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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此时开始向下延伸,直接出现了古代公子的画作上,那是一张青衫绿水背景的山水立轴画卷,正是一对才子佳人楼台作画的场面。
画面中的男子将印章盖上之后便转头看向一旁,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旁边的美人。
“好浪漫的古代景象!”李天宝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蓝雾”中的画面伴随着李天宝的话戛然而止,这让李天宝不禁奇怪道:“难道是我打扰了‘蓝雾’的演示,上次那副对联可是将这它的来龙去脉全部演示了一遍才结束的,就连最后成交的价格都有所提示,怎么……”
李天宝正好奇之时,右眼中的蓝光在他没有任何准备之时已经飞射而出,直奔眼前的画卷。
“我草,这下可是奇怪了,‘蓝光’和‘蓝雾’还从没有同时出现过,究竟会发生什么了,竟然让两个家伙同时出现。”
李天宝伴着惊奇之色观察起了蓝光的一举一动,只见蓝光飞到那副古画上和蓝雾开始慢慢融合,蓝光交融着蓝雾,而蓝雾又夹杂着蓝光,光和雾虽然看似交集,但还是可以略微分清它们并没有真正结合在一起,而是似乎有组织性的形成了一个光雾相交的圆形“幽蓝之气”。(以下简称幽蓝)
随即“幽蓝”从开始慢慢铺散在整张画卷之上,并将整张画卷覆盖起来,道道幽蓝色的气体也开始注入到画卷上,画卷本已破损的地方开始慢慢补齐,并和原来的画卷显得相得益彰,似乎看不出任何不和谐的之处。
而后原本泛黄的纸张也开始变的越来越白净,墨迹也更加的凸显出来,此时已经基本可以看清画卷上的构图。
“那不正是刚刚蓝雾提示的画面中,古代公子的那副画吗?”李天宝其实早就知道这画的内容,而此时他最为奇怪的还是光雾相容后发生的一切。
“蓝光和蓝雾一起出现相容成“幽蓝”后居然可以修复原本破损的东西,难怪刚刚蓝雾只提示出了画面中的景象,想必也并不是简单的给自己做提示,而是在核对信息为光雾相容后的修复做好准备,这样一来对古画的修复可以不根据受损程度,因为蓝雾依然了解这东西以前的状态,这样就可以根据大面积的结构来自己完成修复。”
这个发现让李天宝彻底的处在了惊讶之中,只是他不明白上次那瓷器为何便不可以这样来修复,转念一想,最合理的解释可能是画卷为纸质品,缺损的部分是自然氧化,而以前那尊元青花不同,缺损的那片瓷器虽然不知去向,但它并没有在这个世界中完全“消失”,所以当时不能将其修复。
“没错,估计蓝雾相容只能用作天然氧化,并在这个世界消失不见的文物身上。”
李天宝刚有了答案,“气团”的修复工作也已经结束,光气开始分离,而后迅速回到了自己的双眼中,这次的清爽之感更是格外舒适。
李天宝便捧着修复完整的立轴画卷,只剩下了无尽的喜悦,如果此时站在床上,李天宝会毫不犹豫的大跳起来。
欢呼雀跃了好一阵子,李天宝又开始关心起了另一个事情,“这副画究竟出自谁的手笔,而这副画又究竟能值多少钱?”当然两个问题的后者显然是李天宝更加关心的事情,李天宝也并不奢求这画能有元青花值钱,但只要能有个六七十万他依然很满足,一个是因为刚刚自己也只花了六百块便得到了这副画,另一个是因为前几天不是刚刚损失了四十五万嘛,只要能超过这个数字李天宝便完全可以接受。
李天宝自然不懂这些东西,不过懂得人倒也不少,他第一个便想到了林美茹,不过转念一想,“当时赌气说过狠话,不把张晓气的店整垮、盘下来,怎么可以现在就回去。”
李天宝这时又想到了一个人,一个对古字画绝对有研究的人,那人正是“书画坊”的王守仁。卖对联的时候那老爷子可是给李天宝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当时本来只价值七八千的东西那老爷子居然一下给了自己一万,而且那老爷子对书画的研究肯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李天宝没做停留,卷起古画卷便重新回到了古玩城内,并朝着“书画坊”的方向走去。
刚走进书画坊,李天宝便被桌案上作画的王守仁看到,这次王守仁立刻停下了手上的笔墨,并大笑道:“李老弟,是你呀,怎么那么长时间不来找我,可把我想死了。”
“老爷子,这段时间比较忙,而且这次我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您是想让您帮我看件东西。”李天宝说着便大步走到了展示台上,并将画轻轻放到了上面。
王守仁见李天宝如此急促的样子,也知道东西肯定不是一般货色,而且他也已经看到是他自己最为擅长和钟爱的书画作品。
王守仁拿了一副崭新的手套便大步走到了展示台前,带上洁白手套的王守仁轻轻将卷曲的画轴打开,而后脸上便露出了几丝喜爱之意。
李天宝将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这东西估计不错,想必肯定能把损失的四十多万赚回来。”
“老弟,这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王守仁头也不回的问道,一张脸几乎都要埋在了画卷里,哪里还顾得上转头看李天宝一眼。
“是我花六百块钱收来的。”因为王守仁给李天宝留下的印象非常好,所以除了“貔貅眼”的事情,东西的价格也不想骗他。
“六百块,你没搞错吧,这可是件大开门、难得的好东西,老弟,你可别跟我开玩笑!”王守仁显然无法接受这东西用六百块的价格买来的事实。
“这画真的有那么好?那这东西谁画的。”李天宝疑问道。
“你连这个印章都看不懂么?”王守仁指着右上角的一个方形印章道。
李天宝无奈的摇摇头道:“估计这东西就算能认识我,我也不认识它!”
王守仁看着李天宝呆呆道:“我说老弟,我可真是服了你了,想你老哥我玩古玩也有个几十年的时间了,捡漏也曾有过,但像你这样频繁而且巨大的漏我还是前所未见,更别说发生在你老哥我的身上。”
王守仁的话不由得让李天宝的心跳加速起来,心想这东西肯定是出自大人物的墨宝,不然研究古画几十年的王守仁不可能会说出这翻话。
“老爷子,您就别卖关子了,快说这东西到底是谁画的。”李天宝此刻也不禁想知道,通过蓝雾看到的那个年轻俊朗的古代公子究竟是谁!
第30章真实的唐伯虎
王守仁闭上眼睛,似是在作者的画中徜徉,半晌才睁开双眼道:“先从这画的款说吧,这是个四字款,上面四个字是‘桃花庵主’”
“好怪的名字,这个‘桃花庵主’是谁?”李天宝疑问道。
王守仁笑着道:“桃花庵主是明代一个书画大家的雅号。”
“先跟你说说古人和今人的‘名字’吧,其实现代人已经不能在用‘名字’两个字了,因为现代人都只有‘名’而没有‘字’。所以我们说的‘名字’其实仅仅是人名。
但是在古代,多数人尤其是那些官宦子弟和知识分子中,他们是既有名又有字,而且有些人还有“号’。字号之风源于何时已经无从考证,不过从文献记载来看,大概春秋战国时就有了诸如‘鬼谷子’之类的名,可视为古人最早别号。
东晋时陶渊明自号‘五柳先生’,南北朝时有更多的人加入进来,给自己起了号,唐宋时形成普遍风气,明清达到鼎盛,不但人人有号,而且一个人可以起许多的号,如明朝画家陈洪媛有‘老连’、‘老迟’、‘悔迟’、‘云门僧’四个号。
现代人的号则逐渐被笔名替代,所以我们看书画落款的时候,一定要知道古代大画家的字号,因为有些时候他们的落款有时会用名,有时又会用字或者号。”
李天宝听后虽然又学到了些东西,但他最关心的还是这画究竟是谁画的,因为这点直接关系到画轴的价值,所以李天宝又问道:“那这个‘桃花庵主’究竟是何许人也?”
王守仁并没有正面回答李天宝,而是自顾自地说起了别的东西,但看样子和这幅画也有直接关系。
“明代时期有一位年轻才俊,曾把自己的‘字’改为了‘子畏’。另外的雅号就更多了,曾有过‘六如居士’、‘鲁国唐生’、‘逃禅仙史’等,其中就包括这个‘桃花庵主’。”
李天宝一听终于要讲到正题了,伸长了脖子仔细听着王守仁继续道:“此人祖籍宜昌,所以他的画作题款常用其原籍‘晋昌唐寅’。这幅画中的‘桃花庵主’确实很少用到。”
李天宝听到‘唐寅’两个字的时候不禁大吃了一惊,不由自主道:“您说的‘唐寅’可是唐伯虎?”
王守仁听后手捻须然道:“你小子也算个干古玩的,如果你连‘唐寅’都不知道是谁,那可就太可笑了。”
李天宝听后心中不免惊讶起来,“唐寅”的大名估计是个中国人就知道,那可是明朝四大才子之首、风流倜傥的“唐伯虎”!
“难道这画是‘唐伯虎’的画?”李天宝刚说出口便觉得不对,王守仁说这个‘桃花庵主’是唐寅后来改的号,但‘貔貅眼’提示的可是他少年时创作的,显然这里出现了一个天大的矛盾。直接问王守仁显然不成,现在也只有向他请教唐寅的生平,这样也许才能解开这个谜团。
“老爷子,您还是跟我说说唐寅吧?”
王守仁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道:“就算你不问我也憋不住了!”
“提到唐寅,人们就会想到《三笑》中唐伯虎点秋香的故事,喜剧大师‘周星星’更是向人们展现了一个不同以往的唐伯虎。但那些只是后人从一些其他的故事桥段中移植到了他的身上。故事之所以虚构、移植到唐伯虎身上,自然是因为他风流浪漫的个性和名扬四海的书画,但是真实的生活中的唐寅唐伯虎却并非如此。”
王守仁停下点了根烟后继续道:“我们搞古玩的不能从影视剧中道听途说,而是要根据史料来真正认识一个古人,从而对他的艺术作品进行分析。根据唐寅好友祝允明的《唐伯虎墓志铭》的记载中,我们得知唐伯虎的父亲是江南一代的富商,但他始终认为行商不如读书做官好,当然这与古代重文轻商的社会背景有关。
唐父总觉得从商社会地位卑微,于是对儿子抱有很高的期望,希望儿子求学以改换门庭。唐寅自小聪明伶俐,他的父亲因此欣慰地说‘此儿必成名’。可是唐伯虎从小顽皮,不拘礼节、放荡不羁的行为又是一般士大夫子弟所少见的,这也让唐父感到了一丝忧虑,后来事实证明唐父的忧虑真是高瞻远瞩。
不过唐寅因为聪明绝顶,在十六岁参加秀才考试便以‘童髯中科第一’的成绩当上了府学生员。这在几代经商的唐氏家族中也是绝无仅有过的,所以当时唐寅可谓光宗耀祖了一把,并被当时全城的读书人当成了楷模。
二十五岁前的唐寅,过着读书、游玩、吟诗作画的无忧无虑的生活。哪知明孝宗十年突然祸从天降,家里发生巨变。先是堂父病逝,接着母亲作古,不久妹妹在婆家自杀身亡。一年内七口之家只剩下唐寅兄弟二人,二十岁不到的唐寅便愁白了头发,并在精神上受到了相当大的刺激,消沉的他终日里与友人饮酒消愁。后经过好友祝允明劝解后,才重振精神埋头苦读,准备参加应天府的乡试。”
听到这里李天宝才明白,蓝雾提示中的唐寅可能正值二十五岁以前最潇洒倜傥的时候。因为之后不久他便愁白了头发。
“那年的乡试,唐寅所撰写的文章因为文辞优雅、笔底烟花,被主考官梁“储蓄”一眼看重,年仅二十九岁的唐寅高中当年乡试第一名(解元)。
唐寅为此高兴欣慰,岂知‘福兮祸所伏’唐寅如果是个行为谨慎的人,本该在应天府科考后尽快赶到京城潜心求读,准备最后的京城会考。可唐寅天生是个不甘寂寞风流不羁的人,加上同去京城赶考的是江明巨富之子‘徐经’,两人进京会考竟然带上了六名美女通往,可见其风流到了何其程度。
进京后唐寅也一直过着锦衣玉食风流不羁的奢侈生活,这些当然也受到其他应试举子们的妒忌,在朝野上下引起了一定的非议。
当年考试的主考官是两位饱学之士,试题出的十分冷僻,很多学子都答不上来。唯独有两张试卷,不仅答题贴切,且文辞优雅,其中一名主考官高兴得脱口而出,‘两张试卷肯定是唐寅和徐经的。’这句话随即被在场的人传出了场外。
因唐寅和徐经曾经多次拜访过那位主考,就给平时记恨他的人抓住了把柄,并给孝宗皇帝上了一道奏章,弹劾这位主考,说其将试题泄露给了江南学子唐寅和徐经。
孝宗皇帝看后信以为真十分恼怒,立刻下旨将那名主考官和唐寅徐经一起压入大理寺。经过另一面主考官阅读试卷后才知道那位主考官所称赞的并不是唐寅和徐经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