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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手腰间,猛然撒下墨龙鞭,燕寄云冷冷的道:“龙当家的,马上我们就知道谁会求到谁了呢。”
自从见到湖海孤叟的首级,太湖坐地君王就知道自己决非燕寄云之敌手了,心中虽然恨他人骨,但生死大计。却不能意气用事。
无法忍,也得忍。
长笑一声,龙遗德道:“姓燕的,老夫所以不希望这位白姑娘上岸,只不过是怕日没被江湖中人耻笑老夫以多胜少而已。”
燕寄云冷冷的道:“话很堂皇。”
龙遗德道:“姓燕的,随你怎么说,老夫已把话说在前头了,一切悉听尊便。”
冷哼一声,燕寄云道:“燕某领你这份情。”
转向白燕玲道:“玲妹,你上岸去。”
看看燕寄云,血影玉燕白燕玲道:“云哥哥,我们为什么不在这里解决?”
笑笑,燕寄云道:“以后你会知道为什么。”
白燕玲道:“他们人多,而你!”
燕寄云笑笑道:“人多对我会有什么威胁吗?”
看看澄清深湛的江水,白燕玲道:“但是在……”
燕寄云道:“与在岸上没有什么区别,玲妹妹,你上岸去吧?记住,能攻才攻,不能攻,就守,我会很快的回到岸上去的,切记!””
低头微一思忖,白燕玲道:“那我走了?”
点点头,燕寄云道:“好吧,你走吧。”
深深的望了燕寄云一眼,白燕玲飞身踪到龙遗德船上,这向船尾走去。
盯著白燕玲娇小的背影。白袅心中突然浮上一丝毒念,就在白燕玲欲待飞身踪起的一瞬间,白袅突然间不吭声的飞身一掌向白燕玲背上拍了去。
俊脸一沉,墨始已挟着一声厉啸卷出。
突觉右脸一紧,掌风呼的一声,完全拍向一边船舷上,振断了一大块船板。
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一道红影已自空中倒翻下来。
一声惨吼。
白袅一颗人头已滚落门面上,血,如喷泉般的直喷而起。
白燕玲连看也看一眼,飞身向岸上飞射而去基地退向百花洲奔去。
一切变化,都在眨眼的一瞬间过去。
一条命。却在这眨眼的一瞬间消失了!
众人的心,都在住下沉,他们,重又觉得有面临生死关头的感受。
燕寄云,就是那审判的人。
抖手抽回墨龙鞭,燕寄云冷冷的道:“龙当家的,燕某得罪了。”
龙遗德铁青著脸道:“姓燕的,放心,龙某人还忍得住,因为,咱们马上就要做个总结算了吧。”
船,仍在向江心移。
抬头悠闲的看看当空皓月,燕寄云道:“尊驾何不下令将船开快一点。”
火龙道人冷声道:“你等不及了?”
笑笑,燕寄云道:“在下是在替各位设想啊!”
火龙参月道人哼了一声,没有开口。”
众人之外立时陷入了沉默之中。
沉默,可以使人想到很多事情,好的与坏的都会想到。
船,离岸越来越远了。
经过这一段长时间的沉默之后,龙遗德的目光终放又投到燕寄云脸上,道:“这里已经是江心了。
不错,他们真个到了江心了。
龙遗德突然双臂高举,震声高呼道:“散开。”
各船闻令,纷纷散开,形成一个大包围圈,把燕寄云的舶困在中间。
每条船相距都在十丈以外,每条船上的人。都整齐的排在船的两舷上,各自刀剑在手,守住自己的船。
坦然无惧的向四周望了一眼,燕寄云扭头向船上惶恐不安的舶夫扫了一眼,道:“各位最好是下水逃命去吧。”
站在燕寄云身边的带头船夫道:““公子,你不该把这艘船上的对方的人放走。”
笑笑,燕寄云道:“你是说留住那些人,他们会有所顾忌?”
船夫道:“投鼠忌器呀!”
朗声一笑,燕寄云道:“朋友,你错了,为了燕某这条命,他们不会珍惜任何代价的,要活命,你们得赶快下水逃走了。”
船夫道:“你呢?公子?”
星目中闪射著冷光,燕寄云道:“我得先送他们上了路再说。”
船夫不安的道:“公子,一他们个个都是水冲能手,你只一个人,怎么应付得了呢?”
燕寄云道:“朋友,你再问下去,只怕连做命也要葬送在江中了。”
人,谁不怕死?
船夫脸色一变,颤声道:“公子那我们走了。”
点点头,燕寄云没有开口。
直等到所有船夫都跳入水中,火龙才突然得意的开口道:“姓燕的,你可会驶船?”摇摇头,燕寄云望著十丈以外的火龙参月道人,冷然道:“燕某未曾学过。”
双手交叉插在道袍的宽大袖中,火龙状更得意的笑道:“那可就不幸了,燕寄云。万一你的坐船失火了,你又不会驶船,那可怎么好呢!”
冷然一笑,燕寄云道:“尊驾能使燕某的船失火吧?”
双手突然从袍袖中抽了出来,火龙参月道人一手握著一颗鸡蛋大小的红色弹丸,冷森森的说道:“姓燕的,很不幸,又被你料中了。”
俊脸上毫无惊慌之色,燕寄云冷然一笑道。“朋友,你有自信能丢得上来吗?”
这倒是火龙先前没想到过的问题,老脸一变,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冷然一笑,燕寄云又道:“万一没丢好落回到自己船上,朋友,你可往那里跑啊?”
火龙参月道人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因为,他不道水性。
星目中掠过一丝异光,燕寄云道:“老道士,你也不会水是吗?”
手中握著两颗烈火弹,火龙参月道人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龙遗德接口道:“道长,把它交给水中的弟子如何?”
火龙为难的摇摇头道:“此物不能见水。”
龙遗德一呆,道:“那怎么办呢?”
火龙道:“唯一的办法是你我分开,一前一后,使他无法兼顾得了。”
龙遗德道:“这倒是个好办法,给我几个。”
参月道人把手中两颗烈火弹交给龙遗德,龙遗德飞身跃上邻船,再由邻船跃落燕寄云背后的船上。
参月道人重又恢复了得意之色,重摸出两颗烈火弹,冷笑道:“姓燕的,现在你怎么防守?”
燕寄云心中早已有计划了,原本他就没打算防守这条船。
冷冷一笑,燕寄云道:“老道,你出手看看?”
向四周望了一眼,火龙朗声高呼道:“各自守好你们自己的船,大家听到了没有?”
周围响起一片呼应声。
气氛立时显得更紧张了。
参月道人顾虑得确实周详,只是,他忘了这些人有多大本事了。
他忘了他要对付的人有多大本事了。
眼看一切都布置妥当。火龙突然沉声道:“攻!”
他自己没有动手.因为燕寄云面向著他。
也因为他不会水,因此,他很怕自己的坐船被自己烧掉。
轰然一声大响声中,燕寄云的坐船接面突然冒起冲天火光。
这是龙道德下的手。
炸声与刺目的火光,未免来得太突然。
突然得使人无法立刻适应。
燕寄云,就在众人无法立刻适应的刹那间,飞身跃上了邻船。
船舷上虽然排满了严密防守著的人群,但却没有一个人出面抵抗。
真至于,看到燕寄云上了船的都没有几个人。
火龙心中一急,扬手投出一颗,落在燕寄云才跃上的船中。
早就有了计划,燕寄云落足并没有停留,飞身凌空飞射出二十几丈,落在对面的船上。
炸声与火光再度响起,整条船上时成了火坑。
警觉得早的,跳进了江中,晚的,不是身亡,就是被溅开的火焰灼伤。
没想到燕寄云会落到对面舶上,邻近的两条船虽然在严密的防守著,即没等到人。
对面那条船,因为没想到他会舍近取远,一时间又不知所措了。
人才著船,墨鞭已然挥洒出去。
血光映著火光飞溅。
惨吼和著水声呜咽。
这景象,像火海,也像地狱。
有著被人戏辱了的感觉,参月道人怒吼一声,扬手又投出第二颗烈火弹。
燕寄云一直在注意著他。
因此,他又落了空,而多烧了一条船,多了一些人。
另一条船上,又响起了惊叫声。
参月道人双手重又深人袖中,摸出两颗烈火弹来,怒吼一声,又投出一颗。
观准了燕寄云欲待落脚的另一条船,火龙参月道人把手中的另一颗也投了出去。
燕寄云存心要除去太湖坐地君王的全部基业,见状右手挥出一掌一把飞来的烈火弹,拍人另一条船上。
连连失利,火龙整个人都快气疯了。
双手不断的抓出烈火弹没掷著,不到顿饭工夫,已有二十多条在熊熊火光中燃烧了。
大湖坐地君王的全部船只,也不过只有三十六条,眼看著火笼在不到顿饭的工夫,就替他烧了二十多条,心中那有不痛之理。
飞身跃落火龙身边,龙道德沉声道:“参月,好了。”
参月道人正在火头上,闻声冷冷的道:“龙遗德,你舍不得?”
龙道德冷声道:“基业是我的,参月。”
参月道人冷笑道:“别忘了,我们都是奉命行事的,只求目的,不择手段。”
龙遗德厉声道:“你可曾达成目的?”
火龙道:“就快要达成了。”
龙遗德冷笑道:“什么时候?”
抖手又投出两颗,火龙道:“把所有船烧光,看那小子往那里跑。”
金银二飞卫此时正好双双跃回主船上。闻言齐声反对道:“那太湖的一切,不全完了吗?”
参月道人冷冷的道:“咱们得为大局设想。”
银飞卫冷声道:“道长烧的不是自己的基业,当然不会痛心了,我们可就不同了。”
老脸一沉,火龙一指身前供桌上湖海孤叟的首级,冷声道:“连三老爷子的命都送掉了,你们还顾虑什么产业不产业的。”
金飞卫道:“可是!”
寒著脸,火龙冰冷的盯著龙遗德道:“龙遗德,一句话,你说,要不要再杀燕寄云?”
太湖坐地君王怔了好一阵子,才道:“道长说得也是,连三老爷子的命都送在这小子的手中我们还有什么珍惜不珍惜的。”
重重的叹了口气,火龙参月道人道:“龙当家的,我知道你这片基业创来不易,但目下我们已成骑虎之势,燕寄云一天不死,我们就一天无法安宁,你这片基业,今天虽然毁了,只要燕寄云一死,各方都会设法出力、让你在极短的时日内,完全恢复旧观的,你放心好了。”
龙遗德道:“全听道长的了。”
银飞卫突然插口道:“我有方法让姓燕的死在江中。”
眼睛一亮,龙遗德道:“什么方法?”
银飞卫道:“让我们的坐船也烧掉。”
老脸突然一变,参月道人道:“小子,你明知道我不会。”
银飞卫道:“我们可以托你上岸。”
参月道人冷笑道:“贫道不相信你。”
龙遗德老睑倏然一变,立时又强忍了下来,冷淡的道:“那么就把所有的船烧掉,我们开船离开这里也就是了。”
参月道人冷声道:“这倒不失为上策。”
火龙参月道人突然道:“你们怎么不会想想看那小于是不是已经烧死或被炸死了呢?”
龙遗德沉重一叹道:“但愿是如此。”
船,全速向百花洲开著,似乎谁也不想再说什么了。
江面上的光火越来越远,也越来越暗了,望著那片渐去渐远的火光,龙遗德心头越来越觉沉重了。
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事情不会这么快就此结束。
江上的月光越来越明亮。
百花洲,又近在二十丈内。
扭头看看龙遗德,火龙道:“我师傅吩咐我们在那里接他?”
指指前面的一片垂柳密林,龙遗德道:“在那片柳树林边”。
火龙参目道人道:“他们该已经到了吧?”
毫无自信的摇摇头,龙遗德道:“事情也许不会这么单纯。”
皱皱眉头,火龙参月道人道:“龙当家的,你今天是怎么啦?”
摇头苦笑一声,龙遗德沉重的道:“参月道长,自从我看到三老爷子的首及之做我心中就有一个很不祥的预惑,我总觉得我们的一举一动,好像全都在那姓燕的小子的监视之下。”
参月道人心中也有著同样的感觉,但他却不顾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