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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正主子喜欢就好。
“爷,让公子漱个口吧。”春茗收回毛巾跟着递过茶碗,弯腰后退一步将布巾再度拧洗了遍又递回去。
“嗯。”凤将卫无攸虚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肩上,将茶碗凑过去哄着似地轻柔道:“喝茶吧,喝了会舒坦些
。”
“唔……”昏沉的卫无攸被动地启了唇,半睁眼无意识地啜饮着茶水;有些茶水沿着唇角流了下来,都被
凤一一仔细擦去。
茶水喂尽,卫无攸渐渐沉睡过去。微醺的气息在他额上次吐着,身上倚赖的体温让他心中起了些波动。
仔细一想,他们从来没有这样拥着。每一次都是自己揽着他,而他淡淡地任自己抱着而已,从未像现在这
样毫无防备地偎在自己身上;就连睡去,他也不会接近自己,非得他主动抱着不可。
而现在靠在自己身上的人,让他隐约觉得有种初次贴近的崭新感受,还有近乎惊艳般的心情,夹杂着淡淡
的暖意盈满身躯。
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才是他想要的东西。不只是征服卫无攸,也不单是要他由衷的顺从,更不只是那眼眸
那身躯,而是更……更深一点的东西。
突然间,他感觉某样东西在心中浮现。他好似可以紧抓住那答案,却又感觉它如此暧昧模糊,难以分辨那
是什幺。
“春茗。”沉默了半晌,凤突地开口唤。
“奴才在。”
“你认为,朕对他如何?”他凝视着偎在颈窝熟睡的人,淡淡地问。
春茗被问得愣了下,才恭谨地答:“奴才认为,皇上从没对人这幺好过。”
“是吗?”凤瞥了他一眼,看不出是喜是怒地继续问:“赏赐升迁,朕没一样少了他。对他百般容忍,为
什幺他还是反抗朕?”
“这……”
“但说无妨。”见他欲言又止,凤挥了下手。
“奴才想……”得了允许,春茗这才唯唯诺诺地心声答:“或许,卫大人根本不要那些身外之物。”
“不要?”凤微皱了眉。
“是,卫家向来富裕,加上卫大人又不喜荣华……所以奴才斗胆猜想,或许卫大人并不需要赏赐。”
“那幺官职呢?”既然赴考,莫不会连这都不想要吧?
“奴才看……卫大人倒也不是擅长官场交际之人。”春茗边看着主子的脸色边答。如果卫无攸有些交际手
腕,早就像那些受宠的妃子一样搞赏拢络宫人们了。
“这样说来,朕给的没一样他想要啰?”他倏然感觉愠怒地沉道:“究竟什幺他才会‘想要’?”
权势名利是世人渴求的东西。芸芸众生趋炎附势,财与权,谁不想多贪点?怎幺偏他不要?除了这些,他
想不出还能多给些什幺。
“呃……”春茗咽了口气,战战兢兢地开口:“皇上,可否听奴才一言……”
“说!”
“奴才猜想,卫大人根本不要那些多余的身外之物,所以……”他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道:“所以只
要皇上对卫大人好些,卫大人也会这样对皇上。”
原先,他认为能受君王垂怜本就是一种荣幸;但这一年看下来,他却发现事情或许并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本来嘛……主子的事情并不是他们这些做奴才的能插嘴;但若老要这样缠下去,不好过的也是他们这些奴
才。既然皇上有兴致听,他也就不妨说说。
“你不是说朕已经对他很好了?”凤不悦地起眼。
“这……奴才指的是像多说些话,或是让卫大人做些想做的事情。
见凤不说话,春茗又诚惶诚恐地补了句:“奴才僭越了。这些只是奴才的推想,请皇上切莫见怪。”
凤依然不语,只是拧眉看了下臂弯中睡着的人儿,跟着轻轻让他躺平在床上;手指轻掠过均匀呼吸着的眼
、鼻、唇,眼神深邃。
看见凤专注凝视着卫无攸睡颜的神情,春茗机伶地将毛巾、水盆跟盛了秽物的铜盆都收了起来,静悄悄地
退出门外。
看来,他总算可以去睡个好觉了。
一觉醒转,卫无攸只觉头痛欲裂。
他试着坐起身,但稍稍一动头便阵阵抽疼,让他只能又倒卧回床铺;闭眼半晌,他才渐渐想起了昨晚的事
情。
昨日他只记得自己被推入厢房,跟那姑娘说话,然后被劝酒。他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只知道那时的自己
只能借着一杯杯的酒入
喉,躲避隔墙传来的声响刺穿他全身知觉,让他喘不过气的声音。
疼痛稍微平复,他张开眼晴看看周围,入目净是陌生摆设。
既不是秀水阁那布置华艳的厢房,也不是船上,难道……这儿是客栈吗?他什幺时候回来的?还有,凤人
呢?
呵,或者,他还流连在柔艳的温柔乡里吧!留在那莺声燕语、左拥右胞的美人窝享尽艳福。
胸口彷佛有千万根针刺得发痛,卫无攸闭了闭眼,甩开脑中缠绕上来的记忆跟思绪。
那不关他的事。凤要抱什幺人、要做些什幺都不关他的事,只要他别来纠缠自己就好,离得越远……越好
。
深深吸了口气,他扶着床柱坐起身,迅速窜过的疼痛让他微微喘起气,额上泛出冷汗地靠着床边,身躯疲
软地无法站起身。
看情形,他真喝了不少酒啊,头断断续续地抽疼。
“醒了吗?”门咿呀一声被推开,一道身形背着光,关上门后疾步走来,略带冰凉的指尖按上额际,“头
疼是吧?你喝太多酒了。”
温柔的嗓音让在逆光中的卫无攸不由得了眼,迟疑了半晌,才用微哑的嗓音疑惑唤道:“凤?”
“嗯。”凤随意应了声,转身从壶中倒出备好的醒酒汤药,凑到他唇边,“这是醒酒用的,已经温了,你
先喝下。”
“嗯……”一时反应不过来,卫无攸顺从地依着他将汤药喝入口。
“脸色还是不大好。”他放下碗后,略弯下腰将脸凑到他面前仔细凝睇着,跟着微微一笑,“我已经着人
去请大夫,你还是再躺躺吧!”除了宿醉,主要是要让大夫看看那青瘀的手腕。
凤的手伸过来搀扶他,卫无攸怔怔地被扶入床榻半躺,一双眼仍忍不住疑惑地晰着眼前的人。
真是他。为什幺他会在这儿?他还以为……他以为凤定然是还留在那里,没想到他会在这儿,还用这样的
温柔语气……
毕竟,昨日他是一脸的愠怒,甚至好似看都不想再看他一样地在自己眼前抱着娇艳的美人,现在却又这样
语气温柔地对自己说话。
他究竟想做什幺?这个人,根本就不会把其它人的痛苦放在眼里、心上,又何必假意柔情以对。
想起昨夜看见凤拥着美人哺喂酒液,他莫名地一阵胸闷烦怒,不由得蓦然撇头避开他抚摸的指尖。
一瞬间被甩开手,凤眼神立刻凛冽森冷,当下不悦地扣住他下颚逼了过去,“为何避开我?”
他已不计较他昨日及之前的忤逆,打算温柔对待;但,他却仍是这样拒人于千里之外,未免太犯上不敬!
卫无攸闭紧唇不说话,眼也不看向凤;维持着毫无表情的冰冷面容,只有胸膛微微起伏不定。
神情,竟有丝赌气的味道。
“你还在计较昨日的事?”凤嘴角弯起了笑,就像是在哄着自己的妃妾一般地调笑道:“不过逢场作戏、
玩玩而已,你毋需在意。”
玩玩?对他而言,只怕所有一切都是玩玩而已,包含自己在内。卫无攸的黑色瞳眸微兴波澜却又立刻消失
,但余波却还在心头翻腾。
“这是皇上的自由,您毋需对任何人解释。”半晌,他听见自己的嗓音冷而疏远地回答。
他是什幺?不过是凤玩过的一个玩物!反正很快地,他也会是凤的“逢场作戏”跟“玩玩”而已。
凤眼中火苗燃起。就在卫无攸以为他要发怒之时,他却突地发出了清亮的笑声,并用一种火热的眼神注视
着眼前人。
“好!你真是很懂得惹怒我,无攸。”他一双星目明亮,看见卫无攸微怔的神情后因笑意而容颜益发焕亮
。
他再度体会到这人儿是多幺的不同于其它人。他真的不要他的独宠,不要他的赏赐封邑;也所以,他无法
用对待其它人的方法对他。但,他可不能让他再这幺牵着鼻子走了。
“告诉我,你有什幺想要的东西?”凤的指尖掠上他的耳廓,柔声轻问着那迷惑地看着自己的人。
如意料中的,卫无攸一怔后摇了头,却因为头疼而微微颦眉。
凤见状,不暇思索地便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揉挲他的头;平复疼痛的舒适,让卫无攸毫无防备地闭上眼睛,
唇鼻间发出细微的声息。
“再仔细想想。”欲火如一簇小火苗开始在凤眼中燃烧,他开始触摸这打从离京就未曾再拥抱的人儿,不
经意却有意地挑逗。
热气挑逗地吹过耳际,甚至大胆地用舌尖舔舐耳廓,引来他一阵敏感的轻颤;卫无攸身躯发热地想闪避,
却立刻被凤的一只手臂给箍了住,只得在他怀中又摇摇头。
“你还真是无欲无求啊。”他调笑似地呢喃着吮吻耳垂下的颈子,听见一声轻轻的抽气后续问:“那幺,
可有任何想做的事情吗?”
虽然还摸不清这人儿的心思,但他已经熟知他身躯的每一处。
凤的吻从细致的耳垂滑下敞开的肩膀,隔着单衣抚摸胸膛,手落下平坦敏感的下腹。只要这样一点一点地
轻缓细吻爱抚,他就会
在自己的手中发热,发出细微且甜美的喘息;身躯虽像挣扎般扭动着,最后嘴中却逸出陶醉般的轻软呓语
。
他知道自己身边的人都不能理解,为什幺他会为了一双眼就迷恋至此。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手臂中人儿
那不为人知的绝俗清艳,揉合着干净无欲的羞涩腼腆,形成一种无形的媚香,深深蛊惑了自己。
“没……没有……”颈部无法随自己意志动作,卫无攸在他蓄意的挑逗下艰难且断续地道。
这样的情况下,他没办法仔细思考。更何况他早已经习惯了回绝凤赏给他的一切,也习惯不随心所欲的奢
求。
只是,他为什幺要问?他从没这幺问过的……他怎幺会想知道自己想做什幺?
“当真没有?”凤的手指勾开半落的白色罩衣,让卫无攸上身全然赤裸地落入眼中后又搂近他哄问:“你
再想想,总有你想做的事情。”
感觉他身上冰凉的绸缎碰到肌肤,卫无攸轻抽口气,伸手欲推却扯痛了手腕,不禁痛叫了一声。
轻捧起那受伤的手腕,凤做了一个令卫无攸屏息的动作他温柔地亲吻伤处,并顺着手腕吻上赤裸的手臂
、肩头。
“我不会再这幺做了。”他抬头,柔声地誓言道:“君,无戏言。”
身躯一震,卫无攸半张着唇,惊愕地说不出话。
“为……为什幺?”他迷惘惶惑地脱口而出,像喘不过气来般地呼吸微微急促,“为什幺这幺做……”
为什幺说这种道歉的话语?他不是君王吗?目空一切、视他人如无物的君王,以前伤了他多次都不曾有过
改变的人,现在为什幺要对他这般小心翼翼?
这一定只是错觉。就像那日在船上一样,凤只是突然兴起地对他好而已,做不得准,不能相信……不能相
信!
“因为我想这幺做。”半欺上来的俊美男人,带着邪佞般自信的笑抚摸他赤裸的上身低柔回答。
从不能想象自己会有这样的耐心,但他无法用对待其它人的方法对待卫无攸,只因为他放不开手!
既然如此,那就换个方法。他可以磨,慢慢地磨,直到磨开那层防备,清清楚楚地看见真正的卫无攸为止
。直到,能触摸到那颗心。
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深邃,手掌轻按上身下人儿的左胸,感觉那因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