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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发生关系还不到一天的时间,加贺的腰间还残存着那股麻痹的感觉。想到昨晚的事下半身就开始发热,加贺把手移到了下肢。他不用想像,只要用真实的感觉去触摸自己的性器。嘴唇的感触、肌肤的体味。他难以忍耐地用手去触摸跟横山结合过的地方。只轻轻抚弄了那还微有刺痛感的地方就能轻易的勃起。
到昨天为止加贺还不知道Xing爱是什么。光是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就能轻易把人改变。迫切渴望横山的加贺,毫无道理地恨他为何不在身边,悔恨着自己要是不让他回去就好了。他想跟横山接吻、想跟他拥抱、想触碰他的身体。
明确地跟昨天完全不一样的自己,在这里思念着横山。扭曲着身体自蔚完后的加贺,把头埋在枕头里掉下了几滴眼泪,他哭的是横山没有陪在自己身边。
人都是以自我为中心。即使小织哭着说喜欢自己,就算自己有点动摇,但是一旦跟恋人分手后自己就是这副德性,加贺凝视着天花板冷静地想着。
在穿上衬衫之前,加贺站在镜子前。在确定过看得见的地方没有瘀血的痕迹后才安心地结上领带。
他就像往常一样地提早到公司开始工作。越接近中午就想横山会不会打电话来,而焦躁得无法工作。然而,在一点午休过后还是等不到恋人电话的加贺,失望地到外面跑业务。他拜访了好几家中盘商,直接接受订货单后在五点前回到公司,把剩下的工作做完差不多是五点半。虽然已经是可以下班的时间了,他还是不打算回去,而把不急的工作拿出来做。他期盼着电话,即使没有约好,但他对横山会打来还是深信不疑。
六点过后手机响过一次,不过是中盘商打来的。直到时针指在八点之后,加贺也无法再幻想横山还留在公司。
他下定决心回去后准备关上电脑时,周围的电灯突然熄了。加贺不由得“哇”的一声叫出来。
“啊……对不起。”
随着话声办公室立刻大亮,西根冲了进来。
“对不起,我没发现你还在,我还以为是谁忘了关灯呢!”
西根吐了一下舌头,走进加贺身旁看看他的手边。
“你做什么啊?”
“已经做完了。”
加贺随便把散乱在桌上的文件收一收。
“那一起回去吧!我们好久没去喝酒了。”
想到横山说不定会打电话到家里去,但是万一他不打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又要像今天在公司一样心神不宁呢?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加贺就答应了西根的邀约。
在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到的大厅,西根的高跟鞋声显得格外刺耳。加贺突然想起“咦?你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西根回过头用力地说了声“是啊”。
“我一结束工作就下班了,不过走到地铁站才想到有东西忘了拿。今天不是有开会吗?部长叫我去端茶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资料留在茶水间。我回来拿的时候遇到横山先生,刚才还跟他在餐厅聊了半天。”
听到横山的名字让加贺的心脏猛跳了几下。
“他有很多事想问我,我们说着说着就忘了时间。公司不是决定在亚洲设置工厂和分公司吗?他想知道事情已经进行到什么程度了。”
“哦……”
西根想到什么似地又开始说。
“我想到有件事要问你。横山先生现在在交往的女朋友是什么样的人啊?”
明知道西根不是因为知道自己和横山的事才这么问,但是加贺的心脏却在瞬间差点停止。
“你不可能不知道吧?你们那么要好。你见过她吗?她是怎么样的人?”
西根歪着头凝视加贺。加贺握紧拳头掩饰自己颤抖的手指。要像平常一样说话……需要相当努力。
“你怎么会这么问?”
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
“因为……”
像是没有察觉加贺的动摇似地,西根把头撇向一边嘟着嘴说:“他说跟女朋友好像不是很顺利。”
即使用冲击也无法形容加贺此时的感觉,他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横山先生好像很喜欢他的女朋友,但是听他的说法,对方似乎不是很热衷的样子。”
“其他……”
加贺吞了一口回水。
“还说了些什么?”
“他女朋友的事吗?他说年纪比他小非常可爱,只有这样而已。对了……他还说他很不安。”
“……不安?他为什么不安?”
“我也不知道,我没问那么多啦!只是听他说起来的感觉,好像快被对方甩掉了。不过那个女人也太不知足了,她对横山先生有什么不满?还有,加贺先生,你有没有对我这个好朋友隐瞒什么啊?”
像是不让加贺在问下去似地,西根又把话题扯开。
“没有啊……”
西根猛捏了他的脸颊一下。
“你想瞒我可不行,因为我昨天看到了。”
听他提到昨天,加贺想到的只有跟横山的情事又全身僵硬起来。
“你半夜在公园偷偷约会吧?赶快自己招供。”
看到无言以对的加贺,西根得意洋洋的呵呵笑了两声。
“我从朋友家回去的时候经过公园,看到一个长得跟你很像的人。走近一看还真的是你,而且你的膝盖上还抱着一个像娃娃一样可爱的女孩子在接吻。你们在公园里抱了很久吧?”
“那是我朋友……”
西根耸耸肩。
“你不需要隐瞒啊!况且你不是那种会跟朋友接吻的人。”
“那是因为她那天很沮丧……”
西根插着腰叹气。
“看到她我才发现你对长相的要求实在很高。”
西根像已经肯定似地说。随即又换上认真的神色。
“我们来谈点正经事。”
西根拉住加贺的手把他带到大厅一角。
“我还是很喜欢横山先生。虽然说这种话会被想成是讨厌的女人,但是,如果横山先生跟他女朋友处不好的话,或许我还有机会。横山先生跟女朋友分手的话会不会注意到我呢?已经被拒绝过一次还有没有可能性?”
……加贺无法回答西根的问题。
向西根撒谎突然不太舒服的加贺,在公司前与她分手。西根没有怀疑自己牵强的理由,或许是因为自己心慌意乱而导致脸色苍白,才让她没有多追究。
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横山的心事,一直缠绕在加贺的脑里挥之不去。不是因为已经发生过关系,尽管自己的态度有点不自然,也还觉得两人进展得不错。然而,横山却说他感到“不安”,他到底在不安什么?有什么事让他觉得不安吗?他好想当面向横山问个清楚。
——不安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横山对于自己总是游刃有余地可以笑着应付,怎么想他都应该处于优势才对。
坐上电车,从车站走到公寓的一路上加贺满脑子都是恋人的事。即使他说不安又怎样?自己也无能为力啊!有什么比一个人等着不打来的电话,急得想哭出来的心情更郁闷?要怎么样横山才觉得“满足”?
低着头的加贺走到自家门口,这才发现一直占据自己脑袋的可恨男人就站在门前。当他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才发现男人就站在离自己数步之远的地方,吓得他差点跳起来。也不管当事人被吓得眼泪都流出来,横山却还是跟平常一样满脸微笑地说“你回来了”。
“今天怎么这么晚?”
看着男人的笑容,加贺心想他有什么好“不满”的……我都已经是你的人了……他握住钥匙的手抖个不停。加贺瞪着凝视横山好一会儿后,才无视他的存在似地自行打开门。
“我可以进去吗?”
男人在门回这么问。就像……在试探自己一样。
“你不是想这样才来的吗?”
加贺一副要找人吵架的口气。好像是被他的火药味吓到似地,横山瞪大眼睛。
“你不愿意的话我就回去。”
“我没有说不愿意啊!”
这个男人究竟想要自己怎么说?怎么做?像虫爬满身体的不快感让加贺焦躁起来。他看到男人慢慢走近,在气氛都已经够差的状况下,看到男人接近自己身边加贺还是不禁动摇。被一股强力压倒的他在感觉唇上异样的感触后才回过神来。加贺紧闭双眼推开男人的肩。两人之间保持了半步距离。
“小织小姐来了吗?”
男人搞错方向的问。
“小织昨晚就已经回去了,不是你叫我要送她回去的吗?”
干渴的喉咙和亢奋过头而发热的身体,让加贺说出不该说的话。他咬住自己的下唇,没有移开瞪视的眼光。横山微俯着头轻声说:“我看我们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连想都没有想到的话让加贺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我们原本就不是经常见面,或许跟以前也没什么改变吧!我想一个人好好想想。如果你想见我的话就打电话给我吧!在这之前我不会打电话给你。”
“……随你便!”
加贺自卫地丢下一句。他听到一句“晚安”,当满脸悲伤的恋人关上房门离去时,他才像断了线的玩偶般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横山说“暂时不要见面好了”原因是出在自己吗,自己的拒绝居然让横山如此生气?加贺凝视着关上的房门细细颤抖。他觉得胸口好痛……痛到不能呼吸。
“可恶!怎么会这样?”
他把公事包用力丢向门上。但是不管他怎么拿东西出气或咒骂,恋人都不可能改变想法而重回他的身边。
“暂时不要见面好了……”
横山的声音一直迥荡在加贺的鼓膜里。即使一个人独处,脑子里也全是横山的事,一想到难道就这样分手时,加贺就觉得好像有一块黑色布幕罩住自己什么都看不见。他喃喃念着不要、绝对不要。从喉头升上来的颤抖随着呜咽从泪腺倾泻出来。加贺维持着刚回来的模样倒在床上,把脸整个埋进枕头里。他想自己究竟是哪里作错了?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深思熟虑、脾气暴躁……被横山讨厌的理由不胜枚举,越想就越觉得悲伤。
要怎么样才能重修旧好?要怎么样才能笑着再跟横山说话?想着、想着,加贺眼都不眨一下的看着光线从紧闭的窗帘里透进来。在平常醒来的时间慢吞吞地从床上爬起来,脱掉满是皱折的衣服冲了一个澡。在厕所的镜子里他看到了一个眼睛红肿、脸色苍白得像生了重病的男人站在那里。他把头靠在镜子边缘心想真不想去公司上班,但是又不能为了这种私人理由跷班。
此平常晚一点到公司的加贺,在电梯里偶然遇到西根。
“早啊……加贺。”
开朗地向加贺打招呼的西根,一看到他的脸就吃惊地瞪大眼睛。
“你的眼睛怎么了?怎么红成这样?”
看来加贺在出门前的冰敷似乎没什么效果。
“我看书看到早上。”
“哦,什么书这么有趣?”
西根没有再问下去。进了业务部的办公室后,加贺也尽量低着头不与人打照面。他不想再被问到为什么双眼红肿。
虽然心情不好还是可以做事。加贺机械性地查看电子邮件,确认中盘商的动向、订货和出货。到中午左右确认工作告一段落后准备外出。在外出前他到洗手间再看看自己的脸。眼睛虽然还是一样红,不过已经不像早上那么夸张了,应该不会吓到中盘商的职员才对。
他没有食欲,连中饭也没有吃就拿着公事包走进电梯。电梯先停在三楼一下,有个人脚步匆忙地走了进来。当加贺发现那就是昨晚让自己哭了一夜的罪魁祸首时,表情整个僵硬起来。对方也发现了加贺,只在眼角轻笑了一下。
“你现在就要出去吗?”
加贺无言地点点头。
“加油。”
事不关己似地说完之后,横山先出了电梯。在他跟服务台的女职员说话的时候加贺走出公司大门。刚开始还逞强地大踏步走,后来越走越无法忍耐,他几乎是冲进停车场。他明明不想哭眼泪却止不住。男人那轻松的态度,没有多说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像普通人一样讲话罢了。
但是,横山那“毫不在乎”的态度却伤了加贺。自己一夜不成眠,还哭得双眼红肿想着到底哪里做错。但是,让自己那么认真的一句话,对横山来说似乎不具同等的意义。他能像平常一样打招呼,不就表示那句话对他而言也只不过是那种程度的重量而已吗?
加贺拭去泪水,咬紧牙关往前走。他心想只要全心投入工作的话,一定可以暂时不去想到横山。
加贺跟人吵架。只是后辈把出货的数量单位写错的小失误而已,而且在发单之前就已经发现错误,所以也没有造成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