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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少年的眼瞪得更大,弯弯的睫毛扑闪着,煞是好看。吕向风忍不住吻住少年,把他压倒在软铺上,邪笑道:“不如跟了我。”
“不要!放开我!”少年开始挣扎,手脚乱舞,可那里是吕向风的对手。眼见着吕向风的狼吻就要落下,他慌忙闭上眼睛。
“嘻。”耳边传来嘻笑声,少年恼怒的张开眼睛,吕向风抚摸着他的脸颊,脸上带着微笑。
他们就这样隔着很近的对视很久,吕向风淡下笑容,伏到少年身上,喃喃道:“不要离开我了。”
“喂……你就这样把我压死吗?”少年沉默片刻无奈地说,推了推埋在自己肩窝里面的那个脑袋,复又叹气地垂下手臂,任吕向风抱住他不住颤抖。
许多年后永殷丞相问他怀里的人还记不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候的事情,那个慵懒地靠着他胸膛的人邪邪一笑说不记得了。
“可是我还记得哦,那个时候的风啊,很脆弱,抱住我不停的哭呢。”
怀里的人明显颤抖了一下,瞪着他说:“都多大岁数的人了,说话还这么恶心,让你的人听到看你还怎么在外面装样子。”
“不怕他们说,就怕他们不说。最好说到天下皆知,你吕向风是我的人。”
“我才不是谁的人……唔……”话声湮没在唇舌之间。
今日少年明日老(一)
柳亦然收到埋伏在楚雷境内探子的消息,知道吕向风已经把楚雷王的脑袋收了,却并没有成事后的欣喜,直觉告诉他,什么人正在织网,只等他落进去。
不是他太过疑心,江湖中的事情就是这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根本不能掉以轻心。
吕向风这次的行动顺利的让人生疑,就算他是个奇才,但是要在防卫深深的皇宫里杀死楚雷王并不是一件轻易的事。
是有人暗中协助,还是吕向风本来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
门外有人走进,柳亦然收回心神,听了,是柳牧,他没由的心情好起来。
柳牧自是不知房内人的心思,敲了门,得到允声推开房门,正对上柳亦然火热的视线,心里一慌,脚上顿了一步,就看见柳亦然皱起眉头。
“怎么?”柳亦然盯着柳牧的脚,发觉它有些不自然,又见柳牧躲躲闪闪的眼神,有些怒了,“你受伤了?”
柳牧点头:“那个悠然居果然不是简单的一个客栈,我派去的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活着回来。”
“哦?”柳亦然坐直了身子,明显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说来听听。”他相信柳牧如果没有得到什么重要的消息是不会来找他的。
“悠然居,明着是一家客栈,暗地里收罗着永殷和楚雷双方的信息,与江湖并无多少牵扯。但是从我们无法攻入他们可以看出,悠然居并非非武林人,只是幕后老板不涉足江湖纷争罢了。”柳牧娓娓道来,不自觉地笑出来,神情颇为得意,“而且我还得知,这个悠然居的老板是一个性格极其懒散,长相秀美的年轻男子,喜穿白衣,笑容明媚如三月春风。”
柳牧话中的话柳亦然听出来了,可是叫他怎么相信那个人会是他,那个连自保都不可能的奴隶?
“说实话我也不信,不过 吕向风这个人的确不简单。”柳牧看出他的怀疑,用不带任何偏见的口气说,仿佛真的没有对吕向风不满。
柳亦然笑了,起身走到柳牧跟前,勾起他的下巴,眯着眼睛看着柳牧有些慌乱的眼神。
“我就喜欢你这样子。”说罢吻上柳牧的唇。
起先是火辣刺激的热吻,慢慢的柳亦然减缓强度,温柔地吻起来,与柳牧的唇厮磨。
他张嘴咬了咬柳牧的下唇,舌尖撬开他的嘴,伸进去,汲取每一分津液。柳牧回应着他。两人的舌头相互纠缠,唾液顺着交合的唇角流出。
“嗯……”柳牧微微推开柳亦然,脸因为长时间缺氧变红。
他喘着气,声音极其不平稳:“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柳亦然摩挲着他的额角,似乎他问了一个蠢问题,“当然是不给对方任何机会喘息,一鼓作气地攻陷啊。”
话音一落,柳牧的衣服就被浑厚的内力震碎,柳亦然扬着微笑,把还在吃惊的人儿压倒在地上。
不一会房内就传出娇媚的喘息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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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泓阁。
苏丹拉拢衣服,对着铜镜梳了头,起身看床上缩成一团的男人,冷傲的脸上出现一丝柔情。
他走过去,替吕向风拉上棉被,又仔细地看了他一遍,才离开内屋到外面休息。
再过两天就是中秋,吕向风一住就住上大半个月。虽然言语上暧昧,扯不清关系,可是吕向风并没有要他。
吕向风很尊敬他的想法,亲自教他写字念书。吕向风说,虽然不知道你的过去,不过可以想象你也是个世家子弟,流落到这里可惜了。然后变着花样让他背书,修习兵法,了解朝堂上的种种不为人知的潜规则。苏丹有怀疑过吕向风的身份,可是吕向风从来不过问自己的过去,自己为什么要在意他的过去呢。
吃了几块糕点,久久不见吕向风出来,苏丹再进去,看到吕向风坐在窗台上望着外面的雨发呆。
柔和的侧面曲线此时显得有些落寞,孤寂,苏丹有一瞬间在想,有人能走进这个人的心吗?
吕向风知道苏丹进来了,但是他不想说话,所以假装没看见。
脑海中很多声音在喧嚣,吵得他无法安睡,过去的阴影一直跟着他,就算他找到一个干净的人也不可能让他那污秽的过去消失。
苏丹取了一件大红的衣服,搭到吕向风肩上,柔声道:“刚起来不穿衣服会着凉的。”吕向风笑了,手覆上苏丹的,苏丹才发觉这个人的手不是一般的冰凉,心下一怒,扯了吕向风往床上去。
“你生病了!”苏丹按住吕向风的额头,感叹这个人为什么不懂得保护自己。
吕向风只是傻笑,顺着苏丹的手摸上去,眼神也满是情欲。他开口:“抱我。”
苏丹一怔。
“抱我。”吕向风笑得更妩媚,加重语气重复。
“我不会抱一个神志不清的人,吕向风你给我清醒点,不要因为按耐不住寂寞就随便把自己给别人,你这么做真心爱你的人会伤心的。”苏丹拍开他的手,站起来到外面倒了一盆水进来。
进来时看到吕向风缩在床脚,被子裹住自己,眼睛因为高温带着雾水。他叹了口气,扭了块湿布,把吕向风哄到躺平,放到他额上。
“吕向风,你要不要听一个故事?”虽是问话,但是苏丹并没有打算征求他的意见,“以前有一户人家,世代经商,到了一代已经富甲一方。那家有一个继承人,照别人的说法,很漂亮,能勾起男人的征服欲。后来新来的知府看上了这个苏家的继承人,想要行苟且之事,被拒绝。知府当然不是好惹的人,暗地里找人封住苏家的财路,逼得苏家的家主自杀,可他还是没能如愿。苏家的少爷啊就算成为千人骑万人压的官儿也不会让他碰一个指头。”
苏丹说的时候眼睛在房内四处游荡,等他再看吕向风时,吕向风已经熟睡。他微愕,既又无奈地轻笑,手指在吕向风的脸蛋上戳着:“跟你说又有什么用呢,你根本不在乎别人吧,何况是一个被你包养的小官儿。”
拿下那块已经半干的布,苏丹重新扭了一块湿布,出门叫医生了。
病来如山倒,吕向风拖着身子在一泓阁里待了好久,柳亦然几次派人来催他回去,他却咳嗽把对方咳嗽到不得不相信他的确重病。
不过身子的确不好,怎么补也补不过来。苏丹看着越来越瘦的吕向风心里着急,可是本尊不急他急也没有用啊,只好耐下性子,好好伺候。
吕向风迷迷糊糊睡醒,看到床边趴着一个人,再看仔细,是苏丹。他摸了摸苏丹的脑袋,这小子一连几天照顾他,想必也是累狠了。不过被人照顾的感觉真不错,吕向风伸手托起苏丹,把他抱到床上。
苏丹被他这么一弄马上惊醒,看到吕向风毫不费力的就把自己托起来,脸上满是诧异。吕向风指了指他的鼻子笑道:“若是不装生病,你怎么会如此倾力照顾?”苏丹红了脸,大声反驳:“谁倾力照顾你了的!”吕向风被他的逞强逗笑,手指戳着他的脸蛋道:“是哦,没有倾力,所以还有待加强。”
手指在苏丹身上游走,勾魂似的,吕向风幽幽地说:“我喜欢你,抱我好么?”满是恳求的语气。
苏丹挣扎着骂道:“我才不要抱你这样的人!”他被吕向风制住,无法摆脱,几番挣扎脸变得越来越红,是怒气攻心的红。
吕向风收了手,撑起身子翻到床下。他想心平气和的喝杯茶,却没想到克制不住怒火,整个茶壶被摔倒地上,咣当一声粉碎。
他恨恨地甩手想要出门,苏丹拉住他。吕向风看了他一眼,冷声说:“放开。”
苏丹没有被他吓回去,站直了身子回瞪吕向风:“我不放。”
“放开!”吕向风用劲甩开苏丹,又被苏丹抓住:“不放!”
“我叫你放开你听见没有!”吕向风觉得浑身发热,根本不能思考。他用劲一甩,竟然把苏丹甩到地上。
苏丹吃痛,捂住额角,那里流出鲜血,是摔倒碎了的瓷片上扎出来的口子。吕向风本没想他受伤,见血股股地流出,他慌忙抱起苏丹,放到床上查看他的伤口。
幸好不深,吕向风松了口气,对上对方的眼睛,看到里面的自己带着欲望的眼神。
不用再说什么,吕向风吻住苏丹的唇,贴着唇线描绘,并没有进一步探索。不一会苏丹拉下他,夺取了主动。
“叫你抱我你偏不,为什么?”吕向风露出苦涩的笑,替苏丹包扎伤口。苏丹笑着,很是得意:“你那个样子让谁抱谁都不忍心。”
见吕向风不明白,苏丹解释:“明明不想要,明明厌恶这种事情,吕向风,什么事情能让你放弃尊严放弃自我甚至放弃你的命?”
“我没有放弃我的命。”吕向风逃避似的吻住苏丹的唇。
一个浅吻,苏丹推开吕向风:“别人也许不知道,可是追月却是我主传下来的秘方,我怎么不知道……!”
吕向风卡住苏丹的脖子,重新打量这个看似柔弱的少年来。苏丹勉强笑了笑,艰难地说:“那个故事是真的……不过知府是无双堡旗下的一只走狗……苏家是鬼医苏家……”
吕向风松了手,还是没有放松警惕。c
“咳咳……我知道你要对付无双堡……咳…我要你帮我……”
吕向风挑眉:“这就是你的目的?”苏丹点头,复又摇头:“起先是,后来就不完全是了。”
“因为我?”吕向风拉过苏丹,带着温柔的笑磨蹭着他的胸口。
苏丹脸一红,侧了头:“我讨厌你。”
吕向风眯起眼睛,停下手里的动作。只听苏丹又说:“明明很美丽的一个人,却硬是要把自己搞枯萎。明明早就泪流满面,却还要强颜欢笑。”
“……”吕向风无语,他被苏丹抱住,头埋在这个比自己小上十年的少年怀里。
“吕向风,我会治好你的。”无论身心。
今日少年明日老(二)
距离苏丹说那句话三日后,吕向风毒发。苏丹要给他拔毒,吕向风制止了他。
“为什么?”苏丹握着银针,和吕向风对持着。
吕向风小口喝着酒,神情举止还是那么懒洋洋的,若不是惨白的脸色还真让人看不出他是将死之人。
“因为我需要等一个人来,如果他不来,你救了我我也是要死的。”
“柳亦然?”苏丹收起银针,闷闷地坐到吕向风旁边的椅子里。
“不是。”吕向风摇头,笑得像一只偷腥的小猫。
“那是谁?”苏丹奇了。吕向风也不卖关子:“一个可以让柳亦然死的人。”
苏丹想了又想,却不知道谁可以让那个薄情的人为其去死。
吕向风自是知道他的心思,笑着拍了拍苏丹的肩膀:“薄情的人最容易锺情,一旦遇到心爱的人就绝不会让对方受半点委屈。但是因为生性喜爱猜疑,所以对心爱的人也不能全然相信。这是柳亦然的弱点。”
苏丹握住吕向风的脉,脸色一变:“你用功力压制?”那你现在岂不是一个废人!
吕向风笑而不语,任苏丹扣住他的脉门,对于苏丹,没有信任与不信。
苏丹自是知道这点,眼里闪着泪水,想发火却不知道对着谁:“你……怎么可以这么不珍惜自己。”
“你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我不珍惜自己,好了,不要在意了,反正不管怎么样你都可以救活我的,对么?”吕向风温柔的哄着情人。
情人?吕向风心里一顿,自己竟然把苏丹真的当作情人了。
“如果没有遇到我你可知道你的计划会怎样?”苏丹咬牙切齿,拍开吕向风的手,自己拿了一个杯子喝茶。
“不就是一个死么。”吕向风毫不在意的回答。苏丹气闷,跳起来喊道:“死?你这么想死?那我成全你!”
“现在不想了。”吕向风缓缓抬起眼,看着苏丹的那双眼里满是爱意,“如果没有遇到你,死对我而言只是一个终结。遇到你了,所以不想死。想活久一点,陪你久一点。”
“傻瓜……”苏丹觉得自己连站立的力量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