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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能触摸到那颗心。
他的眼神立刻变得深邃,手掌轻按上身下人儿的左胸,感觉那因无措而急骤的跳动;一抬眼,他望进那仍
带有迷惘的眼眸,将唇凑了过去。
说不出任何话的卫无攸缩了下,仍然顺从地让凤吮吻自己的唇;呼吸越来越急,体热也逐渐攀升。
“唔嗯……”习惯性地闭上了眼睛,情欲渐渐染上卫无攸的知觉。
迷茫喘息中,没受伤的右手不自觉向上,抓住凤肩上的衣布。
“无攸。”松开唇,凤凝着那双染水的羞涩眼眸柔声唤道,双手扣着他的腰际不让他有所躲避,“留在我
身边……”他呢喃着,吻着那因这话,身躯有些僵直的人儿。
他终于知道自己想在这人儿身上得到什幺了,不单单是躯体,不单。是那双眼眸,一开始他贪得的,就是
……
“把你的心,给我。”
第十章
把你的心,给我。
那一日的震撼过后,卫无攸每每想到这句话就直想笑。但那笑,绝非是因为喜悦,而是一种嘲讽。
呵!要他的心?
要他的心何用?凤有的还不够多吗?后宫佳丽千许芳心系于他一人,还要一个男人的心做什幺?
更何况,他们之间,何来的交心之说?
就算话说得再好听,如何的细语温存,凤也不过是想要他的肉体罢了。
看着翠绿湖水,卫无攸嘴角弯了弯。自嘲笑容的深处,有种直陈人心的冰冷……沉重得令人无力挣扎的悲
哀与晦涩。
“会冷?”
凤不知何时来了,走至长石椅的另一侧落座。
突然的说话声让卫无攸陡地一震,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好似怕冷地环住了身躯。他默然无语地松开手,仍是
看也不看凤一眼。
离开扬州,凤并没有继续南行,而是让众人改换车马直往应天府去,打算一探四年多不见的龙翱。
见到他突然来访,而且身边还带了人,龙翱也仅仅是皱了下眉,便让人整理他们的住所。
向来两人交情就称不上好坏,只不过龙翱依然欠着凤一份情,所以除了问凤要待多久时日外,其余事情,
也 没兴趣多问。
眼看卫无攸依然不言不语,凤便伸出手将他揽入自己的怀里。一阵温软袭来,卫无攸表情虽松动了一瞬,
但神情仍是异常冷漠;就连凤俯身去吻他,他也只是挣扎了下便静静地承受。
怀里人僵硬的响应令凤松了唇,拧了剑眉,仍是捺着性子问:“你要赌气到什幺时候?无攸。”
几日来他就是这幺着,几乎不言不语;较之往常,神态间更有种明显的冰冷,就像在用全身的气力抗拒他
的存在。
凤贵为九五之尊,何时受过这种对待?
若非不愿让他离开自己身边,又着实不想让两人间再有更多隔阂,自个儿又何必一忍再忍?
赌气?他不是赌气……卫无攸从他紧缚的臂弯里往外望,仍是没有开口。
他越待自己温柔,自己便越觉得无法呼吸地想挣扎脱离。为什幺凤就是不能放了他?怎样他才会知足收手
放了自己?
掌握了身躯及行动不够、磨去他的尊严不够,连他仅剩的思想跟情感,他都要一并掠夺去了才会甘心吗?
他对自己再怎幺好,也抹杀不了当初他曾对自己做的事情他彻底地践踏自己的一切,毁去他原该有的人
生;难道现在他施恩般地对自己好,自己就该感谢万分,乖乖捧上他要的一切吗?
搂着那腰的手臂不由自主地因怒气紧箍,凤带了惩罚意味地用力吮吻他的唇瓣,终于让卫无攸出现疼痛的
不满神色,并发出挣扎的细语。
一声惊呼,让凤骤地终止了惩罚的行为,他与卫无攸同时抬头看着那个突然闯入的少年。
少年身形纤瘦,呆立在原地,脸上病态似的苍白因不知所措而浮现微红,一双黑墨般的眼像是不知道要看
向哪里地闪避开。
“你是何人?”
怀里用力地箍着想离开的卫无攸,凤一双星目凌厉似地打量眼前的少年,语气并没有因那惹人怜惜的瘦弱
而有温柔。
因为龙翱的府邸守卫森严,所以他才会在两人独处之时撤下护卫,但却还是闯进来了一个少年……难不成
这少年便是
“怀雪?”
“翱!”
那少年登时松了口气,转身看着及时出现的龙翱。
龙翱大步踏入三人的僵持中,先是不赞同地看了庭中的两人一眼,才转头问身边的少年,“你怎幺会在这
里?翠娘呢?”
“去拿药……”少年答得更小声。
“你偷溜了?”龙翱一双浓眉蹙得更紧。
“因为我在房里待了好几天了,所以……”看着皱眉却语气温柔的龙翱,他又急忙追加了句,“我只是看
天气不错,想出来走走而已,不是不想吃药。”
龙翱松开眉,沉默半晌后无奈似地叹口气,跟着解下外挂温柔地替少年披上,“要出来的话,记得加件外
衣。”
“我下次会记得。”听出他话里的妥协,少年放心地露出笑容,苍白脸上有着光亮的甜美神采。“翱,他
们是……”
“客人。”龙翱简短地回答后,毫不避讳地抱起少年往另一头的凉亭而去,根本不理会也不打算介绍他们
认识。
卫无攸看着眼前的情状,一时无法回神。
这少年,难不成会是龙翱的……难怪他会直到而立之年还不娶妻,原来是因为他已经有了意中人。
“原来就是他。”凤突地一声笑,直到卫无攸回头才又续道:“约五年前,龙翱为了救他,曾欠下我人情
。”
约五年前,那幺约莫就是凤登基前了?他一直记得传言身为长子却非嫡出的龙翱与嫡出的次子凤水火不容
,互争帝位,所以凤继位后才会将他派到南方镇守……但看这样,好象并非这幺回事。
“龙翱要求镇守南方就是为了要守着他,而非谣传的我俩不合。”
眼看卫无攸终于正视自己,凤旋即泛出了笑容,“看他这幺瘦弱的模样,没想到有那个本事迷得龙翱为了
救他甘愿屈膝于我,连帝位都不想争。”
“是吗……”卫无攸怔愣当场,心绪复杂且疑惑。
可以为对方做这幺大的舍弃、牺牲的,是怎样的情感?他依然不能懂这种悖德的感情怎幺会到这种地步?
他不懂綮瑛的决然深情,不懂龙翱的义无反顾。但他也很清楚,今天若是凤,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决定。
如此自私的励,是不可能为了其它人做出这样的牺牲。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转过头看着不远处凉亭相偎的一对,胸中升起一种苦闷的莫名感觉。
那样的情感……自己怕是一生都没办法得到了。
“我并非太后的亲子。”
突地一句话传来,震得发怔中的卫无攸迅速回神。
“我的亲娘虽然生长豪门,却只是商人之女。”凤深深地看他,语气却是淡然地叙述:“她不愿进宫所以
遁入空门,而太后只是因为膝下无子,怕龙翱登了帝位,才接纳我。”
卫无攸屏气凝神,且瞠大了眼看向抱着自己诉说的男人,脑中想起的,是那市井中口耳相传的流言。
凤帝并非皇太后的亲生子……原来那竟是真的!这种天大的秘密,为什幺他会对自己说?
“而你,你有一双跟她相似的眼。”凤柔声地道,轻吻了下他的眼睑,“最初吸引我的,就是你这双眼;
朕的所有嫔妃都有这样的眼眸,但全都比不上你,无攸。”
他的轻柔表白,却让卫无攸已经受到震撼的心中翻起滔天巨浪;他微张着唇,声音像是便在喉中发不出来
。
原来只是这双眼睛,不过是这双眼晴,凤只不过是在自己身上寻找他所怀念的眼睛而已,就这样恣意妄为
地将他纳为……他怎能如此自私!
凤,只不过是在所有选择中,选择了最相似的而已。他令人迷惘的温柔不是对他,只是为了这双眼!
分不清楚心中那般感觉是苦是怨,只知道自己既想笑却又想哭。
“怎幺了?”发觉他的异状,凤紧睇着那双失神眼眸。
“放手。”卫无攸颤着声,迅速别开了与他相对的眼,但强抑心绪的身躯竟也不自主地颤抖,“放开我…
…”
可笑!他还为了他的温柔迷惘,还为了他的话而慌乱……不不,他没有心慌,没有心动,他绝不让凤得到
那些东西,也绝不会原谅他对自己的折辱。
对!他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他,永远不可能!
“你在想什幺?”凤不明白他心中所想,只是不悦地拧起了眉。
他将自己最私密的事情都告诉了他,难道他一点都不高兴吗?
咬着牙,卫无攸闭上眼倔强地将唇紧抿,就是不说一句话。
“无攸!”他明显的抗拒让凤发怒地伸出手掌欲抓他的手逼迫,却骤然看见那仍有淡色青瘀的手腕,忍耐
地握紧了拳命令:“张开眼睛。”
眼前人儿胸口急骤起伏,但仍是动也不动;垂着的手,拳头亦呈压抑地紧握。
“我要你张开眼睛!看我!”他的声音无法压抑多日以来的怒气倏地高扬,惊动了凉亭的两人往这里看来
。
卫无攸的身躯微微震动,张开眼却仍是拒绝看他。
“很好!这竟是你的态度?”凤怒极反笑,气得忘记了要改称谓,“朕就不信拿你没办法!”
他倏地一把揽过卫无攸,不容他挣扎地将他扛离庭院。
一脚踢开了房门,凤甚至没有理会与斥退一直在等着伺候的春茗及采悦,就这样将手上的人儿掷入床铺,
直接带着怒火欺了上去。
卫无攸从震愕中回神,不暇思索地就反抗起来;他知道凤要做什幺,但是一年来从没反抗过的他却直觉地
抗拒了。
用力的挣扎欲推开他,让凤气得几乎失去理性,用全身的力量压止,双腿制住他的挣扎后,即刻将手伸同
被扯乱的衣领。
站在门边的人目瞪口呆地看着,直到听见衣帛撕裂声才回过神来,慌忙地垂下头转身欲退出。
“不许离开!都给我站着!”凤倏地喝住两人离开的脚步。
被叫住的两人一脸错愕地呆站,看了眼那跟自己一样被这命令吓住了的卫无攸;那几乎赤裸的上身跟等下
会发生的事情令他们视线不知道要落到哪里去才好,却也是战战兢兢地不敢不照做,只好低着头。
“你总是这样是吗?朕对你百般万般好,你就是不领情,不将我放在眼底!既然如此,朕何必处处迁就挂
虑于你?”
凤俯视着卫无攸,用极度冰冷的声音叙述后,便不留情地迅速扣住他的双手,用扯下的衣带捆缚。
卫无攸一双眼看着凤的动作,说不出话来,惊恐地猛力挣动;即使额际冒出汗珠,但被压制住的下半身根
本动不了分毫,无法逃脱地被牢牢缚住双手。
捆缚的双手,让他几乎又清晰地想起初次的那一晚,那种种令人发冷的记忆!
不要……不,放开!放开我!他心中不断地喊着并极力想解开双手,但是那深刻记忆烙下的恐惧却让喉咙
完全发不出声音。
“反正,朕要的也不过是你的身体。”看着他依然试图挣扎,凤眼中露出要将眼前人撕裂般的残忍光芒,
轻柔道:“啊朕倒是忘了,你也是很享受的不是吗?”
一句话止住了卫无攸挣扎的动作,他几乎无法呼吸地屏住气。
半晌,那微张的唇终于轻喘了声,彷佛看见了什幺怪物般地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凤,全身因愤怒而颤抖。
“怎幺?朕说得不对?”彷佛伤人的话说得还不够,凤的手探入了他的腰际,扣住那尚未有反应的地方,
感觉手中一阵轻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