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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恐怕不太容易了,无攸。”
在这几日,已经让他察觉到两人相处时太多不寻常的地方,才让自己知道原来他并没有征服过这个人儿,
只是让他不得已地屈从。
虽然这人儿永远都逃不开自己,但是若能让他以真心面对自己,那也是令人感到雀跃的一件事啊!身为君
王,所有东西对他而言都是唾手可得,现在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想鼓起全力去捕获一样东西的心情。
偶尔玩玩这样的游戏,或许也是不错。
“这样吧。”凤悠然地俯过身在他面前轻道:“你答允跟朕去,那幺朕就为你做一件事情如何?”
“事情?”他有些疑惑。
“跟朕去,朕就给职于莫綮瑛,让他在贺将军的军帐中任职。”见他一震,凤知道自己下对了药。
于他本身无碍的事情,对这人儿却可是绝佳的说服利器。
“綮瑛?”卫无攸屏息。他可以帮助綮瑛吗?可……
“或许再加一件。”他用舌尖轻划过他有些干涩的唇瓣,略一啄吻,“左丞相一直希望朕将他女儿赐婚给
贺鹏远,只要你给朕一句话,朕可以挡下这件事。”
“只要我答应……”卫无攸一震,喃喃地抓住襟口。
只要答应跟他南下,那幺就可以帮助綮瑛了,只要他点头答应。可是该怎幺对家人交代离家的事情?还得
跟凤在宫外独处……
“这不是威胁,而是条件,无攸,你可以有所选择。”凤微微地笑着说,眼中却是信心十足,“若愿意,
你只需要点头答应,其它的事情,朕自有方法解决。”
卫无攸紧抿下唇看着他。明知这是他所设的陷阱要自己答应,但是一想起綮瑛对自己的情谊、想起他正受
情爱折磨,就无法不答应。
“我去。”吸了口气,他许下沉重的允诺。
“三日后出发,明日你回府准备。”轻将他拥入怀中,凤啄吻着卫无攸的白皙颈子,跟着解去单衣,“朕
的圣旨会在你回府前到达,你毋需担忧。”
“是。”卫无攸闭上眼睛,沉落心绪,感觉自己的身躯随着抚触缓缓发热。
“还有,叫朕……凤。”
他一震,张开眼,看见美丽的眼眸认真凝视自己,眼眸中除了情欲更有些莫名柔情。
“出了宫后,就叫朕的名讳,凤。”凤不断于他的肌肤上烙吻,也用着暗哑的嗓音诱惑,“试着唤看看,
无攸。”
叫他……凤?卫无攸心中一荡,有些奇异的感觉升起。
“凤……”他迟疑了一会儿,终于在他的唇贴近自己时轻唤出口;还不及分辨那股奇异的感觉,就被卷入
了情欲的洪流。
对凤而言,这只是一场游戏,一时兴起、一种征服欲念驱使的游戏。
这二十日内,他会给予卫无攸后宫佳丽所渴盼的一切关注、温柔以及怜爱,这是只限于二十日内的捕捉,
捕捉这抹白洁。
究竟会被捕捉的人,是谁?
而这场游戏背后的意义所在,却并非他自己所想的那幺单纯与容易。只是现在仍没有人发觉发觉那股推
动的力量所为何。
第七章
回到卫府,奇异地并没有人多问卫无攸什幺,让他松了口气。
只是虽然家人形色如常,但父亲脸上却透着一股兴奋;当自己表示要远行。爹也只是赶忙让所有人为他准
备东西。
卫无攸并没有问凤圣旨内容,所以更不明白这情况到底代表什幺,只能顺应着家人的态度说话。
一直到了出发前夜,全家用完膳后,卫老爷难得有兴致地将三个儿子全都招来,备上茗茶,斥退佣仆后,
才一脸凝重却难掩兴奋地咳了咳开口:“我们卫家,在这一代可是光耀门楣啦!”着愉快地抚须,“儿在这些
年接手生意后,跟南三织搭起了交情,让咱们家的生意打进了南方,多了许多生意门路,真是了不得。”三织
指的是江苏严、张、柳三家,这三家在相互为姻亲的状况下掌控了整个南直隶的布织生意,排外的态度也是可
想而知;寻常人想在他们底下分杯羹,可又是难上加难。
“多谢爹称赞。”卫无华笑着拱手,一脸客气模样,“是爹教导有方。”
“去去去,少来给你爹灌迷汤。”卫老爷摆着手,却呵呵地笑,“你爹自己有几两重清楚得很!要我说啊
,方儿跟我还比较像。”
“爹,你莫要是哄我吧?”看见爹亲如此好心情,卫无方也跟着一搭一唱,“我跟爹哪儿像了?”
卫无攸在一旁喝着茶倾听。家中的生意他向来一无所知,所以也插不上话,更何况他心中正为明日的事情
感到沉重。
“就这点像。方儿在做生意上跟华儿不同,华儿稳重,方儿呢就是豪气,有你们两个真是让我放心。”卫
老爷说着叹气,突然指了下正前方的次子,“本来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攸儿了,打小爱静不多语只爱书,没想
到还真让他考上了状元,现在还让皇上这幺看重。”
突然被点到名,卫无攸怔了下,只是暧昧地笑笑没有答话。家人不知真相的赞美话语,只是让他的心一层
又一层地裹上了纱,越来越透不过气。
如果没有听从父母应考,没有那位算命师的占语,现今的自己绝不会是这种境地。原以为凤总会厌倦,他
竟对自己执着了一年,现在这层伽锁没有稍减,反而更是绵绵密密地将他束缚。
“这回随皇上微服南下,你可得好好表现哪。”
卫老爷慈蔼地吩咐着,没想到卫无攸震动了下,脱口问道:“爹知道我跟皇上出游?”
他瞬间有些紧张,一股害怕被知晓的恐惧紧揪若胸口。
“圣旨中说了,你前几日留在宫中就是为这件事。也说这是私密,所以只告知咱家人。”卫无华沉稳地为
爹亲解释,“当然也有旨,严令禁止泄露。”
原来,凤直接告诉爹他们要下江南,而不是将他们的关系……
“是吗……”他喃喃地,心中似大石沉重,没注意到兄长略微忧心的眼神。
“这也是好机会。”卫无方向来大剌剌的,自是没注意到暗光下的神情,“二哥总是足不出户,这下子可
以出去走走了。”
“嗯。”知道家人并不知情,卫无攸松口气地点头。
“爹,我看让无攸早些歇了吧,明日天未明就得出城了。”卫无华说着站起身,主导一切,“无攸,我随
你回去看看东西是否备齐了,你初次出远门,怕有些对象你不知道该准备。”
“也是也是,你好生帮你弟弟看看。”卫老爷抚须,点头微笑,“你们去吧,方儿再留下来跟我说说话。
”
两人离开方亭,缓行在担廊下,卫无华忽然开口:“这回出访,是早就走了的吗?”
“咦?”没料到兄长会忽然发问,卫无攸愣了一愣,摇头道:“不,是临时决定的。”
“是吗?”卫无华沉默了下,一直到走到院门牙又说:“过些天,我也打算下江南去看看生意。”
“大哥要去哪里?”
“约莫是苏州、嘉兴一带。”他答着,似又愉快地笑,“或者,有机会可跟你们遇得上,到时我就可见到
闻名已久的凤帝了。”
见见那个欺辱了自己亲人的男人。他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旋即又掩盖了过去。
“大哥?”卫无攸心突地一跳,万一他们遇上了……万一……
“我说说罢了,江南如此之大,要遇上可是难啰。”不想让大弟胡思乱想,卫无华先踏进了门,“更何况
,我这回可是为了生意才南下。”
他说谎脸不红气不喘,也面不改色。与他比起来,无攸几乎藏不住一点事情,每回都只是他生怕刺激了他
而不去戳破罢了;就连那些流言,他也全充当没听见,并将它压下不传入家人耳中。
想起一年前那次,他仍心有余悸。那回有莫綮瑛将无攸拉回来,现在莫綮瑛已不在京城,他这个做兄长的
就必得尽这一切责任。
卫无华故作专注地清点行李。其实大弟要带的东西极少,除了随身衣物外,几乎不需带任何东西。
“无攸,你有想过辞官吗?”
蓦地一句话,震得卫无攸张开口说不出话。
他想过,想过百千万次!如果可以离开,他何尝不想!只是为什幺大哥会在这时候问他?在所有人都以为
他深受圣恩的时候。
“大哥,你为什幺这幺问?”他声音有些不稳地问。
“不,只是我看你似乎始终不适合官场。”卫无华看似淡然无心机,却有深意地说:“如果你想离开这里
,只要告诉大哥一声……大哥怎幺都会为你做到。”
卫无攸心又震了下,似乎模模糊糊地捕捉到兄长话里的意思,却又不想懂,只好静默。
“好了,出门在外自己当心。”卫无华主动打破暧昧不明的气氛,满怀关心担忧地道:“大哥不跟你啰唆
,但是最重要的是要保护好自己。”
虽然他不明白凤帝带着无攸单独出游存有什幺目的,但他所能做的是将所有的流言渲染降到最低,将对无
收的伤害减到最少。
只是,凤这个人,才是最大又最致命的危险呵!
是水的声音。
轻轻拍打、富节奏的一声又一声,让船身摆荡波动。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但卫无攸只是张着眼,看着由窗缝洒入的月光。
用的光华如冰,幽幽暗冷,加上寒意水气,似乎连心都被熏染得微冷。
微微回眸,他看见男人毫不防备的睡脸,眉峰隐透的威仪,高贵约五官,与生俱来的俊美丰采,令人无法
转移视线。
恨这个人吗?卫无攸霎时有些疑惑。
他该是恨这个人的。恨他的强逼、威压,恨他折辱了自己身为一个人的尊严,尤其是身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
如果憎恨他,现在只要拿把匕首毫不犹豫地刺入毫无防备的咽喉,就可以解决一切。但奇异地,他脑中连
一瞬间都没有过这想法。
现在这样感觉到牠的体温跟气息围绕,那已然熟悉的温暖胸怀竟今他感觉不出丝毫恨意。
或许这一年的时光,已经将自己身为男子的尊严、与那份强烈的恨意给慢慢消磨去了。不是不恨,只是那
份感觉在所有一切中变得淡然,不复当初的强烈。
只要没有第三人在场提醒自己,他竟然已经可以习惯……或更可说是有些享受凤如对嫔妃的爱宠、与那在
床笫间的情欲。
即便再三提醒自己,但那无意间所有的一切行为感受。都令他对自己感到害怕。这是他?是那个读尽圣贤
书的卫无攸?
他明知这是不对的……是不对的呀!但是……好陌生,他的四肢、他的思想……他身上的一切都令自己感
觉到陌生,彷佛那不是他;真正的他站在另一头冷眼看着,鄙夷对凤柔顺的那副躯体。
他常常感觉到有两个自己,一个理性地鄙弃批判,一个贪婪恋着爱欲。
“你还不睡?”凤翔不知何时张眼醒了,略带睡意地喃喃道:“都大半夜了。”
被抓住视线,卫无攸略感尴尬地移开了眸不答话。看见这样,凤的手越过他的颈子,指尖向上滑入黑发间
将他扳过,并调整姿势让两人脸庞相对。
脱离了京城的流言闲语,他们现在所在的地方,是东昌的运河。
由于船上事物俱备,他们也很少下船,这之间也只有在临清过夜一日便又南下;而这几天几乎都是他跟凤
独处,其它侍从只有在必要时才会出现,一切事务不需烦恼,自有人准备。
虽是两人独处,但从出了京后,凤竟一次也没向他索求亲昵的床笫行为;只是常在自己看着窗外景致或者
是手捧书卷之际轻轻触摸、拥抱,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