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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一抹懒得搭理的背影,就这样把凌以亦给晾在春日的阳光里,凌以亦很挫败,一屁股坐在草坪上,而后干脆平躺了下去,身下是甘冽的青草气息,她眯缝着一双眼望着已经有些耀眼的太阳,听到近在咫尺的声音,她心下一片窃喜,却装模作样地闭着眼睛,不愿起来,她就知道司徒肯定会回来的,她怎么会舍得让她一个人寂寞无聊,让孤独蚀入骨髓呢?她嘴角上扬,微笑着有些过分,将双手伸出去,以为司徒会拉她一把,可是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后有一双手将她拉起来,只是那双手并非那样的柔滑细嫩,像是树皮般的苍老,她受到惊吓,一睁眼,对上一张满脸皱纹的容颜,正狰狞满目地瞪着她,她忙起身撒手,却怎么也撒不掉,却原来那老太婆死抓住她的手不放。
“喂,你抓我干嘛啊?”
“你没看见那旁边的中国字吗?勿践踏草坪,违者重惩。”
“我没有践踏啊。”
“你都把它们压坏了,你这个女孩子,看你年纪轻轻,怎么没有一点公德心,没有一点同情心啊?它们就没有生命吗?它们也是有生命的,你怎么可以这样?你在哪个单位上班,我要找你们领导!!!”
凌以亦吓到了,她见过很多中年妇女,她妈周围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加起来可以拉扯出一个团来,有悍妇,有一天到晚打着旗号关心你的幌子八卦的阿姨们,可是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时髦的老妖怪,看样子该是五六十岁的样子,可是打扮时髦,就连说话作为都这么时髦,她最近闲着无事上网,知道现在流行咆哮体,但没想到这个老妖怪能运用得如此娴熟。她忙打住她还在喋喋不休的咆哮,“好了,罚多少。”
“罚款一千,通知贵单位公开批评,写忏悔书。”
“一千!!!!!你怎么不去抢。”
“所以我就说你这小姑娘家没有公德心,没有见识,不了解现在的国情,什么都涨了,我们当然也要涨。。。。。。。”
凌以亦十分想喊救命,这是什么医院,太昧良心了,就连保洁员都这么黑心,她给司徒打了个电话,却听见电话里的声音那样清楚,似近在咫尺,她回头,司徒钥站在一百米处的梧桐树下,对她颔首微笑,而后头也不回地离去了,谁说巨蟹座是最温柔最有母爱的星座?谁说的?
司徒钥暂时不想去理会处在寂寞孤独深渊里的凌以亦,因为她今晚有一个约会,约会的对象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都不怎么待见她,甚至带着很深的成见,所以关于这次会晤,司徒钥比较惊奇,甚至带着一丝谨慎,谁知道那个装着一肚子学问的人脑子里又在冒出什么幺蛾子来。
会晤的地点,是有着北欧风情的艾里餐厅,两人几乎是同时到达根据地,凌以亦本想跟着来,但是很明显,对于白天的惩罚,司徒钥把她抛弃了,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吃泡面,“你今天叫我出来,有什么事吗?”
“你吃过饭了吗?”对面的高西宝有些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们先点餐吧,我怕一会我说完你吃不下。”
司徒钥望着对面的那个人,她其实和高西宝算是比较熟的,曾经和凌以亦在一起的两年关系还算好,因为在凌以亦的朋友圈里,估计也只有这个直人对百合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但自从两人分手后,她站在凌以亦的立场,一度认为是司徒钥太敏感,太神经质导致两人的分手,而后见凌以亦的为情所困对司徒钥的成见就更大了,再加上纪珂然那件事,她很有偏见得将司徒钥划在了水性杨花那一类女人 ,但这次学校的任务她又没有办法完成,当然她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是这样的,这次我们学校对高三的学生有一个志愿填报的讲座会,我们做了一个调查,发现很多学生想考医科大学,鉴于你是有名的脑外科医生,学校特邀请您老赴我们学校做一个讲座。”
“抱歉,我没有时间。”司徒啜了一口茶,慢条斯理地说,高西宝一口气提上来又放不下去,就憋在那儿,她转头好不容易把这口气给咽下去,回头又谄媚地给司徒钥斟茶:“我知道您时间忙,可不可以抽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就两个小时,拜托,这事是我负责,我要办砸了,这学期我的奖金就没了,行行好嘛,好歹我们也是老熟人了。”
司徒钥沉默,不语,久久地凝视着高西宝,而后又继续喝茶,高西宝彻底豁出去了,“是,我们两私下是有些恩怨,虽然彼此心照不宣,但是我对你的为人,确实不怎么待见,但是公是公,私是私嘛,你别这么小心眼,好不好?”
“既然高老师说公是公,私是私,那就请和我们医院的企划部联系吧。”说完司徒钥起身欲离去。
“喂,喂,姑奶奶,司徒好医生,好了啦,我以后都会好好对你的,马首是瞻,好不好,你先帮我把这坎给度过去。”高西宝来到司徒钥身侧,花言巧语地劝道,腹诽到:“这厮报复心也太强了,小心眼,小肚鸡肠,难怪水性杨花。”
“我比较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不找凌以亦来说这个事?”
“算了吧,她?现在完全就成了你的心腹,你的亲信,信不得,靠她还不如靠我自己。”高西宝说的口干舌燥,“还有一个那什么事情,就是,就是你和纪珂然比较熟,你知道,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吗?”口舌如簧的高西宝一说到纪珂然就开始口吃,她一直觉得寒假一起出游那次,只不过是自己荷尔蒙过剩,可是几个月来,她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真的如自欺欺人一般的真实,当看到新闻的时候,她是担心凌以亦,她对自己说,她也只担心凌以亦一个人,可是当她到达纪家,看到那个人毫发无损的站在那儿,心中的那份踏实,她宁愿相信不过是觉得纪珂然那个人还不错而已,可是,关心则乱。。。。。。。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加班到十一点,今天争取二更,为了这历史的时刻,撒花吧,童鞋们表霸王偶了,偶需要动力~~~~~~~(谢恩~~~~~)
49
49、第四十九章 。。。
关于高西宝是否已经有弯的倾向凌以亦曾向司徒钥提起过一二,只是司徒钥从未想过高西宝怎会和纪珂然搅合在一起,两人,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都并不像那回事,而最关键的还是高西宝还是直人,司徒钥有些担心地望着高西宝,这条路不是人人都能走的,太多的现实荆棘,还有异乎寻常的勇气,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爱情更容易快乐,而痛苦也是相对的,许多时候,司徒甚至觉得,女人,其实都是脆弱的,甚至都是敏感的,因为她们是同性,有着相同的致命伤,只是,关于爱情,又岂是外人能说得清的,司徒那天晚上和高西宝谈了很久,谈到最后,高西宝从对面的沙发上换到司徒钥的身旁,最后竟是紧紧拥抱在了一起,她在司徒耳边轻轻说了句:“好好对小亦。”
3月21日,天空愈发地晴朗,下午两点,司徒钥从医院驱车去学校做演讲,她看到台下那些青葱面孔下关于青春、梦想的气息扑面而来,有学生问当医生可以挣很多钱吗?有学生问为什么现在普通百姓都看不起病,我们学医又有什么用?司徒钥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无数双清澈的眼睛,一时只觉着恍如隔世,青春像许多人无法再□的□,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孩子,对于梦想,有着太多的迷惑和不确定,司徒钥在台上讲了两个小时,结束的时候许多学生蜂拥而来,有年轻气盛的男孩子上来要电话号码,高西宝拿着教科书把那些不学无术的孩子给赶跑了,几百个学生陆续散场,偌大的多媒体会议室里,高西宝帮着司徒收拾那些准备的材料,司徒抱歉地说道:“抱歉,似乎并没有达到你要的效果。”
“没有,学校领导说效果很好的,那个,我拿了奖金请你吃饭啊。”高西宝谄媚地笑着,一万块啊,足够去趟越南了都。
“对了,你奖金是多少?你上次不是说拿到分我一半吗?”
“嗯,奖金也不多,就四千块嘛,分你两千就是了。”
两人正闲话着,却没注意到会议室里还有一个人没走,司徒没想到会在这个地方见到她,在那次黑社会的案子,她无辜地被挟持,今日,她竟坐在讲台下听她讲了两个小时,那女人走过她身前,“你讲的很精彩。”
“谢谢,我那都是随乱说的。”司徒紧盯着这个叫童桐的女人,不明白她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视线里,到底是因为什么。
“你们先聊,我先回趟办公室。”高西宝识时务地退出了。
“司徒,好久不见。”那长发女子气质优雅,明眸如漆,光亮美华。
“你好,童桐。”
“你还记得我?”
“记得,当年设计学院出了名的名人,你身体好些了吗?”上次被挟持时她身上也有轻微的擦伤。
“谢谢关心,已经没事了。”
司徒突然无话了,本来她和这人也不是特别熟,一时没了话题,良久,童桐从包里拿出一个礼盒,“这个东西,劳烦你,交给裴素婉。”她转身时,似还有什么话要说,只是话到嘴边,顿了顿,又转身离去,司徒恍然,过几天是素婉的生日,可是,她为什么不亲自交给她呢?她想喊住童桐的时候,那人已经走远了,司徒满肚子狐疑,想着礼盒里装的可别是什么定时炸弹吧,正胡思乱想着,手机上是凌以亦的电话,吓着她手中的礼盒突然掉在地上,安然无恙,她不禁骂了自己一句,自己真是被凌以亦带着过渡警惕了。
“我和高西宝已经说完话了,你什么时候可以出来?”
“马上”
司徒钥收拾好东西离开多媒体会议室时,凌以亦和高西宝正在学校的走廊里闲聊着,只是那人今天还是一副墨镜,帽子压得更低了些,她脸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她又在装什么酷呢?
“累了吧,我们回去吧。”凌以亦接过她手里的资料和包,揽过司徒钥的腰,司徒分明看到高西宝的眼眶有些红。
“高西宝怎么了?怎么好像哭了?刚还好好的。”上了车,司徒有些疑惑。
“没什么事,她为情所困着。”凌以亦有些心不在焉,敷衍了几句,两人就开车回家了。
“在车上怎么还带墨镜?脸上的伤不是好些了吗?”司徒侧身推她的帽子被她回避了,“这不是更帅吗?”
“凌以亦,你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没有。”凌以亦显得有些暴躁。
“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司徒钥耐心地问到。
“没有,挺好的,一个人的日子自由自在。”凌以亦猛踩刹车,前面一辆奔驰突然停下来,差点追尾,那奔驰车上的人下车,仔细看了看车尾,开始骂起来,语气恶劣,一副暴发户的气势,凌以亦本来心情烦躁,重重地摔上车门,下车和那人理论,吵着吵着,那女人开始扯凌以亦的头发,司徒慌忙下车,将那女人拉开,“你自己不遵守交通规则,突然刹车,怎么还打人呢?”那暴发户女人一手抓过司徒的头发,凌以亦再也忍不住,一拳打在她下巴上,她一个踉跄,凌以亦拉过司徒,护在身下,凌以亦气闷地将车开得很快,“我有些话要给你说。”两人沉默许久,凌以亦终于开口,“我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司徒不可思议地望着她,“理由”
“我妈说我陪她的时间太少了,最近她的身体不是很好,我想回去陪她一段时间。”
“哦,伯母怎么样了?要不我们现在回你家,我去看看她。”
“不要”凌以亦回答地斩钉截铁,很干脆地将司徒钥排除在凌家之外。
司徒钥气闷地坐在副驾驶上,双手揣在衣兜里,望着窗外的雾气,不再说一句话,凌以亦也没有多余的解释。
那晚,凌以亦就搬了回去,一路上她都没用摘掉她的墨镜和她的帽子,到最后分开的时候,她都没能看到她的眼睛和她脸上的表情,司徒把自己扔进被窝里,思过来想过去,只觉着这是凌以亦的控诉,只因她觉得自己最近陪她的时间太少,那晚司徒气了一晚上,只是隐隐的,司徒总是觉着有什么地方不大对,以前的凌以亦就算怎么发脾气,也不会瞒着她心里有事,何况两人复合之后,她已经很少发脾气,今天,司徒总觉得凌以亦有事瞒着她。
那天晚上,司徒衣衫不整,怀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