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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并不相识,可那小子黑白分明的清澈眼睛一瞅住自己,袁朗就觉得心里莫名痛了下。还没想明白怎么回事,却见那小子嘴一瘪,鼻头一红,挤出俩酒窝,居然就要飙泪!
“上……上车!”袁朗吓得说话打了个结,连忙拉开副驾座的车门,“上车再说!”很奇怪的,从不相识,却一点也不想防备他。
少年虽然仍有飙泪的趋势,却硬生生忍住,听话地上了车。保安一看是业主认识的人,也就不再多问,钻回自个儿的监督亭去了。
袁朗觉得自己确实是中邪了,还中得不轻,很可能已经邪入膏肓,无药可救,生死一线——居然连对方底都没摸清,就停了车,带他去了自己那栋单元楼。
到了一楼,袁朗率先走进电梯。那小子跟着进来后,转回身,很自然地按了33层的键。
袁朗有些惊讶:“你来过?”莫非是来找他灵灵堂除魔的?
少年侧过头,点了点,证实了袁朗的猜测:“我找灵灵堂。”
电梯开始缓缓匀速上升,袁朗靠着墙,两手抱臂,从对面镜像中打量少年:“我就是灵灵堂的老板。”
少年背过脸去,面向电梯门:“我知道。”
袁朗挑眉:“在灵灵堂官网看过资料?”
少年低下头,悄声咕哝了句:“果然忘了。”
袁朗却没听漏:“我们认识?”
少年没回头,看向金属门上映出的袁朗影像:“我敢打赌,你已经忘了我是谁。”
袁朗微微一愣,渐渐皱起了眉,道歉的话就那么顺着出了口:“对不起……我没印象。”
少年又低下头去。
心里莫名涌上负疚感,袁朗咳嗽两声,带开话题:“找我有什么事?”
少年盯着自己鞋面:“我想,到灵灵堂打工。”
没料到这个答案,袁朗失笑:“我们这儿是小本经营,从来请不起助手的。”话一出口,却自己愣了下:似乎以前也说过同样的话?
见少年不吭声,袁朗刨刨发荏,深吸口气,退了底线:“……我的意思是,驱魔辟邪,不像你们想象的那么简单,是很危险的工作。而且,面对的妖魔鬼怪,比鬼片儿里恐怖得多。”
“我不怕。”少年嗓音轻细,却字字坚定认真,“我相信天地有正气。”
袁朗觉得太阳穴刺痛得跳了下,脱口而出:“——别以为当警察,煞气大,什么都不怕。很多事不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少年猛然转过身:“——你知道我是警察?”
袁朗愣住,倏地噤声,太阳穴一下一下地突突直跳,炸出耳鸣似地嗡嗡声。
看着少年掩不住的期待神色,乱成一团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要破蛹而出,却被生生缠住。袁朗死皱着眉,盯着眼前让他心思复杂的小子。
“——叮。”电梯到达33层,提示音响起,门开了。少年眸中泄出些许失望,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袁朗下意识地一把拽住他,看着这小子走开的背影,莫名心慌。见少年怔住,稳了稳情绪,“进屋再说。”
走到门前,掏出钥匙开了门,领着小个子进屋。袁朗脱了外套放下,顺手操起遥控板儿开了空调,转身看去,却见那少年环视着屋子,一副怀念熟悉的神情。
袁朗皱眉:至此可以确定,自己和这小子之间绝对有什么联系——只是不知道,‘中邪’的究竟是他,还是自己。
微妙的气氛,不知怎么开口,袁朗却突然回悟过来,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儿——
“——你叫什么名字?”袁朗注视着眼前少年。
少年迎上他的目光,轻声回答:“许三多。”
又是一阵耳鸣,直轰进脑子里的震荡。袁朗只觉太阳穴痛得厉害:“这名字……我知道。”
二十七度,空调暖风从板扇缝隙间吹出,热热地拂在少年脸上,染出两片浅红。
“有点热。”少年拉下羽绒服的拉链,将外套脱了放在沙发上。
对袁朗来说,不止是有点热,甚至有点口干舌燥。宽松的薄毛衣,勾勒出纤瘦的身形,让他手指蠢蠢欲动。目光从少年颈项处,缓缓向下,每一寸,都有贴合手掌的记忆,清晰得泛起热度,从掌心蔓延开来……
掐了掐太阳穴,袁朗背过身,望着窗外练习吸气吐气——总觉得再这么看下去,自己会忍不住干出些‘作奸犯科’的‘坏事儿’来!
“袁朗。”应该是从没听过,却熟悉得刻入骨髓的轻唤,自背后响起。衣袖被人从后面轻轻扯住,袁朗略侧过头,看向那揪着自己衣袖的手,目光上移,慢慢转过身,映入眼中的,竟是一双冰蓝色的眸子——
澄净的蓝,如藏域碧湖,浅得像冰,似雪山之巅的圣洁。目光相触,撞碎不知名的束缚,直击蕴藏千年的记忆。
袁朗怔怔陷进那双眼中。少年没有移开目光,就这么一直看着他,然后贴近,伸出手,捧住袁朗的脸,踮起脚,奉上微颤的唇——
当柔软的温热贴上自己的瞬间,铭刻于心数千年的记忆,霎时奔涌而出,湮灭所有咒法的束缚,归还所有不愿遗忘的因缘!
唇贴着没有任何回应的男人,勇气几将用尽,少年放开手,正要后退,却突然被袁朗捧住脸,然后狠狠吻住——
激烈的索求,失而复得的热情,要不够似地,用尽全力地贴合纠缠,不愿分离!
在少年缺氧得快要站不住时,相贴的唇终于分开,袁朗双手离开少年脸颊,却倏地一把将他拥入怀中——
“——三多。”吻,轻而郑重,印在少年脸侧,袁朗声音微哑,“你回来了。”
只这一句,眼泪便倏然涌出。许三多回搂住袁朗,埋首在他肩窝,冰蓝双眸泛红,像映着千年前赤色龙神的身影:“——嗯,我回来了。”
有什么话想问,有什么话想说,此刻全都通通缓住,只有互相抱紧了密不松手,在空调热风中升起更让人安心的暖意。
良久之后,袁朗终于稍微放松了手。许三多从他怀里抬起头,看向袁朗,糊了雾气的泛红眸子,还透着些不敢置信:“你都想起来了?”
袁朗笑了,伸手擦擦许三多眼尾,冲他额头一撞:“都想起来了——连卧室那个闹钟是谁搞的破坏,都想起来了。”
想起那晚上的情景,许三多腾地红了脸,可惜没地洞让他钻,缩来缩去也只有这个温暖怀抱。
“不过,也用不着它了。”袁朗适时出声,化解尴尬,低头凑到他耳边,“反正,以后每天早上都有你叫我起床了。”
许三多脸涨得更红,耳边抚着男人的温热呼吸,让他缩了缩脖子,结结巴巴开口:“我、我想,咱们家还是需要一个闹钟比较准时。”
‘咱们家’三个字,像是一个承诺,一个应允,从许三多嘴里说出来,落在袁朗心坎儿上,暖得乐开了花。伸手朝许三多刺猬头上一揉,袁朗大笑:“也是。一个家,两个人,三转一响,外加闹钟,必不可少啊。”
许三多脸上赧色未退,小露一缝白牙,憨笑,笑得袁朗心里燥得火旺,一眯眸子,忽然就将这小子打横抱起,大步朝卧室里走!
“袁、袁朗?”身体突然腾空,许三多给吓了吓,连忙勾住男人脖子,“咋、咋了?”
袁朗抱紧了轻瘦的少年,一脚踏进卧室,直奔大床,语调从容不迫,一脸理所当然:“新身体健康检查。”
许三多脸上又炸了红,当被放倒在床上时,连忙伸手挡住男人压下来的狼嘴:“我,我,我还没告诉你,我是怎么回来的。”
“嗯,不急。”袁朗探出舌,在他手心一舔,许三多就被烫着似地放了手,接着便是或轻或重的吻不断落下。
毛衣被推高,内衫被扯开,许三多手不知往哪儿放,被袁朗拉着环上他的肩:“我,我还要让师祖和铁师叔他们,重、重新认识我。”
“嗯,也不急。”袁朗一手握在许三多腰侧,一手解了自己的衣服。
粗糙掌心直接贴上自己胸口的刹那,许三多倏地弓起身,又落下,脸烫得自个儿头晕:“我,我还想去,去吃小笼包、钟水饺、麻婆豆腐、赖汤圆儿……去,去试试所有猪血旺以外的好吃的。”
手上动作一顿,袁朗终于忍不住笑出声,略撑起身,扶正许三多的头,让他对上自己的目光:“何必急于这会儿呢?三多。”低沉微哑的嗓音,蕴着温柔,“毕竟,从现在开始,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完成我们想做的事。”
许三多怔住,还没回神,温热的吻又纷纷落了下来。
当衣物完全褪尽,赤裸火热的身体相贴时,许三多闭上眼,唇边眼角带了笑意,弓起身,更紧地贴入袁朗怀中——
像普通人一样,和自己认定了的人,一起高兴,一起难过,一起成为对方的支柱。
饿了就吃自己爱吃的,睏了就躺在床上相拥而眠;生病了互相照顾,老了便相互扶持。
一起体验一个‘人’一生该有的一切,一起慢慢走到终点。
平平淡淡,简简单单,却不再分离。
这,就是我一直想要的幸福。
而今,终于得到了。
空调二十七度,一室暖意,却抵不过两人共枕缠绵的热力,如同生命最初盛放的温暖,蕴育重生以及未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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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一语多迷人吸引。
身边有你伴着行,甜蜜是温暖声音。
犹令我在这刻如重生。
似梦似幻却又最真,心里感应愈来愈近。
紧闭双眼跟情人一吻。
真心意最是动人,无言地交托一生 。
回谢你是勇敢和诚恳。
无限宇宙远大无涯,在这虚渺花花世界,
也许真正的爱才是伟大。
重拾美妙放浪情怀,是你使我开展眼界。
看清方向找到明日那路牌 。
漆黑天空,浮现闪闪星火。
愈是漆黑星愈璀璨,明亮发光。
漆黑之中,燃著浪漫恋火,
但愿相依一直相爱,唯独你是最爱。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的废话:从4月开始到今天7月的最后一天,终于把这文写完了,也算是对我将近10年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情结的一次圆满,TAT
谢谢一直追文回帖给我动力的同志们。虽然写的时候总想快点到结尾,但真完结了,自己也有点舍不得。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会朝着新的坑继续前进的!(先逍遥休息几天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