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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一直没有说话,等待变得很漫长,她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双手插在衣服兜里,凌以亦的外套搭在她身上,她没有拒绝,也没有接受,只默默地往回走,没过多久,衣服掉下来,凌以亦又捡起,这样的司徒突然让她觉得惶惑不安,她宁愿她和她吵和她闹,只要能听到她的一点声音,就表示没事,可是司徒这样不急不恼的态度让她担忧不安。
“我知道今天是情人节,我真的忘记了,这,这是我买给你的花。”凌以亦别扭地将那一束玫瑰凑到司徒面前,玫瑰都快谢了,司徒已经不记得上次凌以亦送她花是什么时候,她只是看着那一束火红的玫瑰,带着迟暮的凋零,她没有接过花,只是缓缓说了句“芷萱和叶衍没有见到任思凡本人,她们按了很久的门铃,里面并没有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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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九章 。。。
那是两人旧情复燃之后的第一次争吵,持续时间之久,爆发力之强,让凌以亦叹为观止,那晚回去,司徒首先是将所有的饭菜一股脑儿地倒垃圾桶里了,还有一瓶未开的红酒,凌以亦站在厨房边,趁司徒不注意,又将那红酒柃了回来,还没喝呢,扔了多可惜,司徒回过身,又直接扔了进去,还有那束玫瑰,被嫌弃得扔在了鞋架上,而后司徒进客房,关门,一片宁静。
凌以亦贴上房门,“要睡客房的,也应该是我。”声音低的像蚊子叫,郝芷萱和叶衍没有见到任思凡,那也就是说任思凡的情绪失控并不是因为被整蛊,凌以亦的罪名无辜地又被增加了一倍,她烦闷地在客房门外摩擦着地毯,而后客房门猛的拉开,卧室里扔出抱枕,门又被关上了。
这次冷战持续了三天之久,凌以亦被那枪杀案弄的焦头烂额,每晚回去,司徒连灯都没给她留,繁忙的工作之后面对着漆黑的冰冷的房间,凌以亦尝试到了冤枉司徒钥的滋味,可是本性的自尊又让她抹不开面子,她想就算是她的错,哄也哄了,歉也道了,她还有什么错?于是冷战持续,鞋架上有司徒换下的鞋子就知道她当天回来了。
三医院,顾陌轩已经苏醒过来,也可以做笔录,从他那儿也没有太多有利的线索,到时顾太太无意中提到一件事引起了凌以亦的注意,三个月前,顾氏总裁顾陌轩和知名记者文以墨结成连理,婚礼嘛,总是新人的温床,旧人的坟墓,众所周知,在文以墨以前,顾陌轩对傅琅熙的痴情苍天可表,除此之外,再无野史,只是有无数女子黯然神伤罢了,文以墨虽然比不上傅琅熙的倾城容貌,但也算是才貌双全,在媒体圈内,也依然是B城一只花,文以墨虽谈不上粘花染草的人,曾经的旧情人还是有个四五个,其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凌以亦的怀疑,难道又是情杀?是怎样的恨之入骨也该在婚礼现场,如果对方有着一个惊密的杀手组织,像顾陌轩这样的人,除了商业上的仇家就剩下情杀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可是结婚都三个月了,又为何会选择在这样一个时机呢?由于和司徒冷战的关系,凌以亦总是借故和文生换班,去三医院为顾陌轩录口供。
这天,两人刚好在长廊上擦肩而过,司徒瞪了她一眼,那嘴角的证据都还在,被咬破的地方鲜红刺目,司徒见着气不打一处来,从凌以亦身旁直冲冲地冲过去,凌以亦胸口一阵闷痛,司徒胸上有很多肉啊,她,她,不提也罢。由于司徒的焦点一直聚集在凌以亦的右边唇角,全然没在意凌以亦的左唇角也有些微肿,时运不好啊,堂堂B城有名的女神探啊,一周之内竟是两次受伤,叶衍从身后经过,凌以亦将脸转向墙的一头。
“凌警官查案查到这份上了?面着墙独立思考呢?”叶衍没好气地说道,“哎哟,这唇角是怎么了?两边都红红的?被司徒咬的?这司徒医生也太不懂事了,回头我得好好说说她。”说完扬长而去,连背影都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凌以亦一脸的无辜,因为左唇角的施暴者,正是刚幸灾乐祸的叶医生的贵夫人郝芷萱,也是她自己找上门送死,在冤枉司徒钥的第二天,凌以亦就企图找来调节者来缓和两人之间的矛盾,裴素婉是一定不能找的,如果素婉不是直人,凌以亦甚至会怀疑裴素婉和司徒钥是不是青梅竹马的,爱她在心口难开的痴迷暗恋者,如果让素婉知道她欺负了司徒钥,在那样一个月圆之夜的情人节,她一定会拿着她的手术刀像剖解肢体一样将她剖解掉的,而傅琅熙和顾如锦,因为顾陌轩的关系,人家已经是两个头四个大了,于是凌以亦只好想到了一个人,曾经担任过大学教师,心理医生再到现在的DJ——郝芷萱。
由于两人工作性质的原因,时间定在凌晨一点半,郝芷萱从电台下班,凌以亦从警局出来,凌以亦到木缘咖啡厅的时候,郝芷萱已经在里面等着了,她身着黑色风衣,黑色墨镜,黑色护腕,让凌以亦心中一沉,见凌以亦一来,郝芷萱慌忙起身,接过凌以亦的外衣,拉过座椅,将单子放在凌以亦面前,“不知凌警官深夜召见,有何吩咐?”
凌以亦闻到一丝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味道,从见到郝芷萱的第一眼起她就后悔了,她怎么会忘了以郝芷萱和司徒钥的关系,昨晚的事情郝芷萱肯定是已经知晓了,她闭了闭眼,真是病急乱投医。
“郝小姐,这么晚打扰你真是不好意思。”两人各怀鬼胎地各自怀揣着心思,郝芷萱从凌以亦给她打电话约见面的第一时间就开始纳闷,凌以亦怎么会单独约她呢?一定是和司徒出了点什么事。
“是这样的”凌以亦欠了欠身子,将事情简单地复述了一遍,当然其中各种省略了一万字,司徒精心准备的情侣套餐被她说成司徒昨晚做了一顿饭,“昨天是情人节。”郝芷萱友好地提醒。
“嗯,司徒现在在气头上,不怎么想理我,我已经道过歉了。”
“你说司徒生气就是因为你忘了昨天是情人节这个事实,就这样简单?”郝芷萱持续发问。
“还有,昨日任思凡有些情绪失控,我联想到你们前几天说要去她家修水管的事,以为你们捉弄她。。。。。。”
“然后你认为这一切都是司徒的意思?”
还没等凌以亦正面回答,郝芷萱起身右勾拳打在了凌以亦的左唇上,因级别问题,肯定还不至于凌以亦的下巴脱臼,而且以凌以亦的身手是完全可以躲开的,她只是没想躲,兴许苦肉计能让司徒心疼也说不定,天知道,人家司徒根本就没看见。凌以亦有苦难言,对着叶衍的背影龇牙咧嘴。
“亦姐,你不会面瘫了吧?”任为远在一旁担忧地问道。
凌以亦回头对上任为远的脸,企图看到她表姐的一点相似之处,然后发现自己在找虐,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栋古式的房子里,沉重的铜门发出吱嘎的关门声,太妃椅上,一个女人翘着二郎腿,食指在茶盖上一圈一圈地划着,旁边有人似在她耳边低声汇报着什么,“什么?他竟然真的敢动手?现在人怎么样了?死了?你说顾陌轩死了?”
“大小姐,据说呼吸已经没了。”
“马上带上弟兄们去龙虎堂。”
“请大小姐三思。”一席十个黑衣人跪下齐声说道。
“你们威胁我?”那女人挑着眉说道。
“大小姐,为了顾少爷,和龙虎堂闹翻,并不划算,还请大小姐三思。“
有人曾找过纪珂然接这笔生意,被纪珂然拒绝了,没想到龙虎堂竟然敢截胡,真是太岁头上动土,虽说B城在黑道上纪珂然是大姐大,可是由于相对原则,总有个旗鼓相当的竞争对手存在,就像肯德基旁边总有个麦叔叔,可口可乐有百事,国美旁边有苏宁,它们永远都是相生相克的,而龙虎堂和纪珂然旗下的鬼门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可是顾陌轩是她朋友的哥哥。“纪珂然托着腮枕在檀木桌上,手下人相互递着眼神,谁知道她口中的她是谁,她快有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她该是和她那小警察温情蜜意吧,而今那小警察一定为这案子焦头烂额,想来,纪珂然又不由自主地笑了笑,”你们先起来吧,今天这事就先放一放,不过龙虎堂,也是迟早的事。“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女人变脸真是变的比天还要快。
纪珂然拿着手机犹豫了许久还是给司徒钥打了一个电话,”喂?“
”嗯“司徒坐在办公室里,嘴里含着一只吸管,吸管下面对着一个青色的柠檬,柠檬已经干了,柠檬汁已经被司徒医生吸完了。
”你,还好吗?“纪珂然缓缓地开口说到。
”还好“司徒眼神紧盯着门外,办公室的把手被人轻轻拧开,而后一双脚从门的底端伸了进来,熟悉的军绿色呈现在眼前,而后,关门声,并不自在的咳嗽声,凌以亦一脸忧愁地靠在门背后。
〃那个,你这儿有消炎药吗?〃凌以亦贴在门上问道。
”司徒,你现在忙吗?抽个时间见见面好吗?别拒绝,就当是朋友。“纪珂然在电话那头说到。
”我现在有点忙,再说吧“而后司徒钥扣了电话,”消炎药在二楼第三个门里就可以拿到。“
凌以亦走到她的身前,很想握住她的手腕,”如果没其他事,我还有工作“司徒侧过身,却给了凌以亦一个环抱她的方式,她从身后搂住她,窝在她的脖颈间:”别赌气了,我错了,还不行吗?“她软了下来,不想继续冷战下去。
司徒身体僵硬了三秒,而后转身,狠狠地咬上她的肩头,带着愤怒委屈的拳头捶打在她身上,左唇角被司徒一口咬下去,带着血腥般的疼痛,”谁让她碰你的?谁让的?谁批准的?“
凌以亦紧紧搂住她,司徒的情绪渐渐平静,她气的不过是自己心上人被人无端咬了那么一口,而且部位还是在唇角,司徒放弃了她拼命保持的隐忍,凶悍的像一头母狮子宣泄着她的不满,在那被冷落的情人节,那凋谢的玫瑰,她唇上印着别人的痕迹,三医院司徒医生的办公室再一次传来某人的嘶吼,因为司徒的利牙在她肩头用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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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四十章 。。。
凌以亦从来都没有想到司徒钥真的会用那么大的力,当她望着自己肩头那两排面目狰狞的牙印时,已经全然顾不上肩头的疼痛,只是有些可怜地望着司徒钥:“气消了没?”
司徒钥没说话,只推攘着她下楼,二楼有消炎药。
数天之后,凌以亦才知晓那晚任思凡本来是一直在等她,却突然肚子疼的厉害,去厕所一看,却原来是身上来事了,翻遍了屋里的每个角落却都没有卫生棉,无奈,只好自己一个人下楼,那天,就像某些事是命中注定般,她走到了那条街的街尾都没有买到苏菲410,凌以亦知道,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任思凡只用这个牌子的卫生棉,她身子弱,每次都像血崩般,那条街尾有一家小旅馆,旅馆装修别致,温暖的灯箱上有两个懵懂而交错的影子,似两幅身躯纠缠在一起,那个男人拉上窗帘,她抬头时看清了那张侧脸,同样的那张侧脸,在三年前的婚礼上望着她笑脸如花,说要照顾她一生一世,她气急败坏冲上二楼,扯着那女人的头发就往墙头上撞,她老公挡在她面前,怕闹的太过,却给了那女人趁虚而入的机会,一甩手,就给了她一耳光,任思凡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和凌以亦在一起的时候,有那样一个人一步一手地护着她,不是所有的人都有勇气能承担那份不容世俗的爱,于是她放了手,在那一个深冬的晚上,和凌以亦分手,她接受了一直追求她的那个男人,她曾以为他给了她一个婚姻,就许了她一个未来,那一刻,她腹痛如绞,待她老公带着那个气势张扬的女人离开之后,她身子一软,歪倒在那冰冷的地板上,以至于她去找凌以亦的时候,听到那一声梁太太,像被刺激到那最屈辱的一页,她咬破了她的唇,却再也找不回曾经将她捧在手里的那个人。
凌以亦握着手机的听筒愣了许久,心里五味杂陈,倒是任思凡这次没有太多的纠缠,简单说了几句就匆匆挂了电话,凌以亦在沙发上,许久才深深的叹了口气,她给不了任思凡想要的未来,于是任思凡她,只好告别,她甩了甩头,有好多人,在我们并不长久的人生路途上携手前行,可是走到十字路口的时候,总是会分道扬镳,司徒手里端着水果盘,踢了踢脚下被她到处乱扔的杂志,陈阿姨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