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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狡猾的城市,
隐藏一切需要被知道的。
看见你所看不见的。
猜测你所猜不到的。
【霹雳布袋戏·双桥同人 昭穆尊&尹秋君】
内容标签:惊悚悬疑
搜索关键字:主角:昭穆尊,尹秋君 ┃ 配角:蔺无双,苍,翠山行 ┃ 其它:悬疑,探案,心理
ˇ1ˇ
昭穆尊安静地坐在病床前,侧手撑着头。床上的尹秋君闭着眼睛,一旁的仪器显示他的心跳和呼吸并不平稳。
昭穆尊回忆了一下自己惊慌失措的样子,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只能说尹秋君运气好,能捡回一条命来就很不错了。可他实在想不通,只是一杯牛奶而已,为什么会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
门被“吱呀”一声推开,一身制服的男子走进来。他手里捏着一份文件,一边亮出自己的警员证:“昭穆尊先生?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昭穆尊连忙站起来,眼前的这个警察叫蔺无双,就是前不久在酒店遇到那一个。从跳下救护车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他,原来是去查现场了。蔺无双把手里的鉴定书递给他,看一眼尹秋君道:“我说得没错,是氰化钾中毒,他的口腔里也留有残留物。”
昭穆尊看着那份报告,皱着眉头没有答话。蔺无双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你的朋友会没事的,我们之前给他吸过亚硝酸戊酯,抢救工作做得很及时,并且医护人员也作了其他的救护工作,相信很快就能脱离危险。”
说完他把文件夹放在尹秋君床边的柜子上,做了个“Good Luck”的手势,走出了病房。昭穆尊重新坐回椅子上,伸展四肢,把头靠在椅背上。
尹秋君。
是谁要杀你?
蔺无双再次见到昭穆尊,是在医院的走廊口。他现在手上正握着一本记满笔录的本子,并且下一个要提供口供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金棕色长发的男人。在简要地询问了一下他的姓名、年龄、工作以及户籍所在地后,他们切入了正题。
“也就是说,你和被害人是来这里度假的。”蔺无双扫视着手上的笔记,“今天早上九点,你们在酒店的西餐厅吃自助早餐,这期间被害人——也就是尹秋君先生——起身去倒过牛奶,对么?”
“对。”
“他一共取来几杯牛奶?”
“两杯。”昭穆尊说,“一杯是给我的。”
没错,现场的确是两杯。蔺无双回忆着案发的那家餐厅,尽管桌面十分混乱,应该是中毒后尹秋君的手碰翻了不少东西,不过的确只有两个玻璃杯。
“然后在进餐期间,他喝下了他面前的那杯牛奶,是这样对么?”
“是的。”昭穆尊说。
“之后没多久,被害人就突然抓住自己的喉咙,浑身发抖,并且伴有摇晃着从桌边站起的动作,是这样么?”
“是的。”昭穆尊答道,“我起先以为他是头晕恶心。”
“唔。”蔺无双说,“这的确是氰化钾中毒的症状。我想这与他的那一杯牛奶有关系,比如说——”他停顿了一下,想了想,“比如说有什么人在他的牛奶里投入了一些固体氰化钾。”
“我想也是,”昭穆尊苦笑着,耸了耸肩。“我想应该不会是他自己放的,他似乎没有遇到什么很糟糕的压力。”
蔺无双点点头:“当然,警方目前还没有排除自杀的可能性。之后就像我所见到的那样,是吗?”
昭穆尊想起当时情况还是忍不住一身冷汗。像氰化钾这样的剧毒,如果不是正好碰见在那里这位检察官和那位医生,等送到医院早就没气了。
只能庆幸,蔺无双身为刑警的第六感非常准确,并且惠比寿从不离身的医药箱里正好有那么一小包亚硝酸戊酯。若是没有这些巧合,现在的尹秋君一定是在停尸间里而不是在病房里。
他的运气真的很好,成为了氰化钾中毒者那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蔺无双又补充道:“我们还需要知道一些情况,不过一切还是要等他醒了再说。”
“嗯,我想这是最好也是最直接的办法。”
合上笔录本,将钢笔□胸前的西装口袋,蔺无双抬起头平视昭穆尊的双眼。
“接下去我要问你一个问题,不过我不会将它记录在案。”
昭穆尊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关于这件事情,如果它是一起谋杀案,”他低声说道,“你是否有想到什么可能的人选?”
听见这句话,昭穆尊侧着头,像是很认真地思索着,随即抬起眼来,表情十分严肃,一字一顿道:“我想到一个人。”
“谁?”
“苍。”
——————
ˇ2ˇ
苍。
一个蔺无双并不陌生的名字。
在蔺无双念大学的时候,经常可以在走廊里碰到他。他看起来总是很和善,兴许是因为常常眯着眼睛的关系?反正蔺无双很难搞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们偶尔也会在图书馆、咖啡店之类的地方遇到,苍总是拿着一些有关心理学的书籍,笑眯眯的告诉他,自己正在自习。
苍可以算得上是蔺无双大学时代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他是隔壁经济学院的,用蔺无双的话来说,就是“一个足以成为领袖的人”。毕业以后两人的见面机会就减了不少,只知道他在一间很大的金融公司任职,没几年就飞快地升到了管理层,估计不是部门经理也是副总裁了吧。
可这样的一个人,又有什么理由去谋杀尹秋君呢?
蔺无双并不记得苍和这两个人熟识,甚至连名字也没有听他提起过。
苍被传唤到警局也只是一眨眼的事情。根据旅店的记录,他所住的房间就在昭穆尊和尹秋君的斜对面,并且那天早上,他也恰巧在同一间西餐厅用餐,座位跟尹秋君他们只相隔一个装饰性的花坛。
苍看到蔺无双的时候,先是惊讶了一下,随即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朝他点了点头:“好久不见。”
蔺无双顿时觉得十分无奈。
他哪里想到过,时隔多年,再次见到苍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你认识昭穆尊和尹秋君吗?”
一瞬间,苍显然是露出了迷茫的神情。“不”,他回答道,“我想我不认识。”
“今天早上在你下榻的酒店,就在你的旁边,隔着一个花坛的座位,你还记得么?”
“你是说那个突然倒下去的?”苍说,“我有点印象。他怎么了?”
“他的症状是氰化钾中毒。”蔺无双说,“好不容易抢救回来,现在在医院。”
“氰化钾中毒?”苍显然还是没有明白过来。
蔺无双点头,摊开笔记本:“我的意思是,今天在餐厅里的人一共就只有那么几个,你也是嫌疑人之一。”
苍“哦”了一声,又道:“我可没有杀人动机啊。”
“现在还很难说,”蔺无双压了压手中的笔记本,就在他摊开的那一页后面,夹着一份证词。这是半个小时前为另一名同在餐厅的客人做笔录时意外得到的指证,而这份指证对于苍而言可以说非常不利。
“我都不知道,”苍挪了挪靠在沙发椅背上的身体,轻声笑道,“原来我看起来很有杀人犯的气质?”
蔺无双大大的叹了口气,最终决定把那份证词抽了出来。
“就在刚才,”他说,“有人这样对我说。”他把证词翻开,扫了几眼,直视苍的双眼,“他看见你曾经在尹秋君毒发前五分钟左右,靠近过他们的餐桌。”
苍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看起来十分平静。
“噢,”他耸耸肩,“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从我的位置到自助餐席是必然要经过他们身边的,不是么?”
低头看了一眼夹在笔记本中的酒店平面图,蔺无双不得不承认苍是对的。他的位置要走到自助餐席只有两条路,一是绕过花坛,走过昭穆尊他们的身旁;二是选择走另一侧的过道,科那样的路程会相对远一些。苍会选择经过那张餐桌,其实并不意外。
他又回忆了一下,想起另一侧的过道今天早晨被摆放了一辆防止清洁用品的推车,几乎阻掉了整条通路。
这么想来,苍的解释顿时变得十分合理。
可这还是不能成为他没有在尹秋君的杯中投毒的理由。
蔺无双手中所握有的那一份证词,还有非常关键的一句。他正打算将它作为重磅炸弹抛出,争取一下子炸出这起投毒案的真相。
他清了清嗓子。
“可是,”他看着苍毫无波澜的表情,“你能否解释一下,你为何在他们的餐桌边停留过一小段时间,并且曾作出过类似于拿起玻璃杯的动作?”
听见这句话的苍却只是歪过头,似乎考虑要怎么回答这个刁钻的问题。
最终他只是笑笑,用十分不在意的口气道:“也许我只是在研究他的杯子?毕竟那家餐厅的玻璃杯十分别致。”
这一秒,蔺无双心中做了一个判断。
谎言。
看似反应很平常的苍,所说的一定是谎言。
每一个在现场的人分明看到,同样的玻璃杯,苍的桌子上也有一个。
而那个杯子,与尹秋君用来装牛奶的那一个,一模一样。
没有丝毫区别。
ˇ3ˇ
苍的口供实在有着很大的漏洞,并且有目击证人。这无可厚非的成为一种有力而尖锐的矛头,完全把苍指向凶手。
蔺无双用一种十分抱歉的口气告诉苍,他将暂时被拘留。
并没有像往常的其他嫌疑人一般表现出愤怒和不服,苍只是点头,连话都没有多说一句。
这几乎给蔺无双一种“他一定是凶手”的错觉。
事实上,私底下他已经被拟定为本案的第一嫌疑人。
昭穆尊的反应就截然不同。
他坚定地认为是苍在他的伙伴杯子里投下了氰化钾,并且十分肯定苍有不为人知杀人动机。这样的态度让蔺无双感到十分莫名。他同时发现,相同的一个问题在昭穆尊和苍之间有着南辕北辙的分歧。
“你认识对方吗?”
苍的回答是:不认识。
昭穆尊的回答是:认识。
这个意料之外的结果让蔺无双感到十分头疼,难道说这个案子在一开始就有了根本性的问题,任何假设都几乎不能成立。
唯一可行的想法是:两者之中,必有一人在说谎。
“你觉得苍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第二天蔺无双又去了医院,说了一些昨天的情况。昭穆尊皱起眉头,表情和上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截然相同。他再一次表示他其实并不知道苍究竟出于何种目的,但他一口咬定苍拿起过那个玻璃杯,所以他最有投下氰化钾的机会。
“我甚至不知道他这种大忙人怎么会跟我们在同一时间来这里观光。”他说着点起一根烟,忽然又想起医院的禁烟告示,只能匆忙掐灭在烟灰缸里。
蔺无双的表情却一下子变得十分严肃:“也就是说,你也曾经看到过苍拿起那个杯子?”
“只是一眨眼。”昭穆尊回答说,“我看到他放下那个杯子。”
拿起和放下。蔺无双在昨天的笔录旁边做了个标记。
“你并没有看到整个过程?”
“对。”
蔺无双翻了翻昨天下午的那份证词,目击证人的原话是:“他背对着我,从我的角度看过去,他的手一直在动,像是拿了什么东西。”
“我想应该是玻璃杯。”他补充道。
这样看来,当时的情况应该是昭穆尊站在自助餐席的位置,苍站在昭尹二人的桌边,应该是拿起了那个玻璃杯。而目击证人在苍的背后。
蔺无双一边想,一边在把这三者在平面图上的位置用钢笔圈出来。三者几乎是在一直线上的。所以目击证人看不清楚苍究竟拿了什么,而昭穆尊正面看到了他握着玻璃杯。
两份证词在这个环节上十分的吻合,苍的情况越来越不利。
“也就是说,很有可能苍就是在那个时候往尹秋君的杯子里投入氰化钾,你觉得是这样?”
昭穆尊点头表示赞同,蔺无双站起身来。
“好吧。”他说,“我想我们可能需要动用一些司法勘查手段,比如说指纹鉴定。”
指纹鉴定是犯罪侦察学的重要课题之一,是识别罪犯最普遍的方法。“指纹鉴定”源于拉丁语daktylosh——“手指”、skopeo——“看”,这个术语首次出现于1887年的印度,最有力的地方在于,指纹具有“人各不同,终生不变”的特点。蔺无双本不想使用如此有力的手段,因为按照两份证词,一旦检测出玻璃杯上有苍的指纹,他的投毒罪就将无可厚非的成立,没有一点缓和的余地。蔺无双和苍是旧识,按他对苍的了解,即使检测结果与案件指向一致,他也实在想不出苍有什么谋害尹秋君的理由。苍究竟是否认识他们?蔺无双不止一次的这么想,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