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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给新上任的CEO,再出点鬼点子,就完事走人了。
三十五、以公司为床
前两天和“绿骨头的马”在MSN上聊到我们俩各自办公室的绯闻。她在清华附近一个科学家满堂的实验室里面工作,这一屋子人里面有美女,有正统的老博士,还有憋出青
春痘的小师弟,尽管这样,也没什么任何绯闻,都是正经人。
我再想一下我二十多年来的白领生涯,发现没碰到几个正经人,到哪儿,哪儿有绯闻。
我的第一份工作是在美国友邦保险公司和人保在纽约的合资公司里面当打字员。我记得我头一天上班的时候,真是满脑袋理想、浑身是劲儿、一肚子麦当劳早餐跨进了办公大楼。到了公司就被放在一个电动打字机后面,天天打几百元的防火、防盗、防意外保险合同,不到一个月,脑袋里的理想和浑身的劲儿都消失了,只有麦当劳早餐象个铁饼一样坐在胃里。和我几乎同时进公司的还有一个美女,她的工资跟我一样,但是工作比我的强多了。我们的老板是台湾人,有军人情结,让我们都叫他“船长”。和我一起进公司的美女就天天和船长一起陪客户吃饭,我们每天做地铁,她可以“打的”报销。公司里当然传美女和船长的绯闻,而且有鼻子有眼,说船长的老婆是船长的船长,他只能在办公室跟美女做爱,于是乎大家乱猜到底那张办公桌是他们的床。过了不久,船长被开除了,美女辞职结婚了,新郎是船长的上司,而至于船长和美女是否有染,谁也说不清楚。
我当了三个月打字员之后就跳槽到了一家咨询公司。这家咨询公司全是女的,有“娘子军”的称号。我们这支娘子军可都是大红人,客户全是《财富500强》的大老板,我们天天陪着他们在中国见重要人物,我的感觉立刻好起来,那保险公司的美女算狗屁,你看看我,天天陪着大老板,他坐头等舱,我也能混个公务吧,比美女牛多了。现在回顾一下,我们当时的工作实际上是旅行社、翻译公司和三陪小姐的综合服务。比我还丑的(只有一个)负责旅行社业务,我负责翻译公司的业务,其它的漂亮人一律三陪,首当其冲的当然是我们的娘子军连长,女老板本人。有一次我们最大的客户带着老婆一起来北京见高官,老板要我调虎离山,把客户老板的老婆骗西安看兵马俑去,我不干,理由是我负责翻译,陪谁我都不干,谁知道这老婆巨凶,早有耳闻我的老板跟她的老公的关系,居然在我们宴请高官的时候用名牌包狠狠地抡向我老板的大鼻粱,把她新买的高级灰ARMANI西装弄得全是鲜红的血点。
从那儿出来我就想找个真正做业务的公司,天天签合同、追钱,不跟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任何瓜葛。所以就进了个贸易公司,刚开始还比较肃静,后来又出事了,而且差点把我开了。我的助手睡了我的老板,一个哈佛大学的MBA、有妇之夫,我的中方客户告诉我她已经跟他们说别跟我联系,直接找她,因为早晚她会让我扫地出门的。我气疯了,狠狠地在德国大老板那里告了他们一状,什么都说了。这两个人也不会搞阴谋,偷偷去美国渡蜜月,撒谎说奶奶死了,结果他爸爸打电话去总部,是大老板接的电话,上来马上说了几句“节哀、节哀”的客气话,弄的他爸一头雾水,只好问谁死了,大老板说,不是你妈死了吗? 他爸脱口而出:“都死了五年了!”就这么着,我才没失业。
从那儿出来以后和几个老实朋友一起做公司,真的安静了,除了我自己生活不太老实,公司里面真是挺绯闻…free的。六年前开始做杂志,不得了,发现比我小的孩子真的把公司当床。我算了一下,我们公司内部绯闻从成立以来到现在至少有十几起,而当老板的问题是:你永远是最后一个知道。比如去年年底,我们公司两个员工好了,我基本上是拿到喜糖和带有新郎、新娘裸体照片的喜宴邀请才知道这回事情。
有个说法,员工谈恋爱是好事情,老在公司待着,以公司为家。我想了想,这说法有问题,实际上大家是“以公司为床”,家还是有自己的家,就是把家里办不了的事情,拿到公司来办了。我实际上早就认识到资本家是对的,这对经营一点好处都没有,最好的状况是“绿骨头马”的实验室,有性张力,但是没有性生活。
这篇文章写到这儿觉得该收了,但是又找不到舒服的字句,正好“肥肥乐”上了网,跟她聊了几句,说我有writer’s block,不知如何收尾,她说:那你自己有没有办公室绯闻啊?一句话问得我后背发凉,立刻收笔,这话题真不能再往下写了。
三十六、改版iLOOK
这几天忙着ILOOK改版的事情; 博客都顾不得了。后来一想,这不是个网络日记嘛,就忙啥写啥吧。 小雪离开的事情已经在小小的时尚圈里传出五个版本了,第一个是我开了她,她挥泪而去;第二个是她去了《瑞丽》;第三个是她去的《ELLE》,第四个是她自己开公关公司了,第五个是她生孩子去了。 《ELLE》挖她去当主编确有其事;小雪被大刊物挖走是我做了一年的噩梦,至于最后终于发生了,到是一种解脱。
几个月前,我们做了一大圈读者调查,其中一个问题是辨别刊物风格,我们把时尚类女性刊物的内页全贴在一块大板子上面,然后拿胶布把任何有刊物名称的地方遮盖掉,让读者辨认这些文章是那本刊物中的。结果只有《瑞丽》还认得出来,其它的一概张冠李戴,基本上大同小异。我立刻有一种要休克的感觉,人家都是国际大户人家的中国养女,不管怎么样是名牌刊物,我们是本土的,没有国际名牌撑腰,没有海外版大片作门面,如果做不出点风格来,那就死定了。
看了所有调查结果,我对所有时尚类刊物有二大困惑:
(一)、编辑拥有奢侈品的数量和创作能力是不是成正比?
我有一个朋友是法国做马具的,他曾经送我一整套骑马的行头,就连我这模样的,穿上也立刻有了贵族气质,感觉非常好,朋友们也都“woooo”,“ahhhhhhh”一番,夸奖我的行头如何漂亮,到位,我的感觉好极了,直到上了马背。 这马一点不想恭慰我,我一坐上去他就知道我是个非专业,死活不走,冲着马场主人摇头,意思是说这人看上去专业,可是连坐的姿势都不成样子啊!把广告客户和读者比喻成马似乎有点不尊重,但是我真觉得不管我们的模样多么象时尚酷酷人,我们有几斤几两,他们心里很清楚。
(二)、我们是卖纸的吗?
自从开了博客,我更加清楚地认识到网络的厉害,怪不得所有做纸媒体的人都心惊胆颤,从速度、全面性和发行效率上来对比,纸媒体只好甘拜下风。前两天碰到田朔宁,我问他对纸媒体的看法,以为他会说,玩去吧,等有了 3G你们更得去喝西北风,可是他却说,大有可为,因为你们有内容,内容为王嘛。 时尚类刊物现在越来越厚,但是内容却没有什么新鲜的,让我怀疑我们是不是卖纸的。
改版是冒险,但也是机会,做一本有中国态度的时尚类刊物的机会。我;张大川和编辑部的同事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把我们改版的体验都放在网上,开一个群博,把我们的想法跟大家说说,希望大家多给我们提意见,参与我们的活动,互动一下,总比在小圈子里自己逗自己玩要好。
三十七、擦边球
我痛恨各种竞赛; 从小我什么都没赢过; 一听比赛我就躲; 如果有破罐破摔比赛我说不定能嬴;小时候四百米我跑了四分钟;走下来的。
所以世界杯我是不会看的; 如果我想看一群失去理智的男女画着鬼脸到处嚷嚷,我可以看恐怖片;要想看肌肉男,有东方卫视的什么〃家有好男儿〃(但是听说这节目里面评出来的男人都比较女;所以可能还不如看白岩松;崔永元什么的);要想半夜不睡觉喝啤酒;我家老头随时愿意; 而且也不用四年才一次。
但是世界杯到处都是;无孔不入; 连我都知道日本人输给澳大利亚人了; 而且输挺惨; 最后被人进了三个球还是几个。我发现日本人有破罐破摔精神;这跟往常我们心目中的暗自较劲的日本人还是挺不一样的; 大概他们也悟出放弃的爽了。
尽管不爱看球也不能不关心世界大事;而球就是世界大事了。有点擦边新闻分享一下; 自二零零二年以来; 性工作者可以合法在德国工作; 在几个球场周围的公寓已经都被当地著名性工作者包下;还装上望远镜; 可以浑身颤抖着;还能看球;牛吧?
三十八、一类节目。二类媒体
最近和做电视的人接触比较多,学了不少东西,其中包括一些专业用语,比如一类节目和二类节目的区别。所谓一类节目就是内容要求比较高,不允许搀杂商家宣传的节目,而二类节目就是在内容里面可以直接收费做点软性宣传的节目。这里面条条框框还不少,比如一类节目里面不能有商家的地址、电话等等。
听上去好像挺有分寸的,挺能想着观众,不是一脚掉钱眼里面出不来,但是仔细琢磨就有点不对头。就比如你要报道一下北京最好的炸酱面小馆,走七八个地方,让一个小主持人来回吃了十几碗面条,让观众看得直流口水,但是死不告诉你这些馆子在什么地方,他就不怕那爱吃面条的把电视机给摔窗户外面去?
同样的题材到了二类节目里就放开了说商家得好话,什么品位、时尚、特色、个性、豪华、高档次等字眼没完没了的来回用,当然少不了在荧幕下面跑一条联络方式,要我是商家非得吓死,从抽水马桶到高级餐厅,形容词都差不多。
其实所有媒体的编辑都有这毛病,没一个例外的,包括我们自己。一说要提供一点消费信息,编辑都咧嘴,好像有多少好的创作立刻就要被商业取缔了。法国的香奈儿品牌花了几千万美金,请尼可·基德曼和电影《红磨坊》德导演一起拍摄了一个广告片,有好多拍摄的片花提供给媒体,有个很牛的编辑说,除非基德曼亲自出马接受采访,一概不予报道,其原因是他们是做一类节目的,而这种东西属于二类。我看过一些片花,跟好莱坞大片一样讲究,和那种几万人民币一集攒出来的时尚类节目的确不一样,我相信中国的观众如果看了还是会觉的挺养眼、挺好看的。
我想好的内容,特别是消费信息,在于其客观性,说实在的,只要收钱说好话的内容都是不客观的,而只要信息是实事求是,多点实用的内容也没有任何损伤。如果我们不是把自己特别当根葱,而是想想老百姓想看什么可能就没什么必要分什么一类、二类了,我觉得做媒体的人如果是二类的,节目就是特类的也好不到那去。
三十九、斗在798
我在798工厂里面,从去年春天那会儿开始,我们厂门口多了块牌子,上面规定出租车不许进厂区。门口还加了一根木头杠子,看门的小警卫也跟吃了枪药一样,突然变得特别凶了。记得一次天还冷的时候我晚上回家,脚上蹬着一双高跟鞋,想蒙混过关,出租车到了门口我笑眯眯地对警卫说:“我住里面,让我进去吧。”
“出租车不让进!”
“天那么冷,让进去吧。”我说。
“出租车不让进!牌子上写着呢!”
“我刚从机场回来,”我撒谎道,“后面有行李。”
小警卫看了我一眼,然后冲着司机说:“开后备箱!”
我急了,我的谎言马上要露馅了,我变得恼羞成怒,开始和小警卫吼:“我住在这里面,你凭什么跟我们找麻烦?”
小警卫很奇怪地看着我:“你跟我问什么,找物业去!”
就这么着,我在今年最冷的晚上被门口的小警卫戳穿谎言,一瘸一拐地从厂门口走了半站地,到家我就发誓要搬走,住一个正常的公寓。
我不用问物业,我知道为什么我们厂区不让进出租车,这是房东和艺术家较劲的结果。刚开始,这儿的物业跟搬进来的艺术家挺好的,第一次较劲是非典的时候,艺术家做了一次活动,大海报贴得到处都是,标题是“重建798”。据说厂方看见这标题就不干了,认为这些艺术家没权利这么说,798是他们的,没人委托这些房客重建,厂方认为这个地方应该叫“大山子艺术区”。当时我觉得这矛盾挺逗的,艺术家非要用老的工厂番号来表达他们的创新,而工厂非要用“艺术”二字说明这快地方的新生。
从那以后双方就开始来劲了,原来工厂对厂区的“艺术”规划没有了,厂房开始放话要把798拆了盖楼,艺术家马上发动了媒体,做了很多宣传,据说还有市里的大领导私访过。从那以后工厂就不再往外租房子了,至少不租给艺术家了。798做了大山子艺术节,工厂说艺术家未办艺术节所需要的批文,所以不能办艺术节,只能在他们现有的空间办展览,同时,在门口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