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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多摇头:“没、没事儿。工作比较重要。”
袁朗笑笑,一手提着那堆重物,一手在许三多脸颊上轻勾了下:“明天见个面吧。晚上给你电话。”
许三多算算排班,点头:“嗯。”
“师叔,我先走了啊。”袁朗扬扬手中的包。铁路颔首:“去吧。”
“明儿见。”冲许三多笑笑,袁朗转身出门而去。
待袁朗背影消失在大门外后,铁路在主位坐下,看向许三多:“你们两个是……”
“不是。”许三多望着门外方向,明白铁路在问什么。虽与袁朗日渐亲密,可还没给一个形式上的定论,也不敢给。
铁路叹了口气:“那你打算怎么做?”
许三多没答话,沉默良久,终于轻声开口:“我只想……好好珍惜现在的每一天。”
铁路长叹一声,欲言又止,最终也只是沉默——僵尸和人,若不能在一起,是否该提醒两人就此止步为好?爱不重,不生娑婆;情若尚浅,有朝一日分别时,是否也能少些痛苦?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在看一部美剧,可能更新会比较慢 Orz
第 25 章
“三多。”甘小宁将文件放到许三多桌上,搭住他的肩,“喏,科长让我拿给你的。”
拿起一看,是上次让交的报告批复,许三多望向科长办公室方向,暗暗叹气:果然,高城还在生气,这几天都不和他当面讲话……可为了保证高城的安全,宁愿和他走得远点儿。
瞄瞄办公室那头,甘小宁弯下腰悄声问:“你跟科长咋了?闹啥矛盾啊?”许三多唯有摇头苦笑。甘小宁嘟囔了句“神秘主义”,挠挠头回自己位子去了。
将报告收入文件袋、装进抽屉,许三多手搭在桌上沉默了会儿,再侧眼偷瞧科长办公室,心底还是有点儿不安,琢磨着咋跟高城说说。忽然,手机震动了起来,许三多连忙拿起一看:来电显示为‘隐藏号码’。想了想,按下接听键:“喂?”
“喂,许警官。”女人偏低却柔和的声线,温雅有礼,从电话那方传了出来。
许三多倏地握紧手中钢笔:“——张碧嘉?”
“呵呵,许警官,别这么紧张嘛。我可不是来挑衅的。”张碧嘉的声音带着放松后的轻挑,不似之前那种虚伪客套下的滴水不漏。
许三多皱眉,四下望望,压低声音:“你想干什么?”张碧嘉那句毫不掩饰的话,让他更加确定之前袭击自己的家伙就是这女人派来的。
“呵呵,不是我想干嘛,是另一位。”许三多几乎可以想象出张碧嘉在那头掩嘴而笑的样子,“一位大人物,想见你。”
“谁?”许三多不明白这女人在兜什么圈子。
“呵呵,你来了不就知道了?”张碧嘉倒是一副不慌不忙的口气,“而且……这段时间你想查的东西,我们会给你答案。”
许三多神色一凛:“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许警官,我想你也明白,从警方的角度来说,你想查的东西,永远也不可能结案。”张碧嘉轻笑了声,“上头吩咐过,不管用什么方法都必须把你请去。我一个女人,实在没什么手段,要是真没办法了,像那晚上一样闹到警局里,大家都难堪。你说是吗?”
“你——”许三多咬牙,这女人竟拿警局同事的安全威胁他!
“呵呵,许警官。我想你是聪明人,不会做出愚蠢的选择,对吧?”那方张碧嘉似是更惬意了,“我们的车,现在就在警局对街等你。你若方便,请尽快下来好吗?”
握着笔的手收紧,许三多沉默片刻,轻声道:“我明白了。”气恼地重重按下红色键,挂了电话。
收拾东西,请了假,许三多沉着脸走出警局大门,果然在对街看见一辆银灰色奥迪。后座摇下车窗,张碧嘉扬扬手机,向他微笑点头。
刚走近,就见一高大男人从前座下来,替许三多拉开后座另一边的车门。许三多犹豫了下,躬身钻进车内。司机顺手替他关上门,然后回到驾座上,发动汽车上路。
“许警官,很高兴你能赏脸。”张碧嘉双腿交叠,手放在膝上,姿态优雅,抛开其身份不谈,这确实是个极有魅力的成熟女人。
“到底是谁要见我?”许三多只是戒备地看着她。
碰了钉子,张碧嘉有些扫兴,看向窗外,冷声道:“上面有交代,我们不便事先透露。”接着就不再说话——她没料到报告交上去后,宗祖居然会亲临A市要见这小子。想她跟了宗祖这么多年,也只能作为分部负责人守在外地,难得见到宗祖。
许三多也别过头去看窗外:既然已经上了车,那是否提前得知答案就已经不重要了。
……
车子一路西行,出了市区,开往郊外。许三多心底疑惑,却只是默不作声地记下所有路线。
西区郊外,是A市重点规划的‘花园新城’。街道开阔,树荫成林,这一带的建筑几乎都是别墅洋房和花展公园。
走了二三十公里后,车子从主干道开进一条斜行小路。道旁浓荫蔽天,丝丝稀疏的阳光从树叶间隙透入,在地上跳跃着圆形光点……不出多时,前方出现一片黑色铜制栅栏围起的私人宅所。
门卫看清车牌,按下自动门锁,高高大门应声而开。车子驶进去后,右转前行,最后停在一栋四层楼高的白色温室花房前。
张碧嘉下了车,向随后从里边儿出来的许三多作了个‘请’的手势,指向花房:“许警官,这边请。”说完,走到花房前,拉开门,微笑着看向许三多。
许三多走上前,经过张碧嘉身边时看了她一眼,张碧嘉只是冲许三多微挑了下眉,跟着他一起进了花房。
花房内室温宜人,阳光穿过全透明的天花板,铺了一地灿烂的金。这里尽是高低错落的绿色植物,枝叶间盛放着各色花朵,弥漫一室甜腻的香气。许三多眯着眼望去,隐约看见前方绿叶遮挡间,有个颀长高大的身影。
“宗祖,许三多已带到。”张碧嘉站在许三多身后五步远,出声报告。
宗祖?许三多回头看向张碧嘉,张碧嘉示意他往前走。转过头,许三多小心地一步步向前走去,分开那些枝叶茂密的绿色植物,终于看清背对自己的男人。
“到了?”男人声音十分好听,就像那些深夜节目中诱导观众讲述不可告人秘密的电台主持;身高不下一百八十公分,穿着剪裁合身的白色西服。当他转过来时,许三多发现他应该有四十多岁了,却仍看得出年轻时英俊的模样,鼻梁上架着副银框眼镜,气质沉稳,就像报纸新闻上常讲的‘儒商’。
就是这个人要见他?许三多在记忆里搜寻,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可那人看他的眼神却在告诉他,他们认识……可不论如何,这人是张碧嘉口中的‘宗祖’,想必就是‘曙光’幕后高层。
许三多谨慎地打量着对方:“请问你是?”
男人笑了,牵动额间眼尾深深浅浅的纹路,然而这些时间刻画的痕迹,却只是让这样一个透着上位者气势的男人更添魅力。他手插在裤袋里,注视着许三多:“不记得我了?”
许三多皱眉。
男人轻笑了声,摘下眼镜,迎上许三多的目光,沉缓的声音如深潭般不可测:“我,是改变你命运的人。”语毕,双瞳瞬间转为血红色!
许三多眸中大震,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呆立半晌,双眼瞬间变为冰蓝色,怒吼出声:“——将臣!”几乎同时攥拳冲向对方!
“——砰!”一道气柱猛然射出,在许三多脚边炸裂,浓烟弥漫,逼得他不得不倒退几步!
咳着挥开烟雾,许三多再往前看时,却发现将臣身边多了一个人:高大的身形,棱角分明的脸,刚毅的五官,熟悉的眉眼,绿色的瞳孔——
“——六一!”许三多惊呼出声,几乎傻在当场,“你……你怎么……”呆呆地望着伍六一,又看看将臣:为什么……伍班副怎么会护着将臣?!而且将臣怎么会是这副模样?他明明记得,六十年前将臣出现时,形如一个年老的怪物!
将臣看着许三多呆愣的模样,轻笑出声,拍拍伍六一的肩:“六十年后,老友重聚的感觉如何啊,刑天?”
刑天?!许三多吃惊地望着伍六一。伍六一却只是漠然地看着他,冷声道:“我原本就没想见他。再见到讨厌的家伙,感觉糟透了。”
许三多心中一紧,没想到六十年后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
“许警官。”将臣笑着出声打破僵局,吸引到许三多的注意后,指指眼睛,“你的眼睛,颜色很漂亮。”说着,眸中带上丝玩味,“是我们僵尸族系里,不曾出现过的颜色。”
许三多一惊,下意识地捂住一边的眼,想要收回僵尸形态。
“诶,何必呢。”将臣抬手阻止,唇角勾起慵懒笑意,“这里都是自己人,是你的同类。和外面那个人类主宰的世界不同,你无需再隐藏自己。”
许三多顿了下,接着慢慢放下手,谨慎地盯着将臣:“曙光义工会,就是你创立的僵尸组织?”几乎是肯定的语气。
“也对,也不对。”将臣重新戴上银框眼镜,“在‘曙光’,只有被认定是精英的人,才有资格成为‘获选者’、变为僵尸。”两手插在裤袋里,血色眸中透着霸气和不屑,“其他的,只是我族的仆人,和——食物。”说着,耸肩笑笑,“也算是家畜的一种吧。”
许三多先是一惊,接着眸中漫上愤怒!
“何必为‘人’生气呢?别忘了,你我才是同类啊。”将臣有些好笑地看着许三多,“就像人要吃鸡鸭鱼猪,僵尸吸人血也不过是为了生存,有什么值得你愤怒的呢?”
“那不一样!你创建‘曙光’到底有什么目的?”许三多攥紧拳,“章裕和黄程彰的案子,是你们干的,没错吧?!”
将臣仍是气定神闲,微抬下巴,向张碧嘉示意:“张经理,你跟他解释。”
“是。”张碧嘉躬身行礼后,看向许三多,“我们‘曙光’一向规则严明,却出了黄程彰这样的‘败类’。他刚获得批准成为僵尸,就胆大妄为,掳走参加讲座的客人,吸血后抛尸在河里,引起警方怀疑和调查,这是触犯规则的,所以才会被处决。”
“什么意思?”许三多皱眉。
“加入‘曙光’、成为僵尸后,血的供应是固定的,任何成员不得擅自行动。”张碧嘉看向将臣,见他点头允许,遂继续道,“吸光血的尸体,最后全部统一处理,不留痕迹。违反这个规则的‘叛徒’,全部由‘刑天’处决。”
许三多一听,惊讶地看向伍六一。而伍六一只是侧过脸,不再看他。
不明白为什么伍六一会和将臣一拨为伍,还成为处决僵尸组织中叛徒的‘刑天’!许三多心中刺痛,强压下冲上前找伍六一问个明白的冲动,厉声问道:“那林敏芝、陈晓彤母女的事,怎么解释?!”
“许警官,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生活方式和选择。”张碧嘉嘲弄地瞥了许三多一眼,“在你看来,也许是错误的。可对他们母女来说,能永远在一起才是最幸福的。你们,又有什么资格插手呢?”
“陈晓彤被你们变成活死人后,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会是正确的选择?!”许三多愤怒地质问。
“许警官,听宗祖说,你从六十多年前一直活到现在,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天真?”张碧嘉抱着手臂,有些不耐烦了,“有人想要得到活下来的机会,就得有人以命换命。他们母女剥夺别人的命来让自己幸福,是她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别人。我们只是提供机会罢了。”
许三多很愤怒,却不得不承认:在魔鬼的诱惑前,人也必须为自己的心智失守负责。只是,他不认为事情有这么简单。
“……你们究竟在计划些什么?”许三多看向将臣,“以‘义工’作掩护,将‘曙光’发展成这么大的组织,究竟有什么目的?我去听过‘曙光’的讲座,你们用迷香下了什么暗示?!”
“许三多,你的问题太多了!”伍六一突然厉声打断他。许三多也火了:“伍班副!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你会和他们一起!这些坏事儿你也有份吗?!”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