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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间一阵苦涩,我狠狠的抿紧嘴唇。
我差点忘了,对容烟来说,他们不是自己人……
“容烟,你想当一个众叛亲离的王?”
回答我的,只有他的吻……
孰输孰赢
左秋茗与左右副将大败而归,死伤无数。虽然这场仗的主导权在这边,但是怒火这种东西是一把双刃剑,他能击溃季军的理智,同时也让季军变成一头凶猛的野兽……
更何况他们现在没有追来,只能说明这头猛兽的头脑部分是清醒的……
而这样的结果……想必容烟早就知道……
突然,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的脑中慢慢形成,我忍不住看了一眼满地的伤病,不敢继续往下想。
容然在听取左秋茗与左右副将的汇报,我站在门口无心的往着外面,不出半个时辰他们就商议完毕。
左秋茗一脸的冷静,左右副将沉默不语。
左秋茗与我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接触到她的视线——冰冷。那是坚定着某种信念的眼神,我不由的一笑,看她的眉宇蹙起……
终究她还是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
容烟的眉眼轻轻上挑,右手指一下一下的叩在案前的玉石上,似在玩弄,又似在欣赏。那玉纯白,毫无瑕丝,温润浑然天成,最近一直放在容烟的案前,好像他很中意……
我在门口立了一会儿,刚想转身就看到容烟抬眼说:“想去哪儿?”
我嘴一张又听到两个字。
“过来。”
他丫的根本就不打算要我回答!还问什么问!我无语的蹙眉。
忍了忍走到他身边,容烟往前一指:“站那里。”
我再蹙了一下眉,站过去。
接下来容烟就那么看着我,看的我浑身不自在。但是我今天一定要想办法抽身……
想来想去,我蹙着眉头对上他的眼睛问:“你看够没有?!”
容烟勾起嘴角笑,我就知道他会是这反应。现在的容烟就是一只猫,喜欢看到自己的猎物挣扎,只要能把握好尺度,他是能允许自己的猎物放肆的……
我在心理苦涩的笑笑,连作风都变了……
以前的容烟也无情,只是对无情的人无情,而现在容烟的心中恐怕再难寻出情字……
结果一下午我都没有机会从容烟那里出去,晚餐后,全军开始撤退。
我奇异的看一眼容烟问:“他们没有追来,为什么要撤?”
“等发现他们追来的时候,岂不是太晚?”
我总觉得有些什么问题,但是想不出来……
这次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兵力,季军那边的伤亡更严重,但是他们人马多,就算死掉一半也是我们的几倍……绍程那边也是打得非常艰辛,书信上说那个小侯爷使用的兵法阵型都是以前没有见过的,总是出其不意,时真时假,让人攻守难防……
离弦那边……他一直都没有说战况如何……大概是容烟早有安排吧……
我望一眼天空,没准那只苍鹰早就被射下来做成了红烧肉。
正想着想着就闻见一阵肉香,回头一看果然是厨子骑着马跑过来,一只手里还端着一个盘子……
行军路上都要加餐,我有点哭笑不得,会变成这样都因为容烟的一句:你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我没有接盘子,因为完全没有想吃的欲望。
大概是我半天都没有动,厨子在旁边舔了一句:“少宫主,这是苍鹰。”
我看一眼已经被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肉,面目全非的,还不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厨子还盯着我,两只不算大的眼睛放着精光。
容烟垂下脸,只说了一个字:吃!
我张了张嘴问:“这……是苍鹰?……”
厨子点头笑,我也笑笑伸手接过来开始吃。心情好,吃什么都香。
赶路到半夜才抵达容然说的地方,还是先行队预先搭好的帐篷,安排好防卫队的工作后,大家就寝。
我等容烟睡着后悄悄的下床,披了一件衣服出去。
外面的风很冷,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其实蹲茅房不是我的爱好,但是茅房最安全。我摸到旁边的火匣子,点亮。说是茅房,不如说是临时挖出来的坑,上面横了二根大木头,上面同样是几根木头一架,堆满的像芦苇一样的长叶草……
这里实在不是用来欣赏的地方,我摸出袖中的信,快速的拆开拿出来看。
看完之后突然不知道想什么好,看着点燃的信纸快速的燃烧,快烧到手的时候不由的一放,那火光在坠落的时候,慢慢的变小……
火光完全熄灭之后,我还站在那里。
信是离弦写的,我们一直在通信,并且是瞒着容烟。
虽然离弦做了很么研究,但还是没有找到破解第八层的办法,他说,时间不多了……
容烟会记起以前的所有事,等他全部想起的时候也就是容烟消失的时候。
因为到那个时候,容烟已变得彻底冷血,就算想起再多,对他来说也没有任何感觉……
感情这种东西对他来说会成为一种羁绊与麻烦……
风从草缝中钻进来,钻心的冷。火匣子一明一暗,映出无数斑驳的草影,纷纷乱乱的摇曳,似在挣扎,如在哭泣。
突然一阵狂风吹过,火熄了,一切的一切被静谧的黑夜吞噬,只有风还在狂笑着。
一层一层的黑色,似没有尽头……
离弦说,如果真到了那个样子,他希望我离开……
离弦曾经说过,如果我放弃容烟,他不会原谅我,流沙宫的所有人都不会原谅我……而现在,他却让我离开……
能么?
我抬头忘着无尽的苍穹,深灰的乌云密布,没有月亮,没有星辰,寒冷的风带着冬天的味道,又是一年,再过不久就要下雪了吧……
一边往回走着,我一边笑,看到容烟帐内的灯亮着也毫不惊奇。
我站在门口对他笑,无视掉他眼中冰冷的神情,直接走过去揽着他的脖子坐进他的怀里。我认真的看他,说实话,竟有那么一点安心……
我发现,一直以来让我难受的不是他变得残酷冷血,而是他忘了我这件事……
尽管离弦说当他想起来的时候,就是容烟消失的时候,留下的是一个只有私欲,没有感情的人。可是在我眼里,这个也是容烟啊,这么多天一直一直看着他,虽然他让我觉得难过,让我心痛,但是当我不在的时候,他会找我,只要我离开一会儿,他就会开始不安,包括他的身边只能让我一个人靠近……
或许他不会明白,现在的容烟不会懂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可是我明白,所以不能离开,哪怕有一天会被他亲手杀死也不能……
容烟的眉头微微蹙着,一副很矛盾的神色。我看了看他好看的唇形,吻上去。这一吻就出火,容烟的舌头不客气的在我的嘴里翻搅着,一手抱着我的腰往上提,另一只手破不接待的分开我的腿……
我微略蹙眉,伸手捏住他已经变得十分坚挺的分身,看来要他等是不太可能了……
“我自己来。”
他没有说话,算默许吧。我拿过药膏给自己涂抹,容烟一直盯着我,让我觉得我在自X自O……【黑线】
我还在准备,容烟突然把我压在床沿上,扶着我的腰就冲进来,二话不说就开始冲刺……
痛是肯定的,痛的两脚没有力气只能趴在床上仿佛也是肯定的……
我跟容烟有两天没做,本来以为他会很快的,但是没有……我只能说这家的伙持久力真好……
本来我在专心数羊,他插一次我数一只,可是他老冲一个点,让我退去的欲望又烧了上来……早就说他是妖精,这就是他勾人的本性!
被他弄到去了两次,累得实在不行,干脆眼一闭装睡。
他抱着我,亲了一下我的额头,很轻的,却似涟漪一般在我的心里荡开。我缩了一下,把脸埋进他的胸口,温暖的,是我熟悉的体温……
次日收到探子报告,说季天可能已有所行动。
容烟笑了笑,命人点火。我站在外面看,那个地方正是前些日驻扎的地方,熊熊的烈火燃烧,将天空染红一大半,我记得那边有一大片的林子,枯叶堆的很厚,偶尔会窜出抱着食物的小松鼠……
林子的那一边,距离几十里地的地方就是国界,在厚重高大的城墙里面,住着晴国的子民,再有两天的行程就到皇都。其实那个狗皇帝虽算不算什么好皇帝,但也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庸君……
我抬脸看容烟,那些火落入容烟的眼里,变成鲜血的颜色……
此时此刻的我并不知道,一场火之后,一切都不复存在……
容烟烧毁的又岂是一片森林……
当我站在尸横遍野的山关,当我看见打开城门迎出来是流沙宫的人马,以及穿着将军服,脸色铁青,自断一只胳膊的季天……
他看容烟的时候,眼中闪过震惊,随而变成愤怒,那种眼神恨不得拔其皮,喝其血,食其肉。然后慢慢的变得悲凉……
也许他对容烟会觉得陌生,但是他对国师这个名字绝对不陌生。我在想,如果狗皇帝知道他一直得不到的人是容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下令剿灭流沙宫……如果他能预见季天不战而败的结果,不知道他会不会后悔对保他江山数年的景繁施以重刑……
只是人生太短,没有那么多个如果,更不会重来。一切有因果,才会有恩怨纠缠,那些因,或是自己种的或是别人种的;那些果,或是给自己的或是给别人的……
只是……
我看见那么多鲜艳的生命倒在地上,他们都还年轻,都有自己想做还没有做完的事……在临近城门口那里,坐着一排又一排的士兵,他们把大刀深深的插入土中,背靠着,盘腿而坐……这一坐就是永远,他们守在这里,不是为了那个狗皇帝,而是为了这道墙之后的子民,还有他们的亲人……
但是我看一眼城内,忍不住心颤……
我听见季天拼着最后一分力气喊:“解药!”
容烟手一挥,立即有一名流沙宫的人朝季天嘴里喂药丸……
我看见季天头一扭拒绝了,他费力的抬起仅有的一只手指向城内愤愤的说:“是他们!是百姓!”
容烟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径直骑马进城。有尸骨被踩在马蹄下,容烟也没有看见……
满城的荒凉,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人,有老人,有小孩,有小孩的爹,小孩的娘……
我突然看到一个女人还能动,她侧着耳朵朝我们伸出手,像是在求救,在她的怀里还抱着一个小女孩,只是那孩子已经一动不动,看上去已经死了……那女的眼睛鼻子嘴耳根都是血,她应该只能听到声音,什么都看不见了……所以她以为自己的孩子还活着……
一时间我的脑中恐怖而混乱,到处都是尸体,流淌不尽的鲜血。我奋力的挣开容烟的手跳下马去,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是“吂沙”,是毒又不是毒。吂沙是一种喜欢温暖的小虫,全身透明,一般只生活在夏天,且只能存活一天……
吂沙本没有什么毒,但当它遇到喜欢吞噬吂沙的“诛钳”时,就会释放出大量剧毒,同时自身也死亡……
在我知道的范围内,这种毒没有解……
我站在地上,有些木然。流沙宫的人围上来,很亲切,毕竟他们看着我长大,已经很久没有见了……
我看着昔日里熟悉的脸,他们是如何做到在尸体堆里谈笑风生?
远处被制住的季天还在咆哮着,我想起我在天牢里时,那个老爷爷的遗言,然后我再想到……季妃是银月的母后……银月就是容烟……
我有些机械的转头看容烟,突然有一道影子扑出来,等我看清楚是个孩子的时候已经迟了……容烟手一挥,那道小小的身影就飞出去装在门柱上,当即喷出一口血……
我捏紧手,想起第一次见容烟的时候也跟那孩子一般大,一样的自不量力,自寻死路……
我现在同样想跟他拼了!这么多的人命,这么多的罪,他要怎么扛?!如果一巴掌能把他打醒,就是他还我一刀我都受了!
我惊异的看着刚才的孩子扶着柱子站起来,他用袖子擦掉嘴边的血,虎视眈眈的盯着容烟,那小样真跟当年的我一样!他大喊一声,又扑上去,只是这次没有被容烟甩出去,因为我挡在了容烟的面前,那小家伙狠狠的咬了我一口。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顾不得这小家伙,直接把他提到大家的面前。
“为什么他没有发毒?”我看着流沙宫的人直接问,据我所知,吂沙不可能一只一只的扑捉,所以不能像蛊虫一样一只一只的种到人身上,大概也能想到他们是把吂沙放到城内的水井里……
“回少宫主,这个属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