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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工作人员安慰顾客,清理弄脏的地板,把受伤的两名小混混扔到大街外面,自然不在话下。
廖学兵施施然点了一根烟,“黄同学,朱雀大街的兵哥我你没听说吧?我不管你是什么来头,最好马上把你们学校招聘教师的事说清楚。”
“听说学校打算招聘一名语文教师,一名美术教师和一名数学教师。”黄华宇冒着汗,尽量回忆学校最近的人事变动。
“其他的呢?没有了吗?”
“我,我想,应该没有了吧。”黄华宇畏畏缩缩。
廖学兵马上给了他一巴掌,大声道:“关于聘用的要求,比如学历,资历,身高体重性别通通都没有吗?”黄华宇只是个不上进的学生,对学校生活漠不关心,哪里知道得那么清楚,被打得蒙了,才说:“兵哥,我真的不知道,学校大门贴有告示,你可以去看看,全写在上面。”
“郁金香高中……呃,快滚吧,记得明天拿五千块酒店损失的赔偿金过来,不然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第一卷 流氓教师 第三章 再见,黑帮生涯
郁金香私立高中曾经因为其完善的设施、开明的制度、先进的理念而在中海市小有名气,但是最近几年来,一直在走下坡路。不是别的原因,而是因为学校渐渐成名之后,各行各业的翘楚都想方设法把自家孩子塞进去,这些人良莠不齐,其中颇多官宦子弟,就连学校管理层也得罪不起,他们在校园里胡作非为,视校纪校规如无物,学校自然是每况愈下,甚至不少教师忍受不了学生的欺辱,纷纷辞职。
第二天,九月十七日,南方城市还是极为燠热的上午,廖学兵兴致勃勃地起床了。
“灵魂工程师这个词简直就是为我量身定造的,太贴切了。我老廖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的人物,应聘一所高中的教师职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孩子们,叔叔来教诲你们了。”他开心地想着:“挽救失足少年是我的本分,教书育人是我的职责。这份工作看起来很有趣,站在讲台上讲课,课后批改作业,仅此而已,或许我能把它干得长久。”
把下巴的胡渣刮得干干净净,头发梳理整齐,换上整洁的服装,戴上一副黑框低度近视眼镜,看看镜中的自己,还真有点温文儒雅的气息。
他的车子电瓶残破老旧,功率速度只比真正的单车快一点点,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来到位于圆湖路的郁金香高中。大门前是块开阔地,罕有车辆,行人畅通,与最近的马路有四五百米左右距离,足以保障学生交通安全,显见当初规划的人很有眼光。开阔地两边栽种了成列的梧桐树,此时正是九月,暮夏的风稍一吹拂,便卷起几片枯叶,其中每隔三十米安装一盏形如十八世纪油灯的路灯,形成一条别有兴致的林荫大道。
光是校外的通行道路就设计得如此迷人,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一定会令人觉得异常惬意。
偶尔有一两名穿着黑短裙白色水手服的女孩穿行,廖学兵情不自禁吹了声口哨,差点忘了最重要的内容,清纯可爱的女高中生才是最引人向往的。
那些留着披肩长发,或是梳着小辫子,脸上不施脂粉的少女,皮肤白里透红,脚穿白棉袜运动鞋,手拎印有卡通图案的小挎包,真是说不出的青春喜人。
“即使做不成老师,就当一名校工,我也认了。看来这一次的抉择无比正确。”老廖把车开到一名女孩身边,轻轻推了推眼镜,严肃地问:“小妹妹,这里就是郁金香高中吧?”
女孩子停下脚步,冷冷看了他一眼:“是的。”
“那你应该就是学校里的学生了吧?”
“嗯。大叔,你不觉得你的搭讪方式很落伍吗?”女孩子不再理他,扭头径自走了。
“我,我才二十八岁,很老了吗?喂,现在的小屁孩也太不厚道了吧?不管怎么说,在这里工作一定会很好。”他自怜自哀了一阵,又盯着女学生扭动的弹性屁股发了一会儿呆,才走到学校门口。突然之间他内心萌动起隐藏多年的青春情怀,十三年前那个隔壁班的女孩给他送的小手绢,他曾经偷偷写过的情书,在课上给女同桌递的小纸条,当时是多么幼稚可笑,现在回忆起来却满是一种苦涩的伤感和对过往岁月的缅怀。
“我一定要当老师!”他回头看了看林荫大道:“再见了,我的黑帮生涯!”
大门是用贴满大理石的水泥柱焊上铁门而成,风格非常简约,比起其他学校的豪华大门,更为务实。大理石上刻着功底很扎实的行书:中海市郁金香中学。下面还点缀幼苗生长、鸽子飞翔的图案,生动有趣。
旁边贴了一张告示,不过已被手痒的学生撕去半边,残存部分依稀可以辨别得出是个招聘启事,下面写着“有意者请到校长办公室面议。”
定了定神,昂首阔步走进去,门卫室探出一颗人头,是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摘下老花镜打量廖学兵一番说:“学校规定了不到周末放假时间不准来接孩子。唉,真是的,你们这帮家长太溺爱孩子了,都高中生了还有必要接来接去的吗?学校安保措施很到位,就别瞎操那份心了!快回去吧。”
廖学兵尴尬地笑了笑:“大爷,我刚大学毕业,哪来那么大的孩子,我是来应聘老师的。”
“是吗?现在大学生发育真是成熟,”门卫老头狐疑地说:“那你过来登记一下身份情况。”
“大爷,你的老花眼镜度数太低,该换一副了。”廖学兵刷刷刷写下名字地址说:“大爷,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们明天就是同事了。”
门卫老头用怜悯世人的眼神看着他:“教师是一份艰巨而有挑战性的工作,尤其是在这所学校,更需要极大的意志力,不知你受不受得了。”
“我一直都在追求稳定宁静,不过偶尔也喜欢挑战。对学生们教授知识,教育他们为人处事的道理是我毕生的理想。”
“学校里不准开车,你把车放在那边的临时停车处。”
老实说他是从昨天晚上才冒出当老师的念头,因为这对他而言只是一份轻松稳定的工作,可以缓解自己莫名其妙越聚越多的心理压力,可以填满内心空虚的工作。
进入校门,呈现眼前的是一条笔直的道路,与之前如出一辙,种满高达十多米的梧桐,金黄的树冠撑满半个天空。在树荫下漫步,微风荡漾,清凉舒爽,格外令人心旷神怡。两旁边是宽广的操场,左边是足球场,草皮嫩绿,看起来一定非常柔和,一群男孩在太阳下挥洒汗水投入地踢球,周围围绕着一条橘红色的跑道;右边是篮球场、排球场、羽毛球场和网球场,在边上还有单杠双杠和跳远用的沙坑,基础设施相当完善。
道路的尽头是一栋七层高的教学楼,中央是个直径约有两米的大钟,再过去就是实验楼、办公楼、食堂、学生宿舍、教师宿舍,花园、喷泉、走廊、雕塑,一切好得超乎老廖的想像。“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梦寐以求。”
烦人的电话铃响了,廖学兵按下接听键不耐烦地说:“小白,我正在找新的工作,不要再来烦我好不好?”
“兵哥,浅水街光头党的人说你昨晚上打伤了他们的小弟,扬言要今晚上来砸场子,他们老大很嚣张,还说,还说……”小白很委屈——没见过那么热切想当白领的黑帮老大。
“光头党老大?是福原那混蛋,他说了什么?”
“他让你给他奉茶认错,还要赔偿一万块医药费。”
第一卷 流氓教师 第四章 暴打训导主任
“哦,知道了,这事晚上再说吧,马上要与校长面谈了,心情正激动着,说这事不太合适。夜莺酒吧这个月的保护费我已经收了,你过几天去我那拿钱分给兄弟们。”廖学兵挂掉电话。
电话那头的小白听着传来的盲音,跳脚大骂:“这混球还当不当自己是朱雀街飞车党的老大?见校长,当老师?他娘的他是那块料吗?阿武,把铁棍都准备好?晚上我们揍死那帮兔崽子。”
道路旁的青绿色垃圾箱边上,站着两个人,廖学兵正要上前询问校长办公室的方位,却见那是一个高大粗壮的络腮胡男人正激烈训斥一个学生:“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人不像人妖不像妖,在外面玩疯了吧?敢在神圣的校园吸烟?畜生我见多了,没见过像你这么没教养的,不知什么样的娘才把你生得出来!”
那学生咬着牙,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似乎正处于愤怒爆发的边缘。
“什么?不服气是吧?是不是还想打我啊?你这种无可救药的学生天生就是人渣,只要你敢一动手,我马上就能把你开除掉!”络腮胡唾飞沫溅,越说越是起劲,言辞尖刻夸张,仿佛骂的不是人而是一条狗。
廖学兵简直膛目结舌,心道:“不是吧?郁金香高中都是这样教育学生的?”
当前社会物欲横流,青少年深受不良风气的影响,赌博、抽烟、喝酒、玩乐在学校里非常盛行,很多学生在课堂上辱骂老师,蔑视一切纪律,尊师重道荡然无存,那络腮胡男人显然深受所感,对此深恶痛绝。
那学生额头汗珠大颗大颗滴落尘土,终于低头嗫嚅道:“对不起,训导主任,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你这个猪!只晓得吃饭拉屎的猪!”训导主任的手指狠狠戳在他脑门上:“回去写个八千字检讨书,另外罚你洗一个礼拜的厕所,不管男女!还要通知家长!”
学生看起来极为惊慌:“不要啊,主任,不要告诉我家里面,我这次只是好奇不小心就犯了校规,我一定会认真洗厕所的。我,我保证以后决不再犯。”
“好奇?强奸杀人放火抢劫你好不好奇?我看你啊,总有一天要被送进监狱的。”训导主任的口水喷了他一头一脸。
学生在学校里抽烟并不算是太重大的过错,廖学兵从前念书时也常抽烟,学校只要详加教育,引导得当,定会让他们改掉这个恶习,那个训导主任喋喋不休的辱骂,处处人身攻击,实在有失为人师表的厚道,何况看那学生的表情也有悔过的诚意,未免令人不快了。
“喂,老兄,校长办公室怎么走?”廖学兵拍拍主任的肩膀,迎风点了一根烟。
“什么?你是谁?神圣的校园在上课期间禁止外人入内,你再不离开我就要叫保安了。”训导主任看着他叼烟的痞子相,厌恶之情立马横生。
这个训导主任肯定是中年丧偶,妻离子散,事业不如意,生活太糟糕的家伙,不然哪来那么大火气?廖学兵微笑道:“我刚看到校外贴的招聘启事,这或许能了却我一直以来想教书育人的心愿,就进来试试。”
“你?就凭你这个样子也想当老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你不觉得这是对神圣的校园的侮辱么?”训导主任上下审视着他,露出怀疑与鄙视的神色。虽然戴着副眼镜,可廖学兵那种吊儿郎当的气质表露无疑,随便站着也站不直,还不停地抖着腿,眼睛老是不自觉地瞄向远处一群女学生,嘴上叼着烟头,使他半个脑袋都笼罩着烟雾。
训导主任凭多年与问题学生打交道的毒辣眼光看出他不是善茬。
“老小子,给个面子好不好?我们迟早要成为同事的。”
“给你面子?我给你五秒钟时间马上消失在我面前。神圣的校园不欢迎你。”他又转头对那垂头丧气的男学生说:“看到没有?这种人也想当老师?我要让他滚他就得像狗一样爬出去。”
那咄咄逼人的语言与毫无来由的侮辱在这一瞬间,激发出了患有人格分裂症的廖学兵被隐藏于内心已久的暴戾和傲气,他吸了一口烟,将烟头按住训导主任的胸膛上,顿时哧哧哧冒起一阵灰烟。
“你眼睛瞎了!?你这是什么意思?”训导主任急退数步,抓着被灼伤的胸口气急败坏叫道。
他话音刚落,廖学兵飞身跃起,漂亮的手肘撞击在他太阳穴上。训导主任只觉得双眼中天地一片灰暗,八十多公斤的躯体轰然倒地,溅起几张树叶。旁边那学生早惊得呆了,慌乱中不知道是该阻拦廖学兵的继续施暴还是协同他一起殴打那个自己恨之入骨的训导处主任邱大奇。不过他看向廖学兵的眼光已经带了一丝戒备。
邱大奇一面嚷道:“反了反了,胡真,你还不打电话报警?”一面强撑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捋起袖子道:“告诉你人渣,我以前是柔道黑带……”廖学兵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向垃圾箱撞去,稀里哗啦一阵响,邱大奇的脑袋堪堪好钻进那个投垃圾的孔洞,动弹不得。那男学生胡真仰首看天:“对不起主任,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也没带电话。”
“嘿,把别人当做狗,自己也要有做狗的觉悟。最讨厌你这种自以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