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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寄云深沉的道:“其他的就留给霍元稽临死之前,自己去想吧。”
话落一顿道:“大庄主,你可以走了。”
满腹狐疑,千手魔君霍元稽可真有举棋不定了。
生硬的,邪丐道:“霍元稽,快过来吧。”
仍然迟疑着。
油脸一沉,邪丐冷声喝道:“霍元稽,你真的连敌我都分不出来了吗?凭姓燕的那么几句,就令你动心了?”
心中虽然仍不安,但却不能不有所行动了。
千手魔君霍元稽开始缓慢的移向邪丐那边。
燕寄云没有丝毫阻拦的迹象。
一步一步的,千手魔君霍元稽向外移动出去一丈多远,突然飞身射落到邪丐面前。
神态转变得很快,千手魔君霍元稽敬的朝邪丐施了一礼道:“多谢前辈援手。”
皮笑肉不笑的咧咧嘴,邪丐漫声道:“霍老弟,不要谢我,我老要饭的可没有伸什么援手的啊。”
这称呼就透着生分。
千手魔君霍元稽是老江湖,脸色立时—变,急忙恭敬的道:“全仗前辈的虎威。”
邪丐早闭着眼睛,冷淡的道:“霍老弟,别尽管给我老要饭的戴高帽子,咱们还是先谈正经的吧。”
心头一震,干手魔君霍元稽忙道:“是,是,晚辈听候差遣。”
邪丐冷沉的道:“霍老弟,你可知道对方为什么要放你口马?”
千手魔君霍元稽道:“他以为已经调拨得我们自己的人对自己的人起子怀疑了。”
邪丐道:“你有没有怀疑?”
坚定的,霍元稽道:“晚辈不敢。”
邪丐森冷的道:“是不敢而非没有,对吗?”
惶恐的摇着手,千手魔君霍元稽连声道:“不,不,晚辈真的没有。”
邪丐漫声道:“真的?”
千手魔君霍元稽忙道:“晚辈可以发誓。”
大笑了一声,邪丐道:“哈哈……霍老弟,发誓对你我这种人,决起不了作用的,除非……”
千手魔君霍元稽忙道:“除非什么?请前辈明示。”
低沉的,邪丐道:“你能证明给老要饭的看看。”
千手魔君霍元稽:“前辈要晚辈怎么证明,请吩咐,晚辈绝对会全力以赴的。”
邪丐偏着头问道:“真的?”
千手魔君霍元稽道:“是真的。”
淡淡的,邪丐说出了一个字:“死!”
连连向退了两大步,千手魔君霍元稽惊怖的盯着邪丐那张阴沉得发冷的老脸道:“前辈在吓唬晚辈了。”
扳着脸,邪丐道:“老要饭的说的是实话。”
一颗心,直往下沉,千手魔君霍元稽恳切的望着邪丐道:“前辈,你……你真相信姓燕的所说的那些调拨言辞吗?”
邪丐冷酷的道:“霍老弟,你的年龄虽然足有姓阈的三倍大,但智力却远不及他。事实上,他并没有调拨,他说的全是事实,半点不假。”
又向后退了一大步,霍元稽重复道:“事实?”
邪丐道:“不错,是事实,你当年能出卖别人,今天又有什么理由不能背叛老夫?”
千子魔君霍元稽哭泣着脸道:“晚辈并没有背叛前辈咽。”
冷冷的,邪丐道:“霍老弟你的心思,我老要饭的明白得很,不用多说了。”
软求无效,千手魔君霍元稽突然神态一改,威胁着道:“前辈就这么当着天下人之面,处决一个忠心耿耿的手下人?”
邪丐道:“这里并没有天下人。”
干手魔君霍元稽骇然的道:“你们早就计划好要将这些人处置掉了。”
邪丐道:“能陪着名动武林的燕寄云一起死,各位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再向后退了一步,千手魔君霍元稽道:“老夫现在算是看清了你们了。”
邪丐冷漠的道:“霍老弟,你想过去与那些人会聚在一起吗?”
估量着七八尺的距离,邪丐无法一把擒住自己,霍元稽冷笑一声道:“老夫正是要过去和他们一起。”
话落飞身一跃,退下七八尺远,、连续纵跃三次,已落身到人堆里了。
怀着满腔激恨,千手魔君霍元稽一站定了身子,立时大声道:“各位朋友,方才邪丐的,大家都听到了,要求生存,我们只有一拼了。”
霍元稽一个“了”字才—出口,突然大吼一声。
暴弹两丈多高,落地一连蹒跚的退丁三四步,伸手指着那贺客道:“他……他是血剑令的手……手下。”
蹒跚的向前跨两步,便“砰”然一声,仆卧地上了。
端端正正的,他背心插着—柄血剑。
他,曾以五莲庄而傲视江湖同道。
他却从来没想到会有今日这个下场。
他只想依赖别人的势力起家,却没以完全依赖别人,将会蒋个什么后果。
人群突然散开,一个矮小瘦弱,全不起眼的土里土气的小老头子已被众人围了起来。
血剑令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毫无惧色的向四周扫了—眼,土老头子笑道:“各位终于把我老人家给找出来了。嗨!
那可实在是各位的不幸。”
低沉的宣了一声佛号,智圆大师道:“施主的大名如何称呼?”
土老头子笑道:“大和尚,令师没告诉你?”
智圆大师道:“家师告诉贫僧什么?”
土老头子道:“咱们是同门呀!”
智圆大师平静的老脸突然一变道:“同门?”
土老头子道:“算起来我还是你师叔呢。”
像是突然想起子什么,智圆大师脸色骇然一变,不安的道:“家师倒是对贫道提过一段三十年前的往事,”
土老头子道:“三十年前,嗨!有些沾边了。”
智圆大师沉重的道:“据说,三十年前,本门佛字辈上其中有一位‘佛愚’师叔,功力在同辈师叔中高居首位,但却不愿受佛规拘束,因此……”
土老头子道:“因此怎么样?”
智圆大师道:“被掌门祖师逐出门墙,但他却在武林中闯出了更多的祸事,搏得个‘地面煞神’的绰号。”
“地面煞神”这四个字—出口,周围那些贺客便全都惊呆了。他们虽然各自做着欲待扑击的姿态,但却没有一个人此时还有动手的勇气。
地面煞神冷笑一声道:“智圆,你记忆不错嘛。”
沉重的,智圆道:“夸奖了。”
地面煞神笑道:“智圆,算起来你我是同门师侄,你可有什么要求没有?”
智圆低声道:“你我并非同门,施主说错了。”
地面煞神一怔道:“智圆,连你也敢逐我?”
智圆大师弟凝重的:“此非敢与不敢的问题,而是少林戒律如此。”
地面神煞道:“少林戒律能于此时护得了你吗?”
平静的智圆大师道:“并非本门戒律护我,而是佛门弟子应该舍死去维护戒律。”
地面煞神微微一怔,冷笑道:“那就由你去舍命维护戒律吧。”
话落向四周扫了—眼道:“各位不用怕,老夫此来的目的不在各位,各位另有对手,老夫要先去会会我们的主客了。”
话落昂首阔步的排众而出,迳向燕寄云走去。
天剑叟、邪丐,单只这两个人,燕寄云就没有把握能应付得了,如今又加上个凶名久着的地面煞神。
这种突如其来的演变,确实是燕寄云原先所未曾料到的。
地面煞神的现身,使燕寄云对今日之局完全失去了取胜的把握了。
但是,他并不畏惧,他知道自己早晚会遇上这种场面的,他唯一觉得可惜与遗憾的,是这场面来得太快了些。
缓慢而镇静的,燕寄云解下了墨龙鞭。
在燕寄云身后七八尺处,地面煞神停住脚步扬声大笑道:“小子,看样子你是想拼了?”
转向地面煞神,燕寄云道:“尊驾以为我会怎么做?”
地面煞神笑道:“才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人。”
淡漠的笑了笑,燕寄云:“你看我像那种人吗?”
天剑叟插嘴说道:“年轻人,问题不在于像不像,而是你有没有反抗的余地,事实已很明显的摆在你前了。”
燕寄云冷冷的道:“我早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了,三位相信吗?”
邪丐接口道:“我们没有不相信的理由,只是,小子,你既然早就料到会有今天了,想必你早已有了今天应有的打算了。”
右臂一振,黑龙鞭散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燕寄云寒声道:“各位还要再问吗?”
天剑叟森冷的道:“年轻人,你的意思老夫明白,不过,在事实还没有完全不可收拾之前,老夫仍要郑重的警告你—声——不要轻举妄动。”
忍不住狂笑了起来,燕寄云道:“哈哈……这是威胁?”
凝重的,天剑叟道:“年轻人,不管你怎么想,老夫仍要把指令传到,如果你跟我们走,也许,你用不着付出你想像十的代价。”
语气也突然跟着天剑叟改变了,地面煞神道:“不但不必死,而且,你的地位将在我们之上。”
燕寄云笑道:“这是利诱。”
天剑叟郑重的道:“年轻人,不管你的看法怎么样,咱们的话是出自真诚的,可以说我们当家的是在诱惑你,但是,最主要的一点是你有被利诱的本钱。”
燕寄云淡谈笑道:“这么说,这是我燕某人的荣幸了。”
邪丐插嘴道:“小于,确实可以这么说。”
燕寄云反问道:“那要是燕某真个在三位之上,那三位会甘心吗?”
地面煞神说道:“我们的团体是以武功来定坐席的,因此.在我们的集团里,决不会埋没了人才。”
星眸—转,燕寄云道:“你们当家的放心见我吗?”
天剑叟道:“只要你燕寄云遵照我们的方法去做,他自然没有不见你的理由。”
燕寄云道:“在下该怎么做?”
以手中寒天杖向前面大厅前的那群人指了指,邪丐:“处理了那些人。”
燕寄云道:“只处理一半对吗?”
地面煞神大笑道:“的确得留下一半,否则,武林中人又怎能知道你已进了我们的集团来了呢?”
燕寄云反问道:“你们的集团不是高举着正义的旗帜吗?”
天剑叟道:“从今天起,我们就用不着那么做了。”
燕寄云道:“过去又为什么要那么做呢?”
地面煞神笑道:“问题不是很简单吗?过去我们还有阻力啊!”
俊脸一寒,燕寄云道:“问题是很简单,但是,在下不明白的地方还有一处。”
天剑叟道:“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燕寄云道:“今天既然已没有阻力了,三位为什么又要拉我燕寄云进入你们的集团呢?
目前你们占有绝对的优势,除去我姓燕的不是更安全吗?”
三个经验老到的老江湖全被问住了,他们没想到燕寄云有此一问,他们自己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
呆了一呆,天剑叟道:“这……这……”
燕寄云道:“尊驾总不至于说是为了珍惜我姓燕的这一身武功,或珍惜我是一条汉子吧?”
天剑叟原先确实想以此作答,但此刻燕寄云这么一说,他就无法开口了。
有些恼羞成怒的,地面煞神冷声道:“小于,你既然信不过,那你以为是为了什么呢?”
岸然的冷笑了一声,燕寄云道:“在下说了各位也许不能相信,但是,燕某自己却还以为没有猜错。”
耐心的,天剑叟缓声道:“说下去,年轻人,我们在听着。”
燕寄云道:“叫燕某先在武林中落下个不义之名,然后再杀燕某以抚天下人心,那时,名利双收,血剑令主就可以使其真面目公诸于武林了。”
天剑叟和邪丐同时皱起了眉头。
他们像是突然想到了—个什么问题了。
地面煞神大笑道:“小子,武林中人都传说你武功过人,机智天生,可是,照你方才所说的看来,哈哈……”
燕寄云冷冷的道:“尊驾是说在下忽略了血剑令主自己的人也在场的事实了。”
地面煞神一呆道:“莫非你还有什么别的说辞了。”
燕寄云冷冷的笑了一声道:“血剑令主如果想真与各位分享武林盟主之荣,现时武林大避既然已近平定,他用得着留下燕某这个他不可能信任的人吗?”
三颗心同时震颤了一下,由于与血剑令主的亲密关系,他们从来没有以过他们之间还有可以分割的空隙,因此,这种空隙虽然确实存在着,他们却一直都没有注意过。
燕寄云提醒了他们,在他们已深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