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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萧太傅转身对上齐宥胤冷淡的目光,“你早在多年前便已经开始筹划这件事情,莲云寺的住持根本就是你一早买通的。这么多年来,你与我的密函来往,我都保留着,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当着所有人的面揭穿你的真面目。”
萧太傅说完,果真从衣袖中取出厚厚地一叠书信,交由一旁的太监呈给了齐盛天。
一旁的欧阳尚书和欧阳然看到那些书信,都不由地皱起了眉头。
没想到齐宥胤如此小心谨慎,如今已经筹备好一切,只差最后的一步,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被萧太傅出卖!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而站在齐盛天身旁的齐宥宇望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也不由地仔细打量起此刻一脸凌然的萧太傅,暗自琢磨着他这么做究竟是何用意。
原本,他今日上朝也是想要说清楚莲云寺一事,没想到这萧太傅却快他一步,说了出来。
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他想要除去的人事谁,还有他既然敢当众出卖齐宥胤,那么他真正想要帮助扶持的人又是谁?
坐在上首的齐盛天仔仔细细地看完了萧太傅呈上来的那些所谓密函,抬头望着一旁的齐宥胤,开口问道:“四皇子,可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齐宥胤听了齐盛天的话,淡淡开口道:“萧太傅难道想凭着这几封信函,就能证明这件事与本王有关?你又有何实质的证据可以证明莲云寺以及官员被杀案被本王有关?人证?物证?”
萧太傅毕竟在官场打滚数十年的官场老手,他听了齐宥胤的话,十分镇定地开口道:“老臣刚巧有一位证人在欧阳尚书的手下当差,他可以详细地说清楚莲云寺尸骨案的来龙去脉。”
说完,他转身朝着齐盛天行了个礼,开口道:“请皇上准许老臣宣他进殿。”
齐盛天点点头,开口道:“宣。”
不多时,众大臣便看到一位穿着灰色衣袍的九品官员一路弯着腰走进殿中,他走到萧太傅身旁站定,然后朝着齐盛天行了跪拜之礼。
待到齐盛天说了平身之后,萧太傅望着他开口道:“将你所知道的关于莲云寺一案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地禀告皇上。”
“是,太傅。数月前,微臣曾经多次陪同欧阳大人前往莲云寺。每次欧阳大人都会直接找到住持,单独与住持说上数个时辰的话,然后才会离开。
最初微臣也并没有发觉有任何不妥,一直到一个多月前,莲云寺中传出佛像下面发现尸骨案,那日欧阳大人奉了皇上的旨意调查此案,可是,微臣跟着欧阳大人去到莲云寺的时候,欧阳大人与住持根本只字未提尸骨案的事情,可是回来之后却说此事是与太子有关。
还有一次,欧阳尚书在城中的一家酒肆约见四王爷,两个人单独密谈了许久,微臣当时守在门外,隐约听到他们在里面说,莲云寺一事,皇上已经相信是太子所为。”
齐盛天听完他的话,看了角落处一直沉默不语的欧阳尚书,开口道:“欧阳爱卿,你可有何解释?”
欧阳尚书听到皇上召唤,心中一惊,连忙上前开口道:“陛下,老臣没有什么好解释的。老臣与莲云寺的住持一向都是之交好友,在尸骨案发生之前,我们经常品茶聊天。
而至于那一次奉命前往调查尸骨案,除了老臣之外,还有夏丞相一同前往,当时我们三人在殿外说话,其余的人则在佛堂内搜集线索。后来老臣呈上的一切证据和证词,都是老臣与夏丞相共同找到的。
陛下可以不相信老臣,可是太子爷多宠爱夏丞相的千金,众所周知,就算老臣有心想要诬陷太子,可是夏丞相又为何要帮着老臣一同撒谎呢?”
夏明渊听了欧阳尚书的话,随即开口道:“皇上,欧阳大人所言均属实。那些证据的确是老臣与欧阳大人亲眼所见,那些证词也是老臣亲耳听到的。”
这件事情,越来越负责,不但牵扯到了太子和四王爷,同时也牵扯到了朝堂之上,权利,官位最高的这几位。
整个前殿之中,气氛陡然变得僵冷起来,没有人敢轻易说话,甚至也呼吸都小心翼翼起来。
一旁沉默了许久的萧太傅听了他们两人的话,轻哼了一声,然后望着夏明渊开口道:“夏丞相,你被人利用了却还不知。那些所谓的证据和证词都是欧阳大人的儿子欧阳然一早便准备好的。”
萧太傅说完,然后接着对齐盛天又道:“皇上,老臣还有两个证人,正是当日欧阳尚书和夏丞相曾经问过的证人,他们可以证明老臣所说的均为事实。”
一直沉默不语的齐宥胤,看着萧太傅十分笃定的神情和话语,他没想到他竟然背着自己做了如此多的事情。
看来,今日萧太傅根本是有备而来。可是,齐宥胤根本不相信凭着萧太傅一人的力量,可以知道如此多的事情,甚至能将他精心安排的一切调查的如此详细。
难道,在这朝堂之中,除了他和齐宥宇的人之外,还有第三股力量?
齐宥胤瞬间陷入了深思之中。
许久之后,他忽然联想到昨日的事情:有人故意打昏了夏子都然后送上了他的床榻。原本他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谁会做如此无聊的事情。如今看来,根本是有人有心想要挑拨他和齐宥宇之间的关系。
这个人到底是谁?
如果,今日他被击倒,齐宥宇又尚未恢复太子之位,那么最终的得益者会是……
齐宥胤的脑中忽然间闪过无数的画面,没有想到,原来他才是隐藏的最深的那一个人。
他忽然抬头,极富深意地看了一眼一直不发一言的齐宥宇,然后转头对着齐盛天开口道:“父皇,莲云寺一事,的确是儿臣所做,不过儿臣想单独与您和太子交代清楚整件事情。”
齐盛天听了他的话,沉思了片刻,然后开口道:“今日早朝到此。关于莲云寺一案,朕会派人仔仔细细地调查清楚,然后给众位爱卿一个交代。太子和四皇子留下,其他人跪安吧。”
众人们都松了一口气。
齐宥宇站在齐盛天的边上,仔细地打量着每个人的神情。
欧阳尚书和欧阳然都有些担心地看了齐宥胤一眼,方才相携着缓缓离开前殿。
而萧太傅则因为没有能即刻将齐宥胤拉下马而显得有些愤懑。
所有的人都似乎十分的正常,看不出有什么样的问题。
等到殿中的大臣们都离开之后,齐盛天对着殿中随侍的太监和宫女们扬了扬手,不一会,整个前殿便只剩下了齐盛天,齐宥宇和齐宥胤三人。
很久之后,齐宥胤才缓缓开口道:“十多年前的一次冬日狩猎,我为了采那悬崖边的一朵莲花,不慎失足跌落山谷,在我掉下悬崖的那一霎那,模模糊糊之间,我看到站在山崖边的另外两个人:太子齐宥宇和三皇兄齐宥焕。
事后,所有的人都说我真的是命大,从那么高的悬崖下跌落,竟然只是摔断了腿。可是我很清楚,那一日,根本是有人故意将我推下去的。
而我一直以为,那个人,是你。”
齐宥胤说完,凝视着站在齐盛天身边的齐宥宇,“当时我想,既然老天不让我死,我就应该要回来,要振作,回来拿回那些原本就属于我的东西。所以我一手建立了莲轩,然后用赚来的钱买下了许多的兵器和粮饷。
我还暗中笼络朝中的大臣,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为我所用。莲云寺的所谓的尸骨案,的确是我用来迷惑你的烟雾,我希望可以转移你的注意力,让我可以有足够的时间利用官道将所有的兵器和粮草运进麒麟。”
“那些尸骨究竟从何而来?”齐盛天开口问道。
“根本没有尸骨,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齐宥胤淡淡道。
“那么那些被杀的官员呢?”
“那些官员并不是我杀的,至于真正的凶手是谁,现在我还不清楚。”
齐宥宇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表情,带着一丝不解道:“既然你已经准备了多年,为何今日又要当着父皇与我的面说出来?”
齐宥胤沉默许久,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因为我发现,我这些年,竟然完全弄错了报仇的对象。当年推我掉入悬崖的人,根本不是你,而是另有其人。”
齐宥胤停顿了一会,接着道:“如果我没有猜错,那些跟莲云寺有关的官员被杀案以及昨日子都被掳还有清宁被杀,也都是同一个人所为。”
他凝视了一会齐宥宇,然后对着齐盛天开口道:“父皇,儿臣有办法可以将那主导这一切的人引出来……”
夏去秋来,转眼已经一个半月过去了。
这一个半月之内,朝堂之上,局势一变再变,令所有的朝臣纷纷觉得有些措手不及,手足无措。
首先是,齐宥宇重新恢复了太子之位;其次,齐宥胤则因为之前的莲云寺一案而被幽静在了四王府之中,他原本手中的那些职位和兵马也都悉数还给了齐宥宇和齐宥焕。
一切仿佛又回到了之前。
齐宥宇再次成为圣宠不衰的太子爷,而齐宥胤又做回了那个病弱无能的四王爷。
而此时,夏子都此刻已经有了八个月的身孕。
齐宥宇虽然每日政务繁忙,却是格外小心地保护着她。
夏子都每日的饮食起居,他都事无巨细,一一过问,生怕有任何差错。
除了每日让御医定时把脉之外,齐宥宇还会让他仔仔细细地写下女子临盆前后需要注意的所有事项。
整个东宫也因为太子妃即将生产而搞得紧张兮兮的,所有的人都小心翼翼地,生怕一个做的不好,就影响了太子爷宠在心间的人儿。
听雨阁中,一个圆润的倩影十分无聊地坐在圆凳上,嘴里不停地长吁短叹着。
齐宥宇从公文中抬头,好笑地看着她一脸无聊的样子,开口道:“你打算一直这样不停地叹气下去?”
夏子都听了他的话,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说说,我都多久没出过这东宫了,闲得我毛都怪长出来了。”
“你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还打算去哪儿?”齐宥宇挑眉,凝着她道。
夏子都有些艰难地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用自己的肚子顶了顶他,理直气壮道:“孕妇的心情最重要,你懂不懂?天天在东宫里憋着,我都快得抑郁症了。还有,只有我多走多动,到时候才好生养,你懂不懂?!”
说完,夏子都依旧觉得不解气,还用手不停地戳着齐宥宇的胸。
“我不管!我要出宫!”
“不行!”齐宥宇直接拒绝。这女人,屁股上大概长了针,一刻都坐不住,每天都吵着要出宫。
夏子都见他不肯,开口威胁道:“你不让我出宫,我就不吃饭!也不让太医把脉!”
“你敢!”齐宥宇充满威胁的眼神直直地瞪着她。
夏子都冷哼一声,转头不再理他。
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到晚上,齐宥宇望着软榻上那个连口水都不曾喝过的女人,忍住想要一把掐死她的冲动,冷冷开口道:“带你去太子府,嗯?”
夏子都捧着肚子,有些费力地转头望向他。
齐宥宇接着咬牙道:“吃过饭,看过御医,喝过药。”
夏子都撇撇嘴,还用你说,她早就快要饿晕了。
当下她再也不忸怩,走到桌子前,拿起筷子便闷头吃起饭来。
一直到两个时辰之后,齐宥宇突然被齐盛天叫去了书房,夏子都便由两个贴身的宫女陪着,出了宫,来到了太子府。
谁知她来到太子府之后才知道桑其朵她们五个都出去看花灯了,府中只有萧清儿一人。
萧清儿见到她进来,连忙上前挽住她的手臂,笑着道:“这么晚,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夏子都也冲着她甜甜一笑,然后道:“我这不是在宫里待得发闷嘛,所以才来这里找你们玩啊。她们几个太不够意思了,出去玩也不告诉我。”
萧清儿听了她话中满满地犹豫,扑哧笑了出来,然后望着她已经很大的肚子,玩笑道:“要是她们这会儿敢带你出去看花灯,估计太子会扒了她们几个的皮。”
夏子都听了她的话,笑着瞪了她一眼,“你跟她们几个一起时间久了,嘴也厉害了许多。竟会笑话我。”
两个年龄相仿的女子,话题总是有许多,这样一聊就聊到了深夜。
萧清儿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开口道:“这么晚了,你还不回宫吗?”
夏子都这会正和萧清儿聊得开心,又是好不容易出一次宫,哪里肯走,于是摆摆手,道:“今晚我就住这里了,不回宫了。咱们今晚不如一起睡?”
“好是好,可是太子那里……”
“不碍事的。”夏子都毫不在意地答她,然后对着身后的两个宫女吩咐道:“你们回宫去告诉太子,就说我今晚住在太子府了。”
夏子都说完,转头笑望着萧清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