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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ut the fuck up!」老板沉着说,嗯,这句我懂,戴眼镜的David每次要我同学大个住嘴别唠叨时,也都用同一句话。
老板说完,还持续盯着那外国人,狠戾的,带杀气的眼神彷佛说着:想试试看多嘴的下场吗?
这时候的老婆真的有够恐怖……
收到威胁的效果后,老板又回过眼神,这次恐吓的对象是洪卓。
「你跟胡玉兰两个暗中干的事,我全都弄了数据寄到亚特兰大给那个老头了,他这几天就会回来,你最好想个完美的说辞,顺便把石清寰的罪证给找出来,一并让老头发落吧……」
洪卓的脸色变的难看至极,问:「……你都知道?怎么可能,谁让你查的?」
「怪就怪你们找错对象顶替石亭云,即使石瑞跟他在外貌上一模一样、年龄相近、还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老板说:「……只可惜,他是我罩的人……」
嗄,我吓一大跳,真有石亭云这个人?我的异母兄弟……糟糕了,原来我爸曾经红杏出墙……不对,外遇过……这要让妈知道了,搞不好揍爸一顿,顺便离婚……
爸这个老糊涂,怎么会看上胡玉兰呢?要是我,对那样的女人避之唯恐不急的!
老板不再跟洪卓说话了,走过来把我牵下床,说:「瑞瑞,先回别墅去吧,这一两天周壬就会带爸妈跟小弟小妹上来了。」
我大喜,说:「他们会来?」
老板点点头,说:「……你失踪后,大家都急的无头苍蝇似的……现在爸妈知道了真相,决定亲身上来……说要找石元浩谈谈……」
我已经确定,爸爸真的是石家长子石清平……对,其实爸跟妈当年是私奔出来的小儿女,这点我跟笨弟傻妹都知道,原先还以为是爸爸拐了妈呢,原来是妈拐了爸,还拐了个身分那么显赫的富家子弟。
任老板牵了手,越过一堆人走出去。可能是老板在他们心目中的地位不一样了,除了洪卓外,其余的保全人员在我们经过时都让出一条路来,也没阻止。
虽然天还未亮,凌晨时分,想是刚刚的骚动吵醒了所有休息中的人,走到楼下,看见单医师跟洪越站在客厅中,原本低声谈着什么事,见到我跟老板,全都因惊讶莫名而住口。
我偷瞧单医师,他也望过来,那是什么表情?愤怒、绝望、难过、凄苦?解读不出来,可是我知道,过去半年来,他真的对我很好,超过了一个操控者对其囚犯该有的关心。
扯扯老板的手,我说:「……老板,等一下……我跟单医师说句话……」
老板脸色难看,问:「有什么好说的?都是他,害你差点被杀手宰……」
我笑着求:「你还不是来了?一下下,我说一下下话就好。」笑甜一点,他绝不会拒绝。
果然,老板最吃不了这一招了,放开手,让我过去。
单医师只是睁大眼瞪着我,我回望,想想该如何措辞。
「……医师……你们带走我的时候,老板、我是说Vincent他……刚好到美国去了,所以你不知道……我跟他两年前就在一起了……」
「不可能,事情哪有这么巧的……」单医师摇头、生气的说。
我伸出自己的左手,说:「……我的手指上,原来有个戒指吧……你看Vincent,他也有个一模一样的……」
单医师跟洪越同时往老板的左手上看,沉默。
「所以,单医师,偷走我的人不是他,是你……你们,是你们把我从他身边给偷走了……」我静静地说:「他只是过来把我给要回去而已。」
单医师愣了会,终于避开我的直视,将头转向旁边。
「那、那个……」我压低声量,靠向他又说:「……你偷亲我的事千万别让他知道,不然他一定会瞒着我,偷偷过来把你给杀掉,真的……」
医师一震,回头看我,嘴唇动了动,好像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我点点头,离开,心情轻松,觉得好像解决了一件事,而且,医师,我已经尽了告知的义务,要是你真想死,想跟我老婆呛声说亲我的事,自找死路就不是我的管辖范围了。
坐上老板自己开来的车,他对于我去找单医师讲话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车开到半途,终于忍不住问了:「瑞瑞,你跟姓单的究竟讲了些什么?」
「没、没呀,只是谢谢他这半年对我的照顾……啊,虽然他也是坏人中的一群啦……」我先打个哈哈,突然想到了件事:「停车,老板,快停车!」
他立即往路边停下来,问什么事。
晨曦都出来了,光明灿烂的一天!我凑过身去,抱住他脖子说:「老板,半年没叫你这个昵称呢,好想念,来个亲亲纪念一下吧!」
这种事他才不会拒绝,回抱我就天雷勾动地火的亲呀亲。
消毒消毒,嗯,把老板抓过来替我被单医师亲过的嘴消毒才是真正的目的!
《终极保镖,你好》 32
作梦的时候,不管梦的内容有多荒诞,陷在梦里是绝对无法发现不合常理的地方,反而觉得里头的一切都是对的,直到醒来才会失笑,庆幸一切都是梦。
我现在就有同样的感觉,从一场梦里醒来後还一直想,为什麽过去的半年里,我把周糟的一切都视为理所当然?没想起过自己的家人跟朋友,甚至连同床共枕那麽久的亲亲老婆都忘了。
因此,一大早我跟老板回到别墅时,小铁跟阿俊立即过来猛说道歉的时候,我也只是咪咪笑著安慰他们。
「不要紧啦,单医师的催眠暗示真的很厉害,连我都被他弄掉了半年记忆,连自己老婆是谁都忘了。」
小铁跟阿俊不知道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事,只是面面相觑,问:「嗄,少爷也结过婚了?」
我得意的笑,又点头,真想要他们喊我一声师公或师丈大人什麽的。
老板跟我一起坐在健身室的椅子里,也开口说:「……算了,我没想到姓单的会来这一手,倒是低估了他……没关系,他只对你们下了通行的暗示,我再让周壬把他带过来给你们解除就行了……」
我转头看老板,问:「……你怎麽知道?医师搞不好还下了其他暗示,比如跳钢管舞或表演猛男秀……」
敲我一下头,老板说:「姓单的看这两个人跳舞做什麽?我倒是担心昨晚他趁机对你怎样呢……没有吧,瑞瑞?」
我睁大眼睛无辜摇头,毕竟善意的谎言能够救人一命,何乐而不为?见他的眼中仍带著浓重的狐疑──该怎麽度过劫数?哈哈,老招数装可爱最有效了。
「……老板……」往他身上偎,抬头给个可爱〈傻不隆咚〉的笑,说:「……没,我没对单医师怎样……」
头昏了吧,瞧他已经搞不清楚我话里的玄机了。
老板看著我,果然抵不过这一招,手一挥,要小铁跟阿俊出去──又发情了他。
小铁跟阿俊赶紧往门边跑,以下是他们从我们面前到门口之间、以为是窃窃私语的对话。
「……看到了没?教官搞外遇,居然对少爷下手……」小铁回头偷瞧一眼,看见了某个限制级画面後,说。
「难怪他老婆要跑……自己的老公对男人有兴趣,是女人都不爽吧……」阿俊为那个虚拟师母抱著不平。
「……少爷不错啊,傻傻的样子人见人爱,难怪教官想出轨……走,我们把这件事告诉大家……」小铁好兴奋,脚步正要加快……
「回来!」老板听力特好,也把这对话听进去了。
两个人硬生生将脚步停下,困难无比的回头……瞧他们苍白的脸,也知道大难临头了。
「除了别墅外当班执勤的弟兄,把其他的都叫进来……我要示范被压制在身下的敌人突然反攻时的几种应对招式……」老板噙著嘴冷笑:「……你们两个就担任假想敌……」
小铁阿俊面如死灰的跑出去,没多久一堆脚步声咚咚咚朝这跑来,老板对我说:「瑞瑞,你先上楼休息,我一个小时後会去找你……」
一个小时?我对那群保全人员升起无与伦比的哀悯之情。
也没半个小时吧,实在按捺不住好奇心,我下楼偷偷推开健身室的门往里看──满目疮痍、哀鸿遍野、惨不忍睹──
为了解救涂炭的生灵,我咬咬牙,还是跑进去打扰临时的教学活动,把老板给拉著扯著回二楼的房间去了。
伺候老板洗完澡、两个人都香喷喷的时候,把他拐上床去问话。
「我有好多事情都搞不清楚,你跟洪卓说什麽跟胡玉兰的事?你又寄了什麽资料给在亚特兰大的爷爷?」我问。
「……你记起了多少?」他也反问。
我闭著眼睛想想,说:「嗯……我记得你到美国好久好久,David打电话跟我说你临时被龙翼会派去出任务,短时间没办法回来,我就跑回屏东家里……」
对,我出门买东西的时候,那个洪卓坐在车上跟我问路……接下来我就在医院里了,他们说我睡了大半年,叫做石亭云。
之後,忘掉所有事情的我没任何怀疑的任著他们带回别墅、由单医师每天灌输新的记忆、吃著他给的所谓精神疾病的药、学习上流社会的各项礼仪、复习石家所有相关的人事物。
「真的石亭云呢?」突然想到这个问题。
「胡玉兰真的跟你爸生过一个儿子,不过体质差,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症,伴随自残的倾向……一年前他从这里的阳台跳出去,头部重伤,以植物人的状态在石门医院度过半年後死了……」
我吓一大跳,问:「你、你是说他从这间房跳出去?」
老板点头:「……上次不是指给你看地下那块黑渍吗?石头吸收了他的血後,痕迹褪不掉……我问过小梅,当时她就在这里帮佣了,确定石亭云跳楼这件事……」
我沉默,想著那位从没见过面、跟我长相相似的兄弟。
老板侃侃解释,石元浩虽然不喜欢石亭云这个孙子,不过每年给胡玉兰治疗石亭云的钱可不少,也答应将来分产时不会少掉这孙子一份──胡玉兰自己家道中落,很需要那笔钱,也怕石亭云死亡的事实会让她少掉许多旣得的利益,因此跑去求石门医院的院长洪越,要他别开出死亡证明。
当时洪越跟自己父亲洪卓讲到这事,洪卓不知打著什麽主意,也一直知道我父亲石清平在屏东的一切,把我抓了上去,安排了这一切。
「……对,你父亲石清平……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为了他,我会让身为儿子的你夺回一切……」
我突然想起他在石家老宅跟我说的话,他……难道……为了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