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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鎏一惊,和何楠对视了一眼,觉得何公甫说的也对,这两个人是留不得了,转身对叶盛花道:“叶姐姐,这两个人便有劳你了处理一下了。”
“二少爷发话自然是没有问题。”叶盛花娇笑一声说道:“只是二少爷打算怎么处理这两个人?”
金鎏低头看着地上俱是一脸惊恐的两个人,眉头皱了一下,原想让叶盛花把这两个人带出去,只要别在让他们再见到皇帝,她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便是了,转念一想这毕竟不是万无一失的好办法,细细的想了想,眼中露出一抹狠厉的光来,望着叶盛花道:“我想让这两个人说不了话,写不了字,就连一个眼神,一个个表情也不能对人传达,有办法吗?”
“杀了呗,这还不简单!”叶盛花轻描淡写的说道,就像杀人对她来说就像是喝凉水一样简单。
金鎏想摇头,她并不想要了这两人的命,毕竟他们也是听命于人,可转念一想他们偷偷摸进宅子里来,就是想让她死的,她又和比对这二人手下留情,对敌人心软便是对自己的残忍,况且若是真的达到她的要求,这两个人不死可能会比死更惨,便点了点头道:“好,既然他们不知天高地厚,竟然敢到我们府里来偷动,就给我打死了抬出去!”
“草菅人命!然后呢?”何公甫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鄙夷的说道,打死了总不能一直扔在门外吧,那岂不是明目张胆的跟皇帝叫板?
金鎏看了何公甫一眼,冷笑了一声,道:“那边要请外祖父您老人家出面了。”
“我?你想要我做什么!”何公甫闻言一怔,只觉得金鎏的眼神让他有些毛毛的,开口问道。
金鎏没有急着回答何公甫的问题,示意叶盛花先把人带出去照她说的办,才嘴角高高一扬,脸上的冷笑立马变成了灿烂的笑容,道:“不做什么,外祖父不是已经答应了皇上到京城来当官吗?明年可就要科考了,助考的位置正等着外祖父去坐,外祖父既然来了京城不提前去给皇上打个招呼吗?”
“什么,你是想……”何楠惊的站了起来。
“你想都别想,你这个忤逆的东西,是想要了我这条老命啊!”何公甫没等何楠说完便气的脸红脖子粗的说道,“你娘那么单纯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蛇蝎心肠的东西!真是太岂有此理了,你这不是让老夫去送死吗?”
“外祖父不是说我到京城来,也是来送死的吗?既然这样,你为何还要跟着来!”金鎏斜眼撇着何公甫说道。
“我……”何公甫一时哑然,他来是为了能让秦之翦对何祖彦、何祖帛另眼相待,却不是想来送死的!
金鎏见何公甫无话可说了,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可见气的不轻,也放缓了语气,劝道:“外祖父说我蛇蝎心肠,说我想让你去送死,可是敢问外祖父,皇上为何要杀你,说句你不爱听的,皇上抓住祖母和我娘是想威胁我,我从小到大又没有与你见过面,他抓你做什么,若是皇上想要筹码的话,倒不如把金家的所有人都抓起来呢!况且你是上京来做官的,又是皇上派人请来的,难道你来了京城,不该去求见皇上吗?好吧,退一万步讲,你可别忘了你是德高望重的文人雅士,朝中也有不少大人曾经是你的学生,皇上若是平白无故的把你抓起来,对朝廷里的那些大人,甚至对天下的文人都是一大打击,所以皇上不会傻的那么做的!”
“放肆!”见金鎏敢说皇帝傻,何公甫瞪着眼睛喝道,当时金鎏方才说的那番话他倒是听进去了,虽然不中听,却句句都是事实,虽然他不见得还要给皇帝当什么助考,可是金鎏对他没有什么好感他是看的出来的,若是他这次不答应帮忙,将来秦之翦造反成功,她再在秦之翦的耳边吹吹枕边风,只怕他和两个孙子都没有什么好日子过,想到这里,何公甫的态度便有些软下来了,却还是有些胆怯,只低头坐在那里生闷气。
何楠见状有些着急起来,虽然他也不想让何公甫以身犯险,可是金鎏说的没错,与其让皇帝一步步的逼着他们后退,倒不如他们先主动出击,打乱了皇帝的阵脚,说不定他对他们的疑心便能解除了,可是他身为儿子,实在不好逼着自己的父亲做他不愿意的事情,只能的坐了下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金鎏一直留意着何公甫脸上表情的变化,见他并不是那么坚决反对了,却也不说答应不答应,眉头一扬,道:“既然外祖父这么不愿意去那便算了,反正我也是打算和你一起去的,明日我和舅舅、碧玺一起去便是了!”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听金鎏这么一说,何公甫有些不明白了,直愣愣的看着金鎏问道。
“是啊丫头,你的意思是我们都去?”何楠也不明所以的望着金鎏问道。
“是啊,都去!”金鎏睚眦必报的回了何公甫一个鄙夷的眼神,才转头望着何楠道:“皇上不是想看看咱们府里到底住着的都是些什么人吗?明日府里的主子都去衙门送‘贼人’,然后门户大开放松警惕,让皇上的人随便进来查好了,等那些人见咱们府里其实只有咱们几个主子和一些下人,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自然晓得怎么去给皇上禀报,这样一来咱们不就逃过一劫了?”
“这倒是个好办法!”何楠想了想,一拍手掌站了起来,高兴的说道。
“哼!”何公甫却重重哼了一声,被金鎏那一样看的有些受伤,故意挑刺的道,“还以为是什么好法子,两个小贼值得谁家全家出动,这般兴师动众!真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不会被人怀疑了?”
金鎏像是早就知道何公甫会这么说,等他话音一落,便接过何公甫手中的腰牌对他挥了挥,道:“两个小毛贼自然是不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可是私刻朝廷腰牌可就不是一般的罪责了,轻则流放,重则可是要砍头的,况且还是进了何助考你的宅子,世风这样的不好,你即将成为朝廷命官,怎么着也要站出来说说话吧!”
“哼!说来说去还是要老夫出面!”何公甫抖了抖胡子倒是舒缓了许多,毕竟不是真的要去见皇帝,而是要去衙门,况且还有金鎏跟着,她总不会让她自己也出事吧,所以这件事看来是没有什么危险的,便点了点头道:“既然是这样,那好吧,成日的被人盯着也怪让人难受的,明日就去衙门里走一趟吧!”
“是,多谢外祖父了!”金鎏笑嘻嘻的说道。
“哼!”何公甫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瞪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出去。
金鎏见状也要起身告辞,却被何楠拦住了,看了外面一眼,问道:“那叶盛花……”
金鎏还以为何楠要说什么,原来是这个,没等他说完便笑了起来,道:“舅舅就放心吧,她是王爷派来的人!”
“原来是这样,还的我白白担心了这么久!”何楠表情一松笑了起来,对金鎏点了点头道,“行了,你回去休息吧,明日有的忙了!”
金鎏笑着点了点头,和碧玺一起出了北苑,朝各自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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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卤水点豆腐
更新时间:2014…3…11 11:41:32 本章字数:3548
宁和宫中正殿寝室旁边紧挨着的角房内,一片雾气茫茫,偶尔有一两个小宫女手提装着冷热水的黄花木小桶,或是盛着各种新鲜花瓣的水晶碗进进出出,不时传来水花溅起的声音。
慕容胜雪舒服的坐在椭圆形的楠木浴桶中,头靠在浴桶边的上,柔亮乌黑的头发倾泻而下,小红正用调好温度又撒了花露的水给她洗头,弥漫着热气的浴桶中铺满了花瓣,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娘娘,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腻,像是拨了壳的鸡蛋一样!”这些日子颇受慕容胜雪宠爱的小宫女银铃儿一脸羡慕的开口说道,细细的给她的手臂做按摩。
“是吗?你若是日日也这样用鲜花沐浴,也会和本宫一样的。”慕容胜雪懒洋洋的说道,小红和银铃儿的力道用的正好,舒服的她都快睡着了。
银铃儿却慌忙的叫了起来,道:“娘娘取笑奴婢呢,奴婢是奴才命,哪里能像娘娘这样,奴婢只想日日伺候娘娘就行了,就算奴婢命好了!”
慕容胜雪闻言很是受用,满意的笑了起来。
银铃儿见慕容胜雪笑了,瞥了她身后低头不语的小红一眼,暗暗哼了一声,虽然小红现在还是慕容胜雪的贴身宫女,可是终有一日她会取代她的位置的,如今宁贵妃娘娘越发的得宠了,往后必定是要做皇后的,皇后可不是那么好当的,身边必定需要信的过的人,她就要成为那样的一个人,这样那些嫔妃们还不是一样要对她毕恭毕敬的,就像皇上身边的德贵公公一样!
银铃儿正幻想着自己光明的前途,从外面进来一个小宫女,低头道:“娘娘,皇上来了!”
“今儿个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本宫还以为他今日不来了呢!”慕容胜雪嘴上这么说,一听到秦政来了,还是赶紧站了起来,扶着银铃儿的手出了浴桶。
“瞧娘娘说的,皇上哪日不来娘娘宫里啊!”银铃儿谄媚的说道。“皇上不来娘娘这里还能去哪?”
慕容胜雪披上薄纱袍子看了她一眼,伸出保养的极好的手指在她额头上点了一下,笑道:“就你这张小嘴会说!”
“奴婢说的可是实话!”银铃儿笑嘻嘻的说道,帮慕容胜雪系好腰上的系带,抢在小红之前,扶着她往外面走去,刚一出去,却被秦政窜起一脚踢倒在地上。
“哎呀!”慕容胜雪吓了一跳,待看清银铃儿的样更是惊慌了,只见她口吐鲜血手捂着胸口瘫倒在地上,俨然只剩下半条命了,转头一脸惊惧的望着秦政。
“该死的奴才!”秦政看也没看慕容胜雪一眼,狠狠的啐了地上的银铃儿一口,甩手走了出去。
慕容胜雪这下着急了,忙追了出去,也不敢去拉秦政,只低声劝道:“皇上!皇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秦政不说话,慕容胜雪更着急了,眼泪都流了下来,抽噎的道:“皇上这是厌倦了臣妾了吗?若真是这样,你也不该在臣妾的供里动手,你只下一道旨意,让臣妾去冷宫便是了,臣妾早晓得会有这一日,可是臣妾一心为着皇上,没想到这一日来的这么快,好,既然皇上厌倦了臣妾,臣妾这就……”
“好了!”秦政脚下一定,伸手拉住转身要走的慕容胜雪,沉声道:“朕什么时候说厌倦你了,什么时候说要让你去冷宫了,你……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了!”
慕容胜雪见秦政拉住自己,晓得他不是生自己的气,稍稍定下心来,只是哭的更伤心了,也不走了,抽抽噎噎的道:“既然皇上不是,那为何一进臣妾的屋里便打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呢,皇上这样也难怪臣妾会那样想了!”
“朕……”秦政刚要开口抱怨,一转头见慕容胜雪哭的梨花带雨的样子,又穿的单薄,被夜里的冷风一吹涩涩发抖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叹了一口气,拉着她便往屋子里走,道:“行了,这么冷的天,你穿成这样还在外面哭什么,进去再说吧!”
慕容胜雪挑眼看了秦政一下,见他真是心疼自己的,撇着嘴笑了一下,跟着他进了屋。
小红见慕容胜雪进了屋,待皇帝走到前面忙低声跟慕容胜雪道:“银铃儿伤的挺重的,怕是要请太医来瞧瞧,娘娘你看……”
“瞧什么瞧,一个该死的奴才,朕应该一脚踢死她,省的她四处嚼舌根!”小红话还没有说完,秦政便耳朵尖的听讲了,猛然转过身来大声喝道。
小红吓了一跳,一下子跪了下来,连声告罪,秦政只是哼了一声,转身往里走去。
慕容胜雪倒是觉得皇帝今日怕真是心里有火没出发,想了想低头看着小红扬声道:“你起来吧,皇上说的对,银铃儿平日的嘴也太长了,也别请什么太医了,拉出去送慎行司关着,人若是死了便死了,没死便让她去浣洗局做个浣洗的粗使宫女,待在本宫身边这么久了,一点规矩都不懂,这样的人本宫也用不得了!听讲没有,快去!”慕容胜雪说完,见小红半天没有从地上起来,脸色一沉厉声喝道。
“是!”小红一震忙应了一声,悄悄的看了一眼慕容胜雪的脸色,心里一阵发凉,转身去打发银铃儿了。
小红一走,慕容胜雪抬头看了一眼秦政的脸色,见他不声不响,料想必定是自己的安排如了他的意,这才松了一口气,抬脚走了过去,轻轻的在他身边坐下,亲手接了小宫女捧上来的茶递到他的面前,低声安慰道:“不过是个宫女,皇上何必和她置气,仔细伤了身子,那便得不偿失了!”
秦政接过茶碗重重的墩在雕凤尾纹的鸡翅木小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