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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没来得及看,就听到了皇上在跟一个女人说话,但不是皇后的声音,他就更奇怪了。这时只听得那个女人大声他说:‘皇上,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忘掉往日的情分,就请看在安儿的份上吧,他可是您的亲生骨肉啊!’尔康当时非常震惊,他隐隐约约听说皇阿玛另有隐情。这时候,只听见皇阿玛说道:‘对于你,只是朕一时的情不自禁,但爱本身是没有错的;对于安儿,请你放心,人在年轻的时候总会做一些错事,但朕会负责的,最终朕会给他一个名分。’后来那女人说了一一句:‘既然爱已成为往事,奴婢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只是希望皇上记住今天说过的话。’说完就走了出来。尔康说,当时他从侧面看得非常清楚,那女人就是傅恒的夫人董额氏。”
令妃长叹一声:“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在皇上面前尔康总是让着福康安。当年回疆叛乱的时候,皇上派海兰察和福康安一块率兵平叛。我听人说,福康安虽受了皇命,却把营盘扎在兰州一带,自己带领一班人马下棋饮酒、打猎取乐。平叛完全是海兰察的功劳,当海兰察把当地的酋长抓住后,并没有先到京城报功,而是先派人连夜押送到兰州,由福康安来处置,被福康安窃取了头功之后,海兰察一句话也没说。后来永琪还到我这里为海兰察鸣不平呢。”
“真难为他了。”晴儿抑制着内心的激动。
“是啊,”令妃接着说,“从此以后,每逢出兵,每次打胜仗回来,皇上一定会召福康安进宫,赐给许多宝物。平定回疆那一仗,皇上亲自到殿前迎接,福康安年纪轻轻就封了靖安伯,可以破格享受亲王的待遇。”
令妃缓缓走到窗前,心中似有所悟:“那尔康为什么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呢?”
一提起这件事,晴儿就禁不住怒上心头:“福康安有一次在御花园见了我之后,就说被我吸引住了,要求皇阿玛把我许配给他。皇阿玛当然不答应,只能说过一段时间再说。尔康当时就在旁边,他怕我答应,就把事情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我,并要我千万不能答应。福康安知道尔康来找过我之后,从那时起就对尔康产生了嫉恨。”
令妃绝想不到,平时聪明开朗的晴儿竟然背负着如此沉重的心理包袱,不禁悲从中来,一把拥住晴儿:“晴儿,我可怜的孩子!”
晴儿想想自己和尔康的处境,觉得心里也很难受,也和令妃相拥而位,几乎不能自己。
西山的皇家围场内,一股股浓烟随着大队人马远至而来,福康安率领御林军正在打猎。
一群大雁从空中飞过,一名弓箭手立即抽出箭,搭上弓瞄准。
福康安一摆手:“慢!我们一起打。”
说时迟,那时快,福康安大喝一声:“打!”
他飞快地从怀中拔出那柄火枪,稍稍一瞄,“砰”地一声,只见那只领头的大雁栽了下来,而其他的大雁已被枪声惊得四处乱飞。
清脆的枪声在山谷中回荡。
“哈哈!所谓的‘群驾乱飞’的意境也不过如此吧!”看来,他的枪法已经有了一定的功力。
“那是!那是!将军已经是以一当十了。”随从们都极力附和。
“何止是以一当十,即使是福尔康过来,也要让他全身穿上六个大窟窿!”心腹傅虎说道,由于是傅家的人,又是福康安的亲信,说起话来也十分放肆。
提到尔康,福康安问道:“现在皇上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傅虎趋马上前,附在福康安的耳边悄悄他说:“据密探报告,已经过了山东济南了,听说皇上还主持了、一场比武。”
“比武?”
“是的,皇上一时兴起,亲自主持了一场比武,是在福尔康和六阿哥的手下赫德之间展开的。”
“谁赢了?”福康安急切地想知道结果,因为赫德也是宫内赫赫有名的大内高手。
“是福尔康。”傅虎一边小心翼翼他说,一边观察着福康安的脸色。
“又是他!”一提到“福尔康”这个名字,福康安不禁想起一一年前打猎时的那场特殊的“比武”。
春天的西山围场内,施旗飞舞,浓烟滚滚,喊声震天,马蹄声碎。
乾隆率领文臣武将在狩猎,那时的乾隆身材健颜,精神饱满,兴致非常高,因此小燕子和紫薇两位格格能得到优待,也在其中。
发现野兔群后,他大喝一声,带领着阿哥和侍卫们就冲了上去,把纪晓岚、傅桓。福伦等文官远远地抛在了身后。
这时,尔康急忙趋马上前,叫住乾隆:“皇上,等等傅大人他们吧!我们跑得太远了!”
乾隆一勒马疆,小燕子“呼”地一下从他的身边窜了上去,狂叫着:“冲啊!”
乾隆哈哈大笑:“小燕子,你这哪是在打兔子,你这是在赶兔子啊!”
“回皇阿玛,我也不是赶兔子,是刹不住了!”小燕子吓得脸色煞白。
好不容易收拾停当之后,望着满山的翠绿,乾隆不禁感慨万千:“我们的祖先是一个逐水草而居的游牧民族,是骑在马上打天下。今天,我们不仅有武功之将,也有文治之才。象晓岚之类,都是诗追李社,文赛昌黎的奇才啊!”
“哈哈!好玩,好玩!”话音刚落,就传来了小燕子开心的笑声。
“小燕子,有什么好笑的?”永琪说道。
“真好玩!什么‘死锥你肚’,什么‘闻到梨子’我只知道有个小肚子,被我们叫了小卓子,没想到还有个什么‘死锥你肚’呢!那小卓子就惨了!”小燕子又笑起来。
众人一愣,不禁都开怀大笑。
福康安急忙私下里问了傅恒,一时有了把柄,于堤嘲弄道:“不要献丑了!这‘李杜’是两个人,他们都是唐朝的两个大文学家,一个姓李,一个姓杜。”
小燕子被抢白了一顿,非常不服气:“那,什么什么“梨子’呢?”
“这……”福康安忘了这个名气没有李白杜甫大的诗人的名字,情急之下只得说,“我考考你!你说呢?”
“这‘昌黎’同样也是唐朝的大文学家,名叫韩愈,因为老家是河北昌黎的,所以人们尊称他为‘韩昌黎’,你就不要为难小燕子了。”尔康急忙出来解围。
福康安有些难堪,不禁恨恨瞪了尔康一眼。
乾隆正是激情满怀,说道:“今天朕要你们每人做一首诗,必须以迎春为题,诗中要含个‘春’字,做得好的,朕重重有赏!”
“紫薇,你先来。”乾隆最看重的是她的才情。
紫薇略一低头,吟道:
“薛索娇躯自槐主。
嫩黄无语对东风;
清芬袅袅满瑶池,
盼得南国迎春情。”
“好!”话音刚落,文武官员已是一片鼓掌,齐声喝彩。
纪晓岚不禁摇头晃脑,摸着胡须夸道:“此诗真是大道蕴于小道之中啊。前两句讲的是‘情’,‘嫩黄无语对东风’,这些天生佳丽在等什么呢?后两句马上就做了回答,那是等瑶池王母啊,等着皇上皇后去看望它啊!此诗的核心是一个‘孝’字,极其精巧地向皇上表达了紫薇格格的一片孝心啊!”
“诗做得好,晓岚解释得也好啊!”乾隆不禁开怀大笑。
“尔康,该你了!”乾隆开始点将了。
受了紫薇做诗的鼓舞,尔康信心倍增,于是也诵道:
“枝如藻须绵又长,
色似黄花对明堂;
大安国中忆皇恩,
争出迎春向朝阳。”
“果然不错!”乾隆点头笑道,“只是这‘皇恩’两个字,应该改为‘亲恩’,这就和紫薇的诗主题一致了。”
见到小燕子在一旁低头不吭声,乾隆立刻抓住她:“小燕子,怎么不说话?想了首歪诗出来没有?”
“好了!”小燕子一扬头竟然出口成章:“花开花落花开落……”
话还没说完,大家又是大笑。
“别笑嘛,听我说嘛!”小燕子大叫。
乾隆拼命忍住笑说:“你不要管别人,自己说。”
“一打岔,又差点给忘了!”小燕子继续说道:
“花开花落花开落,
大树小树听我言;
今日皇上来打猎。
大人小人俱欢颜!”
大家又是一阵狂笑,纪晓岚拱拱手说道:
“皇上!小燕子在紫蔽格格的调教下,诗虽有些平直,但却是进步了不少!您看,这诗中的‘大’和‘小’的重叠使用,小燕子打破了常规的用法,这种奇特的手法属诗坛罕见之作!况且,这‘孝’字也蕴涵其中啊!”纪晓岚开始打圆场了。
乾隆一笑:“晓岚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康安,该你了!”乾隆满眼慈爱地看着福康安,“武将也应该学点文学,要象尔康那样。”
福康安平时就无心向学,又加上一直是带兵打仗,经乾隆这一问,只得暗暗叫苦。
想了半天,也挤出了一句诗:
“春眠不觉晓,
处处蚊子咬;
知了又乱叫,
夜夜睡不着。”
“轰!”地一声,大家笑得更厉害了,小燕子笑着捶着永琪叫娘,紫薇笑得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叫。
“我的妈呀,”小燕子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福将军,您老人家居然能把蚊子和知了赶到春天来,我小燕子现在最佩服的就是您了!”
“小燕子,从现在起你不再是垫底的了。”永琪禁不住笑道。
乾隆摇摇头:“康安,你和小燕子不同,你是带兵打仗的将领,这样闹笑话如何服众啊?你可不要辜负朕对你的厚望啊!今后,要多多向永琪和尔康请教。”
“是,”福康安这时已羞得无地自容,禁不住对尔康更加嫉恨了。
“皇上,”福康安上前一步说,“作文吟诗是文人的行为,我大清自开国以来,哪位君王不是保留着习武的风气?今天既然是来到围场,就应该在马背上比高下!不知福大人是否肯应战?”
“愿意陪福将军一乐!”尔康双手抱拳,朗朗作答。
“好!果然是我满人的英雄本色!”乾隆兴致勃勃,众官兵也是掌声雷动。
“我看这样吧,既然是打猎,我们就来个‘文明的比武’,看到第一只猎物后同时进攻,看最后鹿死谁手?”五阿哥永琪更具有王者风范。
“是!”福康安一勒马僵绳,枣红马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驾!”尔康也毫不示弱,随即紧追不舍。
顿时号角齐鸣,喊声雷动。
这是一只野兔从林中窜出。
福康安急忙抽箭上弦,由于野兔是按“之”字形路线奔跑的,要瞄准目标非常困难。
尔康见状,微微一笑。他有过多次随乾隆打猎的经验。他知道打野兔的唯一方法,只有拼命地追,直追到它筋疲力尽的时候,就容易俘获了。
尔康既不拉弓,也不抽箭,只是一个劲地策马直追。
福康安有些纳闷,犹豫之间放出了第一箭。
机灵的野兔一绕,箭射在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这时,尔康已经策马在前了。
“福将军!这只兔子已经被我们追得筋疲力尽了,对不起,我要抢先一步了!”尔康叫道。
“没那么容易!”福康安脸色铁青,暗中从箭囊里抽出了第二支箭。
尔康抽出了一支箭后,又慢慢地放了回去,他有了一个新的主意。
只见他快马加鞭,渐渐地和野兔的距离拉近了。
小心翼翼地,尔康伏下了身子,一手抓住马鞍,一脚挂在踏板上。
“厉害!”福康安不禁叹服,原来尔康准备活捉野兔,这一招是狩猎的顶尖绝技,没有一流的武功和过人的胆略,是绝对不敢有这种想法的。
眼看尔康就要抓住那只野兔了,福康安再也顾不得许多,拉满弓对准尔康的后脑勺狠狠地射去。
尔康正全神贯注地看着那只兔子,全身已经悬挂在马鞍上了。
突然听见脑后一阵风响,想向头看看,一支箭头已经到了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随着一声大喝:“福康安!你想干什么!”
只听见“当嘟”地一声,一支箭把福康安的那支箭打落在草丛中。
尔康好不容易收住身体,重新回到马背上来,原来是紧追不舍的永琪打掉了那支致命的箭。
“五……五阿哥,尔康……对不起,我只是想在福大人之前射中那只野兔,可没想到,那兔子跑的太邪门了,还差点射中了福大人!”福康安满脸堆笑。
“误中?你这支箭分明是冲尔康的后脑勺飞过去的,御林军统领大人,你的箭法和眼光不会那么差劲吧?”永琪不信。
“算了算了,打猎嘛,误伤的情况时有发生。”尔康心里有几分明白,连忙出来打圆场。