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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看到了那淡淡的笑意深处所隐藏著的沉重逼人的惨澹韵味,三寸神面妖急忙岔开话题,道:“小子,咱们这就走吗?”燕寄云道:“这就走吧,我们早到一步,寒姑娘就少一分危险性。”
看了血影玉燕白燕玲一眼,三寸神面妖好像突然间又恢复了年轻人的所特具的活力,蹦蹦跳跳的当先带路向岭下奔去,一面道:“我知道打那里走近,我来带路。”
百花盟的待客大厅,谈不上雄伟宏大,也没有什么雕梁画栋,它所具有的是纯朴,洁净而清雅。
大厅坐南朝北,大门之外,沿着大门前势并排着两列男衣帑剑的武禁女子,个个持剑当胸,目不斜视,肃穆而威严。
这就是百花盟的接客阵容。
在大厅面向门的神位下的大八仙桌旁的客位上,燕寄云岸然而坐,他面前桌上放着一杯香茗,他带来的石匣就放在杯子旁边。
三寸神面妖与血影玉燕白燕玲都打横坐着,燕寄云对面坐著花孤云飞霞,大厅内、各按方位站著八个黑衣带剑少女。
花狐云飞霞与燕寄云见面已不只一次,但眼前这种近乎示威的气氛,却使她无法开口,除了频频励茶之外,她什么也说不出来。
气氛沉寂得使人发窘,每个人都有这种感觉,但谁也找不出一句适当的话来说。
血影玉燕白燕玲虽然也是一肚子气,但当著燕寄云的面,她不好说什么。
冰心花后寒忆梅忙道:“前辈远来是客……”
未等寒忆梅把清说完,三寸神面妖已抢口截住,冷笑道:“寒盟主,我矮子可不是来做客的,我们这种客人你百花盟也不欢迎,咱们此来,只不过是替燕寄云带带路,陪陪他而已。”冰心花后寒忆梅道:“前辈过去。”
三寸神面妖急爆的道:“过去的已全过去了,提他则什?”冰心花后寒忆梅沉重的道:
“晚辈不会忘记那些的,只是,只是……唉!”他没有说出来只是什么?
三寸神面妖气头上也没有心思去想那“只是”二字中的含意。
血影玉燕白燕玲正在全心全意的克制著自己,无心去一听。
只有燕寄云是真正的冷静旁观者,也只有他在揣测着那“只是”两个字中的深刻含意。
三寸神面妖一挥手道:“寒盟主,不必”只是“了,你我之间,没有什么好谈的了,你与燕小子去了给你们之间的斗争吧,我矮子只不过想早点离开而已。”眨眨那双带著重重忧郁的大眼睛,冰心花后寒忆梅沉重的道:“前辈,畜牲尚有三分恋旧知恩之也。何况是人,只是……唉!”突然把脸转向寒忆梅,三寸神面妖道:“我们使你为难了?”声音有些怯怯的,寒忆梅道:“前辈……”三寸神面妖冷笑道:“好了,寒盟主,干你的正事吧,从今以后我们不再踏进你百花盟总坛就是了。”
重重的叹息一声,冰心花后寒忆梅道:“唉,唯天地,知我心。”
话落目光缓缓移到燕寄云冷漠的俊脸上,道:“燕大侠此来……”手按在杯子旁边的石匣上,燕寄云道:“怯毒草。”花容微微一变,冰心花后寒忆梅道:燕大侠进过千毒洞了?”
点点头,燕寄云道:“进去过了。”
心情似乎渐渐平静下来了,冰心花后寒忆梅平和的道:“燕大侠,你是寒忆梅所见到进千毒洞的人之中,唯一活著出来的人。”
燕寄云冷静的道:“姑娘觉得怀疑的?”
寒忆梅道:“我没那么说。”
把石匣推到寒忆梅面前,燕寄云道:“姑娘可要看看匣中的怯毒草吗?”
冰心花后寒忆梅道:“燕大侠既然进过千毒洞,想必这怯毒草错不了的。”
燕寄云道:“姑娘,你令师可曾向你提到过千毒洞中的景象与地形吗?”
冰心花后寒忆梅道:“提过,燕大侠问此则什?”
燕寄云道:“我要姑娘印证看看我有没有进洞过。”
法落一顿,接道:“洞道有九曲十三个湾,第四湾道上见水,十一湾道是一段水域,水域一过,便是第十二湾,洞道开始向上斜,对吗?”
冰心花后寒忆梅冷漠的道:“燕大侠如果不是在向寒忆梅及百花盟夸能耐的话,我确实可以相信你是进过洞的了。”看了石匣一眼,燕寄云道:“姑娘如果能相信这一点,咱们便可以开始往下谈下去了。:”
冰心花后冰冷的道:“燕大侠除了证实这”怯毒草‘是真的之外,咱们还有作座可谈的?“。
燕寄云道:“姑娘能确信这怯毒草是真的吗?”
冰心花后寒忆梅道:“我既然相信你进过千毒洞了,这‘怯毒草’当然也是真的了。”
笑笑,燕寄云道:“正因为我进过千毒洞,因此,我才要告诉你,洞中并无怯毒草。”
望著燕寄云寒忆梅道:“那你这石匣之中放的是什么?”
燕寄云道:“怯毒草。”
寒忆梅冷笑道:“你方才怎么说的?”
燕寄云道:“洞内并无怯毒草。”
寒忆梅冷笑道:“你这草是那里得来的?”
平和的,燕寄云道:“洞外陡处可得。”
霍然站起身,冰心花后寒忆梅冷笑道:“燕寄云,你听谁说千毒洞外有怯毒草?”
仍然端坐在那里,燕寄云道:“我自己认得。”
冰心花后冷笑道:“你不是说洞外随处可以找到吗?”
燕寄云道:“我是那么说过。”
寒忆梅冷声道:“既然随处可以找到,你为什么还要冒死闯千毒洞?”
燕寄云淡淡的道:“进千毒恫之前,我不认得。”
燕寄云的平和神态,使冰心花后寒忆梅的想法有些动摇了,她道:“洞中有人告诉你的?”
燕寄云道:“洞中确实有人告诉我,不过……”
寒忆梅等了一阵没听到下文,忍不住追问道:“不过什么?”
燕寄云道:“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我怯毒草的形状。”
以为燕寄云是存心戏弄她,冰心花后花容一变,铁青著脸道:“燕大侠,寒忆梅以为你不会是那种说谎说得太离谱的人。”
花狐云飞霞一见气氛有些不对了,忙插嘴道:“燕大侠,洞中的人既然没有告诉你怯毒草的加状,你又如何会认得怯毒草呢?”
燕寄云道:“贵盟主要怯毒草的目的不是要替某人医治身中之毒的吗?”
花狐道:“确是如此。”
燕寄云冷静的道:“那在下确知此草可以治得好她。”
花狐云飞霞脸上喜色一闪,道:“这么说,燕大侠石匣内所装的是真的怯毒草了?”
燕寄云道:“是假的。”
花狐呆了一呆,道:“燕大侠,你不觉得你说的话有些矛盾之处吗?”。
淡淡的笑笑,燕寄云道:“按真理,按事实,燕某承认自己所说的话完全自相矛盾,但是,燕某指的是在真实二字的前提下。”
花狐云飞霞的确有些糊涂脱口道:“燕大侠,你到底想说些什么?我……我实在无法听懂。”
冰心花后寒忆梅突然冷冰冰的插口道:“他要说我师父的病是假的。”
花狐云飞霞一呆,似难以置信的目光盯着燕寄云,脱口道:“假的?”
突然朗朗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不错,是假的。”
怔仲了半天,花狐才摇著头道:“燕大侠,病,确实可以装,这许多年来,装病谁能装的了呢?”
燕寄云道:“她有她自己活动的天地,只是,那天地太隐秘,也太公开,所以、你们都没往那上面去想。”
无法相信的连连摇著头,花狐云飞霞道:“不可能,这决不可能,这些个年来,百花盟之所以能支撑下去,就全靠
她老人家的名声来维持的,她没有装病的必要与理由。”
冰心花后突然冷声道:“燕大侠,念在你曾救过本座一命的份上,你现在可以走了,以后,你我最好不要再有见面的时刻。”
好像没有听到冰心花后寒忆梅的话,燕寄云冲著花狐继续道:“姑娘怎么能肯定她没有装病的理由呢?”
花狐云飞霞道:“为百花盟的安危,她老人家曾绞尽脑汁,设法去找往日与我们盟主有关的人前来相助,如果她自身确实没病,她又何必去请别人来帮助呢?”
燕寄云反问道:“请来的那些人的下场又如何?”
花狐云飞霞一呆,接不上话来。
冷冷的笑了一声,燕寄云道:“全死了对吗?姑娘,请想想,他们那些人的武功较之百花盟中的人如何?较之一个身中奇毒,无法动弹的人又如何?何以他们全死了而百花盟却一直在风雨飘摇中没有被灭掉呢?”
冰心花后寒忆梅没有再催促燕寄云离开。
花飞云飞霞信心有点动摇了,她试探著问道:“燕大侠,你想说什么?”
燕寄云道:“姑娘猜我想说什么。”花狐道:“我不敢那么。”
淡淡的笑笑,燕寄云道:“也许姑娘该说你一直未曾那么想过,因为那是决不可能的事;世间也只有人们认为决不可能的事,当这事发生时才不会有人去留心他。”
花狐道:“燕大侠,你仍然没有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郑重的,燕寄云道:“姑娘,事实上你已经知道我想说什么了,只是,你无法骤然间接受这个事实而已,因为,你根本上想都没住这上面想过,因此当事情一见突然出现时,你才会觉得千头万绪,无从查起,“语落一顿,道:“事实上,一直支撑著百花盟的那位老人家才是百花盟真正的大敌。”
冰心花后寒忆梅仍然没有开口,虽然,她一点也无法相信燕寄云说的,但她已不再觉得他是存心来戏弄她们了。
大厅中每一个人的神情都很严肃,包括了三寸神面妖与血影玉燕在内。
花狐怔怔的道:“燕大侠,这只是你的猜测吗?”
燕寄云道:“在我进洞之前,我连这种猜测都没有,但我进洞之后,我却可以明确的说这是事实了。”
花狐云飞霞凝重的道:“有人告诉你的。”
燕寄云点点头,没有开口。
花狐云飞霞粉脸一变,道:“燕大侠,如果我告诉你,你的敌人就是你自己,你相不相信?”冷漠的笑笑,燕寄云道:“在千毒洞中我遇见的敌人与你我现在的情形不同,云姑娘。”
花狐正色道:“燕大侠,你又怎能断定一个初次见面的人所说的会比我所说的更可靠呢?”
把握十足的,燕寄云道:“因为他认定了我与其他的人一样,活著进洞绝无法活著出来,是以,他以为我不会泄漏什么,另一个根据,是他与素手观音早有了夫妻之实。”
粉脸一沉,冰心花后寒忆梅阴冷的道:“姓燕的,你还想说什么?”
以缓和的声音,燕寄云道:“寒盟主,我知道你不会相信,因为,她在明里曾扶助了你不少年,因此,我带了这石匣来,寒盟主,你可以拿这个去给她,我深信她会有事实告诉你我说的没错。”
冰心花后寒忆海道:“姓燕的,你以为我会那么做?”
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凝重,燕寄去道:“寒盟主,假使你真有勇气面对现实的话,我相信你一定会那么做,因为,你并不认识怯毒草,因此,你拿这石匣内的草去给素手观音。
她决不会以为你存心怀疑她,再者,如果素手观音心中没有鬼,他决不会怀存心去试探她。”冰心花后寒忆梅芳心也有点动摇了,犹疑不语。
燕寄云继续道:“前因后果,一一连贯,寒盟主,你该会想得出来这其中不该没有原因吧?该不该这么试试,你该能拿得定主意才是。”燕寄云方才所推测的种种事实,冰心花后寒忆梅与花狐云飞霞心中也都起了疑,只是,当着这许多人的面,要答应去试探自己的师傅,冰心花后寒忆梅总觉得与法与理都说不过去。
目光不期然的望向花狐云飞霞。
花狐云飞霞向大厅四周扫了一眼,突然坚定的开口道:“盟主,你就把这怯毒草拿去给她老人家看看吧。”冰心花后犹疑道:“这……这可以吗?万一……”
底下的话她没说出来。目光自然的转到燕寄云脸上。
淡淡的笑笑,燕寄云道:“怕我使诈?”
明白冰心花后寒忆梅的用意是如此,花狐云飞霞道:“燕大侠可有什么足以令我们相信的保证吗?”坦然一笑,燕寄云道:“燕某人身无常物,有价值的,只有燕某人这条命,就以它担保如何呢?”
花狐云飞霞为难的道:“燕大侠,百花盟不该信不过你,只是;燕大侠,你的身手总使我们觉得你的保证会落空。”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