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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西宝在餐桌上疑惑得望着盯着玻璃杯傻笑的凌以亦,轻咳了一声,“有人是不是有最新的动态要汇报?”说完其他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一致朝高西宝望去,西宝心虚,直指凌以亦,“六区女警机智神勇,你们警局给你发了多少酬金?”
“一分都没”
高西宝凑过身子,揽住凌以亦的肩头,低声在她耳旁问到:“你和司徒钥是不是旧情复燃了?”
“嗯?”
“看你春心荡漾的样子,不用回答我也知道了。”高西宝掐了她腰上一把。
“高西宝,你到底是直的还是同的?”在她双手在凌以亦身上左掐右摸的时候,凌以亦在她耳旁问到。
“你两别像个小孩一样瞎闹,好不好?多大了都,呆会活动怎么安排?”二姐何小春嗔骂到。
“我一会有事,你们要玩你们自己玩吧。”
“不是说好今晚打麻将的吗?”高西宝皱着眉,重色轻友也太明显了吧。
“你们三个自己打吧。”凌以亦瞥了她一眼。
“三缺一,凌以亦,你也好意思。”
“现在的教育队伍真是要规范规范才行。”凌以亦说完起身要走。
“小亦,恋爱了吗?”大姐望着她轻快的脚步疑惑地问到。
“看样子,八九不离十,小宝,你和小亦最爱说贴心事,她交上哪家男人了?”二姐何小春翘着二郎腿,烟圈从口中弥漫出来。
“她,她估计犯花痴了吧。”高西宝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从来情之一脉,因爱而生忧,因爱而生怖,情薄如纸,因着最熟悉最爱的人,而徒增最深的伤害,却打着爱情的名义,男女之情由是,而女子和女子之间,因为同样的纤细,绵柔,让彼此之间的感情更加的细腻动人,却又更加地脆弱,高西宝隐隐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轻叹口气,兴许昨夜那本虐得她心肝儿都疼的GL小说在作祟罢了。
那晚凌以亦对高西宝她们撒了谎,吃过饭她先去父母家例行问候了一番,待到凌晨的时候才回到家,她困到不行,却莫名其妙地坐在电脑前玩游戏,一直玩到窗外天边缓缓呈现鱼目白,她看了看电脑上的时间,7点30,头痛欲裂,嘴角却升起一抹诡异的笑意,她简单收拾了下,出门坐地铁的时候特意向警局请了一天假,来到三医院的时候,洒水车发出悦耳的声音,她一路轻车熟路,对这儿早已是烂熟于心,就连正在给病人挂吊瓶的小护士也认得她,她是司徒医生的朋友,不过都已经有一年没见过她了,“凌警官。”
“小梅”凌以亦寒暄地说到。
“你来找司徒医生吗?”
“啊?不是,我头痛”通宵未睡,不头痛才怪。
“感冒?来,我帮你量量体温。”小梅将温度计放在她的腋下,结果与正常人的体温无异。
“痛得厉害吗?”
“很厉害,眼睛也痛,难受”凌以亦眉头紧皱,她可以再凑屏幕近一点会更难受,一宿没合眼,挂着生病的幌子来与人叙旧情,这招可真够阴损的。
当司徒钥到达医院见到凌以亦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你怎么来了?有事还是?”
“病了。”凌以亦耷拉着脑袋,一手在裤兜里使劲跩着自己的大腿,背靠在墙上一脸地憔悴。
“昨夜审案又审得很晚?”司徒钥引着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没有啊。”
“那怎么会头痛?”司徒冷静地看着她。
“我要知道就不会上医院来了嘛。”凌以亦揉着自己的太阳穴,是真疼,睡眠对她来说是除了她家人和眼前这个女人以为最重要的身外事,以往不管案子多么棘手,就是在警局,她也得小睡一会儿,要不头就会像现在一样如紧箍使劲地箍着,恨不能撞上墙去,看能否缓解一些。
“没有感冒?”她伸手摸上凌以亦的额头,深冬时节,她的手冰凉,触到凌以亦额头上,她本能地往后缩了缩,“也没有啊”
“痛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后脑勺那儿”
她说着,司徒这才凑近看了看她,眼下无法掩饰的阴影,“你昨晚几点睡的?”
“问这干嘛啊?这和我的病情有什么关系?不是应该照下脑CT什么的吗?”凌以亦放在太阳穴上的手被司徒钥拿了下来。
“我可以理解成你今天是故意想来见我的吗?”司徒敏感地问到,相处两年了还会不知道她的习惯吗?她身体状况很好,除了偶尔的睡眠不足导致脑供养不足而头痛之外,就是差不多一年一次的感冒了,那黑眼圈如此明显,她不过就是没睡够觉而已,这一年她每次路过三医院都该是绕道走吧,今日想起来前来上门问诊来了。
凌以亦知道瞒不过她,可是头痛欲裂的苦肉计当众被司徒钥拆穿,凌以亦面颊一红,强撑着拧过头去,“司徒钥,你不要那么自恋,行吗?就算我想见你,光明正大地约你就好了,用得着花这样的小心思吗?”
“也是,你从来就不是会花心思的人。”司徒钥没再看她,死鸭子嘴硬,不承认就算了,“那给你做脑CT吧,不过我得告诉你,如果没什么事,别瞎做,如果你睡一觉还这么疼,再做扫描也不迟。”
“那我在你这儿睡,行不行?”凌以亦撇向她办公室角落里那灰色的软皮沙发。
“什么?”司徒钥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医院,她在上班,她特意跑她办公室来睡觉???这个曾经的工作狂怎么突然一下转了性子。
“看在我们俩这么熟的份上,我就不瞒你了,我昨晚是很晚才睡,确切地说,我一夜都没睡。”
“那你一个通宵都在干嘛?”
“体力耗费太多”凌以亦摇了摇头。
“是吗?年轻气盛,还是应该顾着自己的身子。”司徒钥的口气一下子冷了下来,那么明显,那么毫无遮掩,那么,酸,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山西老陈醋的沉香,这让她想起分手后的第二个月,她在凌以亦家中见到的那一幕,于是脸色愈发地阴沉下来,凌以亦觉察着她神色间的变化,忙说道:“我家里就我一个人。”
接下来司徒钥的那句话让凌以亦恨不能将她扑倒在沙发上,只见司徒轻启微唇,嘲弄得望着她:“于是自己解决也能耗费一整夜。”
凌以亦面红耳赤,咬牙切齿,只想将身前这个女人的每一寸肌肤都咬碎了喂,喂她。
“你觉得我已经到了自己解决的地步?”凌以亦一步一步朝司徒走过来,司徒似有所察觉般有意避开她,她朝她走近,她起身绕过她的身旁,凌以亦被她漠视的态度激怒,一把捉住她的手臂,“就算我要解决,也是找你”她耳根通红,似是庄严的表白,可听在司徒钥耳里却是一种负气。
“要说私事我们下班在说,我现在还上班呢”司徒钥身子尽量和她隔得稍远一些,她身上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的手腕力道很重,她想挣脱,却从来在力气上,就不是她的对手。
“司徒。。。。。。。”凌以亦柔声唤到,司徒被她这一声轻唤着有些恍然,冬日暖和的阳光下,她怔怔地看着她,司徒钥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抬手拢了拢发丝,那纤白手指修长,想起这一年的怄气分离,凌以亦心口隐隐作痛,“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故意想来见你。”
她凝望着她,坚定地说出这句话,司徒钥料不到她会在清晨一大早的时候直接找上她的办公室,她失神地脚步往旁一挪,却见到一个人面部扭曲的神情,“痛”凌以亦被她高跟鞋踩了个扎实,司徒钥慌忙往后一撤,今日穿着十厘米的新鞋,闪得快了些,重心不稳,身子往后一仰,凌以亦忙伸手拉她,没拉着,两人齐齐跌落在那软皮沙发上,可是跌落的姿势,无不令未成年少女为之脸红,司徒钥左脚搭在沙发上,右脚踩着实地,而凌以亦,则一头栽进了司徒钥的两腿间,她抬头,就是司徒的下腹,两人呆愣着望着彼此,此时的姿势太过尴尬,以至于前脚踏进来的叶医生惊呼出声,“TOO HOT!”还不忘体贴地为两人关上办公室的门。
20
20、第二十章 。。。
两人听到叶衍的声音,慌忙起身,司徒那脆薄的耳根子红得通透,而凌以亦,也好不到哪里去,怔怔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华丽而鲜艳的一幕让两人此时都无暇辩解,倒是叶衍满脸笑意地望着司徒钥,长长的哦了一声,“看来我是打扰两位的雅兴了。”
“你下班我来接你,我回去补觉。”凌以亦说完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朝门外走去,路过叶衍身旁的时候,叶衍朝她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待凌以亦出去,司徒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来人是知根知底的叶衍,要是其他人进来还不知道会是怎么个样子,却见叶衍凑到她身前,看了看她身上衣衫整洁,没有翻云覆雨后的衣衫不整,她一手搭在她的肩头,暧昧地问到:“爽了吗?”
“爽了”司徒钥整了整自己的衣衫,顺着叶衍的话头接下去。
“哦?旧情人死灰复燃,激情也不减当年啊。”叶衍的声音含糊不清。
“刺激到你了吗?芷萱又和你闹别扭了吗?”司徒开始看病历。
“有这么明显?”叶衍转着桌上的茶杯。
“一副欲求不满的尊荣,还是芷萱没满足你?”
“她已经在她姐家住了一周了,所以我才抽空想和你弄点JQ,哪知道被你的旧情人捷足先登。”她说话从来都是口没遮拦。
“去死,我和你才没有JQ,做事做事。”说完司徒将叶衍赶了出去。
门被关上,可是一分钟之后露了一丝门缝,叶衍又从门缝里挤了进来,双手环住司徒钥的脖子,“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说说你和小凌警官的旧情事。”
司徒手中的文件合起来,望着叶衍不肯罢休的神情,将她的手拉下来,“你现在主要的任务不是要将芷萱哄回家吗?”
“哄她?得了吧,爱回不回,不回更好,我更自由。”
“你的神情可不是这回事。”司徒摸了摸她的脸,似乎每一段感情都有着各自的问题,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体开始相爱,开始生活,彼此磨合着各自的性格各自的生活习惯,芷萱和叶衍的开始像一场游戏,可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许多时候两人的吵闹更像是一场情趣,可惜她和凌以亦似乎已经越过了那条线,所以疲累,厌倦,到如今,天涯路人。
她和凌以亦开始也如游戏,从一段夭折的419开始,那晚她第一次见到凌以亦,脸色苍白,还带着一份初次上场的紧张和羞涩,那晚她喝了很多酒,可还是能看出凌以亦像一个处女即将被开苞般的害羞,奈何喝太多,错失了第一次就将凌以亦拿下的机会。
之后穿错内衣让她好不尴尬,长了二十多年,从来都没有这般乌龙过,本以为这个人不过就是一时失手相识的过客罢了,却哪知在一周之后的逛商场又见到她,那是一个人群喧嚣的周末,她一直光顾的鞋店上了新款,她喜不乐知,刚想让那小姐包起来的时候,裴素婉的电话打了进来,她走在一旁接电话,几分钟回来之后,那收银台已经是另一个女人手中拿着她最爱的那双鞋,却见她从钱包中抽出卡来递给收银员,司徒钥从她手中抢过那双鞋,“对不起,这双鞋我已经要了。”她望向那女人,却原来是一夜情的那个女人,她打死都不愿相信在一周内遇上同一个人三次,这就叫缘分。
“是你?”凌以亦从她手中抢过鞋,“之前这位小姐可没说这双鞋已经被人预定了,小姐,付账。”
“我刚已经试过这双鞋了,我还让这位小姐给我包起来,你这个人怎么都不讲道理呢?”
“什么叫我不讲道理,你穿错我的内衣,还搞得是我先搞错似的,到底是谁不将道理。”凌以亦不服气地回到。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小家子气,这么记仇。”司徒钥挡在她身前,抽出银行卡递给服务员,凌以亦也同时抽出卡递给她。
一时间收银员不知所措,“要不你们哪位小姐稍微等几天,我们再订一双,好吗?”客套礼貌温和,可司徒钥和凌以亦却丝毫没有让步的可能,两人异口同声地回到:“为什么我要等?”
“因为现在只有一双鞋,而现在两位小姐都想要,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