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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海孤叟冷喝道:“服你?”
郑重其事的,血影玉燕白燕玲道:“服了姑奶奶我,别的好处先不提,最起码,你那颗贼头可以多在身上长些时日,有什么不好呢9”
气得哭笑不得,湖海孤叟厉声道:“你,你给我站出来。”
偏偏脑袋,白燕玲巧笑道:“你要跟我单打独斗?”
湖海孤叟确有此心,抓住年轻人好胜的心理,他冷笑道:“你那点技艺,配吗?”
美目一转,血影王燕白燕玲笑道:“老前辈,你以为我一定会很生气是吗?其实啊,你错了,你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可以说吃的盐比我吃的米还多,你比我强是应该的嘛,我不配与你单打独斗,又有什么不对的嘛,是吗?”
湖海孤叟单云超楞住了,对一这个年轻少女,他真觉得有些山穷水尽无法应付之感了。”
甚至,连该说什后他都不知道了。
望著湖海孤叟,白燕玲又道:“再说,站在尊老敬贤的立场,我们就算单打独斗,能胜过你也不好真的那么好啊,将来扬出去,说湖海孤叟竟败在一个少年人手里,你多没面子,如果败在他们联手的攻击下,最起码,你还可以告诉他们双拳难敌四手,是吗?”
实在不能不开口了,湖海孤叟怒气冲冲的,拉大嗓门喝道:“戏婢,你给老夫站远点。”
粉脸突然一沉,白燕玲冷笑道:“老前辈,你说的话可真中听啊!”
老脸一红,湖海孤叟冷声道:“不中听你又能把老夫怎地?”
冷冷的,燕寄云道:“单云超,能把你怎地,你马上就会知道了,以你的身份,朋友,你不该说这种话。”
话落转向白燕玲道:“白燕玲,我本来想单独斗斗这位宇内四大顶尖人物之一的,现在…”
白燕玲接口道:现晚在你改变了主意了。”
燕寄云点点头。
白燕玲道:“因为他骂了我那一句?”
“你就改变主意了。”
燕寄云道:“嗯,那是我改变主意的最太原因。”
芳心中有一种被人呵护的温暖、甜蜜,白燕玲娇声道:我们怎么收拾他?”
阴森冰冷的,燕寄云道:“零碎的。”
燕寄云话声才落,突见人带一闪,两只巨爪已当头罩了下来。
没想到湖海孤叟会突然偷袭。
也没想到速度竟有这般快。
急侧身,燕寄云鬼魅般的向右侧闪去。
快是快得惊人,但湖海孤叟却也不是慢动作的人,因此……
嘶声中洒起一片血光,燕穿云左肩头被湖海孤叟单云超抓破一道两寸多长的血口——
湖海孤叟单云超心头的惊骇远过受伤的燕寄云,这一爪,他估计起码可以把燕寄云左肩废了,但却没想到五指向下收时、竟被一股无形的真力逼住,几乎抓不下去。
单凭这种护身的无形罡气,湖海孤叟就知道今日一仗,胜算不多了。
内心的惊惧,使他更不敢放弃先机,人才够落地,大吼声中,如影附形的二度追袭过去。
变化发生得太突然,一旁的血影玉燕白燕玲惊得呆住了。
人才落地,湖海孤叟二次攻到,燕寄云仍然抽不出还手时间,闪避已比方才从容了。
身子向后一仰,鲤鱼倒穿波,贴着湖海孤叟急抓而下的双抓,燕寄云倒翻出去八尺。
人在飞射的空档,双掌已聚满功力。
双足才一著地,燕寄云双掌已向前拍了出去,正迎上三次追来的湖海孤叟。
没想到燕寄云变招如此之快,湖海孤叟无法控制急追而至的冲势,只得变爪为掌,硬接下来轰然一声大响中,攻势突然停顿。
恰在这时,血影玉燕白燕玲也悄无声息的从湖海孤叟后面一剑扫到。
双臂酸麻难举,湖海孤叟也没想到白燕玲会份偷袭,闻声时,剑已近身了。
老脸骏然一变,湖海孤叟猛然向前跨出一步。
同样的,也晚了一步。
同样的,他左肩也多了一道血口,只是,长度比燕寄云的要长些。
猛转身,湖海孤叟想出手反攻。
一条红影却在他转身时、飞越过他头顶,穿入飞扬的黄沙中了。
怀著满腔怒火,湖海孤叟无可奈何的又转回身子。
飞沙在轻风中散失,湖海孤叟单云超看见六尺之外,白燕玲正在替燕寄云察看左肩上的伤势。
亲切的察看,状似周围没有任何人存在似的。
深沉的冷笑了一声,燕寄云道:“朋友,你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白燕玲替燕寄云止住伤口的血,此时突然接口笑着道:“云哥哥,世上就那么多人,他们不到黄河心不死呢!”
轻轻的嗯了一声,燕寄云向湖海孤叟单云超冷然道:“朋友,主要的是因为你自己分量还太轻了一些,燕某觉得,你怎么死都是一样;用不著由我自己来收拾你。”
虽然觉得燕寄云的功力并不低於自己,湖海孤叟却深信靠自己的经验,必能胜过燕寄云的;世间有很多人都只往好处想。
湖海孤叟单云起就是这一类的人。
冷冷的,湖海孤叟道:“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燕寄云,你这种独特的论调老夫是第一次听到。”
燕寄云冷笑道:“你不相信?”
湖海孤叟冷声道:“你自己会相信?”
燕寄云沉声道:“我不相信我不会说。”
湖海孤叟冷声道:“世上就有许多人,硬是想把自己都不信的事,设法要让别人相信。”话落一指燕寄云,道:“你,就是这种人。”
燕寄云冷骏的道:“看来你还是希望我与你独斗了?”
湖海孤叟冷声道:“老夫觉得只有那样才公平。”
就怕少了自已参与的份,血影玉燕白燕玲,闻言忙插嘴道:“你知道什么是公平?”
湖海孤叟大声道:“老夫起码知道的比你多。”
白燕玲道:“那倒不见得,别看你年纪大,单云超,起码有一件摆在你眼前的最明显的事,你就没有看见,还在那里卖什么老?”
湖海孤叟冷声道:“什么事老夫没看到。”
笑笑,白燕玲道:“假使你的人比较多的话,你怎么说?”
湖海孤叟一怔,道:“老夫仍将一对一。”
白燕玲道:“你真会那么不识时务?”
湖海孤叟道:“老夫一向说一不二。”
血影王燕白燕玲冷冷的道:“那么当年三叉村那一战,四位一共派出多少人去还记得吗?四位真不知道燕家总共有多少人吗?”
血影玉燕白燕玲此言一出,湖海孤叟就知道事情要糟,脱口冷喝道:“丫头,你胡说些什么呢?”
冷冰冰的,燕寄云道:“不是胡说,单朋友,她是在告诉你,世道轮换,是正确而公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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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血酒江河
湖海孤叟单云超心知再说什么也没有办法扭转眼前的孤单劣势了。
因此,他必须转别的念头。
偷袭的念头。
他深知这种想法不容易得手,但目前,他却只有这一条路能占些便宜了。
暗暗吸了口冷气,他坦然的向前跨了两步,望著燕寄云道:“燕寄云,看来咱们又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燕寄云知道他准备做什么。
知道,但却没有说破。
淡漠而冷森的,燕寄云道:“不错,咱们…”
人如脱弦之箭,突然飞身扑向燕寄云。
双掌齐出,掌风如利刃狂风。
显然,这是他全力的一击。
燕寄云早就知道他又在打什么主意了,因此,他早已防著他了。
山岳般的静立不动,双掌及时挥扬了出去。
也是全力迎击。
没有看到燕寄云脸上出现惊诧,错愕之色,湖海孤叟就知道自己的主意被识破了。
人在空中,无法停止,虽知不好,却又不能不硬著头皮攻下去。
轰然一声大响,四掌终放接实了。
湖海孤叟整个前冲的身子,又急速的向往倒飞回去。
他自己并不想倒飞回来,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
与他进攻时无法停止一样的,他无法控制得了自已。
一道红影,往湖海孤叟倒射回来的身子背后闪过。
于是,湖海孤叟背上又多了一道五寸多长的血糟。
红影只闪过一次。
血糟也只增加了一道。
老脸完全气白了,湖海孤叟面对著漫天黄沙,大吼道:“燕寄云,是个人物,你靠你自己的本事来收拾老夫,别仰一仗一个女人来讨便宜。”
直等到黄沙消失,燕寄云才道:“单朋友,临战浮燥,乃是大忌,你别急,这才只是开始而已。”
血影玉燕白燕玲笑道:“我也没有下重手,以后,每次我只出一剑,轻重与这次一样。
燕寄云点点头,道:“单朋友承受得住的,燕玲,我相信他不流完最后一滴血,决不会倒下去的。”
心头罩上一个可怕的阴影,湖海孤叟知道他们要怎么对付他了,眸子向身后转了一阵,他心中浮上了另一个念头。
血影玉燕笑道:“云哥哥,他不会流尽最后一滴血的。”
燕寄云一怔,道:“为什么?你不忍。?”
摇摇头,白燕玲道:“不,对大奸巨恶之徒,我一向没有什么仁慈之心,我是说,单老前辈是识时务的人,他不会等到真的不行时才后梅的。”
心头一动,燕寄云道:“脱逃?”
白燕玲笑道:“你可别污辱了人家啊!”
心中所想到的,处处都先被白燕玲点破,对这个刁滑的少女,湖海孤叟可真是恨之人骨了,心中狠狠的暗忖道:“不把这丫头先收拾掉,看样子事情还真不好办妮?得找个机会先收拾她。”
冷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单朋友,燕某劝你最好别打那种主意,你逃不出燕某的掌心了。”
湖海孤叟道:“燕寄云,你还有没有点男子气息,就知道听这丫头的吗?”话落向站在四尺之外的白燕玲一指。
乍看起来,像是气极了的人的一种自然举动,但这一指却含有杀机。
白燕玲看出来了。
燕寄云也看出来了。
但是,他们谁也没有说破。
娇躯向侧里横跨出两尺,快如一阵轻风,堪堪避过那一指。
娇笑一声,白燕玲道:“单前辈,你那一指我可担当不起啊!”
既羞又怒,湖海孤叟大吼一声,突然全力向白燕玲扑去。
花容突然一变,白燕玲冷笑一声,挥掌逞向湖海孤叟迎去。
她看到燕寄云对付他很轻松。
她忘记了自己与燕寄云不同了。
俊脸突然一变,燕寄云大声叫道:“燕玲,退!”
猛然间,但已没有退的空隙了,白燕玲此刻唯一能做的,只有尽量提气转身。
轰然一声大响,白燕玲一个身子,如同断线风事般的向后直飞出二三丈远,落地在沙滩上。滚了四五滚,才停下来,但已无力坐起来了。心中把白燕玲恨极了。恨得连已扑到身后的燕寄云都没有发觉。
一颗心猛然一抖,人如机械般的倏然转过身来,转身的一瞬间,湖海孤叟单云超的双掌也已提到胸前。
他,知道惊觉得太晚了。
他,也知道自己唯一的准备时间,只有转身的这一刹那间。
湖海孤叟全料对了,但却依然没有补救的时间。
身子方转过来,双掌也只推出一半,迎面而来的那股奇大无比的压力已到了面前。
与白燕玲方才遭遇的情况相同,他也没有选择的馀地了。
一声大响,湖海孤叟的身子倒射出两丈多远,也跌在沙滩上。
也翻了四五个滚。
也同样的无法立刻爬起来。
趴步飞身,燕寄云跃落白燕玲身边,蹲下身子,他把她从沙地上抱了起来,就地坐下来,把她扶坐在怀中,关切焦急的问道:“怎么样?燕玲?”
内腑是受了伤了,但却没有严重到无法坐起来的程度。
白燕玲之所以没有坐起来,是因为她不想坐起来。
她知道会有人来扶她、抱她。
她需要那份体贴与关怀。
因此,她在那里等待,虽然;沙地熟得烤人,她还是躺在那里等待着。
睁开美目,她故做吃力的道:“我,我不要紧。”
用衣袖擦净她脸上的灰土,燕寄云轻声道:“真不要紧吗?”把头向燕寄云怀中一靠;她道:“云哥哥,假使我死了。你会怎样?”
俊脸突然一变,燕寄云道:“不许说那种话。”
白燕玲轻声道:“我是说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