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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心心念念三个月,但此刻的安似锦,却下意识地只想逃避。
这可就是,前人所说的近君情怯?
alex早就从安似锦失神的模样中找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自知再待下去只会徒添无趣,恰在这时,有个服务员凑在他身边,小声说道。
“全按您的吩咐办好了,可还满意。”
alex苦笑一声,这场舞曲,本是为夺得佳人芳心而设计的,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介不介意共舞一曲?”
一只皓白的手腕伸在alex的面前,他抬起头,正对上那双被酒精氤氲得有些迷离的大眼。美人三分醉,旁人醉七分。
更何况,是美人中的佼佼者乐萱。
alex无奈地笑了笑,握上乐萱的玉手,滑进舞场。
“怎么病了还出来,怎么样了?”
路一帆走近安似锦,一开口就问起她的身体状况,就像他们两人昨天才见过面一样。安似锦本来憋了一肚子的话想问,被路一帆这一搅合,倒不知方向了。
“病?”
她生病了,她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是啊,陈秘书在短信里说的,还说你遇到了危险,你有没有……。”
对上安似锦那双疑惑的大眼,路一帆突然反应过来,暗骂了一句。
“老陈的胆子倒是越来越大了,这种谎话也敢编。”
安似锦也很快回过神来,噗的一声轻笑出声。陈秘书也是被逼得急了,才出此下策的。
“谁让你三个月都不曾露面的。”
这让路一帆该作何回答?这三个月,是他打入舒氏内部的最关键时期,就在接到陈秘书的短信之时,他还在市郊和A市有名的黑老大交涉。若是这样的事让安似锦知道了,她的担心只会多,不会少。
路一帆笑容显得很勉强,ansel一直被他握在手心,等小孩子感到手心湿漉漉的,抬起手来一看,竟然全是路一帆的汗水。
天气很热是不错,但是这会场里的冷气也不差啊。ansel抬起头,亮晶晶的眸子直盯路一帆望着。
“路叔叔,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汗?”
经ansel的提醒,安似锦才发现路一帆的额间鬓角处,的确有不少汗。他俊眉拢成一团,汗滴如雨,也冒得越发明显了。
看这神情,不像是热的!
安似锦心头一惊,不管周围还有别人,走上前,抚上他的额头。没有发烧,但是冰冷得很。而且的确流了不少汗。
她一走上前来,路一帆再也无法伪装下去了。顿时就像是被人抽走了全身的力气一般。半摊半倒在了安似锦的身上。
安似锦只得伸出手来扶住他,不小心摸到他的后背,嘶的抽气声立马在她的耳边响起。她这才发现他的西装已被濡湿,湿漉漉的一片,黏腻腻的,却不像是汗水。借着微弱的灯光,她展开手来看,顿时见得满手的鲜红。
是血!
路一帆受了伤,伤口正在流血,照着这个情形来看,伤口还不小。难怪他会流这么多汗,原来他一直都在生生地忍着疼。
“一帆,你……!”
路一帆知道她要说什么,率先开口打断她。
“我快没有力气了,这里有流菲儿在就行了。先扶我出去好不好,我们出去再说。”
安似锦点点头,刚才她在旁边发现了一个角门,从那里出去不会引人注意。她撑着路一帆,带着ansel穿过花园,绕到停车场。守车的服务员见到这副模样,没有多想,只当是有人喝醉了。
“哪一辆是你的车?”
路一帆伸手指了指停在靠近出口的那辆红色跑车,安似锦会意,伸手进他的裤袋,正准备掏钥匙,一不小心触到一个如火般灼热的物体,脸顿时羞红一片,慌慌张张地逃出钥匙,打开了车门,扶着路一帆在副驾驶位上落座。
ansel不需要安似锦的招呼,很乖巧地钻进后座。但是显然也被路一帆的情况吓得不轻,抱着刚刚安似锦腾不出手来,不得不交给他的手包。愣愣地盯着路一帆,想问情况,又怕给路一帆添了乱。
安似锦打开车门,在驾驶位上落座。路一帆一惊,顾不上身体的疼痛,问道。
“你不准备找个司机送?”
安似锦一边笨拙地发动车子,一边回着。
“这个时间哪里去找司机?你的伤拖不得,我们得赶紧去医院。我开车,你们放心。”
路一帆和ansel因为她的这句话,反倒被吓得不轻,一大一小都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手摸上车门开关,只准备跳车而逃。
!
94 夜半飞车(贤妻良子)
安似锦冷眸一扫,摁下了车锁。
“怎么,对我的技术不放心?”
路一帆和ansel,很有默契地留下了一滴冷汗。这不是放不放心的问题,他们可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做赌注啊。
安似锦这才冷哼一声,先缓缓地驱车退出停车场,到了门口,猛地一个急转弯,把看守车场的保安都吓了一跳。车上一个男人一个男孩,此刻再不敢逞什么威风,乖乖地套上安全带,双手紧抓车座,脸上表情惊悚,估计去看了午夜场的3D《贞子》,也就是这个模样了。
他们会有这样的反应,是有原因的。
安似锦并不是不会开车,在法国她学了大半年的车,也成功拿到了驾驶证。问题就出在当初教安似锦学车的那个教练上,当初路一帆带她去报驾校的时候也没想到,看上去那么斯斯文文的一位老教练,开起车来会跟打了激素一样。安似锦作为他的得意门生,其他的没学好,倒是这开车的激情,学了十成十。这也是为什么她回国这么多天,路一帆还没给她配一辆车的原因。
珍爱生命,让安似锦远离驾驶座。这是路一帆和一干见识到安似锦‘高超车技’的受害者,一致的想法。
“抓稳了!”
安似锦提醒了一声,猛踩油门,跑车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奔出去,只看得那保安亭里面守夜的保安眼珠子差点都要掉下来了。
“这女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开起车来可真猛。”
保安摇着头,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而此刻,安似锦的车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似锦,要不打电话给陈秘书,让他来送我们吧。”
路一帆皱着眉提议,身子却不由得更贴近座位几分,生怕安似锦一个急刹车,他的头会就此和车窗来个亲密接触。
“哪有空等他来,再说了,他开车跟乌龟爬的一样,本来只要十分钟的路,他愣能折腾成一个小时。你背还在流血,越快送到医院就能少受几分罪。”
说话间,安似锦又来了一个急转弯,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一声尖锐的响声,听得人心中直发麻。路一帆和ansel尽管做好了准备,还是没能控制住身子,偏向了一边,小ansel额头碰上车门的声音越发地明显。
“别去医院了,去你家。”
路一帆心中顿时直发毛,当机立断,背部被这一拉一扯弄得生疼,他说起话来,也带了几分呻吟。
“我家?”
又是一声尖锐的汽车和地面摩擦的声音,这次ansel和路一帆再次不幸中招,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往前冲,ansel身子小,尤为可怜,安全带都没能绑住,他还是‘幸运’地由于惯性跌在了车座之下。
安似锦将车子急急刹住,不明所以地望着路一帆。
他都伤成这个地步了,不去医院?
背部的伤口此刻愈发疼得厉害了,路一帆龇牙咧嘴地坐正身子,有气无力地回着。
“这其中有隐情,我不方便和你说,你就别问了。还有,我的伤还可以忍,但如果你再开这么快的话,被这么折腾几回,正常人都只剩下半条命了。”
安似锦一心想早点开到医院,倒是没考虑到这一茬。听路一帆这么说,为了他的身体着想。不得不生生地压抑住体内叫嚣着的飞车因子,缓缓地发动汽车,朝着桃源路开去。
车内的一大一小终于放心地长舒了一口气,这吐气声不大不小,正好落在了安似锦的耳中。
“我开车有这么可怕吗!”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就冲她这问法,路一帆和ansel也知道要怎么回答,才不会激怒她了。
“没有没有。”
在对待安似锦开车的这件事上,两个‘受害人’深有感触,回答都是出奇的一致。
不管如何,安似锦的车还是在路一帆和ansel这一路的‘提心吊胆’中,顺利地开到了家门。别墅里灯火通明,正门大开。想也知道是舒添云早就回来了。
听到汽车声,穿着睡衣的舒添云急忙冲出来。帮着安似锦抬路一帆下车。
“接到你的电话,我就请我认识的一个医生过来了。放心,我和他认识多年,不会泄露出去的。”
说这话的时候,舒添云的目光瞟向路一帆。安似锦是听得云里雾里,路一帆却是已经会意,只是现在的他正疼得脸色发白,道谢的话也说不出口。只得点点头,示意他已经明白了。
舒添云口中的医生已经扛着药箱在客厅等着了,在看到安似锦和舒添云抬了病人进来,连忙站起身。吩咐她们将路一帆放到沙发上。
当路一帆脱下西装,露出了已经被鲜血染红的衬衫。安似锦看得心头一怔,眼立马就红了起来。
她当初在路一帆的背后摸到血污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伤口肯定不轻,只是没想到已经严重到这地步。眼眶一红,一滴泪就这样落在手心。
舒添云端着放着手术工具的托盘,拍了拍安似锦的肩,安慰道。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路一帆此刻已经疼得脸色发青,双拳紧握,汗滴如雨,都将沙发套弄湿了大半。
安似锦见状,蹲到他的身前,拿出帕子擦掉他头上的汗,伸出素手,将他的大手握住,放在胸前。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眼神却无比坚定。
路一帆想给她一个微笑,示意她不用担心,却也成了一件为难的事,他的笑看在安似锦的眼里,比哭好不了多少。安似锦摇摇头,示意他不用为了让他安心强撑。ansel倒也懂事,他虽然也怕得很,却没有惊慌失措,李医生检查伤口他帮不上忙,却也知道走到母亲身边,帮着递递毛巾。
当ansel递了一块干净的毛巾过来时,不仅是安似锦,路一帆都愣住了。看着那个个头还不到他身高一半的小家伙,明明红了眼睛,却憋着没有哭出来的坚强模样。心头一暖。
人生若能得此妻,此子,于愿足矣。
就在路一帆分神的当儿,只觉得背部一痛。原来是陈医生已经剪开了衬衫,撕开了粘着伤口的衣服,露出了那血肉模糊的伤来。
看到这个伤口,李医生和舒添云都为之一愣。
------题外话------
终于要升温了,韶华承认,情节发展得太慢了。掩面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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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 梦魇(得与失)
李医生的手顿了一下,舒添云也愣了会神。
安似锦和ansel或许不知道,但是他们对这个伤口,却是熟悉得很。
这分明就是枪伤!
这里可是中国内地,可不是谁都能拥有枪的。在这里受到枪伤只有两种情况,如果不是被警察所伤,那就是惹上黑社会了。
李医生和舒添云面面相觑。他们的停顿也让安似锦这个外行人起了疑心,她抬起头,疑惑地问道。
“怎么了?”
舒添云回过神来,连忙回道。
“没事,李医生正准备打麻醉针呢。你说是不是啊李医生。”
经得舒添云的提醒,李医生也回过神来,意识到此刻当以救人为首要,熟练地灌药,为路一帆打了一支麻醉针。这个硬汉子终于沉沉睡了过去。
安似锦的手被他死死拽在手心,动弹不得,只得顺着他的意任他握着。蹲得累了,干脆就在地板上坐了下来。ansel累极了,倚着她,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房间里静谧的可怕,也就偶尔听得李医生吩咐舒添云的声音。
“镊子,线。”
安似锦被一大一小两人限制住了,动弹不得,只能张着耳朵,听着手术的进展。
哐当,金属敲击铁盘的声音让安似锦为之一怔。她虽不懂,却不是聋子。
那分明是子弹落在铁盘上的声音!路一帆中弹了?
她很清楚在内地中弹了的含义,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望着那双紧握着她的手不肯放开的大手。一如既往的修长如竹,却多了许多她看不懂的伤痕。
他失踪的这三个月,到底干什么去了,怎么会落得一身枪伤?
属于作家的那些幻想因子蠢蠢欲动,她的脑海中如走马观花一样,闪过曾经看过的各种枪匪大片的惊险情节,越想就越觉得后怕。忍不住回握住路一帆,手上的劲也更紧了几分。
“好了,病人要好好休息,伤口不能沾水。记得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