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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031焉知绯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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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也就是一个人!当你身上那炫丽的羽毛再也不能迷惑住我的眼睛,我根本不会记得你是谁!” 
也许是我目光中的凶猛和怨恨太强烈,非雅脸上浮现害怕的表情。 
“可我错了……错得十分离谱。你还记得我们在舞会上面的‘初次见面’吗?我当时的吃惊,我的恐惧――因为我发现不管我变成谁,你仍然是纪非雅,仍然是我命中注定的魔星,一遇到就会魂不附体,就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的。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可以颠覆这个乱七八糟的世界,我多么希望回到从前,即使你对我仍然不屑一顾,只是当成一个枕边的玩物,一个卑微的小人物,你永远都用白眼来看我,永远不会说一句甜言蜜语,永远不会安心地躺在我的怀里睡觉,因为你瞧不起我……但你是爱我的,我看得出来……虽然你永远不会承认……” 
非雅终于打破沉默,啼笑皆非地说:“你一次次地说,我曾经曾经爱过你,就是指这个?” 
我委屈至极,“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我对非雅说:“我爱你,非雅,你也爱我。” 
但都是过去,可悲的过去,更可悲的现在。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的……” 
非雅却打断我:“我相信。” 
他轻描淡写地说,我不敢置信。 
“我相信。” 非雅面对我,神情很认真:“我的确曾经爱过你。” 
“你为什么会相信?这荒谬的故事,我自己不相信!我知道自己是一个疯子!” 
“可我真的相信。”非雅又挑起眼角,这个动作我很熟悉,每次都会沉醉在他眉梢眼色无限风情中,每到这时我都要遭殃。 
我还在难以置信的状态当中,非雅的眼中倏然闪过一道精光,我再反应过来已是来不及,他被手拷缚住的一只手突然松开,过来夺走我手中的叉子,直向我胸口插来! 
一阵剧痛,我手中盘子跌落在地,捂住向外喷血的伤口,我趔趄着连退数步,躲开非雅向我踢来的一脚。 
他在骗我,一直都在骗我,他在侍机而行,他的愤怒他的疑虑他的茫然无知,都是他出击的前奏。 
纪非雅还是纪非雅,没有因为时空的转换而有丝毫改变。 
他是个手段高超,令人不得不服、不得不去爱的人。即使在另一个世界亦是同样,可我爱的偏偏就是这样的他,被刺伤再多次,只要我还有一口气,我仍然会爱你。 
非雅从床上站起身,一只手握着叉子,如果不是他另一只手还被手拷缚着,我早不知中了几下。 
助手听见这屋动静,慌乱地破门而入,就看见这一幕。 
“你怎么会……”他指着一只手脱困的非雅,惊得不知所以,向我望来。 
我怕他再愧疚,道:“我说过,纪非雅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非雅冷哼一声,将叉子扔在地上,转身又躺回床上,气得浑身发颤。 
出去房间,助手赶紧拿来纱布帮我包扎伤口,边包边说:“段先生,我们找到周扬的藏身之处啦!” 
* * * 
周扬藏身的地方,居然是仁心孤儿院。 
我讨厌回到这个地方,讨厌这种和善的气氛,我应该来势汹汹,可一进到这个小院子,阳光就无摭无掩地洒下来,孩童们快乐地奔跑着,欢笑着。 
我以为他们遭人遗弃,该是天下间最不幸的孩子,可他们脸上的欢笑告诉我,幷非如此。 
那些不幸的,愤世厌俗的,郁郁不平的,只是那双贪婪的眼睛。 
如果他的眼睛象他们般清澈,他也会欢笑的。 
周扬抱着一箱的杂物,从走廊走过,孩子们咯咯笑着,打闹着叫他:“周神父好。” 
周扬微微点下头。 
我本是挥着拳头去的,可半路的时候,也变成了笑。 
周扬看到我,略有惊讶,他一手推开门,将我迎进屋。 
我本是笑着,笑里却藏刀,可打开门,我看到正对面的火炉上面,放着一桢照片。 
然后我便不笑了,可心中充满温情。 
我错了,大错特错。 
初见周扬,便对他印象极坏,心中厌恶无比,其实他面孔亲切得很,而且象极一位故人,正因为象,我那不肯承认过去的记忆作祟,令我非常讨厌他。 
照片上的两人,一长一幼,年纪大的长得跟现在的周扬极相似,身边跟着的那个小男孩,就是周扬。 
周扬见我盯着那帧照片发呆,笑着问:“可是认识?” 
我点头,道:“是,周神父。” 
周扬说:“周神父是我的父亲,宗教事业,我只是偶尔为之。” 
“周神父他……还好吗?” 
“前年便过世了。” 
我哦一声。 
“来,坐下聊。”周扬道。 
我道:“不用了。” 
周扬拦下我,说:“你这番来,不会只是想看看这照片吧。” 
我扭过头去,看着他的脸,仔细端详:“我本是来寻一个仇家的。” 
* * * 
周神父是仁心孤儿院的院长,自小看我长大,我是全院最调皮最桀傲不驯的孩子,周神父曾经拍着我的头语重心长道:“你这孩子,若不是成为最了不起的人,便是成为最可憎的人。” 
现在见到我,他一定失望,不,他不会,因为他不曾认识我。 
我明明已经丢掉这世界的一切,现在却被逼一片片捡回来。 
周扬笑着说:“从未听父亲提起他认识你这样的大人物呢。” 
“哪里,你不是还认识我。” 
周扬敞然大笑:“那只是因为非雅呀!呵呵……第一次还真难以置信,外界传闻你相当冷峻,哈哈,现在居然也坐在我家暖炉旁!” 
“是缘份。” 
他拍手称道:“对对!我认识非雅也很巧合呢!” 
我不语,他总会讲的。 
“说来奇怪,非雅那时候在全香港的孤儿院到处寻找……他在找一间寝室房门有问题,须得用手一提方可打开的房间!” 
我大惊,激动不已:“他有说为什么要找?” 
周扬迷茫地摇头,说:“非雅那阵子很是郁郁不欢,说天天都在做梦,不是恶梦,可却恐怖极了。他说,在梦中就象被人硬拉进另一个人生,又疲累地生活了一遍。” 
“那他最后找到了吗?” 
周扬歪歪头,说:“他找到这里就放弃了,他说,他来到仁心以后,晚上就不再做恶梦了。” 
“那房间就在这里。”我道。 
周扬咦一声,说:“可能吧,前几年有人捐款,就把破旧的房子整修一遍,有坏掉的房门,应该也换掉了……咦,你怎么会知道?” 
我没答腔,沉思状。 
周扬看我,表情古怪:“你跟非雅……都很奇妙呢!” 
“什么?” 
“有时候我觉得……你们简直不象这世界的人!”周扬说着哈哈大笑:“你莫要嘲笑,这真的是我的感觉!你跟非雅,你们在飘着生活……非雅说,在梦里,他没有见过那个房间,而是有个男人的声音,总在他耳边念念叨叨,说故事似的,却一片片的,难以拼凑在一起。你说,是不是很奇妙?” 
我点头,是很奇妙,那个男人就是我。 
我以前总把头倚在非雅的小腹上,就象躺在院中树上那宽阔的枝干上面,给他讲我童年的故事。 
非雅对这些不感兴趣,他说太小家子气,可我总爱讲。 〖Cissy〗 

第十章 
“对了,你说来这里寻你的仇家,你的仇家--不会是指我吧!” 
周扬指着自己的鼻尖,神情古怪:“我跟非雅是走得近了一点,可也不至于让你因妒成恨的地步吧!” 
说完自得乐地哄然大笑,我却笑不出来,因为我真的打算这么做。 
“我本以为是你……可却不是。” 
“咦?那是……” 
我突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那是谁?那是谁? 
我气势汹汹来找周扬算帐,结果却意外发现他是周神父之子,这本是惊喜,可我的行为却变得毫无意义。 
如果这一切不是周扬和纪非雅合谋的,那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周扬不是周敬文的后代,还会有谁? 
此人对段家内外之事了如执掌,可我身边只有一个纪非雅,只有他知我莫深,以我的身份,深居浅出,寻常人根本不可能接近。周扬本有极大可疑,因为只有他与非雅接近过,就连他与非雅的接触,也始终被我跟踪监视着。 
非雅还接触过什么别的人? 
我问周扬:“你认识非雅的时候,有没有发现他有跟别人什么人来往?” 
周扬想了想,摇头:“非雅的个性很孤僻,连我这里也很少来,周末有时会来,说上几句话,就离开啦。” 
“你们都聊什么?” 
这话问出令周扬有点为难,开口我有些后悔,急忙道:“罢也,这是你们的事情。” 
周扬却笑笑道:“无妨无妨,反正他讲到的,也都是你。” 
我简直要为这句话神魂颠倒,希望周扬不是在幽我一默。 
“他提到我?提我什么?莫不是天天都在盘算如何报复我吧!” 
我一口酸味将周扬逗得忍俊不禁,他拍下我的肩膀,说:“话呢……的确不是好话,句句难听,可也句句动情呀!非雅的个性,你该是比我了解,若是无关紧要之人,他哪里放在眼中,恐怕连名字都记不得。” 
这倒也是,天塌下来他眼睛都不会眨,可若是某天被雨点打湿裤脚,就会咒天怨地。 
“你难道不知道?”周扬问:“我看你那助手天天在我们身后探头探脑,还以为你的眼睛耳朵已经长在身边了呢!” 
他这话说得我一阵脸红,连忙解释:“一场误会,不该窥探你的生活。” 
“那倒没有。”周扬笑,说:“你助手是个相当不错的人,我搬家时还来帮我不少忙,时常与我谈起你呢。” 
“他谈起我?”我皱皱眉头,不喜欢被人在背后提起,如果被非雅提起是甜蜜,被这家伙提到,感觉就很是怪异。 
无法想象这个只懂奉承的人,在别人面前唾沫横飞,对我大加评判。 
“这助手跟随你多年了吧。”周扬问。 
我摇头,问:“为什么会这么说?” 
“他好象对你很了解呢!”周扬说,“他说……段先生是个好人,但是他的童年很苦。” 
“我的童年?”我感到极度的惊惧。 
我的童年连我自己都遗忘。 
有人比我更了解我自己。 
* * * 
我不该漏掉,有一个人他也姓周。 
我的助手,他姓周,名叫周诚。 
他是离我最近的人,正因为太近,我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 
或者说,在我心中,也许幷未把他当做一个人,他只是一个工具,我给他动力,他就只懂得工作。除了卑微与奉承,周诚在我面前没有表达过任何感情,他看起来比机器还要坦诚,点对点线对线,有板有眼。 
我喜欢这种理性的人,加之他的能力不容怀疑,所以很受我的重用。他是我的私人助手,与工作截然分开,我生活最隐秘的一面,毫不摭拦地向他展开着。 
有了非雅这个麻烦的情人,我的私人问题繁杂到令我头痛,我需要一个得力的人来帮我出谋划策,从这里,我们走得越来越近,助手在我身边的时候,跟非雅在我身边的时间几乎可以对等。 
如果他不是其貌不扬,也许会比非雅更适合我。可我不曾注意到,其实助手还很年轻,三十岁不到,只是过早秃掉的头发令我觉得他象个猥琐的老头子。 
我曾命助手对非雅的行踪紧密监视,他十分尽责职尽职,非雅接触过的任何人,任何行为都尽入他眼。 
可他幷没有向我报告。 
他在撒谎。 
这真可怕,他本是这世上我以为最不可能说假话的人,可现在看来,从他嘴里吐出的话,倒没有一句是真的。 
他的卑恭他的愚钝,不过是一种掩饰。 
我知道他是个极有能力的人,可却怀才不遇命运多仄,事业婚姻家庭,他是最失败的男人。 
这种人全香港千千万万。 
他的身世,跟他交给我的周扬的身世数据一样,工整规范得如同范例一般,找不到一个可疑的漏洞。 
他向我隐瞒周扬的真实身份,令我对周扬的怀疑与日俱增,他很少真的给我出谋划策,可他了解我,他知道说些什么,我就一定会这么去想,去认为,去做。 
哪里是我在命令他,根本是他在牵引我。 
试想这么一个人就在我身边,如果他居心不良,想要害我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 
可我还活着,这是为什么? 
就象他分明对我身世一清二楚,分明知道这样就可以将段祺瑞毁掉,却没有向媒体揭发我,因为他还缺少一样东西。 
对纪非雅来说轻而易举就可以得到的东西,对他却难以登天,那就是我的DNA样本。 
自从我开始冒充“段祺瑞”,就十分小心翼翼,尤其在妻子怀孕以后,我更加不敢把有可能揭穿自己身份的证据表露出来,所以平时生活谨慎,深居简出,处处仔细,即使身边亲近的人,想要拿到我的DNA样本也不可能。 
可周诚刚刚已经得到了。 
我想起非雅被铐在床上的时候,助手端水进来,同时端来一般糕点,那糕点上有一把叉子,吃糕点不一定要用叉子,可以用勺子,也可以用刀子,最终他选了个最适中的,既不会令我疑心,又具备杀伤力。 
非雅一只手上的拷子,一开始就是损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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