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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之门-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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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说来话长,得找机会解释才行。”国正邦走入了店里,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让我尝尝吧!秘传的回味无穷牛肉面。”
  “没问题!”史特龙拍拍胸口。
  国正邦回来了,让人熟悉又陌生。
  □□□□
  台湾 风林火山
  “邦小子回来啦!”鹦鹉风风火火地飞进屋内,看见国正邦时,它又来到了那人头上,以翅膀拍打,“你跑去哪了?这么久也不打个电话,寄张明信片也好啊!你知不知道,大家有多担心你,每天都……(以下废话省略)……”
  国正邦微笑以对!
  “阿邦回来啦!”望风也冲进屋内,看见了被鹦鹉追问不休,只能苦笑以对的国正邦;他摸摸胡子,说:“年轻人做事怎么那么冲动,说走就走,算算日子……我也忘了,反正你让大家担心死了。”
  国正邦微笑以对!
  “小邦子回来啦!”山无棱听见了消息,也不管正在与妖鬼大战,快速地解决对手后,便赶回了风林火山。一进门,看见了被望风和鹦鹉念得狗血淋头的国正邦时,她推了下眼镜,走到那人面前,一巴掌就从脑门扇下,骂道:“出去那么久也不报个平安,怎么?翅膀硬了,连教你功夫的老师都不记得了,这些日子,大家三不五时就提到你,每个人都挂念得紧,盼著你回来。”
  国正邦的微笑也变成了苦笑!
  “臭小子回来啦!”死神突然现身屋内,看见被三人念得晕头转向的国正邦时,他“哼”了一声,脸上的喜悦被一种强做出来的冷漠给取代,可是勾起的嘴角却藏不了那几分笑意。
  “阿邦回来啦!”无为闻讯赶来。
  “小邦子回来啦!俺还在跟一些兔崽子提起你这个‘公义’的丰功伟业呢!”怒擎天也赶到了。
  史特龙与张思莹看著这一幕,不禁发出了会心一笑。
  阿邦回来了,这个消息让人振奋不已。
  “说,你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山无棱一拍桌,指著国正邦的鼻子就开始质问。
  其他人无不拉长了耳朵,想要听听国正邦在国外的遭遇。
  众人在客厅里席地而坐,而张思莹也勤快地送上茶水、点心;来到国正邦面前时,她放下了一杯水、香烟、打火机、烟灰缸--她永远记得国正邦的喜好。
  岂料,国正邦只拿走了水,并说:“张思莹,我戒烟了。”
  张思莹先是愣了愣,这才把香烟等物品收走,并在心中提醒自己一遍--阿邦不抽烟了。
  国正邦先喝了口水,开始述说自己在国外的经历,语气平淡得就像个旁观者,没有参杂任何个人的情绪;可是每每说到惊险万分、让人热血沸腾、或心酸不已处时,总会令听者的心情随著那些故事高低起伏,宛如身历其境一样。
  “就这样,我回来了。”国正邦以最简单不过的几个字当作结尾。
  “不能认识亚瑟,真是人生一大憾事。”望风感叹著。
  “那些孩子过得好吗?”张思莹最想知道这个答案。
  “他们过得很好。”国正邦虽然没有去探望过,可是他却能很笃定地回答这个问题。
  “我想跟坦克较量一下。”史特龙第一次碰上与自己相像的人。
  “你说,大首领谋杀了教宗?”山无棱眉头微皱,“阿邦,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著这一切发生?”
  “时候未到!”国正邦就像叶大叔一样回答:“命运既然让大首领得逞了,就表示这并非我能插手;但是,也不代表我不能干涉,不过,必须等到关键的那日到来,一劳永逸地解决问题。”
  “你去看过绘理了吗?”死神问。
  “没有!”国正邦叹了口气,说:“我想去,但是不能去,因为她也不会见我。”
  “阿邦变了好多,张思莹都快不认得了。”张思莹说出了每个人的心声。
  回来之后的国正邦,言谈之中都带著那么一点“玄”,让人摸不透。
  对此,国正邦淡淡地回答:“只是还不能适应而已,再过些时候,或许阿邦又变回了你认识的那个人。”
  的确,脱胎换骨之后,国正邦还无法习惯现在的自己,因为知道了太多,看见了太多,也容易让自我迷失在无数的真相之中,他必须静下心来,好好地了解自己。
  不过正当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提出询问时,叶大叔也来了,在屋外的院子悄然现身,却并未像众人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心情,热切地迎接自海外归国的国正邦,而是面带微笑,以眼神送出了讯息。
  (你终于回来了。)
  (我终于赶上了。) 
 
 
 
  
第二章
 
  究竟,什么是命运?
  构成命运的三大要素为--巧合、意外、选择。若说前两者带有吉凶的不确定因素,那么“选择”便相对的极为重要;而每个人的性格、遭遇、经历都将决定自身所“选择”出的结果好坏。
  也就是说,人类本身就能够决定其命运的走向!
  不过绝大多数的人都宁愿相信命运由天定,根本没有察觉到自己不经意所作出的判断,决定了人生往后的发展。
  每个人的人生虽然看似单一独立,却是与无数人的命运紧紧纠缠相连,一个错误的选择,极有可能伤害到自己,或是其他人。
  但是命运之学实在太过深奥,无人能够尽窥其全貌,哪怕是公义布道师也只能从看见的预兆中去作出判断、抉择,来趋吉避凶,而无法随心所欲地翻阅命运。
  除非,那名公义布道师能够取得“创世”的秘宝,成为与神魔并驾齐驱,甚至超越其上的存在。
  “阿邦,很不习惯吧!”
  “的确如此!”
  国正邦坐在木廊下,远眺许久未见的庭院山色,那青山依旧、晴空依旧、但人的心思却早已不比往日那样的单纯,看得太多、知道了太多、也遭遇了太多,当经历无数的悲欢离合,生离死别后,他也脱胎换骨,不再是从前那个轻佻急躁的小伙子了。
  “需要帮你复习一下吗?”叶大叔笑问:“过去的自己。”
  国正邦摇摇头,说:“完了……”
  叶大叔不解地望著国正邦。
  “变得那么闷,又中规中矩,肯定追不到妞了。”国正邦眨眼一笑。
  叶大叔也笑了,又跟著点头。
  “这就是以前的我吧!”国正邦记得每个时期的自己,但每一次领悟,都让他改变了一点,到了最后,就变成现在的他了。
  “其实对一个公义布道师而言,踏出那一步之后的初期反而是最难熬的。”叶大叔说:“得到了什么,就相对失去了什么;重获新生的开始,也代表谋杀了过去的自己。可是每每回忆起过往,两种不同的价值观在内心中挣扎不休时,公义布道师往往会更加难以抉择。毕竟过去的自己有应当所认为的答案;而现在的公义布道师却顾虑得更加周详,甚至会因此而必须伤害人,或是伤害自己。”
  语顿,他又说:“有许多公义布道师无法承受这样的转变,因此被命运舍弃的也不在少数。”
  国正邦安静地听著。叶大叔说得没错,此刻的他,内心中似有两种声音,意见分歧地告诉他不同的答案;在一开始或许还不明显,可是当他踏入又退出后,这种症状便开始慢慢地浮现,而且越来越强烈。
  “你所作的决定,再次出人意料之外。”叶大叔终于也有无法判断的事情,“为何要退出了?”
  “我看不到所能决定的阵营!”国正邦坦白的回答:“踏入之后,没有拯救、没有毁灭,什么都没有,我无法选择自己的归属。”
  (原来如此!)叶大叔这才恍然大悟,暗忖:(他果然拥有继承‘秘宝’的资格。)
  “大叔,公义布道师究竟要包容哪种程度的‘恶’?”国正邦微微一笑,可是仔细一看,勾起的嘴角却在微微地抽搐,似是在忍受著某种不知名的痛苦,“光是要压抑,就几乎快要将我击垮了。”
  “公义布道师所要承受的,是全世界的‘恶’,也因为如此,才需要‘创世之力’来包容。”叶大叔说:“恶,同样是种剧毒,会腐蚀人心,当然公义布道师也不能例外。善恶是种天性,同时存在于人类的DNA之中,只是哪一种先被诱发出来而已。公义布道师的心中当然也存有恶念,因为强行压抑的关系,日积月累之下,甚至比十恶不赦的罪犯更要强烈。”
  语顿,他又说:“假设某一天,公义布道师的忍耐已到了极限,让那股恶念完全爆发出来,那么他所行的公义,将是十分的极端凶残,却偏偏因为他的身分,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也没有人能够制衡他。”
  国正邦笑了一声,性格又像是回到了过去的自己,拉长音调说:“那么,我也很有可能会变成超级霹雳无敌大魔头就是了。”
  “当你再也承受不住的时候,那是最让人不能乐见的后果;不过,这种例子在公义布道师的历史上,也仅仅只发生过两次,机率并不高。”叶大叔说:“公义布道师选择阵营之后,他不仅能够使用无所不能的‘公义之力’,而‘创世’也将会成为他的后盾,无限地包容恶人之怨、公义布道师心中之恶,直到他的寿命到达终点。所以,你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而是该去思考--为何你无法选择阵营?而你的归属究竟在哪?”
  “这算是指导吗?”国正邦微笑反问。
  “这是最后一项课程了,你虽然现在不算是一个完整的公义布道师,但是,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告诉你的了。”叶大叔拍拍国正邦的肩膀,说:“你做得比我想像中的更好。”
  第二次,国正邦听见了叶大叔的嘉许。
  叶大叔是个相当内敛沉稳的长者,自从认识他到现在,国正邦从未看见过那人发怒的模样,甚至连一点不悦的情绪都不曾表现出来,相对的,要从那人的口中得到赞美,其难度不下于登天。
  当国正邦第一次听见同样的话时,后面还补充了些许叮咛,然而这一次,他只听见了“你比我想像中做得更好。”也就表示……
  叶大叔承认了他!
  国正邦也等于出师了!
  不知为何,当那几个字传入耳中时,国正邦平静无波的内心世界忽然荡漾起波波涟漪,圈圈向外扩散开来,让他不禁感到一阵激动,鼻头一酸,泪水便在眼眶中打转,迟迟没有落下;忽然,他搓了下眼睛,不动生色地抹去脆弱的泪水,笑说:“大叔,你的称赞杀伤力好大。”
  叶大叔笑而不语。
  两人望著清秀山景,不再作任何交谈,而这也是国正邦第一次觉得自己与叶大叔站在同等的地位上,不需要抬头仰望著对方。
  “点心来了。”张思莹捧著托盘,心情愉悦地飞到两人身后,送上茶水、点心,便将托盘放在一旁,开始把玩起国正邦的头发--这是她最喜欢的消遣娱乐。
  “为什么不去见绘理?”叶大叔开口了。
  “大叔,你这是明知故问,她现在根本不会想见我。”国正邦回答得苦涩。
  一听闻绘理之名,张思莹把玩头发的双手停顿,却拉长了耳朵,偷听两人的对话。
  “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叶大叔提出了第二个问题。
  国正邦摇头。
  “你又为何觉得她会不想见你?”叶大叔的问题好多。
  “我看见了征兆。未来的我去了恐山,而她却避不见面,于是我没有去找她。”国正邦叹了口气,“我不懂,为什么?”
  “不知情者一定都会问吧,为什么?”叶大叔语带玄机,又问:“那你还有看见其他征兆吗?”
  国正邦又摇头,反问:“叶大叔,你知道些什么吗?”
  “我只能说,绘理的爱很残酷,当她必须作出取舍的时候,她最在乎的人,往往会最心痛。”叶大叔叹了口气,“而你,有把握承受住这残忍的在乎吗?”
  “我会竭尽所能,选择最棒的结局。”国正邦坚定地回答。
  “很高兴听见这样的答案。”叶大叔欣慰地点头,“那么,希望你不论如何都必须相信绘理,虽然这是她所选择的结果,虽然看似往坏的方向去进行,而且令人费解;不过这看似悲剧的选择中,却有著一条通往幸福之路,只要你能看见。”
  “她到底作了什么?”国正邦开始有些担心。
  “就算拥有幻见之预兆异能,绘理终究不是公义布道师,终究还是人类;而是人,就会被蒙蔽、就会犯错。”叶大叔叹了口气,说:“一个能够净化这个世界,将带来伊甸园的计画取得了邪马台的信任,绘理虽然感到犹豫不决,但在长老的施压之下也不得不答应。不过有时看似如此,却往往暗藏玄机。”
  语顿,他问:“阿邦,你为何迟迟无法选择毁灭与拯救了。”
  “因为不论选择哪一方,都会带来相当程度的人命伤亡。”国正邦说:“只因为少数人所作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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