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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 麦冬著2-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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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刚还跟布姨核计,想再给你说个对象,看来我也甭找那个没趣了。”尤校懒散地晃了两下脑袋;“我下去看看,值班嘛。”

  我对那几个人说一声“你们玩吧”,也随后去了办公室。皮上纲和傅康在上课。

  第一节课刚下不长时间,我跟老皮、傅康正在说话,外面一阵叫骂声起。我们都出去看。

  一个老娘们儿和一个半大小子正气势汹汹来地叫嚣:“谁?谁叫毛健?给我滚出来!”

  傅康说:“您有什么事儿?”

  半大小子一挥手:“我们找毛健!妈的,欺人欺到我们头上来啦!腿儿给你杂种操的打折了!”

  毛健早没了影儿。我看那小子混蛋,就上前问那女的:“阿姨您有什么事儿,毛健犯什么错误了?”

  女人借光看着我:“您是老师吧?”我说是,她立刻激动起来:“你们这叫学校吗?整个一流氓团伙!你们老师都怎么教育的学生?随便打人啊!今天不交出那兔崽子你们谁也甭想上课!”敢情这是一更混蛋的。

  皮上纲大义凛然地招呼同学们进教室准备上课,二班的学生有几个起哄的也被我喊停了,刚才肖壮已经抓紧告诉我,说来的这个是惯偷钱小常他妈。

  我望一眼一班教室,毛健已经坐在座位上,神情紧张。

  我跟傅康说:“你先跟这二位聊着。”然后进了教室,走到毛健身边:“怎么回事?”

  毛健无辜地说:“有人告诉我,说钱小常用那管钢笔是我丢那个,今天放学我跟林小平把他截住,他还不承认,也不叫我翻包儿,我就给了他俩嘴巴。”

  “你也够戗!最后看见那钢笔了吗?”

  “没有,他表哥一来我们就先跑了,就是外面那个,县城的,听说是一流氓,我可不想惹他。”毛健缩了一下脖子。旁边的人嗤笑起来,好象他们各个都具备比毛健勇猛的气概一般。

  我招呼皮上纲:“皮老师您上课吧,外面那点事,傅主任一个人就解决了。”傅康急速扭头看我,半明的的灯光里看不清表情。

  我说傅主任,不就是学生打架嘛,明天你们教导处严办不得了?先让阿姨跟这兄弟回去吧。傅康还没说话,那小子先暴躁地往前赶:“刚才跟你说话的那个是不是毛健?”

  我一拉他胳膊:“兄弟,教室里可不能乱进,影响学生上课可不好。”

  我的手被粗暴地甩开,钱小常的表哥大步往教室里去,皮上纲已经拦在门口:“你想干什么?”声音有些含糊,又仿佛坚定,估计眼皮又在跳了。

  傅康我们俩都往前赶,我的胳膊被后面的钱妈妈给死死拽住了:“怎么着?你们想仗着人多咋的?”我哭笑不得,又不好跟她耍蛮,正有些尴尬,二班那边的学生又开始起哄:“麦老师,砸小逼的!跑这里撒野来啦!”肖壮和陶丽就在门口站着,郭杰似乎也不想错过立功的机会,正兴奋地朝外挤,其实他顶是个松蛋包。

  “谁呀?谁呀!”

  尤校风风火火地过来了,王大爷在后面也紧颠着,还忙不迭地表白着:“我拦了,不听话啊,还差点把我推倒,赶上范江山了!”

  这边都停顿了一下,尤校简单一问,就开始施展活泼战术,哄着钱小常的老妈先回去,那个流氓表哥还不罢休,尤校恼了:“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学校!宪法都保护教育!你再胡来?王大爷!110!”王明途立刻往校长室那边跑,钱小常的妈一看局势,怯了,就拉一把自己的外甥或者侄子:“走吧,走吧,不叫你管你非管!这里是讲理的地方吗?”

  傅康喊王大爷先稍息了。王大爷在不远处跃跃欲试:“走不走吧?不走就110!”

  流氓表哥恨恨地指着窗户里面:“到县城别叫我碰上!”说完,两条黑影雄赳赳地向外走去。傅康也轰着学生进屋上课去了。

  我说尤校以后咱配个宪兵队吧,这叫什么事儿?

  尤校说:“就这地界,我不早跟你说了嘛,桑树坪啊,典型的庙小妖气大,水浅王八多。”

  这话儿,本来是他以前当着佟校的面,针对邵主任说的,后来成了尤校的口头禅,随时随地套用在对桑树坪人事情状的评价上。
 
                    

                      正 文  第五章:背叛  03
 


  周六,又是白露我们的课,一起补课的还有皮上纲。赶上这样的日子,食堂也不上班,大家就自备伙食,一般在我宿舍里“会餐”了。偶尔也会有懂事的学生,可怜老师寒苦,给我们带些好吃的来,对这样的学生,我们辅导起来都特别有精神。

  晚上大风,看样子雨也不远了,小果肯定又不来盯他那半个小时的额外加时,我就让学生赶紧放了,在一片欢呼里,我也不敢在办公室里久留,随着白露一起出来,锁了门,分头回宿舍。

  皮上纲正端个大茶缸子,独自守着电视看《雪山飞狐》,我喊了句“要下雨啦”,匆匆地过去,那个破片子我是看不下去,中午那个《编辑部的故事》还凑合。

  云层压迫着空气,却拿着深沉,直到临近半夜我已经睡下,雨还拘谨着不下,天黑得粘稠,好象雨也在半空里被黏住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恍惚中听到一声喊,迷糊了一下,那声音更加清晰,在风里疯狂冲撞着刺激着,好象来自楼下,又听不清所以。我下意识开了灯,俯到窗前探视,外面黑黢黢的,那喊叫声似乎更清晰急迫了,是白露,她在喊“来人啊——救命”!

  我拉起衣服,边穿边往外跑,一路喊着皮老师,皮上纲好象也刚醒,咋咋呼呼地问我怎么了。

  “白露可能出事了!”我说着,不停地向下跑去,几乎是摔下楼梯的。

  白露的喊叫声更清楚了,发疯似的在叫。

  王明途穿个大白裤衩子,端着一把铁锨在门口闹着:“怎么啦,怎么啦!”我一时迷糊,竟然以为是王明途在作祟,险些夺过铁锨来把他拍倒。好在王大爷见我过来,精神也长了几分,大声冲里面喊:“小白,人还在吗?”

  我拍着门喊:“白露,是我,开门啊!”

  白露只管在里面哭喊,不理我们。王明途提醒我:“窗户被撬开了,你跳进去开门吧,万一里面还有人,他出来我就一铁锨拍死他!”皮上纲也下来了,脑子倒清醒,恼道:“跳什么窗户!”说着,抬起一脚把门就踹开了,耳轮旁一阵糟木板子破裂的声音。

  “灯绳儿呢?”我在门边乱摸着,王明途这才想起来跑回去拿手电,开了灯,白露正蜷缩在铺脚哆嗦着,脸上满是血,一件白衬衫也染得乱红。铺盖都被打散了,落在床下。

  显然刚才进来人了。

  我过去刚一搭话,白露立刻扑在我怀里大哭起来,弄得我不知所措。

  “医院,马上送医院啊。”皮上纲说:“我去推车!”

  我安抚了几句白露,让她伏在背上,背出了宿舍,皮上纲已经火速推着自行车跑过来。王明途说:“给校长打电话不?”皮上纲骂道:“全给杂种操的喊起来!弄的什么破事儿,补,补,补他妈的补啊!”

  王大爷也没了个性,摸索着钥匙上楼去了,驯顺得巴儿狗似的。皮上纲我们俩带着白露去场医院。

  刚把白露安置好,佟校和尤校就先后到了。

  “怎么样?怎么样?”佟校的脸有些白。

  尤校和布姨都赶来了,布姨头发蓬乱地在楼堂里怒骂:“哪个缺德鬼干的,抓住他鸡巴给他剌下来!”

  尤校急迫地说:“王大爷一给我打电话,说露露被强奸了,我脑袋都炸啦,这不,布姨也呆不住了!”

  皮上纲恨恨地说:“亡命徒也是胡天儿,哪跟哪啊就强奸了,我看没出大事儿,就是白露好象也伤得不轻呢,誓死反抗了呗。”

  布姨正骂得欢,一下住了口:“没强奸啊,这个死老头子,赶紧辞了他,这么大事儿乱讲!闹得我这心现在还突突突呢!人家一个黄花闺女啊!缺德鬼!我早就看透了,桑树坪这鬼地方就出不了好事儿!”

  尤校突然问:“报案了没有?”

  我看看皮上纲,茫然地说:“没有吧。”

  “报案,马上报案!”佟校说着,亲自冲向医院值班室打电话去了。布姨突然扑哧笑了:“看老爷子急的,鞋都穿反了。”说完,先去病房看白露了,进去前对我们说:“麦麦,皮老师,我看你们大老爷们家的,也帮不上什么忙,送佟校回去吧。”

  布姨倒是个热心肠,和她在小卖店里的嘴脸又不相同。

  尤校说:“你们直接回学校吧,告诉王大爷别把现场破坏了。”

  我犹豫着望一眼病房,皮上纲拉了我一把:“走吧,明天再来。”出了医院,风小了些,雨却下起来,皮上纲骂了一句恶毒的,骑上车,带着我一路狂奔,浑身湿透地跑回学校,进门就看见王大爷还在宿舍门口愣神,皮上纲大喝一声:“老王,保护现场啊!”一头先扎上了楼。

  我跑到值班室的门檐下,招呼王大爷先进来避雨。王明途冲雨中大呸一口,跑进来。

  “小麦,这下我是干不下去啦,咋这么倒霉?妈的,谁这么大浪劲!跑这里撬窗户啊,就在我隔壁啊!”王明途懊恼地跺脚,很快又抓住救命稻草般地对我说:“麦老师你可给我做证,我是第一个冲出来保卫白老师的。”

  我说你是第一个,我做证。

  桑树坪保卫科的人来了,看了现场,踩了满地的黄泥巴,只在窗户边上找到一把油忽忽的大改锥,几个人骂骂咧咧地说:“单赶上下雨,这现场不早就破坏了?”

  “给做个笔录吧,王大爷,证人就你们俩?”

  我说楼上还有一个,不待吩咐,王明途已经积极地跑进雨中,提皮上纲去了。

  折腾了几个小时,才上楼去,又在皮上纲那里坐了很长时间,两个人都没了睡意,一起大骂学校的补课制度,说不补课何来今天?一个女老师在下面住,他们也真放心得下,要是他们自己的闺女,舍得这么放着?

  皮上纲又愤怒地说:“为什么不把女老师放楼上?”我说楼上没厕所啊,皮上纲骂一句,不再言语,然后到外面冲着雨天扬了泡尿,回来说:“睡吧,明天还得上课!上!”
 
                    

                      正 文  第五章:背叛  04
 


  小欧和蓝小昭回来上班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宿舍的门换了新的,窗户上也加装了铁栏杆。其他宿舍也都把前后窗都埋了栅栏,象个拘留室,皮上纲当着施工队的面,就已经大骂过,人家只是笑,可能听老师骂街是种享受吧,皮上纲说我啥也不怕了,反正我是铁了心想走啦。

  白露的事狂风暴雨般迅速传开了,弄得住宿的女老师们人人自危,即使装了保护网,让谁再单独住宿,从学校到老师,恐怕都不敢了。就我这样一个大男人,虽说艺高人胆大,出了这事以后,自己住着还有些心虚,起夜时总要在黑暗里斟酌半分钟,听准了动静,才敢去开灯。

  所以,当白露在医院里告诉我,说她大白天都不敢看窗户时,我特理解。她说那天晚上,她恍惚听到动静,睁眼一看,一个黑影正从窗户上落下来……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就闭上眼,不敢再说下去,可对另一个人,她又抑制不住重新叙述一次,说到那个黑影便又不敢说。我真担心他成了祥林嫂。

  雍阳刑警队也来过两次,事情没有进展似的。

  大家自然少不了乱猜疑,很多人的思路都表现出他们被埋没的侦探天才。农场里有名的几个流氓脱不了干系,几个老光棍也各存嫌疑,还有以前被白露训斥过的学生也一一备案了。“狗食”知道了这事,还专门跑学校来庆幸了一番,说要不是他那天正好跟车去送货,他可能就要第一个被怀疑。不过,当大家想不出更合适的人选后,终于把目光移向王大爷,说不能排除监守自岛贼喊捉贼的可能性时,案件基本上已经搁浅。

  白露的父亲也来了,顽固梗直的一个老头儿,铁着脸,敦促学校必须查出凶手。尤校在责任心和猎奇心双重作用下,频繁地去打探消息,最后无奈地宣布:没戏了,人家说证据就剩一个油改锥,上面的指纹也全乱了,没法查了,只能等罪犯良心发现去自首了。——然后又神秘地说:怎么就没法查了?我看他们是不想查了,不一定还查到谁头上了呢?操,这臭地方,庙小妖气大啊。

  最让佟校头疼的还不是事情本身。

  白露受此一劫,先住了一个星期院,头上脸上的伤养得差不离了,就回了老家,去修养心灵上的伤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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