原总部设为下属分部,并将对卓氏所有相关作出妥善安排。
这意味着,神秘黑马“威宁”今年很可能一跃跻身业界的龙头行列。
*****
客厅回荡着班德瑞的钢琴曲。厨房里传出一阵阵调蛋器碰撞钢盆的声音。
卓森兜着围裙,挽着袖子。
面粉、糖粉、奶油、奶油起司、盐放到一起搅拌,分次把打散的蛋往里加。直到膨胀为三倍左右,颜色变白并呈现出浓稠,细滑状。
他用筷子挑起一些,觉得满意,于是慢慢倒入一个星型的六寸烤模中。
按标准做法,低筋面粉、奶油与奶油起司的克数比例为2:1:1。卓森用了124克面粉,93克奶油,93克起司。即便最终形态不是最佳,他也知道,吃的人会喜欢。
烤箱上火180度,下火180度。
他开始打发动物性鲜奶油。
大门口传来钥匙声。
卫宁天走进厨房,递给他一大版德芙。黑巧克力味。
卓森说:“你喜欢的那个没有么?”
天天把塑料袋往茶几上一放,人跳上沙发往里窝:“懒得去卖场,太远了,而且今天是休息日,人肯定多。”
他掏出袋里两只玻璃瓶。卓森走过来笑说:“未成年人不得喝酒。”
卫宁天白他一眼:“这是果酒,15度都不到,还未成年人咧,骗小孩吧你!”
卓森摇着头回厨房。
卫原地躺了一会儿,回头看看音响。不满地伸手去关,按键的时候,他突然停了停,高声说:“我把曲子换了啊?”
“随便!”卓森正忙着把巧克力切成碎条。
鲜奶油放到炉子上文火煮。十分钟左右取下加入巧克力碎,用刮刀轻轻搅拌至溶化,再加入蛋黄,拌至光滑。最后加入咖啡酒一起拌匀,做成慕斯陷。
卫宁天换了一张中岛美嘉的碟,有些激烈的朋克曲风。他转悠转悠,到卓森背后,按住他双肩,把脸贴到卓森颈侧,蹭几下。
卓森故意压低嗓子说:“工作时,严禁任何性骚扰行为。”
卫宁天憋笑着,一面往卓脖子上裸露的小片皮肤吹气。
“屡次警告无效者,后果自负。”
卓森挖了一大勺混着巧克力的熟奶油,塞进天天嘴里。卫宁天满口嘟囔,极度不满的眼神笔直往卓森射去。卓森反手捏捏他鼓囊的脸颊:“小骗子,谁让你骗我失聪,我那天吓得心都停跳了。”
天天在心里嘿嘿坏笑。谁让你做鸵鸟,打你电话还不接,就要你急!
他双臂滑到前面勾住卓森的脖颈,一个猛贴堵住他的嘴。
卓森躲避不及,张口就吃进一半奶油。浓稠香甜的起司混合巧克力的味苦淳厚,在两人舌间密密化开,充斥齿间的醉人奶香,让卓森的理智开始游离。他哐当抛下手里的搅拌器,回身把卫宁天一个反压,圈在料理台前。
“不……要玩火……”他气息不稳,暗哑着嗓子,眼底有火苗跳动。
卫宁天死死盯住卓森唇边残留的奶油,又伸出舌尖轻舔。
卓森听见自己脑海里有琴弦断裂的声音。
散落的衣物从厨房门口一路蔓延。
卫宁天面色潮红,紫色双瞳愈转愈暗,他半褡在卓森肩上,膝盖有些发软。
卓森的手一路沿着他的脊椎凹陷处向下滑动,间或来回摩挲。他把天天压倒在背上,半跪进他双腿间。埋首在他胸口,闷声说:“你好瘦。”
天天全身的皮肤都泛出瑰丽的粉色,他一面恼羞一面在卓森三头肌处狠掐一把。
卓森吃痛地抬头:“好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他把天天呈大字形,死死压在沙发背上,胸微微弓起。
卓森舌尖不停绕着他胸前两点樱红打转。
天天的头靠在长排扶手上,有些难熬地左右摆动,身体也随之摇晃。右手无意识塞进口中咬住。
卓轻笑,下半身贴近天天,故意即若即离地摩擦。
天天挺立的下半身已略略现出深红色。
“卓……森!”天天咬牙嗔怒。真看不出来,卓森扒了衣服居然这么喜欢耍人。
天天拼命瞪踢双腿。卓森抱住他问:“怎么了?”
他用力推推卓森的胸膛,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跨坐在卓森身上。
天天甜蜜一笑,左手捏住卓森的玉球,右手在他的分身上上下套弄,一面低下头,张口含住他的前端。
卓森闷哼一声,手掌不停在天天的背脊,微微噘起的臀部游移着。一块一慢的节奏,天天的舌尖技巧性绕住森的前端打转。
“够了……天……”卓森吐字困难地说:“再下去……”
卫宁天双膝跪压住卓森的手臂。左手依旧死死捏紧他的灼热根部,右手改在自己的分身上套弄起来。卓森眼皮底下上演起一场活色声香的春宫秀。
卓森死死咬牙,分身已渐渐涨成紫红色。他恨恨说:“放手……卫……。”
天天笑得眼角眯成一条线。
他对准卓森的分身缓缓坐下。未加润泽的冒然闯入让他瞬间感觉吃痛,于是皱起眉头。
卓森费力勾到茶几上小碟,从厨房带出的慕斯馅。
他推了推天天,把沾满慕斯的食指贴在他后庭口轻轻滑动,一面润泽一面滑进洞内。
“你……。”卫宁天气急。他最爱的起司,不知今后会否留下阴影。
卓森的手指在他身体里进出翻腾。
天天低头看见卓森已经濒临爆发的分身,于是说:“可以……了。”
卓森苦笑,尽量控制住力度。向上一挺,滑进梯天天的体内。他伸手抱紧天天的背脊律动起来。
午后的室内,朋克乐中,慕斯被挤压发出时轻时重的扑哧声。
31.
清明前后,果然开始下雨。
提前一周去祭拜,墓地的人流尚不算多。
卓森和卫宁天找到一块单人区。卫宁天执意站在门口等他。
他说:“我不想进去,这个我不能妥协,抱歉。”
单人区的划块价格昂贵,但有专人打扫看管,并且探望的时候不用与大部分来客挤在一起,而觉得尴尬。
墓区很干净,似是刚刚打扫过。大理石墓碑上,有卓郁的题字,卓森看见自己的名字依旧被摆放在他们中间。他把手里的大束菊花靠到墓碑上。手掌贴着冰冷的大理石。
那个男人的骨灰就埋于此。那个从未对他有过半句赞美,那个一年多前,自己尚不知如何与之相处的男人。现在已经化成一堆灰烬,长眠于地下。
卓森心里没有任何切实的情绪反应。他只觉变故来得太快,根本消化不了。
他曾经叫他父亲,看他脸色,小心翼翼想要拼命讨好他,结果换来一场空。卓森一直很想知道,血缘这么一个既科学又抽象的名字,到底能够主导人类多少情感。长期的共同生活,所带来的惯性和信任,影响力是否可以超越血缘。
卓森说:“就算你从头到尾只不过是利用我,就算你一直把我当外人,我还是要来看你,哪怕把你当一个抚养我长大的长辈。”
丝丝小雨停了又落,落了又停,卓森的衣服很快印出斑斑湿意。
“卓氏,被威宁吞并了。就像当初我担心的一样,鸡蛋碰石头,绕了一圈,还是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