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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她到处乱扔的杂志,陈阿姨已经在她鬼斧神工的手术刀下成功割除了脑中的瘤子,但仍需好好休养,只要五年之内不复发,就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这已经是目前来说最好的结果,于是这开年之后的工作各种劳累,司徒翻身趴在对面的沙发上,转了转脖子。
“累了啊?”凌以亦轻轻在她脖颈间捏着,“给你按摩一会儿吧。”
司徒没吭声,一是累极了,二是今天医院里出了点事,加上快要生理期,心中愈发的烦躁,于是只是闭上眼,凌以亦偶尔手劲稍重一些,能听到她鼻翼中溢出的一声闷哼,按摩途中凌以亦一个不小心,将司徒洗好的葡萄全洒在了地毯上,无奈只好起身往厨房里重新洗一次,正在这时,凌以亦搁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只听厨房传来凌以亦的声音:“司徒,帮我接一下,我手上都是水。”
“喂?”司徒被医院的事气的胸闷,口气不好地说道。
“凌以亦,你为什么还不回来?”
司徒本来就心情不好,听到这陌生女人的声音,那份口吻里似还带着命令,将手机扔沙发上就不在管了。
司徒闭上眼,没多大闲功夫再去猜测对方那个女人的声音是谁?曾经在一起的那两年她也没有那么招桃花啊,是说分手那之后的一年里她都不曾联系她,鬼知道,她又到处勾搭了多少女人回来,生理期前的各种心烦意乱,焦躁不安在司徒钥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这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她?
几分钟的时间,她从这个莫名的电话联想到将凌以亦扫地出门之后的各种场面,凌以亦的手机在这个时候愈发的响起来,带着些急不可耐的,似是等着夫君归家的小媳妇般急躁,司徒气不打一处来,火烧火撩地就冲了句:“你到底又是哪个妖洞里的狐狸精?”
对方愣了几秒,声音稍显温和地回了句:“是司徒医生吗?小亦和你在一起吗?”
司徒钥本是坐在沙发边缘,一下跌到了地板上,她只觉着不仅满头黑线,就连眼圈也黑了起来,只听对方客气地喊道:“司徒医生,我是小亦的妈妈,劳烦让小亦接下电话。”
司徒木木地将手机扔给端着水果盘出来的凌以亦,然后将头死死埋在沙发里,再也不想出来。
凌以亦一手拿着电话,一手将司徒的头抬起来,这个闷法,万一闷坏了怎么办,就算是再生气,冲她发火就好了。
五分钟后,凌家两母女结束会谈,凌以亦将葡萄拨了皮从下面喂到司徒嘴里,“怎么了?这是?我妈说你什么了吗?”
司徒含着葡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去换下衣服,我妈让我们今晚回去吃饭。”凌以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
司徒一下蹭了起来,葡萄卡在喉咙里,凌以亦慌忙给她顺着后背,只见她双手一直摇摆着,“怎么了?不要拍吗?”凌以亦那个笨蛋傻傻地问到,然后手停了下来,司徒卡在那儿,吐不出来,吞不下去,将凌以亦的手拽回来,一个猛拍,司徒直觉着眼泪花直冒,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我不要去你们家。”
“怎么了?上次不是已经吃过一次饭了吗?”
“我刚才,刚才,没有听出你妈的声音,以为,是你在外面的野女人。”
“然后呢?”凌以亦将水杯递给她。
“然后我问她是哪个洞里的狐狸精。”司徒说话声越来越小,接过水杯猛灌了几口。
凌以亦先是呆愣了一分钟,而后吭哧了一声,司徒钥瞪着她,她明明就在笑,见实在纸包不住火,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司徒等她笑够了,才问了句:“你妈的号码为什么不存名字?”
“那是我家的座机啊,座机我存它干嘛,好了,快去换衣服,回家吃饭。”凌以亦推了推她的屁股。
“不去。”司徒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那我们打赌好了。”凌以亦挨着她坐着。
“怎么赌?”
“植物大战僵尸,我赢了你,你和我回家吃饭。”
“你要是输了呢?”那段时间,两人下班之后就开始抢电脑打僵尸。
“我要是输了,同意不回家吃饭,我还包一个月洗衣做饭做家务。”
“这可是你说的。”司徒很显然没有抵得住这诱惑条件。
没过多长时间,结果可想而知,司徒钥输了,回卧室换衣服,灰溜溜跟在凌以亦身后回她妈家那边吃饭。
到玄关一起换鞋,司徒不想开车,两人打车回了凌家,司徒钥很显然,有一种做贼心虚的自觉,从一进凌家的家门,她的头就没有抬起来过,也没想这一大晚上,凌妈做了一桌丰富的好吃的,凌以尔在房里玩着游戏,司徒钥冲进厨房喊了声凌伯父,凌伯母就要开溜,鬼都知道,凌妈有多喜欢司徒,忙喊住她:”司徒医生,今天陈觉的情况又好了些,真的要感谢你哦。“
”分内之事。“言简意赅,只想着脱身。
”司徒医生结婚了吗?“
”额,还没。“司徒回望了客厅,找寻着凌以亦的身影求救,那人却已经混进凌以尔的房间里挤在一起玩游戏,司徒钥硬着头皮站在厨房门外,最后还是凌爸解了围,让司徒在客厅玩着,这里太多油烟,并用肘子碰了碰凌妈,人家姑娘家,老是问别人的私事儿。
司徒长吐了一口气,她转头,窗外漆黑的天空,很快,凌以亦窜回客厅,挨着司徒坐在沙发上,司徒有意避远了些,虽说凌以亦一早就做过打算,但是在老一辈看来,出柜是对他们陌生而又恐怖的词汇,就像曾经没有经历地震的人,永远也没法理解那种灾难后的痛苦一般,凌以亦又挨了上去,她知道司徒有着很强的领悟力,适应力却很差,到了一个并不熟悉的环境,她情愿躲在蟹壳里不出来,那些陌生的东西让她不安害怕,她只是轻轻地挨着她,让她感染着熟悉的气息,因为这样陌生的家庭环境里,有她,她在她身边,那一刻,司徒转头望向身旁那个人,突然有些安心,或许喜欢一个人真的不能喜欢她的90%的,难道那10%的缺点和不好就不接受吗?
两人正在眉目传情,凌母端着菜出来了,毫不经意地问了句:”对了,今天那个狐狸精是怎么回事?小亦,你谈恋爱了吗?那男人居然有狐狸精了?“
两人一愣,情节曲折不生硬,凌妈很有TVB编剧的潜质哦。
41
41、第四十一章 。。。
关于那次家庭聚会,谁被当成了替罪羔羊呢?当凌妈开口问出,凌以亦和司徒钥对望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三个字:“裴素婉”,可怜的素婉就这样被两人推到了风口浪尖。凌以亦走过去揽过凌妈的肩,长叹了一口气,“素婉,她,遇人不淑,唉,那男人长的是挺好看的,哪知道,那么快就劈腿,劈腿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妈”
“我当然知道,我就警告过你爸,他要敢劈腿,我就把他阉了,然后自杀,反正现在你们两姐弟也长大了,我也没有什么后顾之忧,老凌,你说是吧?”说完视线转向凌爸身上,凌爸光明磊落地迎上她的目光,倒是远在画展上徘徊的裴素婉无辜成了凌以亦和司徒钥的替罪羊,凌妈让司徒先吃着水果,饭菜马上就好,还亲自将剥好的橙子放司徒手心里,司徒含了一口,歪着头,闷笑。
黄历上的日子,一篇一篇地被岁月的春风吹散,经过快一个月的努力,终于找到了那个医院里开枪的凶手,他承认了一切,可凌以亦总觉得真正幕后的黑手并未浮出水面,可杨警司却执意结案,春意愈发地浓烈,周日的早晨,凌以亦和司徒还拥在被窝里的时候,门铃声急促,紧张。
凌以亦皱了皱眉,嘟囔了句:“这么早,是谁啊?”
门外,一脸憋着闷气的裴素婉依在门边,凌以亦全然没有那股子做贼心虚的自觉,“这么早,什么事儿啊?”
裴素婉鞋也没换,哧溜就往司徒钥卧室里去了,床上裸睡的司徒正趴在枕上,偏着头,磁白藕臂暴露在阳光里,裴素婉就那样看着她,司徒倒好,一脸的笑颜如花,“一大早,什么事啊,气成这样?”这不摆明着明知故问吗?
“凌妈一大早打电话安慰我,说什么天涯何处无男人,问那个劈腿男是干什么的?她要和我一起去修理他,至少要踢他□一脚,凌以亦,你说你老妈懂不懂法啊?还有你们两,我问了半天,才知道是你们说我交了一个男朋友,而且还遭遇了那男人的劈腿,凌妈还问我怀上孩子了没?笑,你两还好意思笑。”裴素婉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因为情绪激动,面色潮红,倒是司徒和凌以亦两人,一人闷在枕头里,一人歪在门边,凌以亦没想到她妈会这么仗义,还要和素婉去收拾那被他两捏造出来的男人,想来也是,平时她闲的无聊,有时总会去警局里,找这个同事那个同事聊会天,自是对文生啊,素婉这样的同僚很熟悉的,凌以亦一直觉得,在她妈的字典里,一直是别人家的女儿才是最好的,不管是裴素婉还是司徒钥,似乎总是更衬凌妈的意。
“好了,裴大小姐,一大早的,消消气,春燥,要注意情绪。”凌以亦递给她一杯果汁。
“司徒钥,你说你拿我做挡箭牌做过多少次了?屡试不爽,是吧?”裴素婉凑到身旁,眼睛瞪得大大的,司徒亲捏了一下她的脸,素婉是温和的好脾气,惹怒了她,最严重的后果,就是这样,她自己开始说很多的话,面色潮红,对了,还有胸口起伏,“乖了,晚上请你吃饭啊。”
“不吃”
“要不,给你找个男人啊?”司徒开着玩笑。
“司徒钥!!!”素婉提高了嗓门。
“对了,你这么长时间不找男人,我们怀疑你是不是和我们是同类的,所以,你有什么就快招了吧,总不至于要让我动私刑的?”凌以亦走到床边,将司徒钥的手臂塞进被子里,虽说已经是三月里,这春日的早晨,B城雾气又重,有时甚至还带着春寒料峭的寒意。
素婉被逼到那俏脸绯红,她想起曾经在大学的时候,那时追她和司徒的男人都很多,有一次司徒被一个男人惹烦了,拉过她,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下,对着那男人就说了句:“你别再缠着我了,我喜欢的是她”裴素婉现在依然能记得清当时那男人的反应,他是学临床的,在宿舍楼,自习室,只要是司徒出没的地方,总是会有他的影子,其实他长得很帅,眉眼清晰,轮廓分明,当她把这一切说给司徒听的时候,司徒没好气地让她领走,她清晰地记得那个男孩像受了重创般踉跄地后退了几步,身后他的单车斜倒在地上,甚至还能清脆地听到铃铛破碎的声音,那男孩一直都在摇头,喃喃自语地说道:“你不喜欢我,竟然会选用这样的借口。”司徒没再搭理他,回到宿舍,以至于裴素婉也只是认为这不过是她寻觅的一个借口罢了,直到司徒坐在下铺,缓缓地开口:“素婉,我是喜欢女人的。”她手中的水壶碰一下从手中掉落在地上,瓶塞冲出老远,水壶里的开水洒了一地,那些氤氲的水汽弥漫在整个房间里,对于素婉,她不是很明白,那样漂亮的司徒怎么会喜欢女人呢?还有刚才那面颊的一吻,脸不禁又红了。
司徒斜歪在床头,舒展开眉眼,微笑,她知道素婉在想什么,“我不会喜欢你的,傻丫头,我告诉你,只是认定你是我司徒这辈子的朋友,有些事我不想瞒你,如果你觉得这并不妨碍我们的友情,就当这只是我愿和你分享的一点家事罢了,如果介意。。。。。。。”后面的话,司徒并未说出口,在这个社会,不是所有的人都能理解这样的感情,她还未说完,就见素婉轻轻摇了摇头,她只是挺诧异的,于是从那之后,司徒就总用这招来驱逐身边那些男人,可笑饿是,竟然没有一个男人当真,都只认为这不过是一个拒绝的借口罢了,直到现在,这么多年过去了,除了司徒,现在还加上一个凌以亦,素婉这颗软柿子,温和,柔软,不知不觉,抱着白色的枕头躺在了司徒身边。
司徒将头埋在裴素婉怀里的枕头上,总是在素婉身边是那样的安心,没有情人般那样的纠缠猜忌,没有那么多的索取要求,她总是在你失意的时候默默地当一个听众,兴许她在你的人生路上,帮不了你什么,可是这一路,她一直在身边,作为朋友,素婉是司徒真正重要的人,想是这样好的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