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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我只是看著Vincent,喃喃说。
「……当然是真的,昨天我让小梅去买的黄豆,泡了一个晚上,现在应该煮好了……所以,你有新鲜豆浆可以喝了。」他说。
新鲜豆浆?太棒了……不、不是,我说是真的,不是指豆浆的事,而是……再也不是幻听……
每天早上醒前听到的声音化为实体,梦的人也活生生的站在早晨的床前,Vincent……
好奇怪好奇怪,我似乎对梦境、对现实混乱了,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看我仍糊涂,他乾脆把我拽起来,推著推著进了浴室,等我出来后,发现他连被子都叠好了,衣橱打开,正在挑衣服。
「今天天气不错,太阳大,穿这件透气的衬衫吧……」他随手拿了件浅色的衣服,又挑了件长裤,回头看我傻愣在那儿,就问:「怎?」
我笑他:「我还以为保都该酷酷的,可是你好像老妈子哦!」
「是你太散仙,什事都慢半拍,要不盯著点,连鞋子都会穿错!」他说。
我脸一红,他怎知道我干过穿错鞋子这种蠢事?当时睡得迷迷糊糊,单医师又赶著要带我出门,我就拿了A款鞋的左脚、B款鞋的右脚穿下楼去;我怀疑小梅每次看见我就脸红,其实是想到那件事后忍笑的结果。
Vincent把我拉过衣橱前,解开我的睡衣后就帮我穿上衬衫,动作自自然然的好像做过数千遍,熟悉的要命;我本来觉得尷尬,不过看他态度自然,自己也省力,就随他弄了。
整装完毕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你有小孩了?多大?」
他住,说:「我怎可能会有小孩?你能生吗?」
「咦,关我什事?我只是想说你照顾人照顾的好熟练,是不是因为有小孩的缘故?而且,你不是结婚了?有小孩是很正常的事啊……」我说。
他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说了:「……我是有一个小孩,平常都散形散形的,老是糊糊涂、偶尔又很有主见、常常饭忘了吃、打麻将时也总是放炮做相公……」
「等等、等等……」我制止他,问:「你的小孩大到可以打麻将了?到底几岁啦?」
他笑了,摸摸我的头,说:「……跟你一样大……」
我嘟嘴生气,这个保没大没小,在口头上占我便宜,把人当儿子。
他也知道我不是真的发火,拉了我的手就要下楼吃早餐,中间遇到单医师,我跟他道早安,发现他低下头,面色不善,直直盯著某个地方。
我顺著他眼光看,啊,原来是Vincent拉著我的手──这没什,保嫌我走路慢吞吞,拉著我跑。
「……保先生,有些事得小心斟酌,过份的话我可以代替少爷告你性骚扰……」单医师沉著声说。
「就这件事?」Vincent举起牵著我的手掌,挑衅地说:「比起用药物或暗示来扭转人的意志、为了学术出卖良心的医者才是更该提防的对象吧!」
我都闻到烟硝味了……
解铃还须铃人,我可不想这两个目前离我最近的人闹起来,所以我笑笑,对单医师说:「单医师,你别误会,是我主动拉Vincent手的,是我在性骚扰人家啦!」
单医师跟Vincent俩个人都同时呆住了,啊,好好玩!
我又故作正经的问保说:「喂,Vincent,你会告我吃你豆腐吗?」
他从呆住的状态回魂,微微笑,说:「……不会,我的手你爱怎摸就怎摸……」
哈哈,我的贴身保果然不错,跟我有默契,一定要叫那个周什壬的给他加薪。
趁单医师还在石化的状态,我拉著Vincent往前头跑……更正,他走路跟我用尽全力跑步的速度一样快。
进厨房,乖乖,怎突然多出许多人坐在厨房一角的桌子旁吃早餐?而且,每个人见到我跟Vincent进来,都点头叫著:「教官、少爷。」
看得出来,虽然是我妈拿钱出来请他们负责别墅跟我的保安事项,不过,教官比我伟大的多。
「不值班的兄弟都来这吃早餐,所以我才要你动作快一点,免得我辛苦一早磨好煮好的豆浆被抢光就可惜了。」Vincent小声的在我耳边说。
「那、你说的家乡葱饼……」我小狗似的提醒他。
「坐著,马上就来。」他带我到那一票雄纠纠气昂昂的保全人员旁坐下,又倒了杯温温的豆浆来:「乖乖等……小靳,不准故意碰少爷……小铁,你坐原来位子好好的,别换到少爷身边……」
好厉害哦,Vincent居然可以一边调糊、打蛋加葱花,一边回头注意我身边不寻常的状况。
叫小靳的年轻人小声对我说:「少爷,你真不简单,我们的魔鬼教官对你这好,还亲自下厨作东西给你吃……」
「魔鬼教官?Vincent很兇吗?不像啊……」我狐疑地问。
小靳说:「他很兇的,体能上的要求做不到的话,準被他罚的哭天喊地……」
叫小铁的年轻人也凑过来小声说:「刚开始还好,最近这半年他特别严厉,每次上近身搏击训练课时我就开始手脚发抖,课程完毕时至少半条命没了……」
另一个年轻人阿良也过来说八卦:「对对,我听说是因为他老婆跟人跑了,他迁怒到我们身上……」
我一听好有兴趣,赶紧问:「可他说是失踪耶,还说人已经找到了,到底谁讲的才是真的?」
一盘香喷喷的葱油饼放在我面前,然后就我视线所及那三个聊八卦的年轻人脸色惨白。
「小靳,魔鬼教官这个绰号是你取的吗?你应该很想嚐嚐真正被魔鬼操的滋味吧……小铁,我至少还留了半条命给你,你不知感激的话,下次连那半条命我一併拿回……」Vincent说。
寒风冷
「阿良,你听谁说我老婆跟人跑了?」坐在我身边,他继续问。
叫阿良的人低著头,嚅嚅囁囁地说:「……就……就周老闆,他说教官你老婆跟人跑了,心情会坏上一阵子,要我们多忍耐些让你操练,让你发洩一下怨气……」
「……这个周壬……」Vincent脸沉下来,说:「……阿良,吃完早餐后你以慢跑方式绕别墅三圈,顺便巡逻有没有可疑份子出没……午晚餐也各比照一次!」
我吃吃笑著,低头斜瞥一眼自己的贴身保……嗯,这葱饼真好吃。
8
中午过后,妈妈连妆都来不及化,匆匆忙忙由台北市区赶过来,要单医师帮我打点,準备参加一场晚宴。
想必是不寻常的宴会,她异常的兴奋,而且难得的亲自过来接人。
我的贴身保一点也不囉唆,问清楚了晚宴的地点、时间、主人的身分及晚宴的目的,立即以领口的微型话筒召集了几个保全人员,开了小组会议,要他们立刻安排两个人到宴会现场找寻制高点,还到附近的高楼以及隐蔽处进行检查等等。
好慎重哦,原来我是这重要的一个人!
赶快问清楚:「妈,前天才参加了什王夫人的宴会,今晚还要上哪儿啊?」
「就是你三叔!他听到原本体弱的病的你开始跟著我出入社交圈,想亲眼见见你……哼,老狐狸,平常对我这个大嫂不理不睬的,现在发现你可能威胁到他的地位,开始来探底了……」
「三叔?啊,我看过照片,长相好严厉的那个人……妈,他是叔叔,我是姪子,怎可能威胁他的地位?」我不解、非常不解。
「你不知道,那个老头子……你叫他爷爷的那个,非常疼爱你那个……死去的爸爸,可是以往你身体弱、精神不稳定,所以他一直没打算见你……你二叔三叔也不把你当回事……」
我嘟噥嘟噥:「……那就继续不把我当回事就好了啊,干嘛突然注意起我?」
妈妈脸色沉了下来,说:「你知不知道我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心血?我就盼著有一天你能得到那个老头子的宠爱,将石门集团……」
单医师轻咳了一声,妈好像觉得说了太多的话,住了口。
妈妈在我身上花了很多心血?我可一点都感觉不到,至少,我从不觉得她疼爱我,反而认为她有某种意图……我知道,她希望透过我得到某个东西、或是、达成某种愿望。
我一直静静地、等著心中迷团水落石出的一天。
单医师看Vincent忙著某些调度人手的事,也就拉著我,说:「少爷,上星期订做的西装送过来了,去试试吧,正好穿著参加晚宴。」
单医师什时候也喜欢跟我手牵手了?这是Vincent带动的流行吗?我知道啦,牵手表示感情好,没问题。
嗯……被他牵著上楼,感觉没Vincent牵著的时候快意……原来手跟手之间也有契合度的,我贴身保的手有电流,碰在一起的时候就会酥酥麻麻,带起一股热流从掌心传到胸口,暖烘烘的好舒服。
真的,讨厌、我开始讨厌保镖不在身边的感觉。
回到自己房间,单医师立刻把一套新的西装放在我床上,说:「少爷,我帮你换上吧?」
「医师,我这么大了,会自己换衣服的!」我笑,怎他跟Vincent一样,也想帮我穿衣服呢?难不成他也想养个儿子?
单医师有些訕訕,说:「……那,我去作出门的準备……」
等他关上房门,我就进浴室洗个澡,然后套上衬衫,西装裤……这件衬衫质料真好,丝质的,贴著肌肤冷冷凉凉的好舒服……啊,领带……我老是打不好领带……
敲门声后,低沉悦耳的声音传来:「……少爷……」
是Vincent!我高兴的三步併作两步去开门。
从我凌乱的衬衫跟奇形怪状的领带他看出了我正面临何种难题,他笑出来,说:「……你怎就是学不会打领带……」
抓著我的领带拉到他身前,让我仰头,他熟练的将领带绕了几绕,打出了漂亮的领结。
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