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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揽月哈哈一笑:“言之有理,听说碧湖茶庄的庄主视茶如子,在举国的新茶尚未上市之前,从不容外人先本庄之人尝鲜,天下也只有清风能使其割爱,不尝一口岂不遗憾?”
纵使我已回到奴婢该在的地方立着,仍接到了水若尘的目光。一张丽颜之上,绝美与怨怒交相浑映,扭曲了标致清丽的五官。。。。。。原来,绝色美人也有不美的时候。
“我记得,我们今天来,不是为了喝茶。”有人冷冷出声。
呵唷,又是一个意外,四大公子团聚尚不到一刻钟,小海况听到长天公子倾天的声音。这好像是小海记忆里的头一回呢。
“如果你不想喝,没人会勉强。“秋长风道。
“那在下告辞。”
“恕不远送。”
“秋水,走。”
“要走的是你,何必拉上我?”
“秋水!”长天公子面色窒冷,“你真是。。。。。。”
“真是——”后面是什么,长天公子没讲,却冷着一张脸,重归了座。
小海的脑袋犯痛哦,这两个人,不,是三个人,累是不累?她喜欢的不喜欢他,喜欢她的她不喜欢,怎么想,都是一桩麻烦事。。。。。。
“小海,来。”
嗯?抬眼,娄揽月正对我一边挤眉弄眼,一边勾指相唤。
做什么?我原地未动,眨着眼睛,无声问。
来。他手势依旧。
不。我摇首。
他自袖里拿出一个翠色绒包,晃左又晃右。
切!我摸摸鼻子,呆在原地。
娄揽月一手掩心作痛状,一手“不小心“地让绒包内明灿灿的物什走了光。
嗤!我不屑撇嘴,然后——
迈步,凑过去。
51
“明月公子的这个玩意要赏小海么?”小海要问清楚了,也免得和他白废一番话不是?
“小海,你越来越世故了,这样很不好。”
“明月公子若无意打赏,容小海告退。”
“。。。。。。给你了!”
“谢公子。”翠色绒飞来,我双手捧住,喜孜孜打开检验真身,一对金质镯子,沉甸甸,光闪闪,进了当铺,至少二百两银子的收项。喜欢喜欢真喜欢。“明月公子有何事?尽可吩咐奴婢。”
“。。。。。。小海,你真是个坏孩子。”
“奴婢谢公子夸奖。”
“不过,多日不见,你似乎也有小小的改变哦。”
“过一年,长一岁,这改变您也有。”
“看年,就是这个,小海嘴底下的功夫利落多了。告诉本公子,是因离长风太近所以近墨者黑,还是以前的小海刻意藏拙让本公子走了眼?”
这个,端一张无害的脸,绽一脸讨乖的笑,耍嘴弄舌间,总是要从人身上寻点材料供他取乐解闷,着实的让人无法喜欢啊。不过,看在他出手还不算小气的份上,小海决定不讨厌就是了。
“小海打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做丫头。如果明月公子觉得小海变了,那只能说是您以前并不了解小海。”
“啧啧,傻丫头,你还真是叫人喜欢呐,本公子索性夺人所爱,把你向长风要了如何?”
我正想和他客气一回,费得满插进话来:“明月公子,打扰,公子叫您两声了,请您得了暇给回个话。”
得满姐姐话讲得高段,明月公子听得明白,当下就赔了笑,“清风有话请讲。”
秋长风开了口,却是对他的丫头,“小海,去厨间看着本公子的晚膳。”
“是。”嘻,支开小海?主子英明。
我喜不自胜,迫不及待地抽脚撇下这间房子里的人,没有几个喜欢小海的,也没有几个是小海喜欢的,离得愈远,小海愈是自在。
这栋秋长风名下的别庄,处在海陵县城郊,占地百亩,有房百间。自从这一行人到了,整庄如奉天神,别庄管事自当地最大的酒楼高价聘了大厨操刀,就只为让狐狸吃得肚满肠肥。
当然,小海亦沾光不少。
“方大厨,今儿个晚膳吃什么?”
“小海姑娘,昨儿承蒙您告诉公子喜欢清淡的菜色,今儿个,除了油焖鳝段,蛋黄是是仁是荤的,其它全是咱们自庄后的菜园里买来的时蔬,保证新鲜又可口。”
“大厨好巧的心思。”我眼睛瞄着放在水里的虾,“再做一个焖虾罢。”
“咦,公子喜欢吃虾?”
“还好。”
他喜欢不喜欢不重要,小海喜欢就好。
“多亏了小海姑娘从旁提点,咱们才能做出合公子口味的饭食。您喜欢吃啥尽管开口,小的为您做。”
“大厨客气了。。。。。。那,做一道西湖醋鱼罢。”
“好好好。。。。。。”
嘻嘻,秋长风的贴身丫鬟这个招牌,也不是没有好处嘛。
“小海。”门被推开,费得满立门边向我招手,“你过来。”
我谄媚笑着,颠颠凑了过去:“得满姐姐有事?”
无耐,小海不是褒姒,一笑不足以倾倒众生,费得满犹是板脸拧眉:“跟我来。”小海虽不聪明,但总能根据以往经验推断:唉,又要有一顿教诲要领受了。
“小海,你怎么越长大越似任性了?先是当面顶撞秋水公子,接着又不顾众目睽睽,和明月公子窃窃私语,你这样,置公子于何地?”果不其然,我们一前一后,才到了偏僻地儿,脚还未稳,得满姐姐的训斥即扑面而来。
“你也不想想,撇开每位的傲人家世不谈,既然能在去起波诡的江湖中博一个名号,哪位公子会是好相与的?公子今日在场还好,若是不在,秋水公子岂会容忍你的放肆?”
“得满姐姐教训的是。”
“我不是教训,我只是怕你仗着公子疼你,便不知水深水浅,惹来祸事。不管将来公子会如何安排你,你总得要为公子着想。。。。。。”
得满姐姐话还在说,小海却不想听了。秋长风疼不疼我,不是她一句两句便能成了既定事实。我远从兆邑跟到此处,本来是为了见识江南风光,但来了一个月,除了领略江南冬时的阴冷潮湿外,整日就是在这座别庄的几个院子间串来串去,闷,且烦。
“得满姐姐累么?”
“小海?”费得满仿似男儿的浓长双眉一蹙,“你嫌我说的多了?”
“当然不是,小海喜欢听得满姐姐说话,小海只是想提醒得满姐姐,如果您不累,后面草丛里的那些刺客不妨处理了。”我挑手一指。
“嗯?”费得满方自一怔,草丛里听闻到被人发觉的刺客已倏忽取来。
究竟是艺高过人的得满姐姐,在刺客劲风袭至时,隐于袖内的长剑利芒出鞘,格回了来者二人的宽刀进逼。
“小海,速到前院!”
我应着,脚下的步子却远不够建军速,其实,这些黑衣刺客,在我们住进别庄的第十日便出现了,昼匿草从,夜伏树间,轮流值休,从无间断,尽职的让小海惭愧。别人有无发现不得而知,小海却是早早便觉着了。但别庄不是小海的,人家要来要去要停要留轮不到一个小丫头越俎代疱。至于适才。。。。。。嘿,临时起意而已,能使耳朵享个清闲,又能扰扰这沉闷的日子,权当消遣罢。
“还不快走!”费得满又来一声厉催。
“喔。”好罢,看够了,报信去。虽然得满姐姐尚能应付得过来,总是越周全越好。。。。。。
“小海小心!”被另一名刺客绊住的费得满高声叱叫。
“喔。。。。。。啊?”哎唷唷,这刺客不专心应付武艺高强的得满姐姐,找上我小丫头做甚?我跑跑跑!
“小海,别去往那边!”
为什么?逃命时跑得越是顺路越好啊。。。。。。啊呀呀!明白了。越往前面,越是偏僻,野草丛生,林木繁郁,莫说找得着庄内的护卫,连被人踩出的小径也快到了尽头。
既然没有路,立定,回身,我不跑了,缓着因急跑而促急的气,静等着追兵到临跟前。
52章
“兄台,得满姐姐很厉害,你就这样舍了你的同伴,很不够义气哦。”我好心规劝。
“你是秋长风的那个贴身丫鬟?”这兄台,除了一双眼睛,就连握刀的手亦是黑色手罩相掩,刀尖离我鼻尖仅有一寸。而那双眼睛,正瞬也不瞬地,如两只冷箭般盯在我的脸上。
“你是秋长风的那个贴身丫鬟?”
天色愈来愈晚,周道愈来愈暗,小海,愈来愈……高兴。“兄台,您有何指教?”
“我不想伤你,乖乖跟我走。”
“走去哪里?”
“我们主子邀你做客。”
那就是出庄喽?我心里一动:“为什么?”
“恁多废话,走!”他刀光遽闪,吓得我闭了双眼,就在这当儿,他的手已箝我腕上。
小海得闲的左手才起拈两指,忽听蹙音杂沓,夹着高声呼喊:“小海,你在哪里,支个声,大哥来救你了!”
明晃晃的刀横在颈前,耳边有切齿冷声:“不想死,就莫出声!”
我不想死,却也敢出声,只是,被费得多带了回去又如何?还不是闷了又闷。遂压低了声:“兄台小心点,刀剑无眼哦。”
“如果你配合,我不会伤你一分一毫。”
“好啊。”
“嗯?”
“我说我会配合,兄台还不走?”
“走?”
“兄台不是想代主子邀人家做客?还是你小气,替主子省了?”
“……走!”
真是哩,掳人者还要被掳者提醒,操心哦。
“小海,你在何处?好歹出一声,大哥救你来了!”
对不住了,大哥,这别庄闷得要死,小海出去一趟,待玩够了自然会回来领用秋长风的月例,您请回罢。
那厢,费得多山呼海叫,这厢,小海被人带上墙垣凌空而去,并送出心头默念。
别庄十几里之外,两道山梁形成的沟壑间,有隐伏者近数十。掳人者到了此处,别无二话,将我蒙住了眼,甩上了马,而后,左拐右垫,震宕颠簸,走了一个时辰左右,当耳边的呼呼风声稍止时,马也停住。
马上一轻,我身后的掳人者闪身落地。
“老六,怎么回来了?”
“大哥在么?”
“在正厅里。”
“咱们把大哥要的人带来了。”
“什么?”迎上来的人陡然高声,“主子不是叮嘱说,至少再看十天,你突然把人带回来算怎么回事?”
“咱们被发现了,打了起来。既然已经打草惊蛇,再也暗伏不成,索性把人掳来。”
“你确定是她没有错?”
“已经看了二十几日,那人的身边只有两个女人,除了她,就是一个女侍卫。而且我问过她,是她亲口承认是那人的贴身丫鬟。”
“她亲口说的就能当准?你还真……算了算了,事已至此,先把她带进去。大哥怪下来,你可要自个儿担着。”
“我何尝说要让你担待来着?”掳人者悻悻抛话,牵起马继续前行。一刻钟后,他手扶上我的一臂,“到了,下马。”
嗯,冲着这人对小海还算礼遇,我决定,将他与为明月公子归为一类……不讨厌。
双脚才落至实地,眼前黑巾亦被扯去,听他道:“你进室呆着,没事少出房门,我会吩咐人给你送茶饭来。”
我揉了揉刚刚恢复自由的双眼,很乖巧地:“我要吃焖虾。”
“……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配合你,这会儿我已经吃上焖虾了,所以,给我送焖虾来。如果你们这里日子难过送不上焖虾,来道醋鱼也能凑合。”
“你……你以为你到这里是做什么来了?”
“做客嘛,这不是兄台你亲口说的?”
“……好,焖虾和醋鱼是么?你等着罢!”这位兄台许是脾气不太好,气咻咻掉了头,甩了院门大步而去。
我挪着被冷风吹得生疼又被快马颠簸得酸麻的腿脚,走到绿漆花格的房门前,手刚推出一隙,却耳闻得——
“今儿个的晚餐我不用了,下去罢。”
这……?我左右张望,整个小院里,除了檐下悬着的两盏光线昏黄的灯笼,连棵树也没有,谁在说话?又是在对谁说话?
“请问……”
“怎么,我说的话不好使了么?”
“这个,请问……”
“话不好使,我的剑还好用,杀死了你,希望你们的主子会让本姑娘为你陪葬。”
话者平淡的声线里散发出浓浓迫人意味,也使雾水煞煞的小海找着了语声来向,是室内。向来闻其声不见其的诱惑最是不可抗拒,为一睹这位柔媚语调的主人真容,我大力推开阻隔的室门,“姑娘……”
“滚出去。”室内,陈设简单的直逼简陋,一床一桌一凳,桌上有一灯一壶,凳上有一人一影,且是一道裹着藕色袍子的纤纤背影。
“姑娘,您先莫动您手里的剑,容我把话说明白。我不是来给您送饭的,就算送饭的来了,也不劳您费事,我可以替您笑纳。”真是咧,有饭吃时直须吃,莫待饭没空肚皮嘛,天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