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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心惊,加上之前就都喝了萝卜猪肺汤,自然吃不下多少,而这周围还有血肠,也好吃得紧,另外两个豆腐,一个辣,一个吃着舒坦,还有一个里头也有肉!白菜帮子炒的菜里也能见到肉。
但这些都不是最主要的,他们是被这方方正正的大块大块的肉看呆了,这肉金黄油亮,四周堆着好几样素菜,白是白红是红,绿是绿的,瞧着别提多有滋味,一个超大的海碗放在桌子中间,便占据了大家的视线。
吃得那叫一个满意,还连说太客气太客气了。
苏钱氏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她仔细扫了一眼桌上的东西,除了中间这一大团没有人好意思下筷子的肉之外,其余的哪里有什么需要花钱的东西?这三房,也实在太过刁钻了些!
因之前聊天的时候,苏钱氏就强调三房分出去了,又说是三房在做菜,这都是之前说好的,无非就是想着,这要是丢脸,就推过去,此时见李氏一边上菜一边跟他们招呼,时不时的还在一旁站定,“这个啊,是酒酿一起做的,就以前没有做过豆腐,但半夏爱吃得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的口味。”
苏钱氏要吐血了,以前爱吃?这可是从来都没有做过的东西!
李氏却还没有走,“不难,你不知道,这豆腐要是挖空把肉末塞进去,再煎两面焦黄,吃着也是好的,那成,等会我一说你就明白的。”
一席下来宾主尽欢,桌子太窄让随着客人吃饭的苏钱氏憋闷得很,灶房里孙氏母女三个跟李氏几个,吃得却是满嘴流油,家里有了肉,自然是要多吃些,被苏钱氏占了便宜李氏不愿意,但让孙氏跟薄荷几个吃,她可从来不心疼。
饭后,又是来李氏这问了这个怎么做那个怎么做,好一通才离去。
苏钱氏憋着一口气不知道如何发泄。
初五,又是这样的场景,一切重演,那拳头大的肉依旧金黄油亮,呈现出一种酱黄色,却没有什么人好意思动筷子,虽然苏钱氏一个劲的劝阻,依旧如此。
旁边的菜都有肉,何必要如此呢,像是没有见过肉似的,平白遭别人笑话。
只一个孩子听苏钱氏那么说,伸了筷子,被一旁的大人不动声色的用筷子拦住了,“你要吃这个?娘给你夹,手这样短到时候衣裳都沾到菜了。”手一滑,夹了肉块旁的白萝卜丝。
那小孩还能如何,闷着头吃饭。
苏钱氏自然也伸手去夹,扯了扯,没有扯动,干巴巴的笑了笑。
要是她知道,这些人回去之后,说她把李氏一家赶出来,又让人家待客让他们过不去,好在心思还巧才化解云云,不知道会不会气得吐血。
何况李氏是个不藏私的,其余的菜做得也好,还送了他们一些豆腐乳,这回家里谁家不需待客的?多几个菜自然是好的。
但苏钱氏不能淡定了,初五就招呼远雾,“你那小姑姑往年早早就回来了,今年是要去请啊?!”
果真的,初六,小姑姑登门了。
一来就先去了苏钱氏那,嘀嘀咕咕了半日,又出来到李氏这边,“三嫂,娘就是那个脾气,当时说分出来也是为了你们好,你们可要体会她一片苦心啊。”
明显的口不对心,之前李氏对这个小姑子也甚是好,不过是将心比心,她在娘家的时候,嫂子们对她都不错,哪想到这小姑子苏春儿,总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跟姐姐也不亲,没少回来拿东西,刚从这拿着东西出去,遇见人就能说这嫂子不待见自己。
久而久之,李氏也就寒了心。
此时回来,李氏可不报什么太多希望,只不过有一下没一下的应着。
既然已经初六了,就算再来几次客人,也完全可以招呼下,半夏就把那其中的两块肉切成小块,加上豆腐乳一类,夹芋头做成扣肉,也算是熟门熟路了。
一门心思的想着让小女儿回来,也好让李氏败下阵的苏钱氏,见上来的菜变成了扣肉,气结。
很快就眼珠子转了转,“老三媳妇,你这也算是亲妹子了,怎么的别人就大块大块的肉,轮到这……”
说着看苏春儿,苏春儿正一心一意的对付碗里的扣肉,根本就像没有听见。
正文、第70章 抢生意
苏钱氏跟苏春儿一开始就失去了先机,再想挑事也没有了借口,何况苏春儿现在光顾着吃也没有那个心。
李氏依旧招呼着客人的饭菜没有什么抱怨,她现在根本就懒得搭理他们。以前是因为在乎,所以才会因为一句话因为一点小事情黯然伤神,现在连这个人都不在意了,哪怕做出更加过分的事情,又能够如何。
其实能伤自己的,不就是自己在乎的东西吗?
一眨眼,日子又过。
李氏还饶有兴致的剪了一张朴拙的老鼠嫁女剪纸,贴好。
半夏也已经把李氏蒸好的米糕,掰成小块放在墙壁缝隙前,想着在这老鼠嫁女日把老鼠嫁出去。
在以前这可是没有的,何况李氏的蒸糕本来就做得好,正房那头是没有的,多半都填了半夏兄妹几个的嘴巴,远雾进来要也没有要到手。
被苏钱氏知道,又是在堂屋那骂了好一通,无非就是分家了之后糟蹋啊,连米糕这样的东西都能拿去喂老鼠,却不知道孝敬爹娘……
她骂就骂,这一次连苏有礼都没有什么话,只是沉默异常。
苏钱氏的骂声终于越来越弱。
半夏想着苏钱氏的那两粒长长的鼠牙,在脑海里恶补了那副啃食米糕的情景,嘎嘎笑了笑。
家里该收拾的也都收拾了,又糊好墙壁,因为觉得亏欠,苏有礼最近对几个孩子特别宠溺。
里里外外的倒腾,无奈就是这么两间破厢房,远光住着的还是一个棚子,矮小得紧,再如何也不能变出花儿来,苏有礼很是叹息。
手里的活计却从来没有停下来过,把厢房后面的荒地翻了一遍,有些地方能够翻出沙来,也不知道是怎么留下来的。想着种菜本来也不需要多厚的土,苏有礼又好生挑了一回土加在上头,种菜的事,就交给李氏了。
经过倒腾。一个家,总算是像了模样。
但日子过得更快,转眼就要元宵节。
李氏自然是开始忙活,谷芽儿迈着小短腿跟进跟出,“娘,明天又是过节哦。”
说完眨眨眼瞅着李氏。
李氏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捏捏她的脸,明白又是要吃的,“那明日就给你们做汤圆吃,到时候谷芽儿也洗干净手来搓圆子。”
自从分家之后。谷芽儿一反常态的不再粘着那边的人,加上李氏几个也有空在家,她就守着哪里也不去,但话里话外也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他们都已经过了五岁,再小的人也有一颗小心肝。知道谁对他好。
半夏明白这里的汤圆,其实就是用糯米粉和好,搓成小圆团,放水煮熟就是,加上一些糖水,有些人家甚至连糖都不舍得,只把几片菜叶切丝。撒上几粒盐算是完事。
既然已经有了条件,半夏就在一边出主意,“娘,你这可以加上馅,煮起来不是更好吃,再说我们还有酒酿。吃起来不腻,没准拿到集上也能卖个好价钱。”
“汤圆加什么馅?”李氏倒是没有这种体会。
“用芝麻跟花生磨碎,加上猪油,拌匀,包进圆子里。到时候煮熟……”
李氏还没有什么反应,谷芽儿倒是急忙在一边表态,“就这样煮就这样煮,想着就好吃!远晨,我带你去剥花生!”
生怕李氏反悔似的。
李氏跟半夏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这笑声,一旁劈竹篾的苏有礼,脸色也很是放松。
他多么希望,日后家里永远都是这样和和美美的过下去,那边把他们分出来,那么就分出来吧,以后他磨豆腐,再种点田地,也不需要远光再去打柴放牛了,想必是能够过得更加好些。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在李氏就着儿女的性子,剥了花生,又跟芝麻一起炒熟,整个院子里散发出香味之后,要出来就是石臼捣碎。
却见周氏在那挑选黄豆,而石臼里尽是那些不太好的黄豆,夹杂着稻草,挑黄豆怎么就能够挑出稻草来?明明刚才李氏还特意先去洗干净再擦干,现在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旁挑黄豆的周氏,竖着眉。
李氏看了看,扭过头来,找来一个大大的海碗,也不避让了,就坐在厢房前,用刀把捣起来。
本来就已经做好了准备的周氏,就是想等着李氏先发难,她好用话给堵回去,甚至说什么话,该是什么表情都准备好了,想着能够掷地有声,想着能够让李氏脸色难堪,哪知道李氏根本就不搭理她。
这就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
说多憋屈有多憋屈。
周氏也不是那种能忍的样子,就在一旁嘲讽,“可见真的是楼上老鼠了,家家户户都是家贼难防,粮仓里没了稻子,填满了老鼠仓……”
什么时候她说话也会拐弯了?
李氏依旧不理会。
周氏便有些着急了,长嘴就说,“三嫂,怕不是让三哥特意出去躲一阵,算计家里的吧?现在你瞧你那分出去,有田有地,还有豆腐挑子,就是粮食也先给你们,要不然哪里这么松快。”
因为李氏分家出来之后,家里就剩下孙氏林氏跟周氏,要说这几个人在苏钱氏跟前,那必然是周氏比较得脸,但林氏是个大喇喇的性子,人也莽撞些,跟苏钱氏怎么都不会能够说到一块,孙氏是个木的,总是一声不吭,要是被苏钱氏骂急了,就只会淌泪,又是大过年的,苏钱氏自然不耐烦看到她这个样子,所以指使得比较多的,自然就是周氏了。
而周氏完全不想想当初分家的时候是如何的,只回头觉得他们吃了亏,便私自在那揣测。
这话好没道理。
半夏终于忍不住,不然周氏说来说去还以为自己说的就是真的,“四婶,你也活了这么大把岁数了,饭能够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分家就是是你们提出来的还是我们提出来的?什么都要赶我们出来,现在还来说这些做啥?既然这样你怎么不把四叔藏起来?你就算什么都不信。难道是觉得自己眼睛也瞎了吗?那日难不成的没有看见那赶车的人?哦哦哦,看见了是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周氏最难受的,不外乎就是在意半夏一家交了好运,她实在是不能想象。凭什么好处让这边得了,她从一进门开始,就处处的跟李氏比,她更得婆婆疼爱,她不需要做那么多事,就连她的儿女都是好的不需要那么辛苦。
但突然她觉得能够处处压一头的地方,现在是别人完全不在意的。
她怎么能够甘心?
这样的感觉,周氏说不出来,却很是恼怒,指着半夏就骂。“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一张利嘴,这是姑娘家能说的话吗?看看你们一家子,要不就是嘴馋跟猫似的,要不就是你这嘴巴利索嫁不出去的,要不然就是那病得跟要死……啊!”
周氏骂得正欢。突然簸箕里的黄豆一下被李氏掀翻,而李氏手里刚才还拿着刀把捣芝麻花生,此时拎着一把刀,虎气生风的站在跟前,周氏自然惧怕。
“有你这样做长辈的吗?咒自己侄子侄女?分家是你们要分的,什么都是你们说的,分的时候连屁都不放一个。现在还想反悔?那你就去找里正!下次再让我听到这样的话,逼急了你当我不敢拿菜刀对着你?!”
得知远晨的病之后,李氏本来就不好过,周氏这是触到了马蜂窝。
林氏跟孙氏自然是不会出来帮的,就连他自己的女儿水萍也缩在屋子里,周氏咬牙。
两下又在院子里骂了一通。
才被苏钱氏叫进门去。
之前吵架的时候。薄荷已经在门口,见周氏进去的时候,指指地方,半夏就知道她要做什么。
“娘,你瞧他们那个样子。一簸箕黄豆呢!”
“撒了?!”
“可不是撒了,跟个疯婆子似的。”周氏撇撇嘴。
“那也是你招的,我都说你好生呆着,那个小的要抓药,他们没有现钱,要去卖豆腐,到时候……”
周氏想到什么一般,“娘,你那个方子真的那么好?以前怎么不用?”
“以前用不用生意都好,何必多此一举,何况我能把那个方子给老三?”
“那这么说,以后他们那边的豆腐生意咱们还能抢回来,到时候让他们卖不出去亏本,这坐吃山空,会不会卖田卖地……”周氏想得很美。
可惜周氏也没有得意多久,因为她同时也想到了,信不过老三,自然也信不过老大,那老二又是个不管事的,苏钱氏更加不待见他,这样一来,她打了一个哆嗦,“娘,那豆腐谁去做呢?”
明显弱了很多的声音,又让苏钱氏教训了一通。
等薄荷出来,把这意思跟半夏一说。
半夏心下苦笑,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